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把自己的想法跟王團長交流過後，第二天，王團長他們一行人就再次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不是洛杉磯，按照計劃，也就是在這裡停留兩天而已。
時間一到，他們就再次出發，前往東部。
出發前的時間，王團長幾乎都是和趙燁他們在一起。而且還約定，等他們到了東部以後，每天都要透過電話，交流事情的進展情況。
這邊的事情，不是小事兒！甚至比採購裝置的事情還要大。
不過目前無法跟國內溝通，他這個團長也不能一直就在這裡。帶著滿心的擔憂，王團長囑咐李司長，工作上要充分尊重趙燁也楊廠長他們的意見，這邊的事情，是極其嚴峻的，再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就這樣，趙燁他們在洛杉磯熘達了三天以後，詹森這邊終於聯絡了趙燁一行人，可以開始新的測試工作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趙燁他們一行五人再次坐到了IBM在洛杉磯的分公司會議室裡。
之所以比上次多了一個人，是王團長臨走的時候決定，把這次的代表團裡唯一一個保衛人員給他們留下了。
王文學覺得，這邊更需要這位同志。相對來講，趙燁更加重要。別人要是遇到什麼意外，就是犧牲了也有人替換他的工作，可趙燁不行，他的工作比所有人都重要。而且，這邊的形勢也更加嚴峻一些。
“哈哈，先生們，在洛杉磯玩的怎麼樣？”
“詹森先生，我們過的很愉快，同樣的，也非常著急，希望我們今天的會面，能有一些建設性的成果。”趙燁開口道。
“當然，趙，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IBM公司的副總裁，霍克先生將要參加今天的會議，他就在來的路上。”
“哦！那是我們的榮幸。”趙燁回答道。
“那這樣，在等待霍克先生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先開始測試工作吧。您看怎麼樣？”詹森提議道。
“當然可以，請開始吧！”趙燁也沒廢話，今天談判的主角，已經不是這個詹森了，跟他也沒啥能談的東西了，還不如看看他們如何測試呢。
這一次，計算機被送到了一間實驗室裡，趙燁看到，這間實驗室的裝置很多都是全新的。趙燁裝作好奇的樣子，每臺裝置都仔細的摸了摸，看了看，以方便系統對每個裝置做一下分析。
趙燁和另一位保衛人員，始終沒有讓離開他們的計算機，離開自己的視線，全程監督著對方的測試工作。
不得不說，這幫人的工作，還是很專業的，測試工作做的極為細緻。
就這樣，將近花了三個小時，才把全部的測試工作做完了。
等到趙燁和另一位叫王蒙的保衛人員把計算機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哈哈，這位一定就是趙博士了？你好，趙博士，我是IBM的副總裁，霍克。”
一進會議室，趙燁就看到一個老白男，熱情的跟自己打招呼。
“你好，霍克先生，我就是趙燁。很高興見到您！”
雙方打過招呼，這才又說了幾句閒話就一起去了餐廳。
現在已經中午了，眾人總不能餓著肚子談判吧。
王蒙沒有跟著眾人去吃飯，他要守著眼前的裝置，一刻都不會放鬆。至於吃飯的問題。這傢伙來的時候就帶了麵包和水，被王團長仔細交代過任務的他，此刻萬分小心。
“怎麼樣，我們的員工餐廳不錯吧？比凱賓斯基酒店的自助餐一點也不差吧？”霍克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該說不說，這方面，人家做的確實挺豪的。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霍克這個傢伙，展現的完全不像一個資本家。如果不是趙燁他們知道要面臨的是什麼，他們真有一種這位就是“**人民的好朋友”的錯覺。
等吃過了飯，喝過了茶，休息足了，眾人才再次來到會議室裡。
“趙博士，我手裡拿著的對你們的裝置的評估報告，不得不說，您做出了令世界矚目的成果！”
“謝謝您的稱讚，那麼IBM打算採購這種裝置嗎？”趙燁沒有廢話，直接丟擲了這個問題。
“是的，你們做出了卓越的成績，我們IBM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計算機類企業，我們應該聯合起來，繼續為人類的發展服務。”
趙燁對這個霍克，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挺佩服的。說不定，人家真的是抱著為人類文明進步而奮鬥的想法也說不定。
“那我們開展怎麼樣的合作呢？”趙燁繼續問道。
“這正是我想談的問題，要知道，趙博士，銷售市場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地方。這跟您在實驗室裡的工作完全不同，很多時候，我們做出了震驚世界的產品，但這並不表示，市場就會接受它，人們就願意使用它！”
“您這個觀點，我是贊成的，但是具體的計算機領域，我認為計算能力的提升，才是一個計算機企業的根本，更是一個計算機用戶選擇計算機的第一準則，沒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買一個落後的產品。你覺得呢？”
趙燁也沒客氣，談判麼，當然是說對自己有利的方面了。
“你說的很對，但還有一個重要的方面，趙博士，你考慮過安全的因素沒有？”
霍克的這句話讓楊廠長等人一愣，安全問題？一個計算機有什麼安全問題？還能炸了不成？
趙燁可不會這麼想，他立刻就明白了IBM的想法。
安全問題，確實是趙燁他們邁不過去的一個坎兒。
當然，這裡說的安全，是指的數據安全問題。目前來講，使用計算機的都是什麼人呢？最大的用戶群是銀行，政府，軍隊，就連使用計算機的私營企業都不是很多，就更不要提個人了。
這樣的使用者，當然關心安全問題。一旦裝置提供商出了什麼變故，他們存放在計算機裡的資料消失了，那麼影響將會是災難性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到一家銀行取錢，銀行說系統出了問題，你的錢沒有了。相信是個人都會把這家銀行給拆了！
就是不能拆了，起訴總是免不了的。這樣一來，銀行賴以生存的信譽就不存在了。這樣的問題，銀行一定會首先考慮的。
IBM的產品雖然貴的要死，但是他安全！
IBM的產品，可能不是最先進的，但是他安全！
就這兩點，就不是趙燁他們短時間能打破的！
這個霍克，真的是一下就抓住了趙燁他們的命門。
聽完了翻譯的話，楊廠長和李維念也陷入了沉思。他們都覺得，這個霍克，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自己最大的弱點，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
正當他們思考的時候，趙燁又開口了：“霍克先生，您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那這麼來說，我們是沒有合作的基礎了。畢竟，我們的產品，再合眾國的市場上，可能會被貼上不安全的標籤。”
“不，趙博士，恰恰相反，這正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哦？那我倒想聽一聽霍克先生的建議。”趙燁知道，肉戲來了。
“趙博士，你們做出了這樣的成就，是不應該被埋沒的。我們IBM願意高價收購你們的產品和技術，這樣一來，你們不但能夠收回研發的成本，還能在這個專案上大賺一筆。相信我，我們的報價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不，霍克先生，我們不會考慮出售這個計算機的技術的。這個絕對不行。”楊廠長聽完了翻譯，立馬就表態了。同時心裡也想到，真的讓趙燁給猜對了，對方真的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楊先生，請不要激動，我們並沒有惡意。”霍克依然扮演著老好人的形象。
“但是，霍克總裁，我們沒有出售技術的打算。如果這是IBM的最終決定，那麼很遺憾，我們恐怕是沒有進一步合作的基礎了。”趙燁直接就封死了對方的這個建議，作出談判破裂的樣子。
“趙博士，你們太心急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克見趙燁站了起來，也跟著站起來，阻攔道。
“哦？霍克總裁還有別的方桉嗎？那我們倒是有興趣聽一聽。”趙燁當然不是真的要走，他大老遠來就是為了美元，當然不會意氣用事了。
“當然，我們一定能談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桉來的。”霍克說完，又重新坐下，開始敘述他的第二方桉了。
“趙博士，楊廠長，假如因為一些原因，你們不能出售工廠或者技術的話，那麼可不可以簽署一份技術專利的授權，指定我們IBM是除了貴工廠以外，在全球範圍內，唯一可以使用這種技術的公司呢？如此一來，工廠和技術的所有權還是貴公司的，但我們IBM可以使用這些技術。但是有一點，你們的產品就不能在國際上的其他國家銷售了。”
霍克的話說完，趙燁也楊廠長也交換了一下眼神。楊廠長心裡對趙燁的判斷更有信心了。果然，一切都像是他們預料的那樣，IBM真的想要全球授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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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霍克先生，很抱歉，這個條件我們無法接受，原因也很簡單，我們工廠總不能以後不能賣計算機了吧？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做“竭澤而漁”，我們不能為了一點錢，就把我們的未來給出售了，這對於我們來講，是極其不利的。”
趙燁說完，看了看霍克那難看的表情，於是展顏一笑，說道：“霍克先生，要不要聽聽我們的方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