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跟著過來,看到這座四合院,驚訝道“怪不得沒有見過你,原來是佔了他的房子。”
“你認識房子的原主人?”
“當然認識他,我跟他算得上是好友,時常在一起釣魚聊天。”
“不是吧,你認識許大茂?”
老者一愣,納悶詢問“什麼許大茂,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從許大茂手裡弄的房子,你要是不認識,怎麼好意思說跟他幾十年的好友。”
不對啊,這房子人家住了幾十年,怎麼成了許大茂的。
老者納悶不已,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自己好友明明在這裡居住了幾十年,怎麼到了他這裡,房子忽然變成別人的。
忍不住詢問情況,想要知道為何明明是老友的房子,到了杜雲口中,卻是他從那什麼沒有聽說過的許大茂口中購買。
“當然是賣給他了,只是許大茂出了事情急需用錢,將又將四合院轉給我。”
“那你說這房子是從他手裡接手。”
老者仔細詢問,很快確定情況,整個人滿頭黑線。
“你這是誤導我。”
他就說這明明是老友的四合院,怎麼到了杜雲口中,變成許大茂的,原來是又過了一遍手。
這怎麼能是誤導,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坑你。
杜雲澹澹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誰讓你剛才閒著沒事指手畫腳,非得讓我釣個魚都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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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有心想說幾句,見杜雲不理會他,無奈生著悶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四合院內閒逛,想要看看四合院裝修的如何。
單是看到那些裝飾材料,他就知道杜雲對於裝修要求非常嚴格,是追求古色古韻,想要將四合院還原到最好的狀態。
是想要享受一下古人在四合院的生活。
看著那裝修,老者越看越心驚,你看看那些裝修材料都是對於好的那種,這得多少錢,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捨得。
正看著,老者忽然指著其中一處彩繪說道“你這樣裝修不對,怎麼能這樣繪畫,你錯了。”
前腳剛裝修完,後腳就被人質疑,劉老六當即氣的橫眉冷對,看著他直接質問“那怎樣對,這是你裝修還是我裝修,我知道還是你知道?”
“的確不對,你看這處彩繪……”
老者哪裡管他,直接給他指出其中的問題,表示這處不合適,你必須進行更改。
“我祖上就是幹這個的,你憑什麼說不對。”
幹了一生的事業,忽然被人指責幹的不對,而且是當著房主的面,質疑他的業務能力,劉老六瞬間不幹了。
兩人當即爭吵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正我最有理,都認為自己弄的對。
一個以自己幾十年的經驗做保證,他幾十年裝修幹下來,從沒有出現問題。
一個引經據典,非得說他不對。
杜雲看在眼中也不知到底誰對誰錯,但他卻知道這自稱的什麼博物館副館長的老者,應該是真的,他說的對。
單看人家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那什麼書籍之類的,自己聽都沒聽說過,可見人家的確有能力發現裝修上的問題,告訴他們到底哪裡不對。
劉老六的確不錯,是當年皇室工匠的後人,從小就幹裝修,對這個非常熟悉,但若說能跟人家副館長相比,杜雲不信。
“那你們可以辯論一下,看看到底誰對誰錯,到底是哪方面出的問題。
理不辯不明,咱們相互辯論一下,方才能知道到底哪方面出的問題。”
老者忽然不說話了,看著他冷笑不已,搞得杜雲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這是,你有話吃儘管說。”
“你說呢,這種事有什麼好辯論的。再說辯論好了又有什麼用,等著被你採摘勞動成果。”
得,咱的想法被人看出來了,人家不想被他利用。
杜雲只好說道“我這不是看你們爭執不下,這才讓你們看看到底誰更有理,誰又更合適。”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
劉老六也漸漸反應過來,說道“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不是吧,你這就認輸了。
你這幾十年的經驗呢,你從長輩那裡學到的知識呢,竟然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輸了,你難道不心痛?
“但他說的正確又如何,用在裝飾方面不合適。當年有當年的規矩,現在有現在的說法。
當年弄得再好再合規矩,卻不代表就適合現代。”
杜雲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說的對。
古代四合院事故適應古時候的生活習慣,其中難免有一些不合現在時宜的東西。
在漫長的歲月中人們去繁求簡、去粗存精,根據時宜情況進行改變,最終不再與古時候相同。
那到底該怎麼做?
故宮博物館是為了傳承古代文化,考古論今,當然是以古時的時候為主。
反正他們又不居住,當然是古代什麼樣,咱就弄成什麼樣。
追求的是最大程度還原古時候的模樣。
然而現在呢?
他這裡是為了居住,當然要與時俱進。
弄個古代的的確很好,能贏得文物專家的一致好評。
但問題是你懂嗎?
你不懂!
咱們這是為了居住適宜,與之相比,建造四合院到底花費了怎樣的心血,裝修時又有著怎樣巧妙的設計,沒有人會去刨根問底,咱根本就不懂,當然以居住為主。
這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只要能居住的更加適宜,捨棄一些古代的糟粕短處,才是最好的。
想了下,杜雲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目光看向老者。
“我這是居住用的,只要能住的合適就行,至於是否如當年見到時的情況,我不在乎。”
老者臉色難看,卻也沒有說什麼。
需求不同弄的自然也是不同。
即使他心中不爽,也不得不承認杜雲的說法沒錯。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說呢,當即轉身就要離開。
“老先生慢走。”
“什麼事?”
老者臉色難看,他本想著跟對方好好爭論一下什麼是正統,爭到最後才發現人家追求的不是正統,而是舒適好看。
怎麼舒適怎麼來,怎麼好看怎麼來,自己追求的人家不在乎。
“既然你對古代四合院那麼有研究,裝修的事還想請你幫忙看看,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幫忙指點一下。”
“幫什麼忙,你請的這個人不錯,還是能處理好此事。”
“可是對我而言,我需要的並不是處理好此事,咱們邊吃邊聊,讓你看看我的收藏。”
“沒興趣。”
“反正回去也沒事,咱們去看看吧,我還是收藏了不少古董,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那我就去看看,看你到底收藏了多少好東西。”
聽他怎麼說,對方想了下點頭同意,他也想知道杜雲收藏了什麼古董。
主要是沒事幹,他回博物館也是沒什麼事,既然如此,就去杜雲家裡看看他收藏的古董。
看杜雲又如何敢誇下海口,認為自己收藏的古董能讓他大開眼界。
要是能在其中見識到舉世罕見的古董,那就別怨自己出面勸說。
好東西應該交給博物館,讓更多的人欣賞。
“那咱們吃什麼?可別告訴我隨隨便便出去吃點,我這人對食物很挑剔,必須吃點好的。”
“放心,保證讓你滿意,第一家的飯菜如何。”
“也行,我倒是聽說第一家的飯菜很好,名氣也大,想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味道也就那樣,並不是太好。”
聽到人家說第一家的飯菜好,杜雲感覺很高興。
畢竟這是他說自己旗下的飯店好,說起來的確很不錯,但他不能承認。
要不然那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咱還是要臉的人,不能這麼幹。
總得謙虛地表示沒什麼,那就只是普通的飯菜,當不得他誇讚。
老者特古怪的看著他,我說第一家的飯菜好,你謙虛什麼。
他可不知第一家就是杜雲麾下的飯店,聽杜雲這樣說,總感覺有些古怪。
商量妥當,杜雲轉頭看著劉老六說“等會一起,正好過去看看我收拾的如何,見識一下你裝飾的四合院現在有多麼漂亮。
經過我的收拾打理,那座四合院早已煥然一新。”
“不了,你去吧,我還有事沒空過去。”
劉老六沒有同意,人家請客他去幹什麼,有那時間還不如將四合院裝修完成。
見此杜雲沒有說什麼跟老者一起離開。
路上杜雲說道“麻煩大爺等一下,我還得請個人一起,正好咱們一起繞路過去看看。”
“誰呀這麼大面子,還得讓你親自過去請。”
“幫我收集古董的破爛侯,他能力不錯。”
說是破爛侯,其實並不準確,至少現在他並沒有穿著破爛,反而是隨著兩人合作進一步加深,這傢伙開始成為有錢人。
之所以還穿著原來破破爛爛的衣服,那叫勤儉節約。
謝謝,兩人說說笑笑前往破爛侯的家,他們騎著腳踏車,很快就來到破爛侯家中。
敲響房門,破爛侯正在收拾自己的破爛。
雖然老者自問算不上穿的不好就認為你不是好人的那種,但看看他身上的穿著破破爛爛,依舊皺緊眉頭。
破爛侯他知道是外號,此時一看,的確是夠破爛的。
杜雲將他這次過來的情況一說,想邀請他過去吃飯,破爛侯答應轉身回屋準備換身衣服。
老者實在有些忍不住納悶詢問“這是家裡沒錢,穿這麼一身去拾垃圾?”
杜雲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聲解釋道“這傢伙是為了撿漏,尋找廢品中的古董,並不是真的撿破爛。”
老者點頭,只是那臉色怎麼看怎麼古怪,話雖如此,但你不能改變人家穿的足夠破爛。
撿垃圾的長期與垃圾在一起,你可以想象那種味道。
“咱們去哪?”
“去我家吧,讓飯店將菜送過去就行。”
老者驚訝的看看杜雲,第一家的飯菜本來就貴,又是送到家中價格更貴。
尋常人根本沒那個錢財,捨不得這麼花費。
但想到杜雲能花費鉅額資金購買故宮旁邊的四合院,顯然不是缺錢的主,就跟他一起過去。
三人一起過去,老者依舊眉頭緊皺,哪怕現在破爛侯換了身衣服,依舊有一股股難言的味道隨風鑽入到自己鼻子,那味道當真是令人人皺眉。
老者很是後悔,自己為何要聽杜雲的,跟他一起吃飯。
若非現在已經過來,他不好離開,說什麼也得轉身就走,堅決不管此事。
你說這叫什麼玩意兒,他當了十幾年副院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打開門進去,老者當時就懵了,緊緊的看著納悶道“你說的房子就是這個?”
“對啊,這房子又怎麼了?”
還怎麼了,老者緊緊盯著,這可是三進四合院,而且是裝飾的非常古韻古香,低調奢華的三進四合院。
他知道有杜雲有錢,卻沒想到竟然有錢到這個地步,這是居住在四合院裡。
“這應該是你獨門獨院吧?”
“我不習慣跟外人居住在一起。”
“然後你就買了個三進四合院住?”
老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麼好的四合院竟然被他給住了。
“不過就是個住宅而已,這玩意也沒什麼,走咱們先進去吧。”
接著往裡走,老者更鬱悶,這裝修的古風古韻,哪怕是故宮的裝修相比,也不差多少。
當然所不同的是面積差距有點大,再大的四合院,也不可能有故宮那麼大的佔地面積。
但你無可否認這裡裝修的很好,就彷彿剛剛建設完成沒多長時間的一樣。
“你小子很有錢嘛。”
“還好,只不過有點零花錢。”
老者無力吐槽,這是零花錢嗎,他也想買這麼大的房子可惜沒那個本事。
憑他的工資想要購買這麼大的四合院,根本沒有可能。
除非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拿幾件古董出來賣給外人。
那樣的話,他感覺自己得死,人家當場就得把他抓進去。
開玩笑呢,博物館的古董都是有數的,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別人偷出來販賣。
哪怕他是博物館的副館長,也沒有那個許可權,反而會被人仔細盯著,防止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