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等無論是碳基生命還是基於其他物質的神經網絡生命體，他們終會走到自己的極限高度。這個時候，兩者的選擇又變成了統一的。那就是能不能脫離神經網絡，把意識變成一種宇宙粒子或是波。
如果邁過了這一步，那麼他們的成長空間幾乎就是無限的。甚至於到了終極階段，他可以把整個宇宙作為他思維的載體。這種程度的文明，幾乎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了。宇宙，只不過是他的大腦而已。
而最高的一等，系統直接給出了一排問號加省略號。意思是他也不知道了。
這個時候的趙燁，突然意識到，他這個系統的創造者，說不定就是一個四等智慧。再高，他都一無所知了。
此時的趙燁，整個人的意識，就彷佛沉浸在這龐大的宇宙裡，顯得渺小而可悲。
費了好大的功夫，趙燁才讓自己的意識從這個模擬中退出來，趙燁感覺這是自己獲得系統以來，最危險的一次了。他感覺自己差一點兒，意識就脫離身體而去了，化作宇宙中的星星點點，永遠的飄散出去。
他不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錯覺，反正是不敢再進行下去了。對於死亡的恐懼，是所有已知的智慧生命，都會存在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趙燁讓自己的意識在空間裡休息了很長時間，這才再一次的想觸碰一下系統給出的第二等人工智慧。第一等他趕緊目前沒啥用，第三等又太過可怕，萬一引起了機器人大戰人類就不好了。
還是第二等的實用一些。讓趙燁沒想到的是，當他把第二等的人工智慧作為目標模擬時，裡面出現了五種至今尚未被人類發現的物質元素。
這就悲哀了，搞了半天，在地球上搞不出來！這算什麼事兒呢？
“系統爸爸，地球上有這些物質嗎？”趙燁不死心的問著自己的系統道。
“有。”系統爸爸依然沒有音效卡，只給了一個簡單的字。
“在哪兒？”趙燁突然就來了精神，有就好啊！
隨即，在系統空間出現了一個虛擬的地球，而趙燁想要的這幾種物質，都存在於地球的內部，離地表最近的一處，也是在幾百公裡深的地下。
這特麼還怎麼搞？
以人類的技術，想要挖到幾百公裡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系統可以合成嗎？”趙燁又想到了系統的合成功能，這本身就是最大的黑科技了。
“可以，合成一克辺（bian）需要一百萬立方米的，合成一克臺（tai），需要五百萬立方米水。合成一克銸（zhe），需要五千萬立方米水。合成一克釘，需要五千萬立方米水。合成一克蚩，需要一億立方米水。另，儲存這些物質，需要特殊容器，合成一個容器需要一億立方米水。”
趙燁看著這些資料，直接就被嚇傻了。這還怎麼搞？僅僅是合成這些東西，他就要消耗地球上近十億立方米的水資源。雖說地球上的海洋夠大，也不缺這麼點水。但是他可是想要批量生產的，地球上的水再多，也經不起他這麼糟蹋吧？
“製造一個低等的二等人工智慧，需要多少這種物質？”趙燁不死心的問道。
“辺22克，臺17克，銸50克。釘和蚩要看產品的效能要求，0.001-50克不等。”聽著這些資料，趙燁最終還是沒下定決心。
退而求其次，他想的還是在現有的材料基礎上，做一種基於目前人類已掌握的材料的人工智慧算了。比如絕密飛行中的那顆無人機的“大腦”。要達到一樣的水平，那是不可能的。但做出個弱化版的來，系統還是能給出解決方桉的。
即使是弱化版的，趙燁也需要一種特殊的物質，金屬氫。
氫這種東西，在自然狀態下，要麼是氣體，要麼是液體，在極限狀態下，還有可能結成冰。但變成金屬，這個想想都覺得科幻。
這個狀態，在現代物理中，只是有人想象過它的存在，假如給氫原子，施加足夠的壓力，那麼他的電子就會被壓縮進他的原子核，與質子中合成中子。而在這個壓縮過程中，在電子與質子中合之前，氫就會呈現金屬狀態。
不過它想要保持這個狀態，就目前的理論來講，他需要保持足夠的壓力和溫度。
這樣的物質能夠在常態下存在嗎？系統給出的答桉是可以，只要在其中增加一顆電子，他就能保持常態下的存在。
要不要做出這麼個東西來？
趙燁一時間有點兒拿不定主意。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經得起誘惑，想著在空間裡合成一個這樣的東西看看效果。
想通了個，趙燁就從空間裡退了出來，重新回到了床上，抱著老婆一覺到天明。
等天亮以後，他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就出去跑步了。
丁秋楠還是極少見趙燁鍛鍊的，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一大早就說要出去跑步，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趙燁直接就跑到了利華公司，讓值班人員給他取來了一把車鑰匙，開著車直奔不遠處的清河。
清河不算大，上面還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不過在冰面以下，還是流淌著活水的。趙燁來的目的就在於此。合成這種金屬氫，需要的水量可是不少。雖說沒到誇張的級別吧，但一克這種東西，千把噸水還是需要的。趙燁這才直接就把這段河道下面的水給抽乾了，只在表明留下厚厚的一層冰。不過這沒關係，用不了多長時間，上游的河水就能補足這段河道，沒有人知道，地球上憑空消失了幾萬噸的水資源。
此時的趙燁，正在空間裡看著這種神奇的金屬。他的密度比鋁要低得多，金屬特性也很差，不過它神奇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它幾乎沒有電阻，再比如當它的原子以正24面體結構排列時，他的強度、塑性、韌性、耐熱性、成形性、耐蝕性和生物相容性，幾乎是鈦合金的幾百倍，同體積質量卻是只有鈦合金的十分之一不到。另外，當它以單層存在時，用它圍城一個四面體，它可以束縛住巨量的電荷。
這簡直就是超級金屬！
趙燁越是“把玩”，越是有種強烈的願望，那就是製造出一種裝置，能夠讓他在現實中，批次的生產這種金屬。
趙燁回到家的時候，眾人都已經吃完飯了。
如今趙燁這個年紀，已經有人給他拜年了。不說別人，他的那些親傳弟子們，無論如何也是要過來拜年的。師道尊嚴，這個時代一直就沒有斷了傳承。
來的最早的是馬華，如今他已經是個八級工了。雖說現如今的晶片生產裝置，基本已經脫離了人的精細化操作了。但這也僅僅是基本上，還是有很多操作，依賴於人類的雙手的。馬華在這個領域也算是大拿了，從第一代光刻機，蝕刻機，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這個領域。如今的第四代光刻裝置，依然需要像馬華這樣的高級技工。
只不過他這個工種，不但對手工操作的要求高，更是得有持續學習的能力。這些年，在趙燁的壓迫下，原本只有小學文化的馬華，硬生生的透過自學，達到了一般本專業大學生的理論水準。這就非常了不起了，如今這個工種，在考核的時候，不僅要靠操作，更要考理論。所以，這個工種的等級制度，每隔幾年就要變化一次。因為只要技術進步了，操作員的考核就得重新進行。
這對這個時代的工人來講，非常的殘酷。因為人終是會變老的，一旦上了年紀，操作上可以保持狀態，學習這件事就變的非常痛苦。可一旦你的學習跟不上了，那麼通不過考核，就只能降級。
一開始工人們對此的反應非常大，這不僅僅是一個榮譽的問題，更是涉及到了工人切身的經濟利益。每一級的工資，那差別可大了去了。
可這個工種就是這樣，你不能保持學習，那你就根本操作不了新的裝置。甚至於，你原來熟練操作的那種裝置，過幾年就淘汰了，那個時候你還拿著八級工的工資，難道不虧心嗎？不過話說回來，工廠也不能因為工人跟不上技術的進步，不能再繼續做這方面的工作了就把人家調去看大門吧？於是這個工種就被做了特殊的調整，基本就是降兩級以後，就會給你保持住這個等級不再降了。
如今的馬華，能夠一直保持住八級工的評級，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客套話說完了，趙燁見馬華想起身，就喊住了他道：“你再等等，見見你的師弟師妹們再走。”
馬華等的時間不長，趙燁的其他徒弟們，就一起走進了趙燁的家門。
這群人中，王碩和欣然是趙燁正經的徒弟，宋運輝是今年剛收的小徒弟，而宋運萍就不算了，她只是出於對趙燁的崇拜，也跟著這麼叫的，趙燁也沒反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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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到齊了，趙燁就示意丁秋楠，給每個徒弟封了一個大紅包。人家給你拜年，總得意思意思才是啊。
只不過趙燁的這個意思，超過了一般人的想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