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覺得一大媽實在是不貼心，他受到了那麼大的委屈，一點好聽的話都沒說。
這不，等到了時間，他就出來打信號了。
這一次，秦淮如出來的比較晚。
出來之後，就說了一句話，“一大爺，我婆婆也醒了。”
之後，秦淮如就轉身回家了。
易中海看著她的家，只能鬱悶地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其實也被易中海的動靜鬧醒了。他就在自己的房子附近，來回走動，實在煩人。
好在，秦淮如拒絕了易中海，沒有耽誤多長時間。
沒有了他們的打擾，睡眠就好了很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早起上班，沒人故意找麻煩，算是比較平靜。
上班的路上，易中海特意堵著秦淮如，秦淮如沒辦法，還是要跟他虛與委蛇。
“淮如，你婆婆沒說什麼吧！”
秦淮如搖了搖頭，“我婆婆就那樣，我都習慣了。”
易中海覺得秦淮如的話少了點什麼，不如以前那樣親密。隨後一想，又不可能，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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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如，我打算向廠裡申請，要是有出差的機會，就會跟著出差。”
出差？
秦淮如驚訝地看著易中海。這些年，除非不得已，易中海可是很少出差。最多也是接一些京城的工作，基本上當天就能回來的。
見到了秦淮如得驚訝，易中海臉上閃過一絲怨恨，“你一大媽為了我，把養老錢都拿出來了。為了生活，我也只能拼命了。”
是哦，出差的補助可高了，特別是像易中海這樣的八級工。
軋鋼廠這樣近萬人的大廠，都沒有幾個八級工，那些小廠，連七級工都沒有幾個。
秦淮如本來打算跟易中海疏遠，現在立刻就把那個想法扔掉了。
“一大爺，你這樣太辛苦了。”
易中海覺得秦淮如的話，又變得非常貼心，笑著說道：“沒關係，我的身體還不錯。”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上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裂痕一樣。
軋鋼廠內，到處都是討論易中海的聲音。說得最多的一句，帶著濃濃的酸味。
“不愧是八級工，被處罰了，還有膽子跟領導對著幹。”
易中海聽到了這些話，也只能裝作沒聽見。到了車間，第一時間去找了車間主任。
“主任，我昨天住院了，絕對沒有違抗廠裡處罰的意思。”
車間主任冷笑了一下，“老易，我也沒辦法。你剛受到了廠裡的懲罰，大家都在看著你。你要是請假，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誰讓你不請假。大家都在看著，我也不敢替你掩飾。”
秦淮如覺得車間主任應該會給自己面子，就笑著說道：“主任，一大爺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讓我幫著請假，但我堂妹，就是許大茂的媳婦流產了。我送她去醫院，就給忘了。你能不能給廠領導解釋一下。”
“許大茂媳婦流產啊，我知道，還是我給許大茂準的假。你派人來找許大茂的時候，怎麼不把老易請假的事情說出來呢，你看這事鬧的。廠裡的處罰已經下了，我也沒辦法改變。要想改變，只能去找廠領導。”
車間主任給秦淮如挖了個坑，但也不敢過分得罪她，就把事情推到了李主任那裡。
易中海臉色鐵青，要是楊廠長還在，要是他還是八級工，車間主任怎麼敢這麼對他。
可惜，他跟現在的廠領導沒有交情，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看著易中海老老實實回去工作，車間主任心裡非常得意。他是真的不願意給易中海當領導，對於領導來說，易中海這樣的就是刺頭當中的刺頭。整天在工人當中拉攏人心，不給領導一點活路。
易中海灰心喪氣，秦淮如卻沒有。她從車間主任的話裡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
秦淮如沒有跟著易中海回工位，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就出了車間。
這一幕，讓許大茂看傻了。
“兄弟，秦淮如這麼自由嗎？到了上班的時間，怎麼就離開了。”
那人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差點把他拍在地上。
“兄弟，少見多怪了吧。是你給秦淮如的工位上放了那麼多工件的吧。”
許大茂笑了一下，“是，我這不是真心悔過嗎？”
其實，是那些工件小，不費力氣，許大茂專門搶了這個活。
“看在你的煙不錯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你跟秦淮如是一個院的，上班之前問問她，今天打算幹幾件。之後，你再給她送工件，這樣才最省力氣。”
許大茂更加不解了，“工作任務不是車間主任安排的嗎？”
“別人是，秦淮如不是。秦淮如的工件一般都不合格，你不要把她做的當回事。她做多做少，全看心情。”
許大茂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不停地在心裡問自己，還有這樣的事嗎？
秦淮如出了車間，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李主任的辦公室。整個軋鋼廠都是他說了算的，恢復易中海的工級，找他才是最合適的。
“我憑什麼幫易中海恢復工級？”
“主任，一大爺為廠裡工作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廠裡的處罰，還不是你說了算嗎？一大爺是我的師父，總不能真的讓他跟我拿一樣的工資吧。”
易中海怎麼樣，李主任其實不在乎。現在的工作重心又不是生產，沒有那麼多需要八級工的地方。易中海這個八級工，真的不如何雨柱這個廚師有用處。
為了易中海，得罪何雨柱，實在不值得。
只是，秦淮如最近實在太誘人了，有點不忍心拒絕。
“你只要讓我滿意，我就同意易中海下次參加二級鉗工的考試，只要考過了，就讓他恢復二級鉗工的身份。”
秦淮如當然知道，李主任所謂的滿意是什麼樣，儘管覺得噁心，她也只能接受。
“主任，能不能讓一大爺恢復八級工的身份。”
李主任的臉立刻就變了，“秦淮如，你以為你是誰，給易中海恢復二級工的身份，就不錯了，還想恢復八級工。他的處罰是改不了的，已經上報給了上級部門。”
秦淮如下了一跳，趕緊討好李主任。
李主任就把她的頭按了下去，五分鐘之後，秦淮如才從桌底站了起來。
李主任靠在椅子上，笑著說道：“技術不錯，再接再厲。”
秦淮如轉過頭，拿著李主任的茶杯漱口。
“主任，我家的日子過不下去了，你當初答應救一大爺出來，就給我兩百塊錢的。”
李主任從抽屜裡拿出十塊錢扔給了她，“這是給你的。易中海的贖金又不是你拿過來的，那些錢，我都送給別人了。我一會還要開會，你趕緊回車間。”
秦淮如手裡拿著十塊錢，出了李主任的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哭了出來。
她想不明白，李主任怎麼能那麼無情。
可李主任要說，我跟你也沒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