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金是絕對不能動的，每個月的養老錢，也是絕對不能少的。為了自己日後的幸福生活，只能苦一苦自己的寶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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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如啊，不是我不願意動養老錢，那些錢是留著跟棒梗娶媳婦的。就跟往銀行存錢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那些錢。咱們家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棒梗娶媳婦，小當、小槐花嫁人，都要花錢。要我說，養老錢不僅不能減少，最好每個月多存上一些才行。”
秦淮如都懵了，每個月三塊錢的養老錢，她都不捨得，賈張氏居然還想著漲價，做什麼美夢呢。
“媽，咱們家現在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花，棒梗上班以後，就更不夠花了。你怎麼還要漲價呢！你要這麼說，棒梗就不能接班。他接了班，咱們家都要去喝西北風去。”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立刻就說道：“既然你這個當媽的不願意棒梗接班，我這個當奶奶的也不好說什麼，就按你說的辦吧。”
秦淮如只覺得頭暈眼花，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成了她拒絕棒梗接班。看著棒梗眼中憤恨的目光，秦淮如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可是，她還不能反駁賈張氏的話。棒梗是絕對不能去接班的，就算去，也不是現在。秦淮如的腦子快，想到了一個拒絕棒梗的理由。
“媽，不是我不讓棒梗接班。就算我想讓他去，廠裡也不會同意，他才十七，還不到接班的年紀呢！”
“哎喲，我苦命的棒梗，廠裡怎麼會有這個破規矩呢。我怕孫子這麼好，怎麼就不能去接班。”
“媽，你別哭了，要不先讓棒梗去鄉下一年，等年齡夠了，咱們再讓他回來接班？”
“可農村的日子苦，棒梗可不能去要飯。你給棒梗多準備一點錢。”
秦淮如心抽了抽，含淚同意了賈張氏的提議。
一邊坐著的棒梗都傻眼了，不是說好了讓我接班嗎？我還想到工廠裡大展雄偉，一年升一級，八年成為八級工呢。怎麼就要把我送到農村了？
農村哪裡有城裡的日子好，看看小姨，天天被打都不回農村，憑什麼讓我去呀！
“奶奶，媽，你們怎麼這樣。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到農村去受苦？”
賈張氏擦了擦自己的鼻涕，說道：“棒梗，不是奶奶狠心。街道辦讓你過幾天去下鄉，奶奶也沒辦法。乖，聽話，讓你媽媽多給你準備點錢，有錢在鄉下也能過好日子。”
秦淮如都沒擦眼淚，抱著棒梗哭道：“棒梗，不是媽狠心。是你爸爸就在我那個車間出事的，我不敢讓你去那個車間。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儘快找個工作，讓你從農村回來。”
秦淮如的理由，棒梗不在乎，賈張氏的那個理由讓他挺心動的。這兩年，手裡沒錢，在外面混得都不好。若是能帶著錢離開，想必日子也能過得不錯。
“那你們能給我多少錢？”
賈張氏立刻就閉嘴不說話，想讓她掏錢，那是做夢。
秦淮如一看賈張氏的樣子，就知道這筆錢要自己出，戰戰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頭。
棒梗臉上的期待立刻就消失了。“媽，這也太少了。一個月十塊錢，夠幹什麼的。不行，至少一個月二十。”
“好，那就一個月二十，我孫子在外面受苦，多帶點錢一點錯都沒有。”
秦淮如忍不住了，說道：“棒梗，農村才能花多少錢啊，你一個星期給你一塊錢就足夠了。”
“一個星期才一塊錢，一個月四塊錢，夠幹什麼的。你還是不是我親媽。不行，就二十，少一分錢都不行。”
秦淮如厲聲道：“我一個月才掙二十七塊五，給你二十咱們家吃什麼。我跟你小姨就是農村出來的，在農村花不了多少錢。你小姨在農村的時候，一個星期五毛錢都花不了。”
棒梗被秦淮如的樣子嚇到了，起身就坐到賈張氏的身邊。“奶奶，你看我媽，她這是想餓死我。你們要虐待我，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認你們。”
賈家人花錢大手大腳，都成了習慣。秦淮如給的錢，賈張氏從心裡就不同意，太少了。棒梗可是賈家以後的指望，誰過得不好，都不能讓他過不好。
“秦淮如，你給的錢太少了，不能讓棒梗受委屈。”
“他要的太多，咱們家怎麼過日子。你要是願意天天跟我喝西北風，我把錢都給他也沒問題。”
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賈張氏當然要優先考慮自己的日子。低頭想了一下，賈張氏說道：“棒梗，二十塊錢太多了，就算在京城，一個月也花不了二十塊錢，要不十塊錢，你看怎麼樣。”
“媽，十塊錢也太多了。要我看，就五塊錢。北京市的貧困標準就是五塊錢。在農村，五塊錢就花不了。”
“窮家富路，棒梗出門在外，多帶點錢沒什麼壞處，就十塊錢了。棒梗，你看行不行？”
棒梗點點頭，十塊錢勉強夠用了。
現在的情況是二比一，秦淮如的意見就被忽略了。秦淮如反抗無果，忍者心痛答應了棒梗的要求。雖然這筆錢是要給到自己兒子的手裡，她的心還算非常心痛。
“媽，棒梗，這件事情先不要往外說。讓一大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棒梗找個工作。棒梗要是有了工作，咱們家就有兩個人掙錢，家裡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三個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就把目光投向了對門的易中海。能幫助她們家解決困難的，就只有對門的這個老頭子。
“秦淮如，易中海到底怎麼說的。他現在一個沒人理會的老頭子，能幫棒梗找到工作嗎？”
秦淮如撇撇嘴，“媽，一大爺能有什麼本事，最後肯定去找傻柱。咱們院裡，能給棒梗找工作的，只有傻柱。”
賈張氏哼了一聲，“傻柱這個沒良心的，家裡的日子過得那麼好，也不幫著咱們家。當年，你就不應該給他洗衣服、收拾屋子。傻柱要是答應，我看就讓棒梗到你們食堂。整個軋鋼廠，我看就只有食堂的工作最舒服，每天還能拿剩菜回來。棒梗進了食堂，咱們就給他買幾個最大的飯盒，這樣咱們家就不用做菜了。”
秦淮如嘆了口氣，“傻柱還不一定答應呢。去年，劉光福和閻解曠下鄉，傻柱不就什麼都沒管嗎？而且到了食堂，也不是誰都能帶剩菜的。食堂掌勺的廚師允許，學徒才能帶菜。”
賈張氏不滿地說道：“他憑什麼不答應。咱們家棒梗那麼好，到食堂是給他面子，他……”
“噓，媽，別說了，一大爺去找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