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這好幾年才下一次雨。
於家姐妹像極了走在沙漠裡的人,不斷的手捧雨水,貪婪的吞嚥解渴。
傻柱這邊來到鄉下,見到了謝三叔。
“柱子?”
看著眼前出現的人,謝三叔不可置信!
傻柱:“唉,是我。”
“叔,您老還好吧。”
如今年邁的謝老三,走路要靠柺棍,句僂著身子,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好,好,!”
傻柱把禮物放在炕頭,這房子還跟十幾年前一樣,一點改變都沒有。
“叔,您還是公社書記嗎?”
謝老三搖頭:“我這身體,力不從心了。”
“你這一走十幾年,這次回來是不打算走了?”
傻柱笑道:“是啊,回到內地做生意,。”
同時,掏出自己的香菸來,給謝老三點菸。
謝老三使勁抽著煙,努努嘴:“你師父呢?”
他沒敢說李抗戰二字,似乎這個名字在這個家裡是禁忌一般。
“師父·······”
傻柱講故事一般,把自己跟著師父去了香江,以及到自己從香江回來投資做生意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講給了謝三叔聽。
“哎!”
謝老三,惆悵的嘆了口氣。
喃喃道: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小芳或許就跟著他遠走高飛了。
“叔,謝芳呢?”
“她幾年前就接替我,成了公社書記,現在咱們這改鎮了,謝芳在鎮裡上班呢!”
傻柱:“我這次本想是找您老,跟鄉親們繼續合作的。”
謝老三:“說說,怎麼合作?”
傻柱:“還跟以前一樣,要蔬菜,肉類,豆製品,特別是小雞需要的特別多。”
謝老三:“這是好事兒啊。”
“等小芳下班回來,你跟她談。”
“外公······”
這個時候,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
謝老三寵溺的摸著孩子的頭,這孩子也看著陌生的傻柱。
“三叔?這是?”
“小芳的孩子。”
“大外孫,叫人。”
······
傻柱看到謝芳的孩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謝老三解釋道:“他們母子命苦啊。”
“當初是我給小芳挑的夫家,可誰承想一場雷雨沒躲過去,全家都沒了,謝芳懷著孩子回來了。”
下午,傻柱如願見到謝芳。
“柱子哥!”
“小芳,好久不見了。”
倆人一陣寒暄,然後說起了正事。
謝芳:“現在不像以前了,這麼大的生意不是一家兩家就能吃得下的,跟村民做生意如果想要正規化,就要以村集體的名義。”
“把所有村子都集合起來,搞個集體產業!”
謝芳也有自己的打算,這樣也能給自己創業績,她只是副鎮長,如果這次成功她轉正有望。
傻柱:“那沒問題,我們可以籤合同!”
“就是需要你們出人出力,把東西按時送到指定地點。”
謝芳:“這點也沒問題,雖然驢車不讓進城了,但咱們村集體都有拖拉機的。”
傻柱給謝芳出主意:“我們的連鎖店以後還要繼續增加,你要鼓勵老鄉們多養雞,不行就換個品種,換成養殖時間短的肉雞。”
謝芳:“那口感不就差了許多?”
傻柱:“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需求量太大。”
主要用起酥油,再好的雞肉經過起酥油的侵炸,都吃不出不同來。
謝老三:“咱們村以前荒置的豆腐坊,也要儘快收拾出來。”
謝芳看著父親:“爸,這不行,這要經過鎮裡開會決定。”
“不管是養殖場,還是豆腐坊,甚至是大棚種植,都要有指定的地點。”
謝老三:“你是咱們村裡走出去的,當然要給咱們自己人爭取福利。”
甚至沒參與他們父女之間的爭論。
“那就這樣,你們開會決定之後給我來個信。”
“我們集團在四九城也有分公司,不過動作要快,接下來公司打算要開啟加盟模式了,到時候需求量會成倍的增加。”
謝芳點頭:“好,明天必定會有結果。”
謝老三見傻柱要走:“留下來吃飯吧,”
傻柱搖頭:“叔,下次吧,實在太忙。”
謝芳:“我送送你。”
倆人走在村裡,謝芳猶猶豫豫。
“你是想問師父?”
不待謝芳回答,傻柱繼續道:“師父最近也回來了。”
“不過,他待不了多久,就要回香江,那邊一大攤子不能沒有他坐鎮。”
“其他的我不說你也能打聽到!”
的確,李氏集團在內地相當出名,謝芳早就打聽過了。
謝芳:“他過得好就成。”
滿心苦澀,當初要不是捨不得父親,自己跟著李抗戰私奔去香江,現在的李夫人之中也有自己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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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嫁人也是因為父親的選擇,可是福薄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這些年雖然一直單身,但心裡想的不是死去的男人,而是曾經的初戀。
看到傻柱的時候,她就想問關於李抗戰的一切。
但問了又如何,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時過境遷,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傻柱開上車告別了謝芳。
謝芳反而不著急回去了,眼神直直的看著這條路。
她對這條路有著特殊的感情,她送過情郎,也盼過情郎。
每次情郎送迎都是在這條路上。
“謝鎮長····”
有的人見到她,主動打招呼。
謝芳機械的點點頭,只是招呼不斷,把她的思緒給打斷了。
重新回到家裡,謝芳開始生火做飯。
謝老三走到灶臺旁:“芳啊,爸爸對不住你。”
“你要是有想法······”
“爸,別說了。”
“錯過就是錯過了,我們倆這麼多年都沒聯絡,不可能了。”
哎!
謝老三無奈的嘆了口氣,彷彿他的腰更彎了。
傻柱這邊回到城裡,直接去了婁家別墅。
“柱子,你來啦。”
婁曉娥看到傻柱,熱情的給他沏茶。
“別忙了,師父呢?”
“哼,不知道去哪裡野了,不過看著天色,快回來了。”
這個時候的李抗戰,已經穿好衣裳離開了於家,不敢再待下去,怕成乾屍。
天天都來喂投,李抗戰都害怕了。
“柱子,你來了。”
李抗戰回來就看到,瞧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著茶水的傻柱。
“師父!”
李抗戰:“走,去樓上書房。”
婁曉娥一旁道:“我去讓廚房加菜,再給你們倆燙壺酒。”
來到書房,李抗戰坐在椅子上:“你來找我有事?”
“我今天見到謝芳了。”
咯噔。
李抗戰的心動了一下。
塵封已久的記憶,也被這個名字給掀開了。
“她···還好吧?”
傻柱點頭:“還好,現在成了幹部,還是副鎮長、”
李抗戰點頭:“她是讀過書的,理該如此。”
“只是!”
李抗戰:“只是什麼?”
傻柱:“她現在是帶著孩子的寡婦······”
傻柱把謝芳的遭遇告訴了李抗戰。
李抗戰搓著手,沉默著。
“給他們家送點錢吧!”
李抗戰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就像謝芳說的錯過就是錯過了。
他李抗戰不是二十年前的小夥子了,謝芳也不是曾經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小芳了。
雖然李抗戰可以趁機跟謝芳,發生點什麼故事。
但,他不想破壞心中的那一份美好。
身邊這麼多人,唯獨李抗戰對謝芳,才是純純的愛戀,沒摻雜一絲其他因素。
就讓這份美好,留在心底吧。
但對於曾經的愛人,李抗戰也不忍看她吃苦受罪。
“你下次去,帶些錢,他們要不收就找人把他們住的房子給翻新,或者推到重建。”
聽到傻柱說,房子還是矮趴趴的黃土房,李抗戰知道謝老三一心為民,也沒攢下什麼家底。
謝芳作為幹部,更不可能張揚,或者說不貪汙所以沒錢。
關於見面,李抗戰想都沒想。
他怕。
他怕見到之後,腦海裡那個馬尾辮姑娘變了樣。
自己心中的美好被破壞。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他李抗戰也不是青年俊傑了,身材也走樣了。
那一份美好,他不忍心去打破。
從書房出來,吃飯的時候絕口不提謝芳的事情,畢竟婁曉娥還在呢。
並不是怕,因為李抗戰的花心婁曉娥是深有體會的,但李抗戰得尊重婁曉娥。
吃過飯,傻柱喝了酒李抗戰讓自家司機送他,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婁曉娥早早的伺候李抗戰洗漱,回去休息。
李抗戰難得被她一個人擁有,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只是早就被掏空的李抗戰,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婁曉娥氣的捏著他的鼻子,看著李抗戰的反應,笑出了聲。
不過,她又不能真的把李抗戰叫醒,無奈的去了婁母的房間。
誰讓李抗戰喝多了,渾身酒氣,還打呼嚕。
“小娥,你怎麼跑我房間來了。”
“抗戰打呼嚕,我睡不著。”
婁母笑道:“男人上了年紀,打呼嚕很正常的。”
婁曉娥:“媽,你說我讓李然來內地讀書,可以嗎?”
“我以後要經常在內地走動,抗戰也說集團以後的重心是內地,我現在就讓李然早點來內地,接觸內地,就當提前培養他。”
“將來總要吧這一切交給他繼承的。”
婁母點頭:“這個主意好。”
“你忙你的,我可以幫你帶我孫子,而且他跟著你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也能早點成長起來。”
婁母跟婁曉娥都是大家族出來的,對於培養孩子很上心。
如果保護的太好了,跟溫室裡的花朵一樣,將來可是擔不起李家的。
並且,李然還有其他兄弟,這些都是競爭對手。
一夜過去。
李抗戰醒來後,都是日上三竿了。
謝芳到了單位,就找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召開了會議。
傻柱這件事引起了大家的重視,不過有些人都妒忌的看著謝芳。
因為這事情是人家謝芳的私人關系,這成績誰都無法抹殺,甚至誰都無法佔一份功勞。
“咳咳,我說一下。”
身為一把手,不管這件事如何,他總是會跟著受益的。
“這件事我們要高度重視,這是利民的好事兒。”
“謝芳副鎮長的提議,我也贊同,這件事既然是謝芳副鎮長聯絡的,我提議這件事就全權交給她去處理。”
“我沒意見。”
“我也沒·····”
另外兩個副鎮長都表態了,其他一些小卡拉米也沒權利反對。
所有人都知道,謝芳怕是要高升了,也沒人願意這個時候觸她黴頭,與之交好還來不呢。
謝芳:“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
“我的計劃是跟李氏集團的分公司,以咱們集體的名義籤合同,而且供應價隨著市場變化調整。”
淋淋灑灑的,謝芳說這自己的計劃。
“還有,運輸的話就讓村集體的拖拉機跑。”
“只是這養殖場,豆腐坊,蔬菜大棚要設在哪裡?”
謝芳的提議大家都在心裡思考著,別小看這幾件事,不管是研製廠還是豆腐坊,這些都需要人來做,那就涉及到僱人,開工資。
謝芳:“而且,咱們也要鼓勵全民參與,因為李氏需求量大,讓咱們鎮的村民都在家多養一些家禽,而且有的村裡本身就有豆腐坊,也可以從新利用起來,大棚種植更要靠民眾。”
這一場會議,一上午都沒結束。
中午飯都是在會議室吃的。
大方向定下來了,鎮裡出面,下面各村都參與其中,一起集齊建養殖場,豆腐坊,賺的錢各村平分,只要參與,就有錢分。
大棚種植全都交給村民自己,錢直接交給村民自己。
村民也可以自己在家裡,自己搞養殖,磨豆腐,不過家禽跟豆製品要賣給集體,到時候一起送給李氏公司。
集體會象徵性的收取他們運輸費。
下午,各村的村長都來了鎮裡。
對於這件事,所有人都表示要參與其中。
有些人以前就跟李抗戰坐過生意,李抗戰的信譽在他們心中還是很高的。
然後這些回去開始跟村民集資,謝芳也準備進城去找傻柱談供應價格。
鎮裡還特意排出大簷帽同志,用挎鬥子摩托車送她進城,。
一來是保護戶她這個女同志。
二來是這麼晚了,也沒客車了。
謝芳出發之後,鎮上的領導都沒回家,都準備熬夜等著謝芳的訊息。
身為一把手,還把這件事上報了。
上面聽說之後也很重視,甚至答應只要這件事促成了,會獎勵他們一輛用來運輸的農用三輪車。
燒柴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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