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宵夜的時候，李抗戰特意看了看，五十份的食物還是不夠。
李抗戰：“忠伯，你記下往後讓柱子那邊，每餐送六十人分量的食物。”
忠伯：“好，我記下了。”
夜。
阿英接到了大老和的電話。
“爹地！”
“阿英，聽說抗戰的新區要出手了？”
“是啊爹地！”
“阿英，爹地想把他新區的商業街買下來······”
阿英想起李抗戰對自己說過的話，自己不僅是大老和的女兒，更是李家的媳婦。
“爹地，怕是不行！”
電話的另一端，大老和皺著眉。
阿英的母親：“怎麼了？”
大老和捂著話筒：“噓！”
“阿英啊，為什麼啊？”
“爹地，新區已經有財團在接觸商談了，這商業街怕是要一起······”
大老和：“哎，可惜了。”
“咱們家在香江沒什麼產業呢。”
阿英想到李抗戰最近的大動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能把家裡折騰成這樣，想來是史無前例的大生意。
可是她不敢講。
阿英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後果。
雖然自己受寵，但要是敢破壞李抗戰的計劃，怕是這個男人狠心起來，能把她跟孩子趕出家門。
“爹地，咱們的根基如今在濠江，香江這邊我會幫您留意的！”
“如果有了好的專案，我會告訴您的。”
大老和：“那好吧，我的小外孫在幹嘛呢？”
說道孩子，阿英一臉的母性光輝。
“愛華剛吃完，正精神頭十足的自己玩呢。”
大老和最在意的是男娃，直接把外孫女愛英給忽略了。
“你什麼時候帶著孩子回濠江啊，我跟你媽咪都想孩子了。”
“爹地，孩子還小不能折騰，等過幾個月孩子大一點的。”
大老和惋惜道：“我把電話交給你媽咪！”
大老和初次升級做外公，這隔輩親的滋味初體會，還是很想念小家夥的。
“媽咪。”
“阿英，媽咪告訴你個好消息。”
“培榮也懷孕了。”
阿英驚喜道：“太好了。”
“爹地也要做爺爺了。”
轉念一想，想到了弟弟阿光在外面養的女人。
“媽咪，弟媳懷孕這段日子，你可得告戒阿光，千萬不能出去······”
“不然動了胎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放心，我都警告過你弟弟了，他也是知道輕重的人，已經跟我還有你爹地保證了，孩子出生之前他都不會出去，”
“就是現在孩子太小了，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阿英勸道：“媽咪，男女都是你們的親孫子，親孫女。”
“您瞧，我懷孕的時候抗戰也沒有為這個，特意去檢查。”
“媽咪，不跟您聊了，孩子打嗝了！”
“你快去，可能是吃多了。”
這個晚上，李抗戰不捨得再折騰任何一個人了。
白天工作一個個都很累，晚上回來還要哄孩子。
“火老哥，跟英姿財團談的怎麼樣了？”
“老弟，你不問我也正要跟你說呢。”
“態古財團、頤和財團、家道理財團，這三家準備合資吞下咱們的新市鎮。”
李抗戰：“呵呵，這些聞到腥味就一擁而上的鯊魚！”
火鷹東：“這次非得狠狠宰他們一刀。”
李抗戰心想，買吧，買吧，等到明年就會虧的你們哭爹喊娘。
數日過去，保家跟李家每天都往回運鈔票，為了不讓人察覺，兩家人的動作不大，反正時間充足。
這天李抗戰坐在沙發上，陪著家人看電視。
新聞報道，隨著新出生以及湧入香江的外來人口，越來越多，學校的建設迫在眉睫。
李抗戰看著報道，然後跟身邊的人詢問。
“如今天台學校還很多嗎？”
婁曉娥：“自然是還有的，你以為誰都能像咱們家的孩子一樣，去讀貴族學校嗎？”
“不僅天台學校還有，而且那些住校的宿舍，也被稱為火柴盒校舍。”
李抗戰忽然內心有些觸動，這些人不管怎麼說都是華夏子孫。
是黃皮膚的中華人。
自己賺的錢夠多了，也總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自己是從香江暴富的，可做的善事實在太少了。
“小娥，你說我們建幾所小學怎樣？”
“可是地皮怎麼辦？”
“市區內已經沒有建學校的空間了。”
李抗戰：“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我們只負責建造，地皮的事情交給官方的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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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那就以集團的名義來捐贈吧。”
李抗戰：“好，那就每個區都捐贈一所小學。”
這點錢對如今的他來說，不算什麼，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地皮不用自己出，建築原材料又是成本價，工人都是現成的，這就大大壓縮率成本。
星期一。
婁曉娥聯絡了賣理浩的秘書。
秘書聽說李氏集團要無償捐贈學校，一刻不敢耽擱，等老闆開完會，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自己的老闆。
“老闆，李氏集團剛來過電話，說是看了新聞報道，願意為香江的教育出一份力。”
賣理浩：“哦，詳細說說。”
秘書：“他們要無償捐贈十幾所小學，每個區都捐贈一所。”
賣理浩激動了。
“這可是讓人興奮的好消息。”
賣理浩親自撥通了，李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電話。
“哦，親愛的李先生。”
“賣理浩先生，您好。”
“李先生，我代表香江·····感謝您的善舉。”
“賣理浩先生，有一點我要宣告，那就是地皮的事情要由你們官方解決。”
“如今香江的市區已經沒有多餘的地方，建造學校了。”
賣理浩：“這個沒問題，我會出面解決。”
香江有那麼多的公家單位，隨便擠出一點地方就夠了。
經過愉快的商談，李抗戰只需要等待賣理浩接下來的動作就可以了。
李抗戰扭頭：“小娥，咱們集團也要有自己的私立學校。”
“小學到高中，乃至大學，都要有。”
“這樣能夠讓咱們的員工，產生心裡依賴，以及歸屬感。”
“同時，這些孩子成長起來也是給咱們集團培養人才，輸送新鮮的血液。”
婁曉娥：“你這個提議好，咱們不為賺錢，只要收取的學費足夠學校的開支就行。”
李抗戰；“不過不急，等明年再說。”
“跟這次捐贈避開。”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喂，我是婁曉娥。”
“小娥啊，我是媽媽。”
“媽，是家裡有什麼事兒？”
婁母：“不是，是你姑姑要去黃大仙，想讓我陪著一起去。”
婁曉娥：“這不過年，不過節的·····”
婁母：“是為了你姑父的生意！”
婁曉娥：“您出們，一定要帶著家裡的保鏢。”
“還有家裡的事兒，不能跟姑姑說。”
“對了，姑姑要是求您什麼事情，您也別答應，欠的人情債咱們早就還清了。”
“不過，您放心，如果以後姑姑家真的有難處，我跟抗戰也會保證讓他們一家能夠衣食無憂，但不能不勞而獲。”
婁曉娥生怕自己姑姑，再次打自家的主意。
傍晚，李抗戰趁著下班前去了電器廠，主要是想找徐慧珍敘敘舊，研究一下新課題。
趕在下班前攔住了徐慧珍，徐慧珍見到他就知道，這次躲不過去了。
因為忙，已經拒絕了幾次補課。
倆人上完晚課，李抗戰就事了拂衣去。
只是徐慧珍沒想到剛清理完辦公室，大女兒徐靜理就來了。
“媽，我來接你下班。”
興沖沖的徐靜理進入辦公室後，皺著眉頭，鼻翼微動：“媽，屋子裡是什麼味道啊？”
徐慧珍心裡一驚，可不能讓孩子知道自己跟李抗戰的事兒。
孩子也大了，以後自己要更加注意了。
內地。
南易帶著帽子，臉上用圍脖纏繞，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看著他腳步似乎不夠堅定，而且還有點打擺子。
南易跟梁拉娣的孩子太多了，隨著孩子長大，家裡的糧食缺口太大了。
為了填飽肚子，南易決定去黑市買糧票。
只是他這人的膽子很小，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心臟砰砰砰的直跳。
來到黑市的時候，一咬牙邁了進去。
只是感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第一次來黑市，南易也不知道誰是票販子，不過看到有賣農副產品的，就順便問問價格。
兜裡雖然有錢，但對於雞蛋這些價格貴的吃食，還是忍住了沒買。
最後在一個軍綠色大衣的票房面前，南易與之交易。
“細糧票兩毛五一斤，粗糧票一毛五。”
“什麼？”
南易驚呼出聲：‘這麼貴！’
票販子：“你小點聲，找死嗎？”
“吃不起就餓著，嫌貴就別買。”
南易伸手入兜，攥著手裡的毛票，心中萬分不捨。
貴也得買，家裡還等著吃飽飯呢。
“給我來十斤細糧···算了，還是來五斤細糧票，二十斤粗糧票。”
票販子直直的看著他：“你有錢嗎？”
南易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看不起誰呢？
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來：“來給你！”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道糾察來了。
偌大的黑市一瞬間，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頓時，亂做一團。
這個時候別說交易了，大家都開始跑。
只是南易剛把錢交給票販子，還沒拿到糧票呢，只能跟著票販子後面一路狂奔。
只是他命不好，糾察就是為了打擊黃牛票販子，你要是岔開路跑也就跑了。
但你一直跟著票販子，豈能不被一勺燴？
“你別跟著我啊？”
“你拿了我的錢，還沒給我糧票呢？”
票販子：“來來來，我給你！”
在翻牆之前，票販子終於給了他幾張糧票。
南易仔細一看，這才十幾斤，不過都是細糧票！
票販子也知道人多被人注意，屬於才沒有黑吃黑給了南易糧票。
這是他翻過牆就被蹲守的糾察給抓住了。
南易這邊更是一頭撞入其中。
經過審訊，一群二道販子裡竟然摻了一個來買物資的人。
“姓名？”
“南易！”
“年齡？”
“38！”
“工作單位？”
“軋鋼廠食堂。”
“幼呵還是個廚子。”
“沒聽說廚子家裡也缺吃喝的啊？”
南易苦澀：“我家裡六個孩子，四個是鄉下戶口沒有定量，而且大小夥子一個個都賊能吃。”
“哎，還真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不過，我們還是要通報一聲你們廠裡，讓你們廠裡來人把你領走。”
“你在這裡等著吧。”
南易坐在木製椅子上，兩眼無神的望著房頂，對於接下來他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希望不會開除自己，不然這個家就散了。
光憑梁拉娣一個人是養不活孩子的。
沒說的，南易被軋鋼廠的人給領走了。
只是，現如今軋鋼廠只剩下他一個上得檯面的廚子了，也不能開除啊。
“南易，不管你有什麼原因，都得受罰。”
南易：“被開除我就行。”
“去車間吧。”
南易能保住工作就謝天謝地了，去車間就去。
沒高興太久，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差點破房。
“翻砂車間。”
就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去全場最累的翻砂車間，自己······
“南易，這是對你犯錯的懲罰，還有，去翻砂車間雖然累，但工資高，糧食定量一個月四十五斤！”
為了糧食，咬咬牙，南易答應了。
這個時候梁拉娣在哪裡？
梁拉娣早就跟廠裡領導詢問過了，得知廠裡不會開除他。
就去了糾察隊，因為南易的錢沒了，糧票也沒了。
自家要怎麼活？
來到糾察隊，梁拉娣就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是沒效果。
最後梁拉娣發了狠：“你們要是不給我，我就帶著我家六個孩子，來你們這裡吃喝。”
梁拉娣也是沒辦法了，六個孩子啊。
沒糧食吃，難道喝西北風能飽？
最後，糾纏不過她這個潑婦，把南易的十幾斤細糧票拿了回來。
但對於這個家，十幾斤細糧票也是杯水車薪啊。
不過，梁拉娣有辦法。
這細糧票去鄉下能一斤換三四斤的地瓜，也能換二斤粗糧。
這樣一算，家裡也能吃上一些日子了。
梁拉娣回了家，南易已經坐在家裡了。
“怎麼處理你的？”
“下車間，去翻砂車間。”
梁拉娣：“不怕，你在廠裡人緣好，你去了見機行事。”
南易拍著大腿：‘點背啊。’
“怎麼第一次去，就被抓到了呢。”
梁拉娣：“你看這是什麼？”
在南易的震驚中，梁拉娣說了一遍，自己把糧票要回來的經過。
以前南易肯定覺得丟人，丟臉。
但現在嘛···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既然有了糧票，咱們今天可得吃頓飽飯，一人四個窩窩頭，等休息了我就去鄉下用糧票換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