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冷、風大、掛滿白霜的樹木，這就是四九城的冬天，比其他地方涼得更快，街道上人人都穿著厚實的大棉襖，手上帶著手套。
當然除開王東這個奇葩，身上單薄的黑色外套，還是婁曉娥跟於莉好說歹說，才不情願穿上的。
別問為什麼是黑色外套，在這個以綠為主的時代，王東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當然要做最突出的一個就是了。
昨天，一大爺去廠裡找楊廠長說了一下許大茂的劣跡，這不通知就出來了。
“通知…通知。”
“昨天本廠員工許大茂，耍流氓未遂，雖然誠心悔過，但是，這個問題是嚴重性的，是不容情面的，領導決定，處罰許大茂一個月工資，並招開全廠批鬥大會，做出檢討，希望大家引以為戒，特此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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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廠裡一幫大媽，從廁所裡找到了許大茂。
“許大茂，你還躲在這裡，快出去做檢討啦。”
“服了，服了，姐，你別揪我，我走還不行嘛，這褲帶還沒系上呢。”
許大茂被大媽們一邊拉扯，一邊繫著褲帶往廠演講臺走去。
講臺上，李副廠長看著許大茂低聲說道：“許大茂，你怎麼搞的，耍流氓被逮住，幸好被我壓了下來。”
許大茂無奈的回應：“唉~我也不想這樣啊，李副廠長謝謝您啊，回頭我弄點山貨給您送過去。”
李副廠長滿意的看著許大茂心想“這小子到是會來事，不枉我栽培一番。”
“行了行了，待會好好的做檢討，別再給我出什麼岔子了啊。”
軋鋼廠的工人集合完畢，站在臺上的許大茂開口了。
“各位領導，各位廠裡的兄弟姐妹，我許大茂昨天因為耍流氓未遂，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遍，現在，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保證…………”
聽到許大茂的話，臺下議論紛紛。
“他一大爺，這什麼叫耍流氓未遂啊？”
一大爺回道：“就耍流氓沒成功唄。”
“耍流氓就耍流氓唄，還未遂。”
“許大茂一直都不是什麼好鳥。”
“就是，找機會給他看瓜咯。”
趁著沒人注意，何雨柱一個臭雞蛋砸過去，正中許大茂頭頂，做了幾年的廚子，這點準頭還是有的。
王東捂著嘴和鼻子心想“嘖嘖，許大茂還真是，有點悽慘啊。”
“嘔…”
“太特娘的臭了。”
許大茂抹了一抹頭上流下來的臭雞蛋清，差點沒吐出來。
“誰！”
“是誰砸的我！”
臺下的員工們見許大茂的狼狽樣，都哈哈大笑起來，不僅沒指出砸他的人，還用不知道從哪找到的爛菜葉，小石子扔上去。
李副廠長怕鬧出亂子來，捏著鼻子走上去喊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
“這時代可不興洩憤那一套啊，萬一把許大茂砸出個好歹來，我可是要追究責任的啊。”
聽到副廠長要追究責任，群眾也漸漸平息了下來，許大茂松了一口氣，看著身上臭氣沖天的蛋液和爛菜葉，連忙跑去洗澡去了。
中午，食堂裡面排著很長的隊伍，去晚的秦淮茹一下子插在許大茂的隊伍前面。
這年代缺衣少食的，誰不想緊著食堂吃飯啊，畢竟廠裡的飯菜多少還有點油水。
這時，後面工人看不過眼了，喊道：“誒誒誒，秦淮茹你怎麼插隊啊，到後面排著去。”
“許大茂替我排著呢。”秦淮茹回過頭說道。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婀娜的身姿，漂亮的臉蛋，色心又起來了，雙手搭在她肩膀上。
“對，秦淮茹是我姐，我替我姐排著呢。”
“呸！什麼人啊這是，這許大茂剛做完檢討，就在這裡勾肩搭背的。”
後面的工人聽到了也開口道：“這秦淮茹也不是啥好鳥，經常和廠裡的男人踅摸。”
“啊這…我看秦淮茹平時也挺好的啊。”
“嘿，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被許大茂搭著肩，秦淮茹心思也活躍了起來。
“怎麼，我看你離了婚，怎麼還挺開心的啊。”
許大茂聽了她的話，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不過看著眼前的秦淮茹，瞬間把那些拋到腦後。
“呵呵，離就離了唄，那婁曉娥就一個不下蛋的母雞，離了是她的損失。”
“再說，這不是還有秦姐你嘛。”
“去你的，關我啥事啊，怎麼著，有想法啊？”秦淮茹聽了許大茂的話後，挪瑜的說道。
許大茂一聽覺得有戲啊，於是湊到秦淮茹耳邊說道：“你要是去庫房裡等我，那你中午的飯我給你買。”
“你就不怕我騸了你啊。”秦淮茹聽了說道。
許大茂笑著說道：“嘿嘿，這不能吧。”
秦淮茹想了下，乾脆坑許大茂一頓，大不了等會放他鴿子，諒他也不敢找茬。
“就這麼說定了。”
“得嘞。”
許大茂聽到秦淮茹的話，想著中午庫房的事有著落了，得意的回道。
而許大茂和秦淮茹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談話，一句不落的進入到了，坐在不遠處吃飯的王東耳朵裡。
王東想到“這許大茂不記事啊，剛被全廠批鬥，現在又搭訕姑娘，噢不，是寡婦。”
“還別說，這秦淮茹雖然生了三個娃了，但這身材是真保持不錯，臉也長得俊俏，怪不得把傻柱迷的神魂顛倒。”
王東琢磨著等會告訴傻柱這個事，讓他去和許大茂鬥去，不然還真可能讓許大茂給得逞咯。
很快的，排隊就輪到了秦淮茹，她先是遞了個包然後再拿出飯盒給打飯的大姐。
“五個饅頭，給我裝包裡啊。”
“呃，再來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那大姐接過了秦淮茹的包和飯盒，就三下五除二給她打好了，卻不料秦淮茹接過來轉身就走。
打飯大姐連忙喊住她：“誒，飯票呢，秦淮茹。”
秦淮茹轉過頭回道：“許大茂替我付呢。”
打飯大姐看向排秦淮茹後面的許大茂問道：“你替她付啊。”
許大茂點了點頭“對啊。”
“呵呵，真夠情兒的啊，吃哪個啊？”打飯大姐也不在意，只要有人給飯票就行。
許大茂聽了調侃道：“你要是能那麼幹，我也給你買。”
“來，給我裝一份土豆，兩個饅頭。”
打飯大姐在聽到許大茂的話後翻了個白眼，打菜的手不由得多抖了兩下。
正色心上頭的許大茂也不在意這些，他正想著等會的好事呢。
吃完飯，王東就來到後廚準備找傻柱，沒想到秦淮茹也在裡面，他不由得站在門外集中精神力聽起來。
後廚裡面，秦淮茹小聲的對何雨柱說道：“你幫我順幾斤棒子麵不行嗎？實在過不下去了。”
何雨柱一口回絕道：“不成，這可是公家的糧食，如果給你順了，那不就成偷了嗎？”
“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那我可吃不了兜著走咯。”
秦淮茹聽了，皺著眉頭說道：“真的揭不開鍋了，我剛才去我男人車間找老楊，換了下個月糧票，可是下個月怎麼辦，這一個月推一個月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何雨柱聽了說道：“那也不成，這是職業道德問題，就昨天，許大茂那孫子不是賠了你二十五塊錢嘛，那錢呢？你這是吃山珍海味啊。”
秦淮茹嘆了口氣：“唉~我二叔家辦喪事，急用錢，這不，把欠著人家的先給了。”
“姐姐，你這都斷糧了還往家裡送錢，可真有你的。”
秦淮茹也知道不得理，上前拉住何雨柱的手說道：“好傻柱，你就幫幫姐姐吧。”
何雨柱暗爽道：“誒，秦淮茹同志，要上美人計是不是，咱來點真格的我說。”
“來啊。”秦淮茹作勢就要脫衣服還準備給何雨柱也脫了。
“來。”何雨柱嘴吧這麼說，其實有賊心沒賊膽，四處躲。
“別，我跟你逗呢，幹嘛吶。”
秦淮茹把包往桌上一扔哭道：“誰跟你逗呢，要不是揭不開鍋，我至於這麼受氣嗎我。”
“我跑到我男人車間，郭大撇子要佔我便宜，我拿兩饅頭吧，許大茂又佔我便宜。”
秦淮茹越說越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