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劉海中和許大茂幾個人經常到何雨柱的飯店來吃飯。
按說以他們的關係，不是應該餓死也不來這裡吃飯嗎？何雨柱可不認為自己飯店的手藝能讓這幾個人，放下跟自己的恩怨。
來者都是客，何況還是給自己送錢的。何雨柱交代服務員他們來的次數多，就有優惠老顧客的藉口給他們點優惠。他沒想著用飯錢坑這幾個人，做生意歸做生意，不能意氣用事。
許大茂幾個人，是故意來這裡吃飯的。他們就是要讓何雨柱知道，不光何雨柱能成為有錢人，他們一樣也能成為有錢人。當然也不排除何雨柱沒有故意坑幾個人的原因。
只不過，幾個人的心裡怎麼想的，別人就不好說嘍。
秦淮如的家裡，幾個人坐在一塊圍著棒梗。
“棒梗，你快點說，到底弄清楚許大茂發財的門路了嗎？”
棒梗臉上既興奮，又沮喪。
他確實弄明白了許大茂幾個人的發財門路，可是沒啥用。許大茂是藉助藍廠長的關係，弄來的批條。他跟藍廠長又搭不上關係，憑什麼從藍廠長的手裡拿到批條。
秦淮如愣了，她早就該想到這一點。沒有關係，許大茂和劉海中憑什麼從軋鋼廠弄到那麼多的物資。
“棒梗，你知道藍廠長為什麼會給他們批條嗎？”
棒梗點了點頭，“他們喝醉酒的時候說過，藍廠長是二爺爺的徒弟，還是靠著二爺爺的資助，上的大學。”
賈張氏聞言，轉頭看向了易中海。劉海中那個傢伙的徒弟，都能當上分廠的領導。易中海的徒弟還不得當上軋鋼廠總廠的領導。
只要易中海出面，她們家什麼都不用出就能弄來大批的物資。
“一大爺，二大爺的徒弟都能當上廠長，你的徒弟也不差吧！”
易中海和秦淮如面露苦笑之色。
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可是最清楚了。
最早的時候，易中海手下的徒弟確實不少，那都是他養老的備選。別的徒弟，家裡有父母，有親戚，相親結婚什麼的，易中海就說不上話。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易中海的養老人選。
只有賈東旭，什麼事情都能讓易中海做主，連娶媳婦都要聽易中海的主意。賈東旭就從易中海眾多的養老備選中脫穎而出。
為了賈東旭，易中海真的是掏心掏肺。
賈東旭不認真工作，鉗工水平提升的慢。易中海為了不丟人，把重心放在了賈東旭的身上，忽略了其他徒弟的感受。
幾年之後，同一批進廠的工人，易中海的徒弟是水平最差的。別的高級工教導的徒弟，都快成高級工了，易中海的徒弟最高才三級工。
易中海是八級工，名聲又好，面子功夫做的十足。沒有一個人覺得易中海不會教徒弟，連那些徒弟的家人都覺得他們上班不認真。易中海的那幾個徒弟是有苦難言。
時間一長，再好的脾氣也會有怨言。
無奈，易中海是八級工，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能表面恭敬易中海，不讓別人挑出毛病來。
易中海也不在乎，他有賈東旭，其他的人都是工具。賈東旭出事之後，秦淮如進廠，情況變得更糟糕了。
那幾個徒弟不僅要幫秦淮如完成工作任務，還要出錢養著秦淮如。四合院裡跟秦淮如捐錢的人不少，那幾個徒弟給秦淮如捐的錢也不少。
直到這時，那個徒弟的家人才相信，易中海真的不是個好人。慢慢就跟易中海疏遠了關係。
逢年過節，別的老師傅都有人來看望。只有易中海的家裡很少有人來。為了面子，易中海對外的說辭是徒弟家裡不好過，不用浪費錢。
這也是過年的時候，易中海有心思攔著秦淮如一家的原因。他家沒親戚，一點屁事都沒有。
後來，易中海的真面目被揭穿，那幾個徒弟迫不及待地跟易中海劃清楚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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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讓人詬病，卻保住了自己家裡的實惠。那個時候，大家關心的是何雨柱跟易中海的事情，沒人關心那幾個徒弟的事情。
易中海的那幾個徒弟，擺脫了易中海的壓制，自己想辦法從別人那裡學習，水平也提升了一些。只是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間，沒有達到預期。
能成為八級工的徒弟，那都是有天賦的人。幾個人只能怨自己遇人不淑。易中海退休這些年，哪有徒弟來看他。一大媽去世的時候，易中海的徒弟都沒有出現。
易中海羞得臉紅，什麼都說不出。
秦淮如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媽，一大爺得那幾個徒弟都是白眼狼，學會了一大爺的手藝，就不認這個師傅了。我現在的班長，就是一大爺曾經的一個徒弟，我跟他同出一門，他都不照顧我。”
賈家就是最大的白眼狼，只有他們自己不覺得。
賈張氏聞言，說道：“那麼多徒弟，都跟傻柱一樣，全當了白眼狼？”
秦淮如木然的點點頭。
賈張氏驚訝的看著易中海，“一大爺，你看人的眼光也不行。這麼多徒弟就我們家東旭是個好人。”
秦淮如在心裡舉起手，大喊還有我，我也是易中海的徒弟，絕對不是白眼狼。
易中海強忍著臉上的尷尬，說道：“我早就看出他們是白眼狼了。當年我不願意收他們，都是看在廠領導的面子，才收下他們的。”
賈張氏當年就關心賈東旭，對別的事情一概不理。賈東旭去世之後，她的心裡就剩下養老錢，棒梗，看著秦淮如不改嫁，讓別人幫著她家這幾件事情，真的不知道軋鋼廠的這些故事。
易中海這麼說，賈張氏也就相信了。她還記得易中海當年在軋鋼廠和院裡呼風喚雨的時候，覺得也只有領導逼著，才能讓易中海收下那些白眼狼。
她也不想想，別人的徒弟不是白眼狼，怎麼就偏偏易中海的徒弟全都是白眼狼。
見到賈張氏不追問，易中海松了口氣。
賈張氏不甘心，說道：“你把那幾個徒弟的家告訴我，我去找他們評理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們太沒良心了，不能放過他們。”
易中海的心又提了起來，撲通撲通的加速跳了起來。賈張氏要是鬧來，丟臉就丟大了。哪有師傅跟徒弟鬧成這個樣子的。再被別人把老底給說出來，那就更沒辦法做人了。
聾老太太早就死了，他也沒有一個照顧孤寡老人的好名聲了。
“老嫂子，算了吧。連我的乾兒子傻柱都這麼對我，那幾個不孝的徒弟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家住的遠，家裡的親戚多，你去了要吃虧的。”
秦淮如還在軋鋼廠上班，可不敢讓賈張氏去胡鬧，連忙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