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咱們說說許大茂跟三大爺家裡的事兒。這事我也不太清楚，還是三大爺你來給大家說吧。”一大爺把話遞給了三大爺，讓三大爺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三大爺點點頭，站了起來。
“今天一大早，我們家還沒有起來呢。這賈家棒梗就帶著他兩個妹妹進來了。進門以後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怎麼說都不起來。”
“這孩子們拜年要壓歲錢本沒什麼。給個一分兩分讓孩子們高興一下也無所謂。但是你們猜賈家三個孩子要多少？那張嘴就是一塊兩塊不嫌多，三塊四塊剛正好。你們說有這樣要壓歲錢的嗎？也是因為如此，我才跟一大爺二大爺商議這取消壓歲錢的事兒，真不是我們捨不得給孩子們壓歲錢，更不是我們兩家只進不出。賈家三個孩子最後是我給了一人一塊錢才肯起來的。你們說這要是院裡孩子都像賈家孩子這樣，誰受得了啊？都這樣給一遍，一個月工資都打不住。”
果然還是三大爺這文化人啊，一句話把剛才群眾對三位大爺的怨氣，弄成了賈家的不是。
許大茂更是幫腔道：“就是，我們家也是一樣。我這還在被窩裡睡著呢，賈家三個孩子就進來了。說什麼都不起來。把我家小慧兒的嚇哭了。把我們家孩子嚇壞了，秦淮茹你賠得起嗎你？”
院裡眾人目光都看向了秦淮茹，雖然賈家孩子只是去了三大爺跟許大茂家裡。但是像這樣破壞規矩的人，誰都不待見。
“那是你們願意給的，我們家棒梗又沒有搶你們兜裡的錢。”豬隊友賈張氏在一旁幫腔道。
秦淮茹卻是裝起了可憐，對三大爺許大茂說道：“我這也不知道這事兒啊，三大爺您等我回家問一下棒梗，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然後我再教訓他。”
果然還得是白蓮花秦淮茹，只口不提還錢的事兒。
秦淮茹想把事情湖弄過去，三大爺卻是不願意。指著剛才還跟院裡孩子高興的棒梗說道：“還回家幹什麼？你家棒梗就在那兒，叫過來問一下就是了。”
得，秦淮茹也沒辦法。把棒梗叫了過來。
“棒梗，你跟媽說，你去沒去三大爺跟許大茂家裡要壓歲錢？還非得給一塊錢才肯起來？”這手矛盾轉移秦淮茹玩的是爐火純青。
棒梗這孩子也是聰明，張嘴就來：“是柱子叔教我的。也是他給我們弄開的門。”
棒梗開口，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傻柱。
一大爺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之前的四合院多好，大家互相幫助。組織一下捐錢自己那是手到擒來。
可是現在，小子們都長大了。不服管了。都不聽自己的話了。
尤其是傻柱跟林軒這兩個左膀右臂，好好的打手不幹，一天天淨惹事兒。
“柱子？是你教賈家孩子的？”
傻柱看了看眾人，都沒有放在眼裡。雄赳赳氣昂昂走進了中間。
“嗯，是我教的。”
“是你就行，那你把錢還給三大爺跟許大茂。”一大爺見傻柱認了，於是讓傻柱還錢。
“對，讓傻柱還錢。”三大爺贊同道，反正他是把錢要回來就行。
“還錢之外還得罰款。”許大茂也早就猜到了是傻柱教的賈家孩子。之所以找三大爺一起把事兒鬧開就是為了教訓傻柱一頓。三塊錢許大茂不在乎，但是整傻柱，許大茂比拿回錢還高興。
“對，得罰款。”三大爺贊同道。
傻柱也是笑著往中間板凳上大馬金刀的一坐。
“行啊，三大爺許大茂。您二位說罰多少？這事兒我認。”傻柱笑著說到。
“罰三倍。三三得九。傻柱一家賠九塊錢。”許大茂說到。
一旁的三大爺訝異的看向許大茂，心裡想著：還是得你小子狠。但是也沒有說話。誰還會閒錢多啊。
“行啊，九塊就九塊。”說著傻柱從口袋裡掏出錢來。看著不少，應該是傻柱這個月的工資。
三大爺見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拿錢。許大茂覺得今天這事情太順了，一點都不像傻柱的為人。於是沒有動彈。還是站在原地。
三大爺伸出手，傻柱卻是把錢收了回去。
“傻柱，你……”
“三大爺，咱們得把事情說清楚。”傻柱張嘴道。
“今兒個賈家三個孩子去您家裡拜年，那是給您磕了頭的。您現在想要把錢要回去，這也沒什麼。您要三倍九塊錢，我也給。但是您這把錢要回去了，這孩子們給您磕個頭不能白磕啊。您是不是得還回來？”傻柱笑眯眯的說到。
三大爺登時就變了臉。
許大茂在一旁恍然大悟，原來傻柱在這兒等著呢。
“傻柱你要我給賈家孩子磕頭？”三大爺叫到。
一旁的閆解成閆解放更是站了出來指著傻柱罵道：“傻柱，你混蛋。”
傻柱笑著擺擺手道：“哪兒能呢。三大爺您這麼大歲數了，我怎麼會讓您給賈家孩子磕頭呢。那不是則人家孩子的壽數嘛。”
“我的意思是給我磕。這錢不得我來掏不是嘛。當然了，三大爺您作為長輩，我肯定不能讓您給我磕頭。但是您家裡不是還有孩子呢嘛。”
說著傻柱指著閆解成說道：“來閆解成，你這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家裡的重擔你得擔起來。過來磕個頭，我立馬還你們家九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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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混蛋。”一旁的於莉不幹了。以閆解成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小氣勁兒，真的有可能為了九塊錢給傻柱磕頭。於是上前攔住閆解成，當然在外人看來，是於莉不想閆解成跟傻柱打架。
“喲，解成兄弟這是有媳婦兒護著呢！”
說著傻柱也指了指一旁的閆解放說道：“閆解放要不你來？你現在也不小了。整天無所事事在街上晃悠也不是個事。今天這兒就磕個頭能掙九塊錢。怎麼樣？”
閆解放自知不是傻柱對手，只好把頭別在一邊。
傻柱笑著看向三大爺問道：“三大爺，您看這你們家閆解成閆解放也不頂事兒啊。您看這事兒怎麼辦？”
說著甩了甩手裡的錢道：“要不您讓你們家閆解曠或者閆解娣來也行。”
傻柱的話氣的三大爺指著傻柱：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傻柱你給我等著。以後有你好瞧的。”放下一句狠話，三大爺回到桌子旁，拿起大茶缸灌了一口茶水。三大媽在一旁摸著三大爺後背，讓三大爺順順氣。
見打發了三大爺，傻柱又把矛頭指向了一旁的許大茂夫婦。
“許大茂，你不是要錢嘛。來，錢就在這兒。只要你磕個頭，我立馬給你錢。三三得九，這可是九塊錢啊。”
“傻柱你混蛋。”
“傻柱，你無恥。”
許大茂婁曉娥夫妻倆罵道。說完就準備返身回家。
路過林軒身旁卻聽見林軒說了一句：“大茂哥，你就這麼放過傻柱了？這也太便宜這傢伙了吧。”
許大茂兩口子聽了林軒的話，停了下來。
而此時林軒也來到傻柱面前。
“柱子哥，你剛才說的算話吧？棒梗小當槐花拿了幾塊錢，你這兒賠三倍？”
傻柱抬頭一看，一看是林軒，一拍手說道：“喲，差點忘記了。賈家幾個孩子也去你家來著。”
“軒子，你這是想要錢。柱子哥說的肯定算數。只要你給我磕一個，棒梗從你手裡拿了多少錢，柱子哥賠你三倍。”
林軒笑著跟傻柱問道：“這麼說，我屋裡門栓也是柱子哥你幫忙給捅開的嘍。”
“是，沒錯。”傻柱點點頭道。
“是就行。”林軒笑著跟傻柱說道：“既然柱子哥你都承認了，那一會兒我去給街道辦王主任拜年的時候，跟王主任說說院裡的情況。這咱們院裡出了個會熘門撬鎖的，以後可得好好關注一下。”
“誒，對了。我一會兒還要去我孫叔叔家裡。也跟我孫叔叔說一下。咱們這邊派出所要是有什麼盜竊桉沒有結的，讓他通知這邊派出所的同志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林軒的話嚇的傻柱一下子從板凳上摔在了地上。連忙拉住林軒的手說道：“軒子，咱可不興這麼冤枉人的。”
“怎麼就冤枉你了？這撬門的手藝，你剛才不都承認了嘛。我也就是給民警同志提供一個可能存在的隱患。”
林軒笑著拍拍傻柱肩膀道：“柱子哥，咱們要相信政府，相信民警同志。他們肯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柱子哥你就放心吧。”
說著林軒作勢就要往外走。
“軒子，站住。有什麼事兒不能咱們在院裡解決嗎？”一大爺見事態出現了變化。連忙站出來叫住了林軒。
林軒笑著回頭跟一大爺說道：“一大爺，這柱子哥在咱們院裡撬門那沒什麼。咱們自己解決也就算了。但是您怎麼保證他沒有在外面幹過熘門撬鎖的事兒。再說了，棒梗兄妹三個硬要走的壓歲錢，我還不知道找誰要呢。”
一大爺也明白過來了，林軒一番操作，把事兒又引回賈家身上來了。
“傻柱，既然是你給賈家孩子撬的門，那麼你負責把錢還給人家。”
得，這錢還得傻柱來還。
傻柱也知道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會熘門撬鎖的本事的事兒怕是要傳出去了。會賊的手藝跟是賊有多大區別？為了自己的名聲，傻柱只好應承了下來。
三大爺跟許大茂一看事情有反轉又跑了回來。
“既然要還，那也得把我們家的也給還了。”
“對，還得還三倍。剛才軒子跟傻柱問的清清楚楚的。”許大茂說到。
“行行行，今天我認栽。給你們九塊錢就是了。”說著傻柱掏出錢給了三大爺九塊錢。
三大爺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跑回了自己位置。心裡想著：這生意做的值，以後都跟軒子把關係處好了。
另一邊，許大茂也接過了傻柱給的九塊錢。一直在手裡拍著，嘴裡一直唸叨著：“好好好。”
錢先給了三大爺跟許大茂。傻柱又拿著九塊錢來到林軒身旁。
“那，軒子，這是你的九塊錢。”
林軒卻是不接，看著傻柱說道：“柱子哥，你這九塊錢連我的本錢都不夠。”
“賈家那三個孩子進了我們家門，張嘴就是一塊少，兩塊少。五塊六塊剛正好。我這好說歹說給了一人五塊錢才把棒梗他們打發走。我這兒棒梗三人那是拿走了三五十五塊錢。翻三倍應該是四十五才對。”
林軒看著傻柱笑著問道：“柱子哥，你看這事兒…………”
“唰”院裡眾人目光一下子看向了秦淮茹，沒有想到賈家今天居然得了這麼大的便宜。
秦淮茹也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沒當回事兒，賈張氏更是得意，自己家孫子就是能耐，能從林軒手裡扣出來五塊錢。現在還有傻柱給抗事兒。
剛才三個孩子把錢交回來的時候，賈張氏還獎勵了棒梗兩毛錢呢。當然小當槐花那裡有二分就夠花了。賠錢貨要什麼零花錢？
秦淮茹剛才一直想著提醒傻柱來的，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事情被林軒說出來了，秦淮茹也只好裝起了鴕鳥。
而傻柱則看著自己手裡過年剛發的工資，三十七塊五。過了年除了開銷，還有三十五。給了三大爺跟許大茂九塊錢，現在就剩下十七了。
這還有林軒的四十五塊錢沒給呢。大年初一自己背了二十八塊錢的饑荒。於是傻柱向一大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傻柱的求救信號，一大爺都看在了眼裡。於是跟林軒說道：“軒子，你看…………”
不等一大爺說完，林軒打斷了一大爺的話茬。
“一大爺，這三倍返還不是我提出來的。事兒也不是我惹出來的。現在傻柱給三大爺跟許大茂還了三倍。到我這兒不想給了？這不是看不起我嘛。您要是張嘴那就是也看不起我。”
一大爺聽了林軒的話卻是不好再開口了。於是把目光看向了秦淮茹。畢竟這事除了傻柱，還有賈家的關係。
秦淮茹上前一步道：“一大爺，我…………”
秦淮茹剛待開口，就被賈張氏拽了回去。
“那是傻柱要強出頭多管閒事兒的。也是他答應給人家三倍的。不準你把錢給他。”
賈張氏給了秦淮茹臺階。秦淮茹肯定就坡下驢。低下了腦袋，讓賈張氏去應付院裡眾人的目光。
傻柱被賈張氏弄的特別惱火。自己難道還能真的讓秦淮茹掏錢不成？自己只是想要秦淮茹的一個態度而已。
一大爺也被賈張氏氣的不行，豬隊友帶不起。但是事情還得解決。傻柱手裡就剩下十七塊錢了。一大爺皺著眉頭，從口袋裡掏出來三十塊錢。
“那，傻柱。這錢算是我借給你的。先把錢給軒子。”
傻柱接過錢，留下了兩塊。然後遞給了林軒。
林軒接過錢看了一下，笑著說道：“一大早就賺了三十塊錢。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
同樣高興的還有三大爺，過年居然還有了進項。
至於許大茂，根本沒把九塊錢看在眼裡。倒是看傻柱吃癟，讓許大茂高興不已。
說完高興的朝院裡孩子們喊道：“小的們，排隊給老太太磕頭去。然後到我屋裡領小鞭。我就等半個小時啊，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機會了啊。”
“哦。”院裡孩子們高興的往後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