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外面雜亂的腳步聲也驚醒了再一邊假裝整理票據的李福洋。
聽見聲音往廚房去了，他心思稍定。
做賊心虛嘛。何雨柱嘴角微翹。弄不死你。
“我們何副主任在我們主任辦公室交接呢。”
外面傳來老楊的聲音。
安排的挺到位，沒直接進這個屋。表面上肯定要是去找何雨柱的麻煩。
門外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李福洋起身去開了門，沒讓何雨柱動。
畢竟是他的辦公室，而且外面情況不明。萬一是領導，他不就尷尬了。
“呀~姚書記，王總你們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兒嗎？老張也過來了啊。”
開了門，李福洋一看廠裡管D的書記還有總會計師還有保衛科的負責人都到了他們食堂，他心裡一突突。
沒人搭理他，都越過他往屋裡瞅。
這讓他心裡一安。不是找他就行，可能是何雨柱被舉報的事兒。他得想辦法讓他們不在自己屋裡呆著。怎麼這麼巧，何雨柱交接，人就上門了？但是嘴不慢。
“何雨柱，領導們這是來找你的吧，趕緊跟著領導走。這麼多領導都來了，看來你的事兒不小。把問題交代清楚。”
“不用了，就藉著你辦公室吧。何雨柱同志，廠裡接到舉報，問題很嚴重，舉報信中列舉了你最近幾年多次偷拿國家財產，造成企業資產被倒買倒賣。
今天我們幾位廠領導負責對你進行詢問，希望你不要抗拒，主動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也是對你負責。”姚副書記一臉嚴肅的對站起身來的何雨柱說道。
“領導，有問題我肯定不隱瞞，但是我冤枉啊。廠裡不是有這兩個月的後勤報表嗎？我可是管理的食堂連續兩個月縮減成本投入，給咱們廠節省了好多資金。
怎麼還成了我倒買倒賣了。您幾位可要給我做主啊，這是有人看我不順眼，誣賴我呢。”
“別在我這叫屈，廠領導不會誣賴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舉報信的內容我要你一筆一筆說清楚。不會冤枉你的。老實交代問題，哪個壞分子被抓的時候承認自己犯錯了？”
“老王，你的人負責核對賬本與舉報信內容的差別，有問題必須讓他說清楚。如果說不清，把他關到保衛科呆幾天小黑屋。看他能挺幾天。”
姚書記進屋就沒給過何雨柱好臉。吩咐王會計找人跟何雨柱核對賬本。
他自己則是接過了張強遞過來的凳子坐下來跟李福洋閒聊。
何雨柱跟張強說了聲讓馬華把廚房賬本拿進來，隨著何雨柱跟會計核對問題一點一點的深入，何雨柱的賬上竟然連白菜葉子幾顆壞葉都有記錄。
李福洋的汗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同志，這幾顆雞蛋還有幾斤豬肉的事兒我是真記不清了。都過了多久了，大不了我自己賠。幹嘛這麼大張旗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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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在那吐槽。
“啪。”
“何雨柱，你還沒有深刻的認識到問題，這只是這個星期的賬目就出了這麼多問題。其他的呢？一個月的呢，整年的呢？還跟我這藏著瞞著的。
我看你這個副主任也別當了。再讓你當一年，廠子都讓你丟了。老王，我看咱們食堂的賬有點混亂，今天正好小李要跟何雨柱交接，賬目都在這裡。
你把你們財務部的會計都叫過來，把賬都給我核對一遍，以小見大，我看食堂的問題不小。”
“姚書記，人家舉報的是我的事兒，我賬目上都寫明白了。人家說我拿了幾顆雞蛋多少豬肉什麼的我賬目上有點不清楚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拿的吧。畢竟我這出跟入都對上了啊。”
“別在這跟我混淆視聽，跟我這搞對抗是吧。張強，把他給我關到你們保衛科去。關他兩天，看他還嘴硬吧。”
說完也不給何雨柱辯解的機會。
張強叫著兩個兄弟就把何雨柱弄到領導樓一樓保衛科大辦公室去了。
“把柱子關到我休息那屋去吧，你倆中午別忘了給他送飯。再給他餓個好歹的。我先去守著了。”張強跟兩個兄弟交代了一聲，也沒跟何雨柱說話就去李福洋辦公室盯著去了。
何雨柱算是徹底的跟外界絕緣了。
一連三天除了給他送飯的人換班，沒有任何人來再問過他。好像把他忘了一樣。
第四天上午，張強那久違的動靜終於來了。
“你小子在我床上不是吃就是睡，這都胖了幾斤了吧，你哥哥我這幾天差點沒被折騰死。”
“我也想出去折騰啊，你也不搭理我，問兄弟們什麼情況也沒人告訴我，一問三不知。都急死我了。怎麼過了這麼多天了。什麼情況了。”
張強見何雨柱問的急也不再瞞著他，紅著眼睛說道：
“你進來當天下午，王總就查出了李福洋辦公室賬目上的諸多問題。與歷年來上報廠裡的賬目差額巨大。有5萬多的錢不知去向。
李福洋一開始狡辯說拿錯賬本了。要去領導樓他的辦公室取，讓姚書記給定回去了。都要簽字交接的賬，哪裡來的錯？大部分數目還能對得上的。
在姚書記的逼問下，他終於承認是自己貪了。然後我帶人去他家搜查，只查出了7000塊錢，其他的他說他都花了。死不承認剩下的錢的去向。
於是我們保衛科連夜對他進行疲勞審訊。當天晚上就有人後半夜偷偷從後門進了食堂。還好我機警，偷偷埋伏好了人，當場就把人抓住了，是二食堂的李建國。
李建國交代是李富貴讓他來找李福洋，讓他把事情都抗下來。他的家人由他來照顧，在外面幫他找人說項，爭取不死。如果把他交代出去，就讓李福洋妻兒不得善終。”
“由於怕李建國跟李福洋見面有什麼暗語之類的溝通，我們沒讓李福洋知道有人來救他。繼續對他進行疲勞審訊。
但是前天上午廠務會上，李富貴突然發難，說李福洋跟李建國突然消失，他作為後勤負責人，要報警找人。姚書記才說出倆人在隔離審查，但是李富貴要求介入，他有知情權。
正在大家苦於李福洋不開口沒法阻止他們見面的時候，劉嵐帶著公安部門的人闖進了會議室。實名舉報李富貴長期對她進行侮辱。導致她身體徹底失去生育功能，並以不答應繼續跟她保持關係就對他家人進行威脅。
這樣才把李富貴從會議室帶走。我提前出了會議室偷偷去食堂把李福洋壓到食堂門口，讓他看到李富貴被壓走。這才讓他吐口。
後來楊廠長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晚上下班才一臉疲憊的回來。又連夜讓我把李福洋的口供關於你的問題改了一下，逼著李福洋簽字。早晨我把材料交給廠長就來找你了。”
說著把屋門關上，坐到了何雨柱身邊，趴在他耳朵邊上悄聲說道：
“我聽孫秘書說，李富貴他老丈人也下場了，逼著楊廠長放人。廠長的老領導出手才讓劉嵐放心的實名舉報。上面不知道如何，但是聽說李富貴跟她媳婦離婚，他去黑省勞改去了，沒個20年別想回來。”
好傢伙。聽張強這麼一說，何雨柱才體會到這個年代鬥爭的殘酷。
不是你有證據真的能把人就按在那了。絕對的強權下你個小螞蟻的動作，人家根本就不看。橫推就過來了。
緩過神何雨柱問道：“那我怎麼辦？有什麼說法嗎？”
“領導沒說，就說放你出來。回家休息半天，明天正常上班。”
“那成，我就先回家了。我得去洗個澡，這兩天在你這屋都給我漚臭了。”
“怎麼招，吃完飯就罵廚子是吧。來兄弟，讓你柱哥今天再住一天。我回家了。”
說著假裝要走。
何雨柱也配合他。
“哥，哥，你是我親哥。等我事兒了了，到家好好喝一頓。你給我接風洗塵，我來安排。成吧。”
“這話從你嘴出來，怎麼那麼彆扭呢。趕緊回去吧，家裡人不定怎麼著急呢。”
何雨柱知道現在領導肯定忙別的事兒，沒心思搭理他，也沒上樓去討人嫌。明天上班再說吧。
於是回食堂跟馬華他們打了個招呼。
在一群人異樣的眼光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