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在車間走馬觀花。
在聽取技術工人介紹時，也結合在學院所學的知識認真思考，倒是收穫頗豐。
很多方面，他也不用瞭解全部細節，那不現實。
整個下午，他都和一群幹部泡在車間，瞭解工廠的同時，也在瞭解幹部。
到了下班時間，他倒沒有再繼續，宣佈解散，明天再來車間考察。
坐上吉普車回家，江平安心道：
“今天倒是碰巧，我沒騎車出來，反倒省事了。”
風雪依舊，風聲呼呼作響。
不過坐在吉普車內，到底要舒服許多。
就是路上積雪厚重，吉普哪怕上了鏈條，卻也走的慢，跟個烏龜爬似的。
道路上，成群結隊的工人，步行回家。
全都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帽子，用圍巾裹住臉龐，包的嚴嚴實實的。
電杆上的喇叭，放著各種激昂康慨的歌曲，在高空中悠揚傳播開來。
遠方牆上的宣傳大字標語，在風雪中顯得朦朧，若隱若現，句句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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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吉普車緩緩在四合院前停下。
棒梗等一群玩著積雪的孩子紛紛好奇的圍了過來，歡呼雀躍四處打量。
四合院這邊，很少有汽車過來。
院兒裡的人聽到動靜，也都陸陸續續出來圍觀。
等到江平安從車上下來，都激動的鼓起雙手，與有榮焉。
“哈哈，江主任代任精品軋鋼廠的消失都傳遍了！”
“恭喜江廠長，賀喜江廠長，這就坐上小吉普了！”
“我們院兒裡風水就是好了，能出這麼個大人物！”
“別瞎說，不要命了？那是江廠長努力得來的結果！”
“……”
眾人都圍了來，一個個硬是要跟江平安握手，把他搞得哭笑不得。
“這大雪天呆在家裡不暖和嗎？都散了吧！”江平安笑罵道。
易中海上前笑道：“今天一早就傳聞你當上廠長。”
“現在徹底證實了，大夥兒都為你高興。”
“你也別嫌麻煩，能跟你握手，是大夥兒的榮耀。”
江平安笑道：“得，那我就擺一次領導的譜？”
“哈哈，今兒就要好好擺譜，誰說當領導了就要低調來著？”易中海大笑道。
江平安點點頭，向李忠斌揮了揮手，示意他把車開回去，明早再來接他。
然後果然挺胸抬頭，跟大院兒裡的人一一握手。
四合院兒前紛紛鬧鬧，連帶著隔壁幾個院子裡的人也都出來檢視。
好嘛，這些人聽了訊息後，也都嘻嘻哈哈過來握手。
說江平安是人民的幹部，不能厚此薄彼。
“都握，哈哈，真有你們的！”
江平安哈哈大笑，不厭其煩，一個一個握過去。
易中海等三個大爺，都簇擁在江平安身後，也都嬉笑怒罵。
說隔壁幾個院兒的人不要臉，連這點便宜也要過來佔。
鬧騰了一二十分鍾，眼見著附近圍來的人越來越多，江平安笑罵道：
“家裡呆著不舒服麼？偏要出來吹寒風，跟我握手有個什麼勁兒？”
“我又不是小姑娘，你們佔不到便宜，都散了吧！”
眾人聞言，都鬨堂大笑，七嘴八舌說跟江平安握手，沾了喜氣，能轉好運。
江平安見他們越說越離譜，連忙向易中海和劉海中使了眼神。
兩人心知肚明，當場喝起了黑臉，在前邊兒攔著，不讓人握手了。
江平安總算從人群中脫離出來，被院兒裡幾個大小夥子保衛著回到院兒裡。
至於沒跟江平安握到手的人，自然就對易中海和劉海中等不爽了，紛紛喝罵。
兩人也都微笑應對，這會兒正是他們出頭的時候。
要不然平時江平安憑什麼待見他們？
就這機會，一般人還輪不上呢！
……
江平安回到家，何雨水倒了熱水來，眼神放光道：
“你真有本事，就又當上廠長了，嘖嘖……”
雖然食堂主任和下屬精品廠廠長的級別相當，可權利卻不可同日而語。
江平安這麼年輕，就擔任了一廠的主要領導。
這在人生的履歷和資歷上，是質的提升。
雖然都只是代理任職，但只要江平安的級別升上去了。
今後資歷這塊兒，就不再是攔路虎。
江平安洗了把臉，放下毛巾，點頭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會去當廠長，今兒倒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中層幹部，級別和職務就都重要了。
級別是待遇，職務是權利，二者相輔相成。
越往上，職務就越重要，職務提上去，級別自然也跟著提升。
就像趙宇初，心心念念的想著升級，卻始終求而不得。
哪怕只是一個級別的差距，但那道坎卻擋了太多的人。
江平安當了代廠長，其實待遇並沒有提高多少，也就多了點職務津貼。
充其量，再把有小吉普坐，分了房子算上，但那都只是臨時性的。
何雨水喜悅一笑，好奇道：“那依你的猜測，多久級別能提上去？”
“不好說，我前期升的太快，估計要些年頭才能再提級。”江平安搖頭道。
“而且精品軋鋼廠的廠長職務，跟食堂主任職務不一樣。”
“我估計在精品廠暫代一段時間，就會被調回來。”
“不能像食堂主任那樣一直兼任，我能代任廠長，也是情況特殊，特事特辦。”
何雨水點頭道：“這樣也好，免得把你勞累了，嘻嘻……”
正說著話，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個結伴而來。
何雨水對江平安甜甜一笑，就端著水去廚房做飯了。
江平安四人在客廳坐下，就聽易中海開口道：
“平安，到年底了，今兒老閻去菜市場，聽說最近調往京城的物資很多啊！”
江平安點頭道：“比起往些年，是要多些，你們的意思是……”
“我們的意思是，等過年前，能不能請您幫忙弄些物資。”閻埠貴道。
“您也知道，今年咱們的先進沒了，沒了那些獎勵的物資。”
“等到過年時，大夥兒的日子和往年相比，怕是要一落千丈。”
江平安沉吟片刻，問道：“你們想弄些什麼物資？錢票夠嗎？”
“錢倒是夠，就是票不夠，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易中海如實道。
江平安思量道：“沒票啊，這事兒我的考慮考慮……”
PS：偷空寫了兩章，先發出來，等會兒回去了再寫，別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