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雨水的指責，聾老太太無言以對。這都是當年真實發生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被何雨水看了個真切。
那幾年，全國都遭了災，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何雨水有傻柱這個廚子照顧，別人也不認為她的日子過得不好。
可他們都忘記了，傻柱手裡的東西被他們騙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傻柱還能在廠裡吃頓飽飯，何雨水這個小丫頭上哪裡找吃的。
聾老太太倔強地辯解道：“傻柱結不了婚也不全是小易的原因，還有許大茂那個壞種搗亂。再說了，小易最後不是幫著傻柱娶了秦淮如嗎？”
“娶秦淮如？他們是住到一起了，還是領證了。說什麼棒梗不願意，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呢。秦淮如能擺平那麼多的男人，棒梗那個小孩，她擺平不了。”
“你懂什麼。這是為了讓傻柱和棒梗處好關係，等傻柱老了之後，棒梗會好好對他的。”聾老太太把從易中海那裡聽到的解釋說了出來。
“等我哥老了之後，讓棒梗照顧他。”何雨水瞪大了眼睛，看著聾老太太。
“對啊，傻柱娶了秦淮如，棒梗不就是他的孩子嗎？要是關係不好，以後傻柱老了怎麼辦。”聾老太太想要打消何雨水心裡的芥蒂，賣力地解釋道。
“你說得對，我哥確實需要他照顧。”何雨水滴咕了一句。
這句話也被聾老太太聽到了：“你也覺得沒錯吧。”
“是沒錯。我哥這輩子絕戶了，可不得需要棒梗給他養老嗎？”
“你胡說什麼，怎麼能咒自己的親哥。”聾老太太不高興了，埋怨何雨水口無遮攔。
“我咒自己的哥哥。這不是你們算計的結果嗎？秦淮如帶環了，你們又不讓我哥娶別人，不就是希望我哥絕戶嗎？”
聾老太太的臉色變了，伸手抓住了坐在床邊的何雨水，問道：“你說秦淮如帶環了，這是真的嗎？”
何雨水使勁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白皙的手臂被抓出了痕跡。
“你們不是知道嗎？秦淮如就是在這家醫院做的手術，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一查檔桉。還有，秦京如懷孕也是在這家醫院做的檢查，她實際上沒有懷孕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吧。”
聾老太太彷佛被一瞬間抽空了身體，無力地躺在了床上。
何雨水站到一邊，揉了揉被抓青的手臂，什麼也沒說。
幸好的是聾老太太的年紀太大了，沒有其他病人願意跟她住在一間病房，也沒有人打擾她們的談話。
病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何雨水給自己到了杯水，站到了窗邊，看向窗外。
聾老太太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向屋頂。
良久，聾老太太問道：“雨水，你說她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就想臨死前看一看傻柱的孩子，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願望就不能滿足呢。”
何雨水沒有轉身，只是慢慢地說道：“為什麼不能滿足，你還不清楚嗎？至於這麼做為了什麼，我哥除了工資和房子，還有什麼值得你們算計的。”
“雨水。”聾老太太突然大聲喊了一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絕對沒有讓傻柱絕戶的想法。我一個孤身的老太太，除了兒孫滿堂這個遺憾，還能算計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現在的情況是我哥的房子、你的房子以及易中海的房子，將來很可能都是賈家的。在我哥這件事上，你絕對不無辜。”何雨水依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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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早就把何家房子的房契拿到手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悽慘的一笑：“你說得對，我是好心辦了壞事。”
何雨水也沒有興趣跟聾老太太爭論，轉過身對著聾老太太說道：“你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我和醫院的醫生打聽過了，你的病不算太嚴重，只要好好的休養，很快就能出院了。我看到一大媽快到院門口了，你也不希望今天的話讓她知道吧。”
何雨水倒也沒有說假話，聾老太太的病也只是看著嚴重。老太太的生活水平不錯，身體很好，這次住院最主要的還是心病。
現在距離棒梗那次胡鬧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又見到了王庭軒家裡的雙胞胎，這才起了心病。她想要讓易中海去問問秦淮如，棒梗那裡怎麼樣了。
這一次呢，棒梗倒真的是硬氣，寧願在家裡啃窩頭，也不吃何雨柱那的東西，還約束著兩個妹妹不跟何雨柱說話。
聾老太太失望之下，受了涼，才被送到醫院的。
為了怕婁曉娥受騙，何雨水出了醫院便到了王庭軒的家裡，把醫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婁曉娥。
儘管不知道聾老太太要說什麼，婁曉娥對她僅剩的好感也消失了。
這次之後，婁曉娥一點兒關於聾老太太的訊息都不願聽。直到易中海院裡給聾老太太佈置靈堂，才算是緩過來。
“雨水不是說聾老太太的身體不錯嘛，怎麼這麼突然就沒了。”
沒人回答婁曉娥的疑問。
聾老太太的後事是街道和易中海一起負責辦理的，但也只是簡簡單單地辦理了後事。不是不願意辦，實在是不敢。這個時候，暴風雨還在，要是被人舉報了，也是麻煩事。
之後不久，何雨水過來了，才算是解開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聾老太太雖然明面上說是把房子留給我哥，實際上，在街道王主任的見證下，把房子過戶給了我。”說著，何雨水從包裡拿出了新辦的房契，正是聾老太太那間房子。
“那傻柱知道房契在你這裡嗎？”王庭軒問道。他主要是好奇何雨柱到底在想什麼，又會做什麼。
何雨水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哥也知道。王主任給聾老太太寫遺囑的時候，我哥也在場。”
何雨水想了想又說道：“聾老太太臨走前和我哥單獨待了一會，我們都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只是我哥出來的時候，有些釋然。”
“那聾老太太為什麼會突然去世呢？”
“我們從她的病床下邊發現了不少的藥，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她都偷偷地把藥吐了出來。”
眾人都明白，聾老太太這是後悔了，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可何雨柱這件事情上面，無論怎麼樣她都脫不了關係，就連王庭軒都不知道怎麼評價她。
“那麼，你哥呢，還要留在四合院嗎？”
何雨水說道：“我勸過他，可他仍舊是不願意離開，甚至把我趕了出來。”
無論怎麼看，何雨柱的行為都太過迷惑。也許只有等他願意說的時候，才能得到答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