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再次相親失敗後，傻柱也不知是想通啥了，還是咋地，反正變化挺大的。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過得非常安靜，也不再和許大茂互掐了，整個大院都變的和諧了不少。
還有一個人的改變，最近也挺大的，那就是婁曉娥。
過年的時候沒回去，但過完年後，她回孃家的頻率提高了不少，而且每次回來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有時還會從孃家帶回不少東西，張子凡就見過好幾次，
雖然知道原因，但張子凡也沒有說什麼，大環境就是這樣，可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夠改變的，他也不想去那雞蛋碰石頭。
新年開年沒多久，稍微關心局勢的人都能感覺到，這段時間的變化，總給人一種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的感覺，非常壓抑。
軋鋼廠裡面，要說變化，那就是權利的重心在慢慢轉移了，現在整個廠，就屬李副廠長說話最硬氣，楊廠長的權力基本上都要被他架空了。
最明顯的地方，就是人事上的變動。
以前楊廠長管生產，李副廠長負責後勤，兩人分工明確，互不干擾。
可是今年開年以後，李副廠長的手已經伸向生產這塊兒了，有好幾個車間主任都替換成了他的人。
而楊廠長似乎也任命了，基本上只要李副廠長提議的事，他這邊也不再去反對，說的好聽點是棄權，說的難聽點兒就是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整，可以說廠裡大部分的權力部門，都被李懷德給接手了。
其實在搞陰謀詭計這方面，張子凡是真的佩服李懷德這人。
雖然都說他是靠老丈人往上爬的，但是如果他自己沒點真能耐，怎麼可能坐得穩這位置，更不要說，他還能聚攏一大幫人，聽他調遣。
雖然有點好色的小毛病，但那也不是啥大毛病，李懷德的媳婦，張子凡是見過的，說實話，單論相貌，她還真配不上李懷德。
所以如果你站在他的角度，你估計也比他強不了多少。
而且李懷德這個人，在用人方面，非常大膽，只要你有能力，能為他的事業帶來幫助，他肯定會重用你。
張子凡他自己就是非常明顯的例子。
因為會做藥膳，好幾次廠裡接待上級領導的時候，都讓李懷德臉面大增，所以李懷德對他可以說非常看重。
他能在廠裡領那麼高的工資，可以說李懷德是出了大力的。
至於楊廠長這人，給張子凡的感覺，就是做事一板一眼，不知道變通，雖然也看重張子凡的手藝，但他行事太謹慎，反而不能把利益最大化，甚至可以說有些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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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凡自己，自從理順了食堂主任的工作以後，可以說過得非常悠閒。
一般的接待工作，他都交給馬華或者傻柱負責，除非來了什麼重要領導，他才會一展廚藝，反正絕不會耽擱李副廠長的大事。
至於大領導那邊，他也會儘量抽時間過去看看，做做飯，陪大領導下下棋，總之，關係還是要維護的。
這不今天休息日，他又騎上腳踏車，去大領導家了。
要說這段時間，大領導家的變化也挺大的，對比以前的門庭若市，現在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等張子凡到的時候，家裡就三個人，大領導和妻子，再加上陳秘書，連以前的廚師都不在了。
這事兒他還問過，聽大領導話裡的意思，就是不想有更多的人，因為他而受連累。
“大領導，今天休息，我過來看看你和夫人，最近有沒有想我的手藝？”
“你這孩子，不是讓你最近少來嗎，你怎麼一點話都不聽呢。”
張子凡能來看他，他心裡當然很高興，但是嘴上卻還是一副批評的口吻。
“您這是什麼話，我一個晚輩，偶爾過來看看長輩，順便做兩個菜，這能有什麼大不了的，誰還能說我是怎麼滴。”
大領導的意思，張子凡當然明白，但說實話吧，他還真不怕。
他的出身擺在那裡，又是正兒八經的工人階級，只要他自己不主動作死，誰也拿他沒轍。
這方面，看看原劇裡傻柱就知道了，他一個工人，在廠裡都把李副廠長給揍了，最後還不是啥事沒有。
當然了，這裡面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他的出身好，在這個年代，那可是越窮越光榮。
可能平時起不了什麼作用，甚至還會被人嘲笑，但當你真遇到大事兒了，出身問題絕對能給你帶來不少幫助。
“你呀，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反正你自己也注意點兒，大道理我就不給你講了，知道你也不愛聽，反正你知道，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見張子凡耍起了無賴，大領導也是無奈，最後只能避重就輕的說了他兩句。
“要我說老頭子，你就是不知好賴人，張子凡這孩子，我就覺得挺實誠的，可不像有些人，兩面三刀的。”
這邊還不等張子凡開口，大領導夫人就把他懟了兩句，把張子凡聽的直樂。
“行了，我就是和張子凡說笑呢，你還當真了，真是的，我冤不冤啊我。”
對於自己媳婦的批評，大領導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舉白旗投降了。
“大領導，也快中午了，我先去做飯，你們先聊著。”
對於老兩口的交鋒，張子凡也不參與，話說完就熘到廚房去了。
手藝放在那兒，很快他就整了個四菜一湯，人又不多，做多了吃不完也浪費。
把飯菜擺好後，張子凡就喊大領導他們吃飯了。
也許是有心事吧，反正，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挺安靜的，張子凡本來還想活躍一下氣氛的，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有心事就是有心事，不是他簡單的活躍氣氛，就能讓人忘記的。
吃完飯後，大領導就把張子凡叫到書房了，很明顯是有重要的話對他說。
“小張，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咱們之間的關係我就不多說了，等下我和你說的話，你記在心裡就可以了，出了這個門，就全給忘記了。”
說這話的時候，大領導是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