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恢復八級工的身份，車間主任又會跟以前那樣求著自己出手幹活，他的心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既然已經把反映情況的事情說了出來，為了面子，易中海就必須去找楊廠長，把事情辦成。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是順理成章的，楊廠長早就該給他恢復身份了。
楊廠長的辦公室還在老地方，易中海輕車熟路地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見到了易中海，楊廠長並沒有什麼表示，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熱情地站起來，請他坐下，甚至親自給他倒茶。
“易師傅，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易中海沒有一點求人的態度，直接就說道：“楊廠長，我是來反映情況的。”
楊廠長點點頭，很平靜地說道：“你說。”
經歷過了李主任的打擊，楊廠長看人做事的方式方法都變了。十年的時間，足夠他看清楚很多的人了。這也是楊廠長恢復工作之後，很快能把軋鋼廠穩定下來的原因。
作為跟何雨柱一起掃了一年地的同伴，他對易中海這樣的人，心裡一點好感都沒留下。
易中海不知道楊廠長對他的看法，楊廠長落難的時候，大家都是那麼做的，有的人還落井下石。他什麼都沒做，楊廠長記恨他就沒有任何道理。
“第一就是我的八級工身份。你也知道，我是被李主任撤職的。李主任在軋鋼廠一手遮天，胡作非為，他無憑無據地撤銷了我的八級工身份。雖然我又憑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六級工，但我希望廠裡能給我恢復八級工的身份。我聽說，廠裡還會補償那些老工人的損失，我也希望廠裡能給我合理的補償。”
楊廠長心說，你做夢了。你被撤職的理由，跟別人可不同。別人是冤枉的，你是自找的。你得罪了誰，你自己不清楚嗎？
“易師傅，廠裡已經調查過了，你的情況不符合規定。廠裡不能給你恢復八級工的身份。當年你和劉海中、許大茂為什麼被處罰，在廠裡廣播了一下午，具體怎麼樣就不用我說了。別人是冤枉的，你們是自找的。”
易中海的臉色變了，沒有了剛進楊廠長辦公室的自信，慌亂地說道：“楊廠長，怎麼能說是我們自找的呢。分明是傻柱陷害我們的。我們那個時候不知道婁明志把家產捐出去的事情，我們沒有錯啊。我一定要跟工作組說明情況。”
楊廠長哼了一聲，說道：“李躍良已經交代了，你們賄賂他，才避免了被處罰的事情。你若是不認可工作組的意見，那就請吧。”
易中海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他心知想要恢復八級工的身份是沒什麼希望了。本著我過不好，別人也過不好的原則，易中海決定把何雨柱拉下馬。
“楊廠長，傻柱是李主任的同黨，憑什麼別人都被抓起來了，他反而升官了呢。還有就是，當年給李主任行賄，都是透過傻柱聯絡的。他是李主任的幫兇，廠裡必須對他懲罰。”
楊廠長說道：“何雨柱同志的情況，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他只是幫著給李主任做菜，這本來就是他的本職工作，他不能拒絕李主任的要求。我們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處罰何雨柱。至於你說的聯絡，何雨柱是看在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孝心的分上，才給他們牽線搭橋的。組織上已經讓他寫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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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還算有良心，沒有把給何雨柱幾百塊錢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說出來也沒什麼用處。何雨柱認識的領導很多，這點小問題，別人很樂意賣他一個人情。
真要把何雨柱供出來，他的那些人情關係就徹底保不住了。那樣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為了保命，他還是隱瞞了很多的事情。
李主任這個人，沒啥大惡，最後就是沒收非法所得，開除黨籍的處罰。
易中海愣在了當場，何雨柱的懲罰怎麼這麼輕，跟沒懲罰一樣啊。這怎麼可以呢，這絕對不行啊。
“楊廠長，我舉報何雨柱貪汙腐敗。這些年，他的家裡幾乎天天都是大魚大肉。以前還從食堂偷飯菜回家。還有就是他不孝順老人，冷血無情，忘恩負義。我們院裡的聾老太太，把他當親孫子，什麼好東西都給他，最後連房子都給了他，他卻一天都給照顧過聾老太太。這樣的人，怎麼能當食堂主任。必須嚴懲他，問問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那些東西，又把東西弄到了哪裡去。”
“我覺得把他發配到車間，最合適。楊廠長，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都是咱們廠最好的工人。讓傻柱到我的手底下，我絕對能讓他洗心革面的。”
楊廠長一拍桌子，對著易中海訓斥道：“易中海，我看你馬上就要退休了，一直給你留著面子。我這些年一直在廠裡，我沒瞎，廠裡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忘記了嗎？當年你帶著聾老太太去找李躍良，就是從我剛剛掃過的路上走過去的。”
易中海的臉上一紅，當年確實看到了楊廠長，他的做法是轉過頭，當作沒看見。他以為楊廠長也沒看見他，誰能想到，人家一直記在心裡。
楊廠長接著說道：“你知道何雨柱從食堂拿東西，那你知道他那東西幹什麼去了嗎？我告訴你，他把東西給我了。讓我交給那些受到迫害的同志。何雨柱在偷偷摸摸地救助那些落難的人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拖何雨柱的後退，你在給他使絆子。”
“看在你為軋鋼廠工作了那麼多年，又馬上退休的份上，我才沒有處罰你。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在車間裡老老實實工作。你看看別人，為廠裡培養的多少人才。你再看看你，一個徒弟，教了十幾年，除了會勾搭男人，還會幹什麼。”
楊廠長顯然氣急了，才把勾搭男人這樣的話，對著易中海說了出來。
易中海也顧不得替秦淮如分辨了，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車間，就坐在那裡不說話。這一刻，他沒有反思自己，怨恨起了何雨柱。他明知道楊廠長會重新掌權，為什麼不給大家說。他要是說了，自己也能照顧楊廠長啊。
雪中送炭，協恩圖報，這一招他太熟悉了。
可易中海也不想一想，就算何雨柱把事情告訴了他，他捨得拿出自己的繼續照顧楊廠長這些人嗎？
難道他還想把楊廠長當成傻柱來培養嗎？
他是不會想到這個問題的，頂多就是把何雨柱的東西，當成自己的送給楊廠長博取好感。
可是憑什麼呀。
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