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晚上請我吃飯？接到通知的何雨柱一臉懵逼，姓李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摩挲了一會兒下巴什麼也沒想出來，何雨柱乾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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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菜了您哪。”隨著馬華聲音落下的還有關門聲。
李主任端起酒杯朝門口努了努，這人靠不靠的住，何雨柱跟他碰了下杯：“李主任您有秘書嗎？”
正經秘書都是領導心腹，二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李主任忽然有些羨慕何雨柱，自己雖然在軋鋼廠一手遮天，但卻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你就那麼信任他，他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廚子，說不準一點好處就被收買了。”李主任知道守在門口的馬華聽的到，故意挖坑。
挖坑是一方面，李主任心裡也是這樣看馬華的，為了一點小利出賣最親的人的事他見多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李主任我曾經認為您是這個廠裡最聰明的人，沒想到您居然跟許大茂一樣喜歡用這種上不來臺的小手段，看樣我高看您了。”
傻柱什麼意思，李主任皺起了眉，拿我和許大茂相提並論，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隨時可以拿捏我，難道真像岳父說一樣他已經給我挖好了坑。
何雨柱歡快的揚起嘴角，地位高和心思縝密的人容易想太多，特別是他們面對對手的時候無時不在揣摩對手的意思，何雨柱只用一招，實話實說。
“傻柱小心無大錯，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李主任反駁著。
何雨柱點點頭，“有道理。”
李主任一看有效果剛想繼續扎刺，何雨柱話峰一轉：“但總有那麼一些人為了信仰和忠誠所活，他們寧願丟掉性命也不會做背叛的事。”
傻柱不好對付呀，比自己還會說冕堂皇的話，話說的越好聽的人越要小心，今天這頓酒真是請對了，傻柱比自己想的層數高上不少。
李主任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順著何雨柱的話，“是啊，我們的老前輩不就是如此。”
太虛偽了，這是何雨柱不喜歡往上爬的主要原因，活的太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知道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偏偏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於是他說起了真心話：“李主任，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不然這樣下什麼時候是個頭，我還想早點回家摟婆娘呢。”
年輕就是好呀，自己那時同樣如此，只要閒下來就會想那點事，哎，李主任低下頭看了看，可惜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只能望而流淚。
想想都是淚，李主任重新抬起頭，“傻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想過取代我。”
這麼點破事直接找我問就是了，用得著請客吃飯嗎，何雨柱聳聳肩：“沒有，別說取代您，就連食堂主任我都沒多少想法。”
“能當就當，不能當我也不在意，甚至我時候還不想當，領導畢竟要注意形象，不能愉快的罵人揍人。”
“那袁。”
“您是想說袁主任的事吧。”何雨柱搶過話，“我當領導的願望不強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揉捏，想搶我的果實就要做好牙崩的準備。”
“我不會主動傷害任何人，但是如果我發現別人想要傷害我，我會主動出擊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我呢。”既然已經打開天窗了，李主任也不藏著掖著了，“以你的聰慧應該想的到如果沒我點頭老袁不會動手。”
何雨柱給兩人滿上：“我剛才說過了，我不在意當不當領導，我這個人又懶又怕麻煩。”
這點李主任相信，胖子的小報告，他自己來廚房的時候也多次見過何雨柱躺屍，用廚房人的話說，“何師傅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這種時候當領導事太多，就算您不把我擼下來，說不定哪天我煩了會主動要求回廚房，你們每天咋咋呼呼東奔西跑有什麼意思，有那功夫我在廚房喝喝枸杞茶吹吹牛不好嗎。”
“至於為什麼不對您動手，一來咱們一直合作的比較愉快，二來咱們沒有利益衝突，三來您喜歡吃我做的菜對我又比較寬容，軋鋼廠您掌權我可以過的很舒服，所以我為什麼要沒事找事。”
李主任又信了幾分，不過他還想再次確認：“傻柱這是你的真心話。”
話是真心話，但卻不是全部，何雨柱指了指自己雙眼：“真假與否您自己看，語言可以騙人，眼睛卻不會。”
李主任直勾勾看了何雨柱一會兒，見他眼睛絲毫不閃爍，沒有一點心虛的表現，李主任哈哈笑了起來，“傻柱我信你，來，幹一杯。”
酒下肚，吃了一口菜，李主任感嘆道：“唉，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讓你走，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咱們一直合作的很愉快。”
李主任是真不想失去何雨柱，他的菜不知為自己拓展了多少人脈，他這一走，自己那些朋友估計不願意來了，可他畢竟對自己有威脅。
何雨柱接過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換成我會做和您一樣的選擇，那麼李主任您打算把我調哪去。”
李主任如實回答：“機修廠，我岳父已經在運作了，估計一週左右調令就會過來。”
何雨柱豎起大拇指：“你們真會玩，之前阻止我去，現在又上趕著讓我去。”
“呵呵。”李主任乾笑，假裝沒聽懂何雨柱的諷刺，“對了柱子，劉嵐能不能留下來。”
這老家夥還不死心？何雨柱趕忙搖頭：“不行，留她一個女人在這我不放心，廠裡有個主任特別喜歡欺負寡婦，我不在萬一她被欺負了怎麼辦。”
你直接報我名得了，李主任一頭黑線：“傻柱這種沒根沒據的事你也信？”
你那點破事廠裡誰不知道，這臉皮厚度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難怪能成為一把手，何雨柱嘖嘖的搖頭看著李主任不說話。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
李主任很想勇敢的挺起胸膛跟何雨柱對視，可心虛就是心虛，沒兩下他便敗陣下來，拿出手絹不停的擦額頭上的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