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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厄里斯魔鏡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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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斯內普搶著要做下一場比賽裁判這件事,林一併沒有太糾結,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對斯內普曾經擔任過魁地奇比賽裁判這件事的記憶非常模糊,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既定的情節發展,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再說還有鄧布利多親自坐鎮,林一相信依附在人形蒜奇洛身上的伏地魔肯定不敢貿然行動。

至於那個聖誕節假期的任務,卻讓斯內普很煩躁。因為他本來想趁這個假期跟林一好好在一起放鬆一下的,現在看來又泡湯了……

“艾薇,我去找下費爾奇,讓他叫洛麗斯夫人幫忙看住那個孩子,我可不想在聖誕節假期每天24小時盯著幾個腦子裡塞滿稻草的無知學生……”斯內普皺著眉頭準備往外走。

“我有更好的辦法。”林一笑著拉住了斯內普,然後在他不解的目光下低聲念了一段冗長的咒語,緊接著一個個珍珠白色的半透明人影出現在魔藥辦公室裡……

差點沒頭的尼克、血人巴羅、皮皮鬼、桃金娘、胖修士、格雷女士……這些平日在霍格沃茨校園裡肆意遊蕩的幽靈們現在全都放下了彼此間的過節,緊緊的湊在一起,慌亂的看著林一……

“林……林教授……您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血人巴羅終於鼓起了勇氣站出來問道。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更沒想過用你們來提升我的亡靈魔法。”林一笑著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們幫忙辦一件事。”

聽到林一的話,霍格沃茨的幽靈們全都松了口氣,七嘴八舌的表示只要不毀滅他們,要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

“很簡單,我要你們幫忙看住一個學生。”林一說:“不用干涉他的行為,只要把你們所看到的及時彙報給我就好了!”

“是小馬爾福先生嗎?”血人巴羅自作聰明的說道:“您放心,我一直在幫您照看著那個孩子,不會讓他出事的。”

“不是他。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林一說完,特意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發現他的表情確實有點扭曲,於是接著說到:“你們放心,我對那孩子沒有任何惡意,看著他這件事也是鄧布利多吩咐我做的,如果你們有疑問,可以親自去問他,只不過不要再對其他人透露了。”

顯然“鄧布利多”這個名字徹底讓這群幽靈放下心來,對林一表示完肯定可以圓滿完成任務的決心之後就陸續離開了……

“艾薇,怎麼回事?這些幽靈好像都很怕你,因為你是亡靈巫師?”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斯內普終於找到機會核實自己心裡的想法了。

“對啊,他們肯定聽過亡靈巫師可以用幽靈提升自己魔力的說法,不過我不會這麼做的,因為如果我做了,他們的靈魂就會灰飛煙滅……”林一耐心的解釋到:“而且我也不想用咒語去強迫他們執行任務,因為那樣也會傷害到他們,所以我才搬出了鄧布利多,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為做這件事。”

“你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善良的亡靈巫師。”斯內普說道。

“其實我始終認為魔法沒有善惡之分,關鍵在於人心。”林一認真的說:“你一直都很喜歡黑魔法,但是你卻從沒有用它去傷害過任何人,而詹姆.波特那些人一提到黑魔法就是滿臉的鄙視和唾棄,可是實際上,一個簡單的束縛咒都可以幫助他們去傷害別人。”

“可是……可是我當時確實選錯了路。”斯內普的臉上寫滿了懊悔,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臂,這些年來他越來越深刻的感覺到這個黑魔標記是一種無法洗刷的恥辱,註定會跟隨他一輩子……

“當時你沒有別的選擇。”林一拉住斯內普的手,輕聲說到:“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加入食死徒……我們不必為曾經做過的事後悔,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潔白無比的……”

斯內普看著林一,輕聲說到:“艾薇,其實你真才是真正做到問心無愧的人……”

“西弗,你錯了,我一樣有對不起的人……”林一嘆了口氣,靠在斯內普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聖誕節到了,霍格沃茨到處充滿了令人愉悅的節日氣氛。

林一一早收到了斯內普送來的聖誕禮物――一顆記憶石。開啟附在盒子裡的卡片,一行細小的字映入眼簾……

【艾薇,我知道在你面前我的鍊金術水平簡直不值得一提,不過我還是想親手做一顆記憶石送給你,留住我們之間的每一件小事,等我們老了,可以慢慢的回憶。】

雖然不是由斯內普親口說出來的,但是寫在紙上卻依然讓林一覺得很開心:“難道這不就是我一直期盼的嗎?”……

聖誕晚宴開始之前,林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換衣服,一穿過牆壁就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碩大的鉑金色禮盒,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盧修斯送來的聖誕禮物。

林一走過去掀開盒蓋,卻驚訝的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只放著一封信……

【艾薇:又到聖誕節了,我想了很久該選什麼禮物送給你,最終選定了下面這兩樣對你來說最需要的“東西”……

多比告訴我你最近晚上很少回來住,我想你和西弗勒斯已經又在一起了吧?所以我的第一份禮物是祝福,來自你最好的朋友的祝福,希望你這次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幸福……

另外,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就是我其實早就學會了大腦封閉術,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你盡可以放心,你所告訴過我的每一件事都會永遠埋藏在我的心裡……這就是我的第二份禮物――安心。】

落款依然是“你永遠的朋友盧修斯”,林一凝視著那些自己熟悉的花體字,視線再一次被湧上來的淚水模糊了……

霍格沃茨的聖誕晚宴一成不變,永遠是會變出各種禮物的禮花,配上堆滿長桌的聖誕大餐,還有著裝詭異的鄧布利多……

林一和斯內普坐在教室席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其他老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忽然林一忍不住笑出了聲……

“艾薇,你怎麼了?”斯內普扭過頭來不解的問道。

“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林一湊到斯內普的耳邊低聲說到:“我覺得你跟別人說話的語氣好詭異啊,永遠都帶著諷刺的味道,還特別喜歡用反問句……”

“呃……”斯內普的臉頓時有些發紅,低聲說到:“我習慣了。”

“幸好你跟我說話不這樣,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林一一臉慶幸的說到。

“咳咳……”斯內普的表情更加窘迫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到:“我們……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我也習慣了跟你這樣說話了……”

沒等林一回答,弗利維教授端著一杯蜂蜜酒走了過來,高聲問道:“西弗勒斯,艾薇,你們在聊什麼?說出來跟我們分享一下啊!”

“如果我說我們在探討魔藥學和鍊金術結合到一起,是否可以改變巫師身高的問題,不知道菲利烏斯你是否有興趣參與?”受到“打擾”的斯內普立刻恢復了平日的語調,黑著臉反問到。

坐在一邊的林一看到這一幕,嘴裡那口黑咖啡差點笑噴出去……

晚宴之後,為期一週的聖誕假期正式開始了,大部分學生選擇回家和家人團聚,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哈利.波特和他的好朋友羅恩.韋斯萊。

當天晚上,林一就接到了皮皮鬼送來的“線報”,說哈利.波特突然出現在距離圖書館不遠處的一間廢教室裡,對著放在裡面的那面厄里斯魔鏡嘀嘀咕咕了很久,之前還可能去過圖書館的禁書區……

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林一第一時間寫了張便條,派一隻貓頭鷹把訊息傳達給鄧布利多……

第二天晚上,林一又收到了訊息說哈利.波特跟羅恩.韋斯萊一起出現在那間廢舊的教室裡……

在她把這個訊息發給鄧布利多之後不久,鳳凰福克斯捎來了回信,通知他們不用再繼續監視哈利.波特了……

林一拿著那封信仔細琢磨了半天,終於回想起前世看過的那本書中的情節――鄧布利多要親自出馬去教育救世主了。

向霍格沃茨的幽靈傳達了鄧布利多的命令之後,林一和斯內普一起靠在魔藥辦公室的沙發上松了口氣,異口同聲的感慨終於可以輕鬆的過完剩下的假期了……

沒想到他們的美好願望只維持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就被鄧布利多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聖誕假期過得愉快嗎?”鄧布利多笑著問道。

“您並沒有真正給我們放假。”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答道。

“但是艾薇很聰明,想到讓霍格沃茨的幽靈替你們去做事。”鄧布利多說。

“發揮自己的專長我想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林一毫無愧色的答道。

鄧布利多看了看斯內普,又看了看林一,忽然露出一個充滿玩味的笑容說到:“我發現你們倆說話的語氣還真像……”

見林一和斯內普都沒有回答他,鄧布利多有些無趣的說到:“既然你們都不喜歡開玩笑,那我們說正事吧!”

“關於厄里斯魔鏡,我想你們都清楚它的作用。”鄧布利多接著說到:“其實這次我是特意讓那個孩子發現它的,因為我想證實一下我的想法是否可行,現在看來應該沒有問題,我打算把魔法石放到厄里斯魔鏡裡,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伏地魔無法拿到。”

“然後呢?”林一明知故問。

“我知道那孩子的身上有一種可以擊敗伏地魔的力量,但是我想證實一下這種力量是否真的足夠強大……”鄧布利多說:“這段時間,我看他對四樓那條走廊很關注,既然這樣我覺得不妨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親手打敗那個企圖竊取魔法石的人……”

“如果他死了呢?再找一個救世主讓我們保護?”斯內普冷笑著問道,在他的心裡雖然不喜歡哈利.波特那孩子,但是對於鄧布利多把一個11歲的孩子推上前線的做法還是無法苟同。

“西弗勒斯,他不會死的,我們應該相信那個預言,不是嗎?”鄧布利多反問到。

“那您今天叫我們過來是為什麼呢?”林一不想談到任何有關預言的問題,於是立刻轉換了話題說到:“我想您肯定不是想徵求我們對這個計劃的意見的。”

“我叫你們來,是讓你們幫忙把厄里斯魔鏡挪到四樓的走廊裡。”鄧布利多說:“你們知道的,現在那裡佈置著許多道防線,如果我一個人去做,很難不破壞那些防護……”

“那您想什麼時候執行這個計劃?”林一問到。

“今天晚上。”鄧布利多說:“你們先去把厄里斯魔鏡搬到四樓,我在那條走廊的入口處等你們……”

“好,晚上見。”林一說完,拉著斯內普轉身離開了……

回到魔藥辦公室,斯內普立刻問道:“艾薇,你也覺得他的辦法可行嗎?”

“放心吧,那孩子不會有事的。”林一說到:“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可以把鼎盛時期的黑魔王弄得半死不活,現在怎麼會有事呢?”

斯內普看著林一,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晚上11點,林一和斯內普一起來到那間放著厄里斯魔鏡的廢舊教室。

“沒想到,這鏡子還挺漂亮!”第一次見到這面傳說中的鏡子,林一有些興奮的感慨到。

“其實以前我經常來這裡看它……”斯內普撫摸著鏡子的邊框說到。

“啊?你來看它?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林一有些驚訝,她實在難以想象斯內普這種人會沉迷於厄里斯魔鏡這種東西。

斯內普凝視著厄里斯魔鏡,如同自言自語一般說到:“那個時候,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就每天到這裡來看這面鏡子,這裡面有我們以前在蜘蛛尾巷一起生活的樣子,只是那時候我不知道其實我已經得到自己最渴望的生活了……”

“那現在呢?看到的還是以前的生活?”林一走到斯內普的身邊,好奇的看著那面神奇的鏡子……

“不。”斯內普搖了搖頭,輕聲說到:“我現在看到的是我們以後的樣子……”

見到林一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厄里斯魔鏡裡,而且臉上還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斯內普忍不住問道:“艾薇,你呢?你從裡面看到了什麼?”

林一猛的回過神來,衝斯內普笑了笑說到:“和你一樣。”

斯內普毫不懷疑的摸了摸林一的頭髮,然後用魔法讓厄里斯魔鏡漂浮到距離地面一英尺左右的高度,揮了揮魔杖,指揮著它朝四樓走去……

林一跟在後面,默默的回想著自己剛才在厄里斯魔鏡中看到的景象,確切說,她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具體的景象,只是一團迷濛的霧氣……

“為什麼我看不到自己最渴望的東西?難道我最渴望的不是和西弗在一起嗎?還是……我已經不敢再去渴望這件事了……”林一在心裡問著自己,最後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當年被那個神鋒無影咒擊碎的並不是她對斯內普的愛,而是對這份愛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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