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熟人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四合院的人。
大街上的人，知道易中海在找四合院的人，沒有人告訴他，把那些人躲到了哪裡。
四合院的人分散到衚衕的各家各戶裡，紛紛在跟人家訴苦。從給賈家捐款開始，一直不停地說，各種黑鍋全都扔到了易中海的頭上。
估計從明天開始，易中海的名聲肯定會爛大街。
小偉見到了易中海，就在角落裡躲著，不敢上前。
實在找不到人，易中海擔心秦淮如在四合院裡受欺負，不敢在外面停留，轉身回四合院。
小偉見到易中海往四合院走，他就挨著牆角跟在後面。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就算易中海轉身，可能也看不到他。
這小子還挺聰明的。
見到易中海回到四合院，院裡的人都抬頭看向他。
秦淮如見到以中華孤身回來，心裡說不出的失望。
“一大爺，捐款的事情怎麼樣了？”
易中海搖了搖頭，秦淮如立刻失聲痛哭。沒有人捐款，就代表著這筆錢必須她跟易中海承擔。
哭一哭，說不定易中海腦子一熱，答應借給她。
人家瞪了這麼長的時間，聽到四合院的人沒有願意捐款的，心裡覺得挺正常。
秦淮如一家人都白白胖胖的，這樣的人家就不缺錢，傻子才會給她家捐款。
聽了秦淮如的哭聲，易中海心急如焚，他想要幫忙，可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秦淮如不顧還有外人在場，伸手抓住了易中海的手，“一大爺，求求你幫幫我吧。”
易中海猶豫了很久，才嘆了口氣，“淮如，你看看家裡還有多少錢，我也去聾老太太那裡問問。”
一大媽在聾老太太的屋裡，易中海沒有把握能拿到錢，不敢答應下來。
秦淮如非常失望，哭著喊道：“一大爺，棒梗的後半輩子就靠你了。”
易中海趕緊放開秦淮如的手，向著後院走去，他真怕自己答應下來。一旦答應下來，卻又辦不到，那就太丟臉了。
易中海走了，秦淮如站在原地抹眼淚。
“秦淮如，易中海都跑去給你家借錢了，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秦淮如轉過身，看著說話的人，“我一個寡婦，一個月就掙那麼點錢，還要拉扯三個孩子，照顧婆婆，我們家哪有錢。”
聽了這話，人家也不說。要不是看在秦淮如一家兩個寡婦的份上，也不會這麼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
易中海站在聾老太太的門外，舉起手卻不敢敲門。
屋裡的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看到了他的身影，兩人就當沒看見。
旁邊劉海中的家裡，劉海中和許大茂趴在窗戶邊看著易中海。
“二大爺，一大爺肯定是來找一大媽要錢的，你猜猜，他能不能要來？”
看到易中海這麼落魄，心裡莫名地好了起來。
“老易家裡也沒有錢了，聾老太太還要靠老易養老，不會同意把錢拿出來的。”
許大茂也是這麼認為的。
聾老太太聽了易中海的話，拿著柺棍狠狠敲了他一下，“你瘋了不成，真要把老底都送給秦淮如。翠蘭，無論什麼理由，你都不能把錢給中海。”
易中海眼神暗澹，“老太太，咱們院的風氣都被柱子帶壞了。淮如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都躲了出去。你說，等我跟翠蘭老了，除了淮如，還會有別人照顧我們嗎？淮如是唯一能幫我們養老的人，要是連她也拋棄了，我跟翠蘭以後就沒有指望了。”
一大媽聽了易中海的話，替自己的未來養老擔憂，眼淚就止不住了。
聾老太太斬釘截鐵地說道：“拋棄了才好。沒有了秦淮如，你就能收收心思。你要記住，能給你養老的人是傻柱。你現在不應該關心秦淮如怎麼樣，而是應該想辦法跟傻柱緩和關係。”
易中海看看聾老太太，又看看一大媽，什麼話都不說，站起來準備去中院看看。
聾老太太敲了敲地面，“中海，你要還認我這個乾孃，那就待在屋裡別出去。你今晚出了這個門，我就在院裡宣佈跟你斷絕關系。”
易中海心裡的怒火一下子起來了，強硬地對著聾老太太，“老太太，乾孃，你不需要我跟翠蘭養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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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詢問，其實是威脅。
聾老太太笑著看向易中海，“大不了，我舍了老臉，求傻柱給我養老。至於照顧我，只要傻柱娶了媳婦，我把房子和積蓄給他媳婦，就不信他媳婦不動心。實在不行，我去養老院。反正跟著你，過的日子也不好。”
易中海大驚失色，立刻就軟了下來。他現在的名聲太差，人緣也不好，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照顧聾老太太這一點了。
若是連這唯一的一點好處都沒有了，他還怎麼在四合院裡混。
跟聾老太太決裂，還有一個最壞的影響，那就是榜樣問題。他若是帶頭拋棄聾老太太，秦淮如跟棒梗跟他學怎麼辦？
那樣，他的養老問題，根本就沒有一點保險。
易中海一聲不吭地坐到了角落裡。
屋裡靜了下來，外面的人還挺失望的。
聾老太太多次幫助易中海，攔住了劉海中當上一大爺的夢想。聽到聾老太太喊著要去養老院，他差點跳起來。
可易中海妥協得太快了，劉海中非常不滿。
“老易也太沒用了，把聾老太太送到養老院好。”
許大茂也點了點頭，他跟婁曉娥離婚，少不了聾老太太天天破壞兩人的感情。若是真的能把聾老太太送走，許大茂肯定會敲鑼打鼓。
中院，易中海一直沒有出現，大家等得不耐煩了。
“秦淮如，時間已經到了，你要是不賠錢，我們就去報警了。”
秦淮如哀求道：“不要報警，我去後院看看，馬上回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再給你一分鐘，若是不拿錢，我們就去報警。”
秦淮如不敢耽擱，跑到後院去敲聾老太太的門，“一大爺，求你幫幫我們家吧。”
聾老太太瞪了一眼準備去開門的易中海，“秦淮如啊，我剛才摔著了，身體不舒服，中海正給我按摩呢。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這明顯就是謊話。
秦淮如站在聾老太太的門前大哭，只有秦京如出來叫了一聲姐。
易中海一聲不吭，就表明今天晚上不會再過問了。
秦淮如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中院，立刻被人家的媳婦圍上了。
“你到底拿不拿錢。”
秦淮如一聲不吭，還想拖一拖。
“當家的，去報警。”
站在後面的男人，有些留戀地看了一眼秦淮如，轉身就要出去。
秦淮如哭著喊道：“別報警，我給錢。”
磨磨蹭蹭地從腰間拿出了手絹，裡麵包著一大摞錢。秦淮如小心地拿出十張十塊的交給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