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到了聾老太太起床吃飯的時間。
一大媽準備好吃的，就打算叫聾老太太吃飯。推了兩下沒動靜，一大媽試探性地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下面。
“快來人啊，醫生……”
醫院的人看一大媽可憐，安排了一個人去四合院通知易中海。
接到訊息的易中海都懵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就沒了呢？
易中海是被人用地板車推著到了醫院的，到了醫院，掙扎著爬起來，去看聾老太太。照顧聾老太太那麼多年，兩人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
傷心是有點，更多的是無助。沒有了聾老太太的幫忙，他養老的事情怎麼辦。
易中海哭得特別傷心。
閻埠貴扶著易中海，說道：“老易，別哭了，給老太太安排後事吧！”
事已至此，易中海只能接受現實，安排跟來的人給街道辦送訊息。
“老閻，讓人去通知傻柱，老太太昨天一直唸叨傻柱。老太太一直把傻柱當親孫子，不管怎麼說，都要讓傻柱過來一趟。”
閻埠貴愣了一下，還是安排閻解曠去軋鋼廠找何雨柱。就算有再多的矛盾，作為鄰居，何雨柱也應該來一趟。
“解曠，去軋鋼廠把柱子叫過來吧！”
何雨柱正在跟李主任做菜，突然接到了這個訊息，心裡也不知道是啥感覺。他跟聾老太太沒什麼感情，一直就是把她當普通的鄰居，原主卻被忽悠得把她當親奶奶。
既然特到了訊息，不去也不好看，何雨柱就說道：“解曠，你先去醫院吧，等我給李主任做好的中午的招待，就去醫院。”
閻解曠為難地說道：“柱子哥，一大爺讓我一定要把你請過去。”
“你看看，李主任的招待才剛開始，就做了兩道菜，我能扔下這麼一攤子離開？易中海要是不願意，你就讓他親自來跟李主任說。”
“我……”
何雨柱不耐煩地把閻解曠趕走。“我什麼我？你回去照實說。趕緊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劉嵐送走了閻解曠，就問何雨柱。“這也真是的，怎麼就那麼巧呢。柱子，要不要跟李主任說一聲？”
“不用，我給李主任做完菜再去吧。聾老太太的後事有街道辦負責處理。我去了也就是搭把手的，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嘴上這麼說著，何雨柱手上的動作還是下意識地加快了。心裡不樂意，他也要去一趟。
閻解曠回到了醫院，偷偷摸摸地找到了閻埠貴，小聲把事情給說了出來。“爸，李主任正在招待客人，柱子哥才做了兩道菜，不能把手裡的活給丟了，就讓我先回來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閻埠貴聽了，同樣非常頭疼，“怎麼就那麼巧呢？老易一直攔著不讓處理，就等著柱子過來。他說老太太把柱子當孫子，處理後事柱子必須在場。”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王主任帶著街道辦的人來到了醫院。
看到了王主任，閻埠貴立刻就松了口氣。“老易非要柱子過來，不然就不讓給老太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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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皺了皺眉頭，“那就去叫柱子啊。讓人跑一趟不就行了。去告訴柱子，就說我在醫院等他。”
閻埠貴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小聲說道：“去了。解曠去軋鋼廠了。李主任有一個重要的招待，柱子才做了兩道菜，總不能扔下工作來醫院吧。”
王主任點點頭，“那就沒辦法了，先讓人處理，柱子是個孝順孩子，忙完了肯定會過來的。”
閻埠貴為難地看了一眼病房裡面，什麼話也沒說。
王主任嫌棄地把他推開，走到了病房裡。“都圍著幹什麼，趕緊給老太太收拾一下，把老太太的後事給處理了。”
易中海聽著王主任這麼說，心裡對她的不滿再也忍不住了。“王主你也太偏心了，什麼都向著傻柱。老太太一直把傻柱當親孫子，現在老太太走了，讓傻柱過來給老太太處理後事又怎麼了。哪怕是普通的鄰居，傻柱也應該過來一趟。”
王主任哼了一聲，“當親孫子那也不是親孫子。聾老太太要是真把柱子當親孫子，就不會幹那些事情，不會逼著柱子在軋鋼廠掃大街。易中海，看在聾老太太的面子，我不跟你計較。但你不能仗著聾老太太胡作非為。你要不讓開，我就跟你好好算算賬。”
易中海跟王主任對峙著，心裡卻一點底氣都沒有，不一會就蹲到了牆角。
街道辦按照程式給聾老太太安排了後事。
何雨柱到了醫院的時候，事情基本上處理得差不多了，他也沒別的事情，就跟別人說說話，聊聊天。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恨不得衝上來找他算賬。被閻埠貴帶人攔著，才沒鬧起來。“老易，別鬧了，讓老太太安心走吧。”
易中海哼了一聲，“老閻，你這麼幹，老太太能安心嗎？”
閻埠貴一氣之下鬆開了易中海，“我幹什麼，給老太太燉雞湯，我也沒算計。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真看柱子不順眼，你就去找他鬧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攔著。我就看看，沒有聾老太太坐鎮，你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易中海獲得了自由，也沒敢往何雨柱身邊湊，何雨柱的身邊就站著街道辦的人。
閻埠貴接著說道：“老易，你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傻柱這裡行不通了，你也別找不自在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這怎麼能說是找不自在呢，我又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咱們老幾個養老的問題。等到老了之後，你們沒人給養老，就知道我心裡的痛苦了。
“老閻，你別站在一邊說風涼話。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自己，我也是為了你。你現在不相信不要緊，等過十幾年，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易中海跟一大媽相互扶著，慢慢離開了醫院。
劉海中走到閻埠貴的身邊，問道：“你跟老易說什麼呢？”
“呸，我好心勸他，他不領情就不說了。還說什麼良苦用心。我用得著他的良苦用心嗎？他對秦淮如才是良苦用心呢。”
劉海中道：“行了，老易魔怔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老太太走了，咱們也算輕快了。對了，這次聾老太太一共花了多少錢。”
閻埠貴掐著手指算計了一分鐘，驚訝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劉海中同樣非常驚訝，心裡也非常慶幸沒有聽易中海的話。要是真的聽他的，自家的老本都剩不下。“真的那麼多？”
閻埠貴點點頭，“只多不少。老太太在醫院待了好幾個月，加上藥費和住院費，這還沒算天天喝的雞湯。”
越說，閻埠貴就越心疼。花費那麼多，聾老太太的房子就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