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把字據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高興得直拍大腿,“真是太好了!
哎,爸,你說這傻柱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呀,怎麼就能想出這麼一個好主意來?”
閻埠貴也跟著笑了,“確實,我以前也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傻柱是一點都不傻,反而有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
傻柱其實只出了一個主意,這具體怎麼操作,都是你爸我慢慢給完善的。
所以啊,要說厲害,還是你爸最厲害。”
臨了臨了,他還不忘往自己rv臉上貼金。
不過,在這個高興的時候,也沒人跟他計較這點了。
趕走了兩個瘟神,就連於莉的心情也變得大好,她破天荒的大方起來,
“解成,這可是這麼多天來難得的一件好事了,要不,咱今兒晚上慶祝慶祝?我馬上去菜市看看,看還能不能買到點好菜了。媽,待會兒我先去食堂給您打份粥,您先對付一下,晚一點,我們給您帶好吃的回來,成不?”
“成,成,哪有不成的?”
這麼多天了,三大媽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她這個病啊,養得也真是夠難的。
當晚,閻埠貴又來了一次深夜攔路,傻柱又被他嚇了一跳。
“三大爺哎,不帶您這樣的啊,天天被您這麼嚇,我這壽命遲早得短上幾年。”
傻柱扶著腳踏車的手還有些顫抖。
這回輪到閻埠貴跟他嘻皮笑臉了,
“嘿嘿,抱歉抱歉,我真沒想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子,竟然會被我這個老頭子給嚇到。”
傻柱運了運氣,然後又自己給洩了。
算了,跟這個老頭子也沒得計較的,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刺刺這個老頭兒,
“三大爺,昨兒個不是已經給您出了個主意嗎?怎麼啦?難不成不管用?應該不會啊,依著你家那兩個小子的脾氣,指定會上勾的。或者是,你家又出什麼事兒啦?”
“呸呸呸,童言無忌,趕緊把這話收回去。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這陣子我家出的事兒還少啊?”閻埠貴都快跳腳了。
“好了,好了,不逗您了,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我洗耳恭聽就是。”
傻柱這才正經起來。
閻埠貴的好心情都快被他給磨沒了,不過他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今兒晚上,他就是來給傻柱報喜的,
“傻柱,你可真行,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眼珠子一轉就想到這麼個好主意了呢?”
因為太高興了,閻埠貴這回是一點都不吝嗇,上來就誇起了傻柱。
接到誇獎,傻柱馬上就得瑟起來,“哎喲,三大爺,您老才知道啊,我傻柱身上的優點多著呢,還待你以後慢慢的挖掘。”
“哈哈,你個傻柱子,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閻埠貴的笑聲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突然,傻柱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過,三大爺,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一下,就是有關那首飾是鎏金這件事情,那幾個知道的人,您最好親自去拜託一下,讓他們千萬要守住這個秘密,可別傳出去了。
要是萬一被誰說出去了,然後再不小心傳到閻解放跟閻解曠的耳朵裡,那就……”
“行行行,我明白我明白,明兒我就會提上禮物去拜託老易跟老許他們,請他們務必幫我守住這個訊息。”
“那我呢?我可也是知情人!”
“少不了你的,真是的,你個傻柱,敲起竹槓來也這麼積極!”
……
還別說,傻柱出的這個主意還真的挺有用,自打那天以後,閻解放跟閻解曠兩兄弟再也沒有出現在醫院裡。
三大媽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於莉送了兩天飯,之後藉口說要找工作,也沒再去醫院。
不過這也沒能影響了老倆口的好心情。
而且,三大媽在過了兩天清靜日子後,竟然愛上了這種感覺,
“老頭子,之前我總想著,如果有孩子們陪在身邊,肯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可經過這一回啊,我算是徹底想通了。
孩子以後咱是指望不上了,咱倆得好好保重身體,就這麼做伴兒過下去吧!”
“你真不想要孩子們陪著了?”閻埠貴有些不信。
“真不想了!”三大媽搖頭,“我都被那兩個臭小子搞怕了,你可不知道,前些天的時候,我連夜裡做夢都是被他們纏著,都快被他們纏瘋了。
要是有孩子陪著的生活是這種樣子的話,我寧可咱倆是一對孤寡老人。”
這句話道盡了她的心酸與無奈,閻埠貴握著老伴兒的手,也深深地嘆了口氣。
……
閻家發生的這些事情,許家人也聽說了。
閻埠貴因為聽了傻柱的勸說,第二天就提著禮物上了門。
然後,他就在這裡坐了整整一上午,把這些日子所經歷的一切全都跟許父許母唸叨了一遍。
說實話,本來依著他的脾氣,家醜不能外揚,一般還不會輕易往外吐露的。
可誰讓他來的是許家呢,看著這倆口子過的日子,再想想自己跟老伴兒的現狀,真是有夠憋屈的。
突然他就有了一種訴說的衝動。
不管之前許父他們對閻家的觀感如何,在聽完了閻埠貴的訴說之後,兩人都對他表示萬分的同情。
許母心下有些慼慼.
都是同齡人,都是吃了很多的苦才將兒女們養大成人,然後再操持給他們成了家立了業。
可老了老了,到頭來,閻家老倆口卻被兒女們這樣對待,作為毫無關系的旁人,看著也覺得有些心寒。
他們好說歹說,才把閻老頭勸得差不多了。
閻埠貴提來的東西他們收下了,不過走時也沒讓他空著手,給他裝了滿滿一兜子的水果,讓他帶到醫院跟老伴兒慢慢吃。
等送走閻埠貴,老倆口心裡都覺得有些堵得慌。
說全怪閻家的孩子們吧?好像也不太對,畢竟他們一個個都損失重大,元氣大傷,心中有怨氣也是難免的。
要說不怪他們吧?也不對,畢竟他們是當子女的,他們的爹媽除了摳了點,其它方面還是做得不錯的。最起碼沒有跟劉海中似的,對兒子們實行的是棍棒教育,一不高興了就拳打腳踢。
這親媽病了,不說來幫忙了,還來添賭,這讓誰能忍得下去。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錢鬧的!”
最後,許父來了一句總結。
回過頭,老倆口跟許大茂他們說起了這事,許大茂一點意外都沒有,他搖搖頭,嘆了句,
“三大爺啊,他還是精明過頭了,把兒女們教得一個比一個精,這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婁曉娥捅了一下他,“你這成語用錯了吧?明明這是褒義詞,用在這裡可真是糟蹋了!”
許大茂就笑話她,“你這損人的境界見長啊,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去你的!”婁曉娥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於是,許大茂又吃了幾下粉拳。
說實話,閻家的事情,在在他們的心中,份量並不輕,只是一些談資罷了。
對於閻埠貴的不幸,他們頂多唏噓兩聲,然後跟許父說,借出去的那錢隨便他們什麼時候還,至於別的,他們也就無能為力了。
就這樣,閻埠貴的來訪,就如同刮過了一陣風般,吹過了無痕。
人都是這樣,更關注的是自己和最親近的親人。
而許家人的心思,全都聚焦到了這個禮拜天。
這天可是家國的大日子。
雖然不是訂親,可頭一回會親家,也值得他們嚴陣以待。
婁曉娥給全家人都備了一套新衣服,新鞋子,從頭到腳都是新的。
許母就暗自滴咕,“這才是頭一回會親家,需要這麼隆重嗎?下面還有訂親,結親,難不成回回都要做新衣?也太浪費了。”
許父無意中聽見了,就說她,
“你這個人呀,什麼事兒都要拿來叨咕幾句。
咱們穿新衣服,打扮得體一點,這說明了咱們對家國的物件很是看重。
這樣就能給對方一個好印象。
兒媳婦什麼都幫你配好了,你直接穿就行了,又不用你掏一分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整天就在這裡嘮叨嘮叨!
你可要小心,別讓咱兒媳給聽見了,要是她生氣了,下回不幫你買就好了!”
“不買就不買,我又不是沒衣服!”
許母話是這麼說,可聲音卻明顯低了許多,還偷摸著四下瞧了瞧,生怕被兒媳婦撞個正著。
再往後,許父就再也沒聽到她嘮叨這些了。
禮拜天很快就到了。
因為楊冬雨的爸爸是帶畢業班的,白天要給一些學生補課,沒有空,就安排的晚餐。
正好,一般晚餐可以吃得時間長一點,好給大家多一些交談的時間。
本來許大茂想要開上車陪著家國去接楊家人的,可家國卻說,楊冬雨沒同意,就不要給她壓力了。
許大茂一想,這樣也對,本來這姑娘的心理負擔有點重,最好不要再人為往上加了。
他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兒媳婦,可真算得上是人品上佳了,要是那些虛榮的,愛顯擺的人,估計還巴不得男方開車去接呢。
為了不失禮,他們提前半個多鐘頭就到了蜀香軒。
第一件事就是檢視今天吃飯的包廂,今天他們選的是墨香齋,裝修得特色,乍一眼看上去,很像是書齋,架子上還真的擺了好幾本書,楊冬雨的父母都是教師,是文化人,這裡應該會對他們的胃口。
第二件事當然就是後廚了。
許大茂走進去的時候,傻柱正端著茶缸,對著徒弟們指指點點的。
一會兒說這個切的片不均勻了,一會兒又說那欠勾得太厚了。
那架勢,可真是氣派得很。
“喲,許老闆今兒的氣色可真叫個好哇!”
一看到他,傻柱就揶揄了起來。
“馬華,別光顧著自己埋頭幹,看著點兒你的師弟們,還有,大齊,幫著點你大師兄。”
他交待了兩句,就拉著許大茂來到了後門口。
“來一根?”
傻柱把煙遞到許大茂的跟前,示意他自己拿。
許大茂擺擺手,傻柱就沒有硬塞,而是給自己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個又大又圓的菸圈,像是要把心中的鬱氣吐掉似的。
“哥們兒,你這回好了,大兒子年紀輕輕地就談了物件,今天都要會上親家了。兩個小的也出息,我想想都覺得嫉妒得慌!”
許大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不過傻柱也不是什麼傷秋悲春的人,他自己叨咕一句也就作罷了,
“算了,今兒是你家的好日子,我就不給你添堵了。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麼,放心,你們那一桌菜,我一定親自操刀,保證讓你們大家夥兒吃得開開心心的。”
“好,那我就交給你了啊,對了,今天客人的口味偏清澹,幫我做幾道粵菜。我知道你會的!”
“行了,行了,都說八百多回了!放心,我還沒老,就這點兒事我還能記得住!”
“行,那就拜託給你了,改天請你喝酒!”
許大茂拍拍傻柱的肩膀,沒再多說就離開了。
這次的會親家還是非常成功的。
楊冬雨的父母,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知書達理的人物,讓人生不起惡感來。
尤其是楊父,同樣是老師,閻埠貴跟他一比,可說得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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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人的真誠跟熱情,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楊家父母的疑慮。
在這方面,雙胞胎的功勞不小,今天兩人的表現絕對是可圈可點。
在得知家國的弟妹都在京城的重點大學讀書之後,楊冬雨父母的態度就越發的好了。
說白了,老師的通病,就是喜歡學習好,上進的孩子。
還有家國的領導,楊處,這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但是,在今天這個場合,他並不是以家國領導的身份出現的。
今天,他既是楊冬雨的叔叔,也是兩個孩子的媒人。
又剛剛好,因為工作上的需要,他跟家國的舅舅婁永誠比較熟。
這兩個可都是長袖善舞的人物。
有他們兩人幫著活躍氣氛,這頓飯想不成功都難。
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賓主盡歡。
送走了楊家眾人,婁永誠多留了一會兒。
他拍拍家國的肩膀,“好小子,看來你在單位表現是真的挺出色的,要不然楊處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會這麼看中你,還把自己的親侄女兒介紹給你。
好好表現,將來絕對是前途無量。”
家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舅舅,您覺得冬雨怎麼樣?”
婁永誠一愣,馬上就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年輕好啊!
那姑娘不錯,是個上佳的人選,本人沒得挑,這個家庭背景也可以。
光看她父母兄弟的待人接物,就能看得出來這家人的品性。
一定要好好珍惜,再加把油,好讓舅舅我能儘快喝上你的喜酒。”
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家國的臉給說紅了。
然後,他又對妹妹妹夫說道,“看今天這個情形,對方還是很滿意的,我也算是不負你們的重託,功德圓滿了吧?
家國的這件事情算是落到了實處了,等回到香江,我一定要多跟爸媽他們說說今天的事情,讓他們也跟著開心開心。”
婁曉娥跟小孩子一樣,抓住他的手臂搖了搖,“嗯,今天你的表現是不錯,值得表揚,等下回打電話給爸媽的時候,我會幫你多說兩句好話的嗯!”
“你呀!”婁永誠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一臉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