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閻埠貴正在院子裡瞎忙活,一會掃掃院子,一會又擺弄擺弄花花草草啥的。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為了在院裡等人。
自打剛剛被傻柱那麼嘲諷完以後,他心裡就記恨上傻柱了。
他就是要在院子裡等著傻柱的相親物件過來呢!
到時候,他好當面說說傻柱的壞話,讓傻柱這門親事辦不成。
閻埠貴心裡是這麼計劃的。
萬事俱備,就等著人過來了!
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院大門走了進來,正是媒婆王大媽呢!
閻埠貴一眼就瞅著了王媒婆。
她後面還跟著一位姑娘,看上去十八九歲,頗為年輕,穿著打扮都十分得體,一看就是正經人家裡的姑娘。
閻埠貴還沒有見過於莉。
因為,上次閻解放去老於家相親,還是雙方第一次見面,一般等第一次見面成功,女方才會上門。
偏偏第一次相親,老於家沒看上閻解放,最後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閻解放自然也沒能把人領回家來,讓全家老小一塊認識認識。
所以,閻埠貴只知道於莉的家世背景,並沒有看過她長什麼樣。
“喲,這不是王大姐嗎?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閻埠貴見王媒婆要直奔中院而去。
他一時有些發慌了,連忙出來阻止。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閻吶!你這冷不丁跳出來,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你說我一個媒婆過來能幹啥?還不是給人介紹物件來了嗎?你這話問的相當沒水平,哪像個老師問出來的話!”
王媒婆拍了拍胸前趕緊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她本來滿心歡喜帶著於莉進門,結果閻埠貴一聲招呼不打,直接從側面竄了過來,一下子將她攔住。
這突然一個人竄了過來,差點沒把王媒婆嚇死。
於莉跟在王媒婆身後,後知後覺,倒是沒被嚇著。
“嘿,你這話說得咋這麼難聽呢?什麼叫不像個老師問出來的話?得,今兒個週末,難得休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閻埠貴最看重的就是自己人民教師的名聲。
要是換成平常有人這麼說話,他早就上去跟人理論去了。
不過,今非昔比,如今他有要事要辦。
“這是誰家閨女,長得真俊!”閻埠貴望了望王媒婆身後的姑娘突然開口問道。
還別說,王媒婆到底是專業做媒人的,這眼光就是不錯。
她身後的姑娘,要模樣有模樣,關鍵還耐看,看上去大大方方,讓人十分滿意。
“怎麼著?你這是想換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了?”王媒婆故意打趣道。
“別瞎說,我跟我媳婦關係好著呢!”閻埠貴道。
“那你沒事打聽這麼多做什麼?吃飽了沒事幹,撐的啊?”
王媒婆嘴巴很厲害。
而且,她也知道閻埠貴是個紙老虎,翻不起什麼風浪,所以沒有慣著他。
“你……你這嘴巴說話真是難聽!我是院裡的三大爺,有陌生人進來了,我過來打聽下怎麼了?還惹你不高興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們當成閒雜人等,直接趕出大院?”
閻埠貴仗著自己是大院的三大爺,於是開口威脅起王媒婆。
可王媒婆什麼人沒見過,豈會被閻埠貴隨便幾句話給嚇得退縮了?
“喲,幾日沒見,你倒是長本事了,來來來,我就在這,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趕出大院去!”
王媒婆膽子大,脾氣也大。
面對閻埠貴的威脅,她不退反而進,挺著身子讓閻埠貴動手。
閻埠貴一下子就慫了。
他哪裡想得到,這老娘們兒這麼不要見面的。
閻埠貴嚇得不行,真要是自己碰到王媒婆身子,被她那麼一吆喝,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閻埠貴嚇得冷汗直流,一邊後退,一邊說道:“行行行,你就別往我身上蹭了,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
王媒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呸了一口,又白了閻埠貴一眼。
“德行,我呸,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真是可笑!”
接著,她衝著身後的於莉說道:“走吧,閨女,人老何家還等著咱呢!”
話音剛落,於莉邁著小碎步,就準備跟著王媒婆走。
這時候,閻解放聽到院裡的動靜趕了過來。
“爸,您這是跟誰又吵起來了,我在屋裡都能聽到動靜!”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老子的事不要你瞎操心!”閻埠貴大聲喝道,彷彿把從王媒婆身上受到的氣,全部撒到了閻解放身上去了。
不過,他確實也沒有別的心思。
因為,他本來想著在王媒婆帶過來的姑娘面前,當面說傻柱壞話來破壞他的婚姻。
沒成想,最後他連一個王媒婆都搞不定。
被閻埠貴突然這麼一責備,閻解放有些不高興了。
本來他挨完罵就準備回屋裡去了。
可是,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往中院走去。
閻解放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再三確認後,發現自己沒有眼花。
於是,他大著膽子喊了一句:“是於莉嗎?”
話音剛落。
閻埠貴直接愣住了。
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閻解放,想要一問究竟。
而閻解放卻沒有心思搭理閻埠貴,直接幾步小跑就追了上去。
這時候,於莉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有些好奇,急忙轉過身來。
兩人四目相對。
愣了幾秒鐘。
接著,發出了劇烈地尖叫聲。
“閻解放!”於莉驚得不行。
“於莉,還真是你,我一看背影就知道了!”閻解放樂得不行,非常自來熟就打著招呼。
“你倆認識?”王大媽望著於莉,一臉好奇,然後指了指閻解放問道。
於莉卻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簡單的點了點頭。
閻埠貴聽到動靜,那個熟悉的名字不正是他們家之前介紹的物件嗎?
他突然之間全明白了,這哪裡能忍得了,他急忙衝了過來,問閻解放:“老大,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什麼於莉,是不是就是上次跟你相親的那位姑娘?”
閻解放卻一門心思在於莉身上,哪裡有功夫搭理閻埠貴。
“爸,您就別問那麼多了,這事一會再說吧,容我先跟於莉好好聊聊!”
這麼些日子了,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了。
沒想到,他還能在自家大院門口再次見到於莉。
他心裡從來沒這麼暢快過。
而閻埠貴欲言又止,看來這於莉身份已經確認了,就是上次跟大兒子相親的物件了。
這麼說的話,意思很明顯了。
首先是他們老閻家和老於家兩家人相親。
然後,老於家沒看上自家兒子,把婚事辭了。
最後,王媒婆又把老於家的閨女介紹給傻柱。
看上去,似乎一切合情合理。
不過,細細想來。
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
整個四九城這麼多戶人家,偏偏同一個閨女相給同一個大院裡的兩戶人家。
閻埠貴不相信。
這事肯定是王媒婆從中作梗。
因為,自打上次給賈家相親失敗以後,她就揚言不會再為大雜院裡的年輕後生安排相親了。
而這回她卻突然食言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心裡有鬼。
這事,問王媒婆她肯定不會承認,但是如果問於莉的話,說不定她心思單純就實話實說了。
閻埠貴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正準備開口問話呢。
可是,這時候閻解放卻已經跟於莉聊起來了。
“於莉,沒想到今天你會過來!”
“我有事呢!”於莉不想過多解釋。
“有什麼事?該不會是過來找我的吧?”閻解放自作多情,上次被拒絕後,他難過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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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於莉想要開口解釋。
結果,閻解放卻不給她機會。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呢,是你爸媽嫌棄我們家給的彩禮太少,所以逼你拒絕我的,我心裡都懂!”閻解放認為於莉是過來挽回這段感情來的。
“哎呀,你真的誤會了,我是過來……”
於莉急得直跺腳。
“噓!”
閻解放伸出手指吹了口氣,又道:“你放心,只要你願意等,彩禮的事我來想辦法,最多半年,我就能娶你過門!”
話音剛落。
王媒婆一個沒忍住。
直接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
王媒婆指了指閻解放問閻埠貴:“老閻吶,你說你教書這麼些年,是不是把腦子給教傻了?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沒腦子的兒子出來?”
王媒婆其實也沒有多想。
剛才於莉說雙方認識,從兩人的對話當中不難推測,當初兩人肯定是相親過。
不過,就算相過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年頭,誰家姑娘和小夥還沒相過幾次親呢?
尤其是王媒婆幹這一行的,見得更多,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當是老閻家的大小子輸不起,開始死纏爛打來了。
王媒婆這個暴脾氣當然不會慣著他了。
因為,她是領著於莉給老何家相親來的。
閻家小子這一出頭,那就是來搞破壞的。
閻埠貴被王媒婆這麼一嘲諷,氣得直跺腳,他再也忍不住指著閻解放罵道:“丟人現眼的玩意,還不趕緊給老子滾回家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