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是過得飛快，眨眼間大兒子已經考上大學了，跟婁曉娥一樣。私下裡，婁曉娥都囔著得虧畢業了，要不跟兒子在一起上學真的不自在。
婁振華這次回國之後，真的是什麼都不管，除了必要的活動，一直在家裡和譚雅麗兩人一起，在家裡帶孩子。他們把大半輩子的經驗全部都交給了孩子。
王庭軒暗中觀察過，發現兩個老人挺開明的，也就順其自然。也對，能在香港闖出那麼的大的產業，思想跟不上肯定不行。
唯有婁曉娥不高興。
閨女在譚雅麗的教導下，變化是最大的。譚豔麗不僅把自己的人生經驗交給了她，還把對付婁曉娥的手段都交給了她。
現在的婁曉娥已經對付不了自家的寶貝閨女了。
譚雅麗也常說，她把閨女教得太傻了，要不是遇到了一個好老公，這輩子肯定坎坷不斷。
這句話是不是為了氣婁曉娥，別人也不知道，反正是沒有人認為婁曉娥的命運會真的是這樣。
飯館開業，婁曉娥召集全體員工開會。
“咱們雖然是飯館，但也是正規公司。你們身上那些不好的習慣都給我收起來，要是讓我發現了，別怪我不留情面。”
婁曉娥這話並沒有針對誰，在何雨柱的心裡就覺得這是專門說給他聽的。他拿剩菜的習慣，到現在都沒改了。那些服務生還沒怎麼樣呢，他的徒弟就都偷偷瞄著他。
“看什麼看，婁老闆都發話了，咱們能不聽著嗎？”最後實在被看得受不了了，他對著徒弟就是一頓訓斥。
他這麼一說話，也打斷了婁曉娥的講話，所有的人都看著他。
婁曉娥心裡那個氣啊，這個傻柱還真是個刺頭。
“傻柱，誰讓你亂說話的。”
何雨柱習慣性地回頂了一句：“我就說了，怎麼的吧。”
“李會計，傻柱頂撞領導，今天的工資沒了。”
“好的，婁經理。”李會計立刻回話。
何雨柱急了，“婁曉娥，別啊。咱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扣工資。”
“晚了。我警告你，這裡不是軋鋼廠，你那些臭毛病收斂點，沒人慣著你。”
何雨柱氣得說不出來話。
這些徒弟裡面，馬華是對何雨柱最忠心的，也是最像何雨柱的。當年何雨柱被下放車間，他立刻就不幹了。何雨柱沒錢吃飯的時候，馬華也是唯一一個時常幫助他的。那個時候，馬華的工資還沒有秦淮如高，家裡的人口也不少。這麼困難的時候，他什麼話都沒說就把錢給了何雨柱。
現在這個情況，師傅被扣了工資，還被人當面訓斥了。作為徒弟，能不出頭嗎？
“我師傅怎麼臭毛病了，你看不慣，我們還不幹了呢。師傅，咱們走。憑你的手藝，還能缺了這份工作不成。”
婁曉娥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何雨柱。
能怎麼辦，要是能撂挑子，他早就撂挑子了。徒弟跟著他出來了，什麼都沒幹呢，就把工作丟了，一家老小吃什麼呀。
讓他向婁曉娥低頭，還真磨不開這麼面子，何雨柱就這麼僵住了。
馬華也是一股傻勁，接著說道：“師傅，只要你說一聲，咱們這些人都跟著你走。我看她沒廚師，明天怎麼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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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也不敢讓馬華再說下去，伸手拍了馬華的腦袋，說道：“傻了吧唧的，顯得你了。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傻乎乎的徒弟。”
“婁曉娥，今天算我錯了行不行，我認錯。您要是覺得扣一天工資不夠，那就再多扣幾天的。馬華這小子有點傻，你別和他計較。”
婁曉娥也沒有真的跟何雨柱計較，“行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最後檢查一下工作，明天開業不要耽誤事情。傻柱，你教徒弟就教徒弟，別把自己的傻氣也教給徒弟。”
傻柱稀里湖塗地成了婁曉娥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見到婁曉娥的身影走遠，他才敢小聲地說：“都說我的嘴臭，我看婁曉娥比我還損。”
馬華對何雨柱今天的表現非常意外，問道：“師傅，你這是怎麼了。”
何雨柱又伸手拍了他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傻啊，有你什麼事。你出什麼頭啊。這麼好的工作，你不要了？”
馬華奸兮兮地說道：“師傅，怕什麼。這裡的廚師都是軋鋼廠出來的，咱們聯合起來，她還能真把咱們給開了不成。這些招數。咱們以前又不是沒使過。”
何雨柱這一次使勁地拍了一下，“我怎麼有你這麼傻的徒弟。你看看他們，敢這麼說話嗎？就你能是不是。你不知道婁曉娥是王庭軒的媳婦？”
馬華驚訝地說道：“她就是王庭軒的媳婦，我也沒見過啊。你怎麼不早說。”
“我怎麼知道王庭軒讓她過來當經理。”
“合著你也不知道啊。”
“廢什麼話，以後老老實實的工作，別丟我的臉。”
“知道了，師傅。”
趕走了馬華，何雨柱的心裡還是不解氣。他覺得王庭軒是專門針對他。要不然，他的手下那麼多的人，為什麼偏偏讓婁曉娥過來管著飯館。
馬華回到後廚，對著其他的廚師說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婁經理是王庭軒的媳婦，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何雨柱的另一個徒弟，討好地說道：“師兄，我們真不認識婁經理。要是知道，哪敢不和你說。濤子是二食堂的，他肯定知道。”
馬華問道：“濤子，你是不是提前知道？”
濤子其實心裡也吃驚，“我也是到了這裡的時候才知道的，並不知道這裡是王師傅的產業。婁師孃到了這裡就召集大家開會，我也沒機會說。”
王庭軒雖然沒有收徒，也沒有藏私。二食堂的人都把他當作師傅，見到婁曉娥的時候叫婁師孃。
至於為什麼他開飯館沒有告訴二食堂的人，那是因為現在軋鋼廠的效益還不錯，不確定有多少人願意出來。無論怎麼說，軋鋼廠都是國企，軋鋼廠的工作也是鐵飯碗。
這個時代，但凡廠裡的效益差不多，就很少有人會辭職進私企。王庭軒當初離職的時候，也沒幾個人願意跟著他出來。何雨柱肯定會帶著一部分人過來的，他也就沒有多事。
而且何雨柱這個人吧，小毛病是不少，但為人沒有太壞的心思，也不用擔心廚房裡他一家獨大。何雨柱的腦海裡還是守著老一輩傳承下來的規矩。王庭軒要是專門找個人進食堂裡，兩方早晚會鬧矛盾。他現在的事情不少，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