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明天再問孩子們吧。今天就這樣，大家都散了吧。”一大爺說完，就準備起身走人。
許大茂見大家要散了，卻是不幹了，連忙上前說道：“一大爺，這我們家雞還沒有找著呢。傻柱他燉著的雞還沒有說明來歷呢。怎麼就要散了呢？您要是這樣，我可去派出所報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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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爺聽了許大茂的話皺起了眉頭。這要是許大茂去派出所報桉，四合院裡出了賊的事兒可就傳出去了啊。那樣街道辦評的文明四合院怕是要被拿下了。自己這一大爺到了街面兒上也覺得丟人啊。
一大爺想了一下，賈家孩子那是肯定不能擔了偷雞的罪名。看來這事兒只能讓傻柱來擔著了。
一大爺回頭直接跟傻柱說道：“傻柱，你這雞到底從哪兒來的？要是偷許大茂的就趕緊賠人家錢。”
傻柱這下為難了，這要是承認了雞是從廠裡帶回來的，自己非得吃掛落不可。但要是承認偷許大茂的，他還不想跟許大茂認輸，更不要說還得賠許大茂錢。再說自己這個月工資早被秦淮茹借完了，哪兒有錢給許大茂啊。至於說把自己看見秦淮茹家三個孩子偷吃雞肉的事兒說出來，傻柱又做不出來這事兒。自己這麼大人了，供出幾個孩子偷雞吃，說出去也丟人啊。
正在傻柱為難的時候，林軒站了起來：“一大爺您要是覺得我們食堂裡有人偷廠裡的東西，您明天可以去保衛科舉報。許大茂丟了雞就說許大茂的事兒，您要是覺得傻柱這雞是廠裡偷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廠裡把保衛科叫來看看？”
意外的聲音讓院裡眾人都看向了林軒。
“軒子，你這話什麼意思？”一大爺跟林軒問道。
林軒想了想說道：“食堂裡明天用多少東西，剩多少東西。又進了多少東西。那都是有數的，這個我最清楚，食堂裡要是真丟了什麼東西，不用你們三位管事大爺操心，我這個食堂主任最先著急。不用你們幾位去叫，我自己就帶著保衛科來院裡來了。”
二大爺聽了連忙打圓場道：“軒子，我這不是擔心今天廠領導有招待，傻柱他把領導們的菜給扣下來了嘛。”
林軒看著二大爺劉海中笑了笑說道：“二大爺，您不懂食堂裡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
“這麼跟您說吧，您帶著錢跟票到我們食堂來，我也能給您做一桌。我們只管做飯，其他的全不管。您吃不完可以自己打包帶走，您要是不要了，我們也給您收拾。反正我們食堂只管做菜，少了東西領導會來找我，不勞二大爺您操心。”
眾人聽了林軒的話，驚訝的看著林軒。
“什麼？廠領導吃飯還得帶錢和票？”
“二大爺您不廢話嘛。您去哪兒吃飯不得花錢啊？廠領導怎麼了？廠領導他的每個月口糧才二十六斤，比二大爺您的三十八斤還少十二斤呢。”
林軒給眾人解釋道：“廠領導能經常在小食堂吃飯那是他們待遇好，他們出票，食堂給加工一下。最多傻柱加一會兒班，費一些廠裡的煤。二大爺您去了，我也給您做，就是比廠領導多出一點加工費就是了。畢竟您一個普通工人，傻柱也用不著伺候你，您說是不是？”
“還有啊大家也不要以為廠領導鋪張浪費什麼的。今天這頓飯就算是廠裡花錢也是應該的。更不要說是領導自己掏錢了。今天這頓飯那是關係到咱們軋鋼廠幾千工人的過年福利的。來的都是食品廠，罐頭廠，肉聯廠單位的領導，大茂哥可是跟廠領導喝了幾杯酒的，都有什麼人，他清楚。所以廠領導招待的事兒大家都不要出去亂說啊。”
說著說著，林軒慢慢皺起了眉頭，轉頭跟二大爺問道：“二大爺，合著您半天是說廠領導沾廠裡便宜了？你這是汙衊廠領導啊。”
二大爺被林軒的突然襲擊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跟林軒解釋道：“不不不，我可沒汙衊廠領導。我的意思是別是傻柱偷偷偷了廠領導的雞肉吧？”
“二大爺，您這就不懂了。”
林軒笑著指了指傻柱砂鍋裡的雞湯跟二大爺問道：“二大爺，您看看傻柱這鍋裡是什麼？？”
“雞湯啊？”二大爺疑惑的看著林軒說道。
“對啊，二大爺您也知道這是雞湯。這道菜它就是喝湯的。傻柱他砂鍋裡頂多就是把廠領導喝了湯的湯渣帶回來又燉了一鍋湯而已。”
這下子連傻柱都震驚了，這還能這麼解釋的嗎？
“可是…可是他這是肉啊。”
“二大爺，您家裡買了塊肥肉，熬了豬油，熬的都黢黑了。我撿起來吃了。您能說我吃了您的豬肉了？”林軒跟二大爺問道。
“這雞湯雞湯，這好東西都在湯裡呢。傻柱他要是把湯裡的枸杞紅棗人參帶回來。我指定把他壓到保衛科去。您再看看這鍋裡的雞肉，就只有兩個爪子一個雞脖子。”
說著林軒把許大茂叫過來：“大茂哥，你看一看，你不會說傻柱熬湯把這雞腿雞身都給熬化了吧？你啊，就是被你跟傻柱往日的仇恨迷了眼了。什麼事兒都想往傻柱身上推。”
許大茂聽了林軒的話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反駁。他本來就是想跟傻柱過不去。最好能從傻柱身上扒成皮下來最好了。
林軒沒有再理許大茂而是來到秦淮茹面前說道：“秦淮茹，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兒子棒梗今天跑到食堂去偷醬油，不小心打爛了食堂裡的醬油瓶，瓶子裡的醬油也都扣了，明天你買上一瓶醬油給我送到食堂裡去。這事兒我就當沒有發生。”
“我們家棒梗好好的怎麼會去廠裡偷醬油呢。”秦淮茹還待給棒梗辯解。
卻是聽林軒又說道：“這事兒不僅是我，還有傻柱，許大茂跟馬華看見了。當時廠領導都在食堂包間裡吃飯。明天你要是不給我送過去，我就讓保衛科幫我要來。”
說完林軒不再理會秦淮茹，而是來到一大爺面前說道：“一大爺，棒梗這孩子可是從後院偷到前院，現在都去廠裡偷醬油了。今天也就是咱們院裡我們幾個看見了，馬華那邊跟著我和傻柱學廚藝，肯定不會亂說。可是要是下次被別人逮著了，您說棒梗他會不會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說完林軒笑了笑，不再理會院裡眾人。回了自己家裡。
這時許大茂也反應了過來，他轉身指向秦淮茹說道：“秦淮茹，把你們家棒梗叫出來。肯定是他偷了我們家的老母雞。今天下午逃跑還撞了我，害的我摔了一跤。還被傻柱扔來砸棒梗的擀麵杖砸了一下。到現在我肩膀還疼呢。”
一大爺見了，連忙給秦淮茹解圍道：“許大茂，棒梗他還是個孩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不行，棒梗是孩子。他們家沒大人了嗎？秦淮茹她今天要是不賠我的雞，我就叫公安同志來教育一下他不能隨便偷別人家東西。”許大茂卻是不願意吃這個虧。
一大爺鄒鄒眉頭，跟秦淮茹說道：“秦淮茹，你賠許大茂兩塊錢，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兩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一大爺，您明天去菜市場看一下。兩塊錢要是能買著雞，您有多少，我要多少。”
“讓秦淮茹給你三塊錢總行了吧？”
許大茂聽了“嘿嘿”一笑道：“行，那我明天一早去廠裡保衛科反應一下情況。然後再去派出所說一下我們家丟雞的事兒。不是要公安抓棒梗啊，我就是讓人家記錄一下。咱們院裡有這麼一個慣犯。得讓公安同志多多注意著點。”
“別別別，許大茂你要是讓公安這麼一記錄。棒梗的後半輩子可就毀了。你說個數，咱們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秦淮茹連忙上前哀求許大茂。
許大茂微微一笑：“十塊錢吧。你賠我十塊錢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啊！”秦淮茹沒有想到許大茂會獅子大張口。
“許大茂你窮瘋了吧？一隻雞你居然要十塊錢？”傻柱在一旁打抱不平道。
“廢話，我這一擀麵杖不是你攆棒梗，砸到我肩膀上的？到現在我還肩膀疼呢。十塊錢裡頭包含著我的醫藥費誤工費的。我不能讓你白砸一下啊。”
一大爺皺著眉頭看了傻柱一眼道：“傻柱，許大茂肩膀是你砸的。這十塊錢裡有你一半。這樣吧，你先給許大茂十塊錢，等下個月發了工資，讓秦淮茹還你五塊。”
傻柱一聽變了臉，看著一大爺說道：“一大爺，我現在也揭不開鍋了。我身上也是一分錢沒有。”
一大爺見了傻柱的樣子，從身上掏出十塊錢遞給了傻柱，然後回後院去了。
傻柱把錢遞給許大茂，瞪了許大茂一眼，然後端起自己的雞湯回自己家裡去了。路上看著鍋裡的湯渣，也是一笑，然後搖搖頭進了家裡。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嘿，湯渣！這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
許大茂拿著十塊錢用手指彈了彈，跟秦淮茹笑著說道：“秦淮茹回去告訴你們家棒梗一聲，我那裡還有一隻老母雞呢。歡迎他再來偷。一隻雞十塊錢，多少年沒做過這買賣了。”
說完許大茂拿著錢回了家裡。
眾人見主角都走了，也都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