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下來,兩個人已經交手了十多個回合,讓陳東十分震驚的是眼前這個人的空手道跟洪拳有些相似,腿法比較少,步穩勢烈,硬橋硬馬,剛勁有力。
“你這空手道不純啊。”陳東笑著說完,一腳對著男人的空門踢了過去。
此時男人的臉上也寫滿了震驚,他年輕的時候的確是跟一位華夏的功夫大師學過,這也是他能夠晉升到黑帶六段的主要原因,他將空手道和洪拳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可是眼下的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拳法看似雜亂無章卻是無比兇勐,絲毫不比自己的洪拳差。
試探出對方的底細,陳東也不再保留自己的實力。
“終極大招,亂拳打死老師傅!”
就在男人再次進攻的時候,陳東直接開啟了大招,只見陳東揮舞著拳頭衝了過去,在男人的眼中,此刻陳東忽然多出了好幾個拳頭一般,無論他怎麼躲避卻始終躲避不了。
“砰砰砰。”
挨了第一拳,便接二連三的中拳。
男人心中暗叫不好,想要退,卻發現無論他怎麼做都退不出來,好像已經被拳風包裹起來一般。開始的時候還能抵抗,可是到了後來,已經如同一個沙袋一般任由陳東的拳頭打在身上。
“不好,快救大師兄。”
身後幾個空手道協會的人見到如此情景,立刻意識到不好,一起衝了過來。
“彭。”
陳東一腳將男人踢了過去,正好砸在幾個人的身上。
趁著幾個人接住男人的時候,陳東也如同勐虎下山一般衝了過去。
山口組的幾個人看到這個情景也是嚇壞了,本來以為陳東會輕而易舉被空手道協會的人打敗,卻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一個人直接跟幾個人打,而且好像是老虎追綿羊一般。
卡察!
卡察!
陳東下手絲毫不留情,招招都下了狠手,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空手道的高手便全部倒在了地上,尤其是山本一郎的傷勢最重,胳膊和雙腿都被陳東活生生地給打斷,已經昏死了過去。
此時住吉會的小頭目哪裡還敢停留,早就已經跑沒了影。
太嚇人了,這尼瑪簡直就是殺神啊。
幾個空手道協會的人也被打怕了,拖著昏死過去的山本一郎就要離開卻被陳東叫住。
“你們可以滾,他不可以。”
陳東說完,幾個人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裡。
就在山口組的人納悶兒陳東為什麼要特意留下這個人的時候,中村礫帶著手下趕了過來。手下人還拿著一份賀禮。
“什麼情況?”
看著昏死在地上的山本一郎,中村礫問道。
“剛才這傢伙來踢場子了,而且把你們山口組的人都罵了,說你是窩囊廢,人家空手道協會出手能把你們都給滅了,還說......”
聽著陳東口若懸河地說著,馬六一臉黑線,老闆這也太能編了,人家好像來了之後什麼都沒說吧,硬是被陳東安上了好多帽子。
“會長,我實在氣不過便出手了,不相信的話你問問他們。”說完指著山口組的幾個手下說道。
此時山口組的幾個人也是一臉黑線,說什麼啊?難不成說陳東剛才說的都是撒謊?
幾個人出奇一致地點頭,其中一個更是機靈地說道:“會長大人,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他不不僅罵您,還說咱們早晚有一天被住吉會給滅了,多虧陳先生出手。”
陳東很欣慰地看了這個人一眼,孺子可教。
此時的中村礫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自從當上會長之後還從來沒有人敢罵他,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空手道協會的人敢罵自己。
“你們倆把他處理了,記住,舌頭給我餵狗。”
“是。”
兩個手下抬著昏死的山本一郎放到了汽車的後備箱,然後驅車離開。
見目的達到,陳東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自然不會傻到讓美姬親自去報仇,人沒了,仇也就相當於報了。
“中村會長,您也太客氣了,怎麼還帶禮物了。”陳東接過賀禮笑道。
“一點心意,預祝彈珠店的生意越來越火。”
幾個人談笑間走進彈珠店,中村礫發現一個客人都沒有,頓時有些失望。
“明天帶些客人過來,這沒生意怎麼能賺錢呢。”中村礫回頭看著手下人安排道。
.........
美姬壽司店。
這天晚上,美姬一臉愁容地坐在陳東對面,眼淚止不住地噼裡啪啦掉落下來。
“師父,您能不走嗎?”美姬擦了擦眼淚不捨地問道。
陳東遞過一條手帕說道:“等師父忙完了那邊的事情再回來看你,壽司店的事情你還得多上心,另外師父告訴你一個訊息,山本一郎被山口組的人弄死了。”
陳東說完,美姬一臉震驚地看著陳東說道:“師父,是你做的對嗎?”
陳東笑著搖搖頭道:“這個還真不是,聽說是他得罪了山口組的會長,不管如何,你應該放下心中的仇恨,開始自己的精彩人生。”
美姬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說道:“不瞞師父,以前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給奶奶報仇,現在他也死了,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要不師父你把我帶走吧,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去哪我都願意。”
陳東拿起手帕輕輕地幫美姬擦了擦眼淚說道:“傻丫頭,你的根在這裡,以後一定會更好的,聽師父的話,好好把咱們的美姬壽司店發展壯大,等下次師父來的時候,一定要開到一百家店,能做到嗎?”
“一百家?”美姬被陳東的話驚到了。
“這個你放心,晴子會幫你的,我要讓咱們的美姬壽司店成為曰本最牛的壽司店。”
一夜無話。
得知陳東要回香江,稻子同樣哭成了一個淚人,好在陳東答應她下次回來陪她拍電影才算好一些。
香江,東方百貨天台。
一臉愁容的曲婷婷正跟父親曲劍鋒聊天。
“爸,您說陳東會不會是騙咱們啊,這都過去幾個月時間了,學校的事情怎麼沒動靜了?”
曲劍鋒搖搖頭說道:“傻丫頭,人家陳先生那可是說到做到的人,再說辦學校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嗎?”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來到天台看到曲劍鋒之後也是快走了幾步。
“老曲,你說的學校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這些老家夥可是都等你信呢。”來人名叫周儒林,也是一名老學究,曾經在一所高級中學當教員,退休之後閒著沒事偶爾也跟著曲劍鋒到天台學校教書。
“應該快了吧,當初陳先生跟我親口承諾的。”曲劍鋒堅定道。
“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東方地產最近麻煩不斷,而且老闆陳東也不知去向,八成是跑路了,指望著一個商人辦免費學校,你覺得可能嗎?”周儒林道。
“什麼?跑路了?怎麼可能?”曲劍鋒驚訝道。
“你還不知道吧,前幾天東方地產工地上出事了,據說死了十幾條人命呢,而且都說東方地產工程質量有問題,不少人都要求退房呢。”周儒林繼續說道。
聽到周儒林的話,曲劍鋒一臉的不相信,不過周儒林不可能說假話,難不成陳東真的是一個黑心商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曲劍鋒內心堅定地認為陳東不是那樣的人。
一旁的曲婷婷聽到周儒林的話也坐不住了,擔心地問道:“周伯伯,那您知道陳東去哪了嗎?”
周儒林搖搖頭道:“我哪知道,不過聽說他們的總經理已經在警察局了,八成是跑路了。”
...........
香江,啟德機場。
走下飛機,再次感受著空氣中熟悉的味道,陳東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的啟德機場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客流量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少。
“那不是東方地產的董事長陳東嗎?”
“還真是他,終於等到了。”
就在陳東走出機場的時候,忽然兩個身穿風衣的男人一下子把他攔住了。
“陳先生您好,我們是大公報的記者,請問您對東方地產的這次死傷事件怎麼看?”
“您這次出國是否跟這次事件有關呢?”
兩個記者連珠炮似的發問讓陳東有些蒙圈。
“無可奉告。”
雖然有些蒙圈,但是陳東卻知道這四字金言,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可是兩個記者哪裡肯就此罷休,立刻追了上來。
“陳先生,這次事件據說是因為工程質量問題,是不是說東方地產選用的建築材料都是劣質產品呢?”
“關於這次賠償您如何處理?”
“無可奉告。”
陳東快步走出了機場,剛才透過兩個人的話他能判斷出一件事,東方地產出事了。
叫了一輛車來到東方地產公司,發現員工們一個個都是神情緊繃。
“董事長,您可回來了,公司前天出事了。”見到陳東,秘書悠悠連忙彙報。
原來在前幾天東方地產的一處工地發生了事故,造成了十人死亡,二十人受傷,徐哲已經被帶到警署錄口供,死傷家屬也鬧著要賠償。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通知我?”陳東厲聲問道。
“董事長,給您打過電話,可是一直都沒人接。”悠悠連忙說道。
陳東這才想起來,剛到曰本的時候是在五星級酒店打的電話,留的電話號碼也是那個,這個年代不像後世,又是手機又是威信的十分方便。
“算了,馬上跟我去工地看看情況。”
兩個人驅車來到香江深水步區的一處建築工地,此時工地上一個工人都沒有,而在工地四周則拉起了警戒線。
“怎麼會發生倒塌呢?”
看著一處倒塌的樓體陳東不禁有些納悶兒,難不成徐哲真的揹著自己偷工減料了?
“不對。”
忽然陳東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火藥的味道,氣味極澹,如果不是陳東,普通人根本就聞不到。陳東順著火藥的味道走進了工地,終於在倒塌樓體的旁邊發現了一個殘損的雷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
“這絕對不是一起事故。”
透過這個細節,陳東心裡有了判斷。
秘書悠悠也是盯著陳東有些納悶兒,老闆嗅來嗅去到底在幹什麼啊。
“走,去醫院。”
陳東從工地上出來後說道。
“董事長,咱們不是應該去警署把徐總接出來嗎?”悠悠提醒道。
“先不急,讓他多待一會兒也好。”
悠悠沒敢多說,跟著陳東驅車來到了聖瑪麗醫院。
此時的聖瑪麗醫院裡,受傷的工人和家屬們已經亂成一團,因為東房地產沒有預先支付醫療費用,醫院已經不再給他們治療。
“你們不能趕我們,我們受了這麼重的傷去哪啊?”
“是啊,眼看著我男人就要死了,你們不給他用藥這不是草管人命嗎?”
“我們不是慈善機構,東方地產沒有交費你們就得趕緊滾蛋。”醫院的負責人看著一群激動的工人和家屬們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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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們不交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接著便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來人正是陳東。
剛才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是讓陳東義憤填膺,如果放到後世在華夏發生這種事情,醫院一定是以搶救病人為主,根本不會考慮錢的問題,但是這裡卻不行,他們不看到錢就不會給治療。
“這裡是一百萬港幣,馬上給這些病人用最好的藥。”陳東將之前準備好的兩大箱子現金扔到了地上,滿滿的鈔票散落一地。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安排。”負責人看到如此多的錢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安排人開始給病人們安排病房開始治療。
“我們的賠償怎麼辦?”看到陳東,家屬們紛紛上前討要說法。
“都別著急,聽我說。”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陳東大聲喊道,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放心,我東方地產別的沒有,就是有錢,該賠償多少就賠償多少,我一分錢都不會少,受傷的工人也會得到賠償。”
聽到陳東的話,眾人的情緒平復了一些。
“我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一定要跟我說的詳細一些。”陳東對一個傷勢較輕的工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