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把剩菜放到了自己的屋裡，便敲響了秦淮如的家。
“是雨水，你過來了。柱子呢？”秦淮如見到何雨水站在門口，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屋裡的其他人也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他們都以為何雨柱是服軟了，準備跟他們一起過年。
特別是秦淮如和易中海，心裡立刻就想到了無數的主意，準備好好地拿捏何雨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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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先是看了易中海跟秦淮如一眼，心裡頗多的不屑，到了現在還在幻想著那何雨柱當冤大頭。
最令何雨水關注的是聾老太太。可惜，聾老太太的道行高，何雨水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哥覺得秦姐下午買了五斤豬肉和一隻雞，自己什麼都沒準備，心裡過意不去，就不打算過來了。”
何雨水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到了易中海和秦淮如的心頭，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失落感。
何雨柱為什麼那麼不開竅呢。
聾老太太跟一大媽確實不同，她們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是驚訝何雨柱不過來，而是驚訝秦淮如買了五斤豬肉和一隻雞，居然一點都捨不得拿出來。
聾老太太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柱子怎麼知道秦淮如買了那麼多的菜的。”
自從何雨柱不再照顧秦淮如，何雨水對他的感情就變了。特別是他給了六百多塊當嫁妝，更是讓何雨水覺得這個哥哥不錯。
這個時候，何雨水當然不會出賣何雨柱。
“不是我哥說得。秦姐帶著那麼多的東西回來，看見的人不少。我回家的時候，聽到大家議論。大家都說一大爺今年真大方，居然出錢買了那麼多的好東西。”
賈張氏不樂意了，秦淮如的那些東西跟易中海有什麼關係，憑什麼都認為是易中海買給她們家的。
“你看錯了，淮如沒拿多少東西。而且那些東西也不是一大爺給我們家的。”
何雨水驚訝地說道：“怎麼會看錯呢，又不是一個人看見的。”
賈張氏張了張嘴，心裡暗罵那些多管閒事的人。
秦淮如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怎麼解釋。
至於一大媽，臉上露出了怒色。易中海前幾天剛被人抓到夜會秦淮如，居然還不長記性。可她面對易中海，挺不起腰桿子，誰讓她不能給易中海生個孩子呢。
也因此，一大媽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聾老太太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為了易中海的心思，她沒有跟何雨柱一起過年。結果呢，除了水餃裡面有點肉餡，就只剩下兩樣普通的素菜了。
秦淮如的手藝比何雨柱又差得太多，吃起來更加沒滋沒味。
“中海，你買了那麼多的肉，怎麼不拿出來。”
棒梗當然知道家裡有肉，晚上吃飯的時候沒在桌上見到肉，心裡就不高興了。要不是秦淮如下午多次交代，他早就鬧出來了。
晚上見到聾老太太，棒梗也不敢在她面前鬧，心想幸虧沒做那些肉，要不然這麼多人，他都吃不到幾塊。
現在，聾老太太提起來了，他只聽到易中海賣肉了，就跟著喊了出來：“媽，我也想吃肉。”
棒梗開了頭，小當和槐花本來就沒吃好，也跟著喊了起來：“媽，我們也想吃肉。我們都沒吃飽。”
秦淮如心裡恨起何雨水，說什麼不好，偏偏說這些。可面對聾老太太噬人的眼光，她什麼都不敢說，眼淚止不住地流了起來。
何雨水說完就坐到了桌子上面，聽說小當跟小槐花沒吃飽，她就拿起一雙快子，給兩個女孩加桌子上的水餃。
“小當、小槐花，過年可不興胡鬧。水餃裡面也有肉，你們多吃點。”
易中海就出了一塊錢買肉，現在的豬肉7角錢一斤。秦淮如就買了一斤，昧下了三毛錢。一起過年的一共三個孩子五個大人，這點肉能算什麼。
秦淮如也不敢做太多，要不然肉味就一點都沒有了。
可就這麼點水餃，夠誰吃得呀。聾老太太、一大爺、一大媽、賈張氏還有棒梗，這是一點都不能虧待的。
秦淮如沒辦法，只能委屈自己跟兩個女兒。這就導致小當和小槐花根本就沒吃幾個，也不敢說出來。
小當和小槐花見到何雨水給她們夾了很多水餃，什麼都顧不得了，埋頭吃了起來。
這一幕，又讓秦淮如尷尬不已，眼淚流得更快了。
易中海當然見到秦淮如下午拿著那麼多的東西回家了，心裡以為秦淮如怎麼也要拿出來一點準備年夜飯。
可等他帶著聾老太太過來的時候，見到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菜，心裡就對何雨柱不滿起來。
若是何雨柱跟他們一起過年，又怎麼會出現這樣尷尬的情況呢。
秦淮如得眼淚流了一會了，易中海的心也跟著疼了好一會。
“老太太，我以為柱子會跟咱們一起過年，就沒買那麼多的東西。淮如拿回來的東西不是我買的。”
聾老太太在乎誰買的嗎？當然不在乎。
她是四合院的老祖宗，到誰家吃飯都不能吃得差了，憑什麼秦淮如是個例外。到秦淮如家吃飯，那是給易中海的面子，不是來受委屈的。
可這些話不能明說啊。
“中海，今天是大年三十，誰家過年不吃點好的。你看看小當和小槐花，根本就沒吃飽。要是實在困難，以後過年我跟傻柱過，你跟秦淮如家過吧。”
秦淮如抬了抬眼皮，心裡不滿意，憑什麼你跟傻柱過年，我們家還想跟他過年呢。
賈張氏也不滿意，狠狠地瞪了小當、小槐花還有何雨水一樣，要不是她們三個，桌上的水餃都是她的。見到兩個孫女只顧著吃，桌上的水餃肉眼可見的消失，賈張氏也顧不得了，反正沒落到外人的肚子裡。
現在抓緊，一會可就沒得吃了。賈張氏暗示了棒梗一下，埋頭開始勐吃起來。棒梗也是有樣學樣，開始爭著吃起來。
聾老太太說話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易中海明白聾老太太肯定是生氣了。
可易中海也是有苦難言啊。
何雨柱突然跟秦淮如鬧翻了，不再幫著她家。秦淮如家的擔子全都壓倒了他的身上。為了幫秦淮如，易中海跟一大媽暗地裡吵了好幾次，就是因為每個月上繳的工資少了很多。
前段時間，又丟了自己偷存的錢，這些損失到現在都沒有找補回來。
短短的時間之內，易中海前後就損失了近兩千塊錢。他是一大爺，不是秦淮如的提款機。
現在，給秦淮如家捐款的事情也行不通了。
可秦淮如的困難又不能不幫，在何雨柱回心轉意之前，易中海的每一分錢都需要掰成兩半花。
怎麼就沒有人體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