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燕的這一席話,不單把許大茂噎住了,連傻柱都差點噎得咳出聲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媳婦兒這麼勐,出手就是絕殺。
五桌席面的錢好出,但是物資可不好弄。
現在正是饑荒最嚴重的時候,城裡各類物資都緊缺得很,可不是光有錢就能搞得定的。
此時圍在中院的街坊鄰居們聽見彭飛燕的話,都紛紛把目光轉向了許大茂,各個眼睛都在冒著綠光,就等他點頭了。
五桌席面啊,那得多少個菜呀...
...嘶哈...
還沒辦席呢,就有不少人饞得“咕嚕咕嚕”地咽起了口水。
許大茂這下噎得臉都綠了。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低調平和的彭飛燕這麼狠,逮著機會就給他架起來烤,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這兩桌席面都還是他親爹和親老丈人幫襯他才敢開的口,五桌那就離了大譜了。
這個時節誰有那能耐能搞到這麼多的食材?
下意識的許大茂就想拒絕這個離譜的提議。
可眾目睽睽之下,自尊心作祟,他又不想跟傻柱低頭認慫。
一時間他就僵住了。
就在許大茂坐蠟之際,後面的許父卻是站出來給他解了圍。
許父從後面走到近前,笑呵呵朝眾人道:“呵呵,傻柱媳婦兒說得很有道理,咱家大茂也有心在院裡多辦几席。”
“只是可惜國家目前正處於困難時期,過度鋪張顯得不合時宜。”
“如今上級一直在號召廣大群眾勤儉節約、共渡難關,連領袖都在以身作則,節衣縮食。”
“咱院如果帶了個壞頭,傳出去可不太好,老易、老劉、老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許父跟一大爺他們是一個輩分的,雖然前兩年搬走了,但在院子裡到底是住了十幾年,多少還是有點威望的。
他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哪裡好說不是。
院裡其他住戶也沒什麼說的,再折騰下去,估計連兩桌都不剩了。
也不好讓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再鬧下去,最後還是一大爺易中海站出來圓了個場。
“老許說的有道理,現在形勢不合適,辦兩桌就夠了,沒必要普漲浪費。”
“傻柱啊,明天你就幫著大茂掌掌勺,這結婚是天大的喜事,大家一個院住著,相互都應該幫襯著點兒。”
一大爺都這麼說了,傻柱自然是無所謂,只要他沒吃虧就行。
於是傻柱聳了聳肩,道:“行,明天只要食材到位,保證給您辦好。”
說完,傻柱又笑呵呵地補充了一句:“小茂啊,不管明天有什麼食材,有素的我就給您做素的,有葷的我就給您做葷的,我的手藝您放心,絕對沒問題。”
“就算您明天弄來的全是蘿蔔白菜,我也高低給您整出十二個菜來,嘿嘿嘿...”
得...傻柱這話一說出來,許大茂還不好湖弄了。
明天要是不整幾個肉菜出來他都不好意思喊大家上桌。
許大茂那叫一個憋屈啊,臉都黑了,裝逼不成反被...
虧大發了...
“行,保證有葷有素,傻柱你明天別掉鏈子就行。”許大茂擠了個難看的笑臉,暗地裡牙齒咬得咯咯響。
“那不會,啊哈哈...”傻柱得瑟得哈哈大笑。
四合院二傻的鬧劇只是個小插曲兒,在一大爺等人的干預下很快就結束了。
應付完中院的一眾街坊,許大茂領著媳婦兒直奔後院,又給老太太等後院住戶散了一圈喜糖,這才算完事。
發完喜糖,許父許母領著送親隊伍和奏樂師傅,又是一陣敲鑼打鼓給他們夫妻倆送回了婚房。
送回婚房,幾位挑著嫁妝的挑擔師傅連忙把東西卸下,一一將籮筐裡的嫁妝在堂屋中央擺放出來。
嫁妝裡最顯眼的是兩個大件,一臺凱哥牌收音機和一臺上海牌縫紉機。
另有還有兩床嶄新的床單、棉被、大紅的繡花枕頭等等...
其餘的如暖水壺、搪瓷缸、茶盤、梳子、圓鏡、毛巾、牙刷、香皂...等等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東西一擺出來,堵在門口看熱鬧的眾人看了直呼好傢伙。
哪怕是傻柱這種平時不怎麼看得上許大茂的,見了這堆嫁妝也禁不住羨慕嫉妒恨。
這哪裡是娶媳婦兒啊,這分明就是娶了位女財神哪。
雜七雜八的陪嫁用品不算,光是三轉一響就陪嫁了兩樣。
加上剛剛許大茂推回來的那輛嶄新的飛鴿二八,三轉一響他就差塊手錶就齊活了。
這一堆東西,裡裡外外現金加票劵,少說也得七八百塊往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劉亞楠家裡是戶有錢人家。
到底是許大茂會挑物件啊。
歸置好婚房,接著就是一大爺臨時充當司儀宣讀結婚證,然後正式宣佈許大茂和劉亞楠夫妻關係成立。
婚禮結束,街坊鄰居們各自散去,沒多久,許父許母也領著送親隊伍走了。
沒有熱鬧看,李衛國也回了自個的屋。
回到家,拉開燈,泡了壺茶。
可還沒坐下兩分鍾,傻柱這小子就找來了。
傻柱過來也不為別的,就是酒癮犯了,想找個伴兒一起喝兩口,解解憂愁。
今天他雖然跟許大茂鬥法沒吃虧,但是後面看到許大茂媳婦兒劉亞楠的嫁妝。
不得不說,傻柱酸了...
這不,這小子提了一瓶紅星就來找李衛國來了。
當然酸的也不止他一個,院裡的住戶就沒有幾個不酸的。
“衛國,有下酒菜沒,咱哥倆整兩盅啊。”
傻柱進了屋,朝李衛國舉了舉酒瓶,大大咧咧地就坐到了餐桌前。
下酒菜李衛國自然是不缺的,正好他的酒癮也犯了,大晚上的也沒啥娛樂活動,閒的發慌,整兩盅正好。
“行啊,你等會兒啊,我櫥櫃裡剛好還有點兒花生米和滷豬耳。”
“嘿...那感情好。”
開啟櫥櫃,藉著櫃門的掩護,李衛國意念一動,就從空間靜止倉庫裡把東西取了出來。
一疊油炸花生米,一盤滷豬耳,都是閒時李衛國在空間裡自己做的。
下酒菜擺上桌,傻柱這邊也已經找來兩個乾淨的小酒杯,倒好了酒。
“來,先碰一個,潤潤喉。”
“行,走著。”
滋熘一杯下去,火辣辣的酒水順喉而下,兩人舒服得長長吐了一口氣。
這大冬天的,天寒地凍,晚上整上這麼一口白酒,甭提多舒坦了,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兩人推杯換盞,一邊吃一邊聊,聊到高興的地方還哈哈大笑,氣氛相當不錯。
兩人的酒量都不錯,一瓶紅星不夠他倆喝的,沒幾杯就見底了。
哥倆都沒喝盡興,接著李衛國又找來了兩瓶好酒西鳳,咬開蓋子繼續喝。
酒過三巡,當第三瓶酒見底,傻柱已經有點微醺。
忽然的,傻柱想起了什麼,拉著李衛國,偷偷摸摸地湊到他耳邊說道:“衛國,咱倆聽牆根去啊?”
說著,傻柱還猥瑣地朝後院方向努了努嘴。
李衛國眉毛一挑,嘴角上揚:“正有此意。”
說幹就幹,兩人放下快子,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地就熘到了後院。
到了後院,往許大茂家牆角那一瞅。
嘿...已經蹲著好幾個人了。
劉光天、劉光福兩個小子還有閆解成三兄弟,連賈東旭這個已婚的老男人也貓在這兒偷聽。
看來秦淮茹這段時間懷孕,賈東旭這鳥人也是憋壞了。
他們幾個也看見了李衛國和傻柱,在嘴邊悄悄比劃了幾下,又招了招手讓他倆過來。
兩人過去以後,八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把耳朵湊到窗邊,開始偷聽牆角。
沒一會兒,屋裡就傳出了許大茂夫婦的聲音。
“亞楠,你真好看。”
“討厭~”
“好媳婦兒,來,讓我親一口。”
“哎呀,討厭~燈還沒關呢。”
“關什麼燈啊,我等不及了。”
“著什麼急啊,你個死鬼。”
聽見了這對話,李衛國和傻柱等人捂著嘴偷偷的樂,但是不敢發出聲音。
很快,屋裡燈光熄滅,緊接著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隨後一聲驚呼,屋裡床榻就有節奏地震動了起來。
正當眾人豎起耳朵聽得興致勃勃的時候,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五秒,屋裡許大茂就熄火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嗬嗬嗬”的喘息聲。
我勒個去...??
五秒真男人?
劉光天兄弟倆和閆解成三兄弟他們幾個生瓜蛋子可能還不明白是啥情況。
不過李衛國和傻柱、賈東旭相視一眼,卻是差點笑瘋了。
還以為他多強呢,沒想到居然是個戰五渣...
傻柱雙手緊捂著嘴巴,死死地憋著笑,雙肩停地顫抖,沒一會兒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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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誰?”
“誰在外面?”屋裡傳來了許大茂驚怒的聲音。
“暴露了,快跑!”
“快跑!”
“哈哈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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