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劉海中下班回到了大院兒，急匆匆走到後院兒，沒有直接回自己家，而是徑直去了對門的許大茂家，
此時許大茂跟婁曉娥正在吃晚飯，許大茂愜意的喝著小酒，
劉海中站在門口喊道：“許大茂，你今兒為什麼沒去上班？”
屋裡聽到聲音的許大茂，眉頭一皺放下酒杯來到門外，
看著劉海中開口道：“二大爺，我去不去上班，跟您也沒關係吧？您這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聽到許大茂這話，劉海中臉色不悅道：“大茂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昨兒林秘書可是說過了，從昨天開始你就歸我負責了，”
劉海中：“你今沒去上班，我當然得過來問問情況，再說了我還是這個院裡的二大爺，關心關心你的個人情況不是很正常嘛。”
聽完劉海中的話，許大茂立馬敷衍道：“行，二大爺，謝謝您關心哈，我今天有事兒就沒去上班，您啊，趕緊回家歇著吧，有空多操心操心您自個兒吧。我這兒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完許大茂轉身就要回家，劉海中見他這個態度，心裡擔心許大茂要是後面都這樣肯定會影響自己調回車間的事兒。
立馬開口道：“大茂啊，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不知道你今兒招呼也不打就沒來，楊廠長知道以後很生氣，你可不能破罐子破摔啊，而且林秘書也交待過我了，你現在可是歸我管的，你要是這種表現怎麼行，你可不能讓二大爺難做啊。”
聽到劉海中這話，許大茂心裡暗罵，這老東西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啊，說來說去都是關心自己的事兒，
就憑你也能管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乖乖認命掃廁所呢？要不了幾天你自己一個人掃把，還想我頂替你，你怕是想多了，我許大茂是什麼人？能跟你一樣！我呸。
鄙夷的看了一眼劉海中，許大茂直接轉身回了屋把門一關，眼不見心不煩，主要也懶得跟劉海中掰扯這個問題，說多了這老東西又要開始說教，聽起來就煩。
而劉海中見許大茂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氣的開口道：“嘿，好你個許大茂，現在翅膀硬了是吧，你二大爺說你幾句都不耐煩了，趕緊給我出來，你要是這個態度對待工作，那明兒我可得去林秘書那邊說說。”
屋裡的許大茂聽到這話，一點兒都不怕劉海中去告什麼狀，自己今兒這禮物可不是白送的，不過許大茂打算明天再去找一下李副廠長，催催他抓緊時間給自己調回來。
劉海中見許大茂根本不回話，心裡暗道，這傢伙怎麼跟昨天的態度不一樣了？真是奇了怪了，
昨天不是挺給自己面子的嘛，今兒怎麼這麼硬氣了？今兒沒去上班到底幹什麼去了？心頭疑惑的劉海中背著手，若有所思的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正常去了軋鋼廠上班，當然打掃廁所那是不可能會去的，他直接跑到李副廠長辦公室。
劉海中這邊等了半個多小時不見許大茂人，氣的他又去跟林秘書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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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李副廠長辦公室，許大茂看著他笑道：“廠長，您覺得這茶葉怎麼樣？喝著可還行？”
李副廠長笑道：“呵呵，不錯，這茶**好的，回味甘甜，是上上的品種啊，大茂啊，這茶葉你是從哪兒弄得？”
許大茂：“廠長，這茶葉是我從我老丈人婁董家裡拿的，我自己平時可沒舍得喝呢，這不知道您愛喝茶，今兒早上我特意帶過來送給您喝，呵呵。”
聽到這話，李副廠長驚訝道：“大茂啊，你剛說婁董是你老丈人？是咱們廠裡的這個婁董？”
許大茂笑道：“是的，廠長，就是咱們軋鋼廠的婁董，他是我老丈人。”
聽到這話，李副廠長重新審視了一下許大茂，看許大茂的眼神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想了想笑道：“大茂啊，看來你還是很低調的嘛，我這還從來沒聽說過你跟婁董的關係呢。”
許大茂：“廠長，不是我低調，是我老丈人不讓我在廠裡透露我跟他的關係，呵呵。”
李副廠長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許大茂見狀，趁熱打鐵道：“對了，廠長，您這啥時候能幫我把事兒辦好啊，這打掃廁所的工作我是真的幹不來，我老這麼耽誤著也不合適，您看看能不能今兒就幫我調回去？”
聽到許大茂的話，李副廠長心裡權衡利弊一番，婁董是廠裡的股東這個他自然清楚，而且他還知道婁董不僅僅只是股東而已，
真要正兒八經的論起來，這軋鋼廠以前都是他的，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不能透露出來的原因，婁董主動上交了軋鋼廠，這才從一開始的私營性質，變成了現在的國營工廠。
真沒想到許大茂竟然是他女婿，不過之前跟婁董吃飯，他還從來沒聽婁董提起過這事兒，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層關係在，那就不能像對待別人那樣了，
要是能跟婁董拉進一點兒關係，那自己以後就能多壓制楊為民幾分，這買賣划算啊，要是婁董能跟自己站在一條線，那麼往後把他楊為民擠下臺也不是不可能。
李副廠長想了想道：“大茂啊，這樣好了，你現在在我辦公室等著，我馬上就去跟楊廠長那邊打聲招呼，你等我回來好了。”
許大茂：“行啊，謝謝廠長，那我等您好消息了。”
李副廠長笑著點點頭直接走出辦公室，直奔楊廠長辦公室走去。
很快來到楊廠長辦公室，屋裡楊廠長正在交待著林秘書什麼事兒。
餘光看到李副廠長過來了，立馬站起身笑道：“李廠長來了啊，快進來坐，小林啊，趕緊泡茶去。”
林秘書：“好的，廠長，我馬上就去。”
李副廠長：“楊廠長，沒打擾你吧，呵呵，”
楊廠長：“沒有，李廠長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這突然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李副廠長：“是這樣的，楊廠長，我這不是聽說你把許大茂同志調崗去掃廁所了嘛，這許大茂求到我頭上了，這個同志還是很不錯的，做放映員這些年也沒出過什麼差錯。”
李副廠長：“這個同志也是個懂事兒的，每到過節了，這上上下下都知道意思一下，楊廠長這人都會犯錯，但是這樣的好同志，咱們當領導的也得給他們改過的機會不是，”
李副廠長：“所以我的意思是，楊廠長你這邊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給許大茂調崗回去，呵呵，”
聽完李副廠長的話，楊廠長心裡有點兒疑惑，這個李副廠長怎麼好端端幫許大茂求情了？
難道昨天許大茂沒來，特意去給這傢伙送禮了？想到這點，楊廠長心裡感覺可能性極大，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副廠長。
這時候林秘書泡好茶水送進來，沒等楊廠長開口，自覺的退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楊廠長想了想開口道：“李廠長，這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面子，你是不知道這個許大茂那天在畢老家裡說錯了話，被畢老直接趕出來了，畢老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要是不處罰一下，畢老那邊不好交代啊。”
聽到楊廠長把畢老搬出來了，李副廠長笑道：“哎，楊廠長，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畢老這種大人物哪裡會跟一個小同志計較嘛，你就不要嚇唬我了，呵呵，而且許大茂也沒說什麼，他把事情也都跟我說了，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兒而已嘛。”
李副廠長：“對了，楊廠長我記得前些日子，你為了你那侄子跟我換了個名額，我這不也幫你辦了嘛，楊廠長，你這可不能不給我面子啊，呵呵。”
楊廠長聽到這話，心頭頓時有些不高興，心道，這個李副廠長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自己必須得抓緊時間蒐集證據了，
暫時就先忍忍他好了，等回頭再想辦法一擊必殺，畢竟他背後那人也不簡單，畢老也說了，必須得有足夠的證據才行，不然要是輕舉妄動怕是適得其反了。
不過也不能完全由著他的說法，省得這傢伙心裡懷疑什麼，自己還得為難一下他才合適。
楊廠長假裝為難道：“李廠長，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不答應也不合適，不過這個許大茂畢竟做錯了事兒，懲罰還是必須得有的，”
楊廠長：“上回你給我侄子行了方便，這次這個面子我也給你，把許大茂調崗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須得讓他打掃廁所一個月才能回去，不然我在畢老那邊也不好交待。”
聽到這話，李副廠長笑道：“楊廠長，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啊，不如就半個月吧，也算是懲罰了許大茂同志，半個月時間也足夠他好好反省了嘛，”
李副廠長：“回頭啊，我讓許大茂去外面擺上一桌兒，給楊廠長你賠禮道歉，楊廠長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這個小同志計較了，呵呵。”
聽到這話，楊廠長心裡壓根就其實無所謂，懲罰許大茂只是那天話都說出口了，自然要說到做到才行。
倒也不是因為許大茂在畢老夫人面前胡說八道這事兒，而且畢老這麼寬宏大量的人，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兒小事兒跟許大茂這種人計較什麼，也不是因為許大茂連累自己挨訓這個原因，
而是楊廠長不喜歡自己手底下人陰奉陽違的做法，不喜歡揹著自己耍小聰明的人，
楊廠長最討厭這樣的下屬，你想往上爬可以理解，但是得分場合，得有分寸才行，這也才是要懲罰許大茂最主要的原因，
比如眼前的李副廠長就是這樣的人，不過這傢伙背後的能量不比自己老領導畢老差，所以才能跟自己這個正職分庭抗禮，
也因為自己當上因為表現好，還有王大錘的老爸那些年的付出，還有著畢老的支援才坐上這個位置，
不過那時候李副廠長因為他背後的人支援，在軋鋼廠已經是大權在握了。
自己辛辛苦苦這麼些年，才坐穩了屁股下面的位置，從李副廠長手裡奪回了不少職權，但是還是有些重要的部門被他把持著，這讓自己很被動，比如保衛科就是他說了算。
楊廠長心裡有著自己的謀劃，面上不動聲色道：“行吧，那就給你一個面子，懲罰許大茂打掃廁所半個月就讓他回崗好了。”
聽到楊廠長鬆口，李副廠長心裡那個得意，心道，姓楊的，你還是不如我啊，就算你是廠長又怎麼樣？還不是得給我面子，
也就是你運氣好碰上個王鐵錘，沒有王鐵錘幫你，要不然憑你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老子在軋鋼廠的時候還沒你呢。
心裡雖然這樣想，面上還是客氣道：“行，那就謝謝楊廠長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楊廠長笑道：“行，李廠長慢走。”
看著李副廠長離開的背影，楊廠長感覺自己得加快動作了，這傢伙如今越來越囂張了，眼下自己已經蒐集了不少這傢伙的罪證，等罪證蒐集齊了，那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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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離開辦公室，心裡有些自得回到自己辦公室，
許大茂見李副廠長總算回來了，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看著他道：“廠長，怎麼樣了？”
李副廠長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只要我開口調回來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到調回來了，許大茂立馬高興道：“謝謝廠長，今兒晚上我再請您吃飯感謝您。”
李副廠長：“吃飯就不用了，不過雖然調回來了，但是楊廠長的面子還是要顧及一下的，所以你還得打掃廁所半個月以示懲戒，”
聽到這話，許大茂臉色頓時一苦道：“廠長，這個掃廁所我是真的做不來啊。”
李副廠長：“沒事兒，你就去做個樣子就行了，我保準你沒事兒。”
許大茂點點頭道：“行，那我聽您的，廠長，那您忙，我就先走了。”
李副廠長：“大茂啊，什麼時候我做東，你把你老丈人約出來，我想請婁董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