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將雨水帶到財務室。
將她交給了財務室的郭主任。
“郭主任,這是新來的會計小姑娘,何雨水。”
“我可把她交給您了,麻煩您安排下她的工作。”
郭主任秒懂。
微笑著點頭答應。
小姑娘知道郭主任懂了自己的意思。
跟雨水說了一聲就離開了財務室。
這也算是廠裡的一種規則吧。
勞資科(人事)帶來的一般是有背景的。
他們說話越客氣表示來人的背景越大。
這是肉聯廠各科室間的黑話。
郭主任一邊帶著雨水熟悉辦公室的工作人員。
一邊不著痕跡的套著雨水的話。
“小姑娘你人長的漂亮也就算了,運氣也這麼好。”
“居然能分配到我們肉聯廠來當會計。”
雨水被郭主任誇的紅了臉,傻乎乎的笑著。
“主任您誤會了,我這工作是我哥幫我介紹的。”
“你哥,也是我們廠裡的嗎。”
郭主任繼續套著雨水的話。
“不是,我哥是紅星軋鋼廠的食堂主任。”
看樣這姑娘家庭背景不錯。
郭主任初步得出了結論。
就她所知,軋鋼廠那種國家重點單位能當上領導的背景一般都不小。
不過看著雨水一副單純好騙的樣子。
郭主任就放心了,不怕領導介紹人來。
就怕來的是那種難管理的。
到時弄的整個科室都不得安寧。
想到這郭主任就沒有繼續再套雨水的話。
在她看來這種單純的小姑娘,自己在不經意間就把會老底漏光。
於是將雨水安排給了一位資深老師傅後郭主任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何雨柱沒有去找王廠長。
見雨水跟著人事科的人走後他就回了軋鋼廠。
剛到後廚何雨柱就吩咐起了馬華。
“馬華你去通知劉光天,讓他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過了一會。
劉光天氣喘吁吁的進來了。
“柱子哥你叫我什麼事。”
看他這副樣子何雨柱先遞了杯水給他。
“不是什麼大事,你先休息一下再說。”
劉光天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這才急急忙忙的跑來。
看何雨柱的樣子劉光天也不著急了。
就坐下慢慢喝了起來。
看他休息的差不多了,何雨柱這才開了口。
“光天,我要批評你一下。”
劉光天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
“柱子哥,我沒犯什麼錯吧。”
何雨柱有意的敲打他一下,最近這小家夥有些飄的厲害。
不過何雨柱也不怪他。
這是人成長階段都會經歷的。
但必要的敲打能讓他更快的迴歸原樣。
於是就板起了臉:
“坐下,遇到點事就這樣,以後怎麼跟我做大事。”
從沒見過何雨柱這模樣的劉光一下老實了下來。
坐下後還小心翼翼的看著何雨柱的臉色。
“賈老太今天見到了吧。”
“昨晚她西瓜地裡叉刺蝟時踩壞了一個西瓜。”
“這事你應該知道。”
果然是這老太婆的事,就知道這老太婆一出現準沒好事。
劉光天在心裡想著,嘴上老老實實的回答:
“是的柱子哥,不過保衛科的人當場就把她帶走了。”
“我也就沒關注太多。”
何雨柱敲了敲辦公桌。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嗎?”
劉光天一臉的迷茫。
“你錯就錯在她來時就應該把她攆走。”
“這地裡的一切都是廠裡的。”
“現在明白了嗎。”
劉光天嘴上說著明白但何雨柱能看出他還是沒當回事。
馬就一臉嚴厲的批評他。
“你不要以為這是小事。”
“這種事要是不制止,每個工人家屬都來效仿。”
“那後果有多嚴重你想過沒。”
看何雨柱態度這麼嚴肅,劉光天這才後知後覺的怕了。
有些口齒不清的問。
“柱子哥後果真有那麼嚴重嗎。”
何雨柱見效果已經達到,語氣也鬆緩了下來。
語重心長的拍著流光天的肩膀說。
“知道賈老太為啥被罰的這麼重嗎?”
劉光天搖了搖頭。
“就是怕其他工人或者他們的家屬效仿。”
“如果誰想吃西瓜了,就用這個藉口故意踩壞。”
“或者想吃其他的農作物,也故意損壞。”
“然後說自己不故意的,再掏錢買下來。”
“你認為地裡的東西能撐到完全成熟嗎?”
劉光天是冷汗直流。
何雨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還不明白。
那他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資格說他老爸笨了。
何雨柱又故意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劉光天。
“要是事情真如我所說的那樣。”
“最倒黴的人會是誰呢。”
“肯定是光天你了,其他人都是廠裡的正式工。”
“領導最多給他們降降級,掃個廁所啥的。”
“但你是負責人,又是學徒工,這個責任肯定你擔了。”
“到時被開除出廠是肯定的。”
劉光天這下真被嚇到了,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何雨柱。
“別看我,真到那種情況我也救不了你。”
“我一個人還能跟全廠領導對著幹不成。”
“那柱...柱子哥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劉光天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這事我給壓下去了。”
“以後除了廠領導或者有領導允許,不然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菜地。”
“能做到嗎。”
“能做到。”
劉光天大聲的保證著。
臉上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由不他不認真。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如果真被廠裡開除,他可沒臉見人了。
最主要的是在家裡地位又會直線下線。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行,去好好工作吧,撐過這兩個月。”
“你就是廠裡的正式工了。”
棒子打完了,何雨柱自然不會忘了蜜棗。
“柱子哥您看我今後表現。”
說完不等何雨柱回答劉光天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這個傻小子。”
何雨柱笑了笑,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是滿意。
覺得自己也成長了。
一下就想起了那句話。
你在告誡別人的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
回到菜地裡的劉光天還是心有餘悸。
不過吹了好一會風后他總算反應過來了。
柱子哥這是有意在敲打自己。
但一想自己最近那得瑟的樣,又心虛了。
在感激何雨柱的同時也恨起了賈張氏。
自己的工作差點被她攪黃了。
得整整她才行。
這邊心情不錯的何雨柱決定晚上親自燒個員工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