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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何雨柱還是第二個到食堂的。
他徒弟馬華已經開始生火了。
抬手看了下時間，才7點30。徒弟基本提前半個小時來上班。
“華子，來這麼早，你家還單給你做飯啊。”
何雨柱的問話，打斷了馬華往爐膛裡遞柴的動作。聽見動靜站了起來。
“師父來了啊，我們家起的早，自打我學徒開始，家裡都跟我一起起床。我大哥有時候夜班回來正好一起吃飯。於是就家裡作息時間也改了。”
“對了師父，把錢還您。我這邊本錢夠了。”
何雨柱沒接。
“信的事兒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這次弄完了這條線基本就斷了。你不再弄個大的了？”
馬華看師父沒接，怕食堂來人，趕緊把錢重新揣進兜裡說道：
“師父，我爸膽小。他感覺最近家裡進的錢太多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家裡這麼富裕過。我也是跟他提了一嘴最近可能要有事。
他就勸我趕緊收手，畢竟出貨渠道都是老兩口找的人。你上次跟我說過了年可能就要停，我就尋思趕上過年家家都願意花錢買點平時捨不得的東西，幹一把大的就完事了。”
馬華跟他師父也沒什麼好瞞著的。
“你先拿著做本錢。現在天冷，東西在家放著也不壞。這次連著你的本錢跟人好好說說，不差你這點指標。幹完這次就收手了。也夠你們一家好幾年不愁錢了。這次出貨完了先還我，剩下的都是你的。”
何雨柱為了徒弟也願意跑一趟宋三那，跟他叮囑一句。只要區分開就行。
“成，謝謝師父了。”
倆人話剛撂下，張強進了廚房。
“呦，柱子這是教徒呢啊。沒打擾你們吧。”
“強哥來了啊。趕緊進我小屋裡去，馬華趕緊燒水，把我架子上的茶一會沏好了送屋去。”
說著拉著張強進了小倉房。
倆人坐定。
“強哥，什麼事兒？”
“還什麼事兒，你也不長心。我可是聽我兄弟們說這兩天有人傳你在場食堂拿東西。而且還有人看到2食堂的人往意見箱裡偷偷的投信。你怎麼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張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行得正，怕那閒言碎語幹嘛。愛說就說去唄。這麼多年了，食堂誰沒拿點？
再說了自打我上任以來，廚房連個土豆皮都沒讓人帶出去過。誰要是想找我麻煩，那所有食堂的人都來吧。沒一個冤枉的。”
何雨柱現在不能跟張強說這是他自己安排的啊。
只能裝糊塗敷衍著，等事兒過去了再賠禮道歉。
張強一臉無語的看著何雨柱。
“那也不是空穴來風啊，以我的經驗，這是開始吹風了。真要是想弄你，給你機會解釋別人也拿的事兒嗎？
先把你所有的過往都審一遍，抓住一點就給你按下去。你上哪說理去。天真~！”
何雨柱一聽，這張強真是過來人。這種手段是這個年代特有的，如果這事兒是李富貴搞出來的突然襲擊，何雨柱還真不好防。所以他才先下手為強。把這手段給李福洋先安上。
到時候老楊找到張強把人守住了。不吐口堅決不讓李富貴他倆聯絡上。
這一次李富貴不死也要脫層皮。
何雨柱的想法是一棍子打死，最起碼斷了他以後復起的可能。要不然等風吹起來，沒準他老丈人還能給他放回來。那個時候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了。
何雨柱現在就希望這一次李福洋的賬最好把最近幾年的差額都在他這平了。
那這倆兄弟就穩了。
想他們兄弟倆肯定想不到槍打的是何雨柱，結果子彈是朝他們哥倆去的。
“強哥，沒事，有我老丈人呢。過去的事兒了。大不了我還幹回工人唄。你也不是不知道李福洋怎麼守著那點權利的，沒準就是他幹的呢。”
“嗨~，你心裡有準備就成。到時候我們科肯定要接手，我會適當的照顧著你。”
“那我謝謝強哥了，等事兒過去請你喝酒。兄弟還有事兒跟你商量呢。”
“什麼事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想怎麼處理首尾？跟我商量個屁。”
張強指著何雨柱的鼻子開罵。
何雨柱一看今天要是不給張強點動靜他不會走了。肯定要幫他想出點辦法。還繼續瞞著真的做不成兄弟了。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食堂自己的私賬早就交上去了。”
說著用手指了指天上。
正說著呢，馬華端著何雨柱的茶缸還有他自己準備的小茶缸敲門進來了。
等馬華關門出去。
張強反應過來勁兒了。
“好你個柱子，跟我這藏著掖著呢是吧。你還把我當你哥嗎？白讓我跟你這著急上火。”
“哥啊，上面不讓我說啊。我這不是看你替兄弟著急才違反原則嗎？擱你身上你會說嗎？
不到發動的時候誰會露出馬腳。我這一瞞著，誰能想的到？這叫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張強聽何雨柱這麼一說，也明白過來，這事兒沒準就是何雨柱起的頭。
心也放下了。
“我還真小瞧你了。我就怕你沒心沒肺的當不知道呢，行。是個爺們。真叫你辦成了，誰都想不到事兒是你故意的。還都可憐你呢！怎麼安排你？”張強問道。
“最好的結果是原封不動罰倆錢，如果成了一串我就先幹我的工人，過了風以後直接給我個6級。”
何雨柱這是連最後的結果都告訴他了。
張強沉吟了一會。
“嗯，既然風吹起來了，不管你現在有沒有事兒，為了保護你也得給你降降溫。但是你的事兒肯定要跟他們割裂開。要不然不好上來。”
還是人家鬥爭經驗豐富。
思索一會就把那天老楊他們商量好的都想透了。
“那肯定的唄，我強行替所有食堂背前幾年的鍋。撈個被人同情的份兒。過來風再起來誰都說不出什麼。其他幾個食堂班長還念著我的好。”
“嗯，行，那你可虧幾個月的工資了啊。”
張強還替他想著呢。
“罵人呢~！那幾個錢跟以後跟領導關係好比起來。算個啥？”
“成，那我就徹底放心了。你給我等著，不答應我出來以後請我頓好的，我好好安排你。”
“C。還是兄弟嘛，我這都啥都跟你說了你還坑我。”
“誰讓你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
兄弟倆罵罵咧咧的從小倉房出來。
把食堂忙活的眾人弄的一愣一愣的。
他們主任不是跟張強關係挺好的嗎？怎麼這就罵出來了。
中午做完飯。李福洋進了廚房。
“柱子，你準備一下，明天上午咱們交接一下。我也把賬目什麼的給你交代一聲，以後這賬就是你自己管了，我也省心了。
交接完我就搬到領導樓去了。你也該有個辦公室了，總也在倉房呆著也不是個事兒。”
早尋思個雞兒去了。拿我當傻子呢，這個時候來賣好。
“好的主任，沒問題。明天搬家我讓廚房都去幫忙，給您新辦公室再打掃打掃。”
何雨柱也返過來賣好。正好麻痺李福洋。
想這兄弟倆也聽了點風聲，想在事發之前把鍋給何雨柱扣上，他敢打賭，賬目交接上肯定沒簽日期。而且大額統計上日期肯定也是模糊的。
何雨柱沒啥文化的印象太深刻了。
“成，你辛苦幾天。把事情接手以後就輕鬆了。快過年了，活動也少，正好多學習學習。我先忙去了。得趕緊把一些需要整理交接的弄完了。明天好一次性解決。”
“主任，您忙。”
何雨柱趕緊把他送走了。他怕憋不住笑了。
終於要把這個王八蛋弄進去了。
成天跟他陰陽怪氣的，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挺煩人的。
下午沒什麼事兒，囑咐馬華去找孫秘書把明天開動的訊息傳了過去。何雨柱在小倉房睡了好覺。
臨下班被李福洋叫道辦公室談了會話。
具體意思就是以後3食堂就是他獨管了，讓他趕緊再招個徒弟，趕緊把馬華培養出來。以後材料採購的事兒慢慢交給他，如果何雨柱脫離不開廚師身份。以後採購沒法叫他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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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讓他安安心心的幹活。暫時別想著分權了。
何雨柱能不樂意嗎？大冷天的讓他出去跑去，他才不幹呢。
明天就是他李福洋的末日了。得讓他站好最後一班崗。
跟他要了一份招人報告。
簽字蓋章拿到手以後，他就告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