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淮茹欲言又止。
如果是以前，她自然願意。
何雨柱的條件並不差。
八級廚師，外加還能去外面賺取一點外快，每個月拿個四五十輕輕鬆鬆。
問題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廚師。
還能拿那麼高的工資嗎？
最重要的是。
秦淮茹低頭看了眼正一臉仇恨盯著何雨柱的棒梗，犯了難。
將秦淮茹的表情盡收眼底，聾老太太大概清楚其顧慮。
沒辦法。
惡人只能自己來做。
她要求不高。
只希望臨死前能看見何雨柱成家。
“秦淮茹，別看我家柱子現在被調出廚房。”語氣微微一頓，聾老太太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你信不，他隨時都會回去。”
“我…我信！”秦淮茹被聾老太太的情緒感染，點了點頭。
何雨柱的手藝她是瞭解的，以後遲早有爬起來的一天。
問題是…
秦淮茹又看了一眼棒梗。
問題就出在這裡。
賈張氏也是欲言又止。
經過前幾天的談心，她也算接納了何雨柱，畢竟秦淮茹和何雨柱結婚，自己也能落得不少好處。
問題是大孫子這邊出問題了。
眾人紛紛看向棒梗。
棒梗盯著秦淮茹，狠聲道：“你要是嫁給傻柱，我就當沒你這個媽媽。”
“棒梗，媽答應你，媽不嫁！”秦淮茹瞬間慌了神，想也沒想，不嫁的話脫口而出。
何雨柱身子晃了晃，滿臉絕望。
他不怪棒梗。
要怪就怪許大茂。
不是他暗中使壞，自己或許已經抱得美人歸。
“秦淮茹，做人要有良心！”聾老太太用地杵了一下柺杖，不滿地看著賈家人。
這些年。
何雨柱是如何救濟賈家的，院裡的人都看在眼裡。
“老太太，您不要逼我！”秦淮茹淚流滿面，一直對著聾老太太搖頭。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何雨柱甚是心疼。
“奶奶，您別說了。”何雨柱攙扶住聾老太太的胳膊，邊說邊往屋走。
“柱子，你要是喜歡，老太太我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幫你把這件事定下來。”聾老太太抓住何雨柱沒受傷的手，態度堅決。
這…
何雨柱有一絲意動。
但是當他回頭看見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心也軟了下來。
“奶奶，就當沒那個緣分吧。”何雨柱眯了一會眼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當然想把秦淮茹娶回家。
為了這件事，自己甚至還將賈張氏說服了。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再加上他實在見不得秦淮茹落淚。
想到這。
何雨柱狠狠瞪了張秋荷一眼。
“孫子，你…你呀！”聾老太太搖了搖頭，整個人忽然失去力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老太太！”
易中海大喝一聲，趕緊衝上前，抱起聾老太太就往院子外面跑。
整個四合院也亂成一鍋粥。
“老太太不會這麼去了吧？”
葉國強也被嚇一跳，忍不住在心裡默唸一句。
聾老太太今天的狀態就不對勁。
年初開始，聾老太太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這一年都很少出現在院子裡。
就算出現。
那也是易中海背出來曬太陽。
精神也是肉眼可見的萎靡。
哪像今天晚上這麼生龍活虎。
罵人的時候也是中氣十足，頗有迴光返照的架勢。
聾老太太這麼一倒，大夥再也顧不上何雨柱和許大茂之間的那點事，一窩蜂地趕往前院。
丁秋楠檢查一會，趕緊讓大家把人往醫院送。
何雨柱顧不上右胳膊還吊著，緊隨其後。
看著空蕩蕩的後院，葉國強拍了拍葉國美的腦袋，讓她早點休息。
直覺告訴他。
這幾天正是聾老太太離開的時間。
…
三天後。
聾老太太在醫院逝世。
走之前，她一直握著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也哭得跟淚人似的。
就連易中海的頭髮都白了很多。
聾老太太的後事全程由何雨柱和易中海主持，倆人以老太太兒子，以及孫子的身份送了她最後一程。
“柱子，老太太生前說過，等她百年以後，房子都給你。”處理完老太太後事的當天晚上，易中海就將一份房本交到何雨柱的手裡。
“一大爺，我怎麼好意思？”何雨柱搖搖頭，表示受之不卻。
聾老太太到死，心裡念的都是讓自己成家。
反觀自己？
何雨柱痛苦地抓了一下頭髮。
不知道為何，他心裡甚至還有點埋怨秦淮茹。
當時說謊話答應聾老太太多好！
這樣。
老太太也不會死不瞑目。
“柱子，人要往前看，咱們還要繼續生活，不要傷心。”見何雨柱情緒不高，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
何雨柱依然沉默。
“柱子，既然聾老太太不在了，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講。”易中海嘆了一口氣，臉色忽然嚴肅起來。
感受到易中海的氣場，何雨柱納悶地抬起頭，問道：“有什麼話非要等老太太不在了才跟我說？”
“這也是老太太的囑咐。”易中海苦笑著搖搖頭，“你知道老太太的真實身份嗎？”
“不就是五保戶嗎，當年還給紅軍做過草鞋。”何雨柱抬起腦袋，納悶地望著易中海。
這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不是什麼新鮮事，不知道一大爺問自己這個做什麼。
易中海搖了搖頭。
他也沒有急著給何雨柱說明，而是來到窗戶旁，將窗戶關緊，在把門給鎖死。
“一大爺，你這是幹嘛？”何雨柱一臉懵逼地看著易中海，“有必要搞這麼神秘嗎？”
“柱子，我實話告訴你，聾老太太是四合院真正的主人。”易中海也不理會何雨柱，坐下來悶聲說道。
“您說的是哪個四合院？”何雨柱有點懵，下意識地問道。
“除了這個四合院，還有哪一個四合院？”易中海沒好氣地拍了拍桌子。
這…
何雨柱沉默了。
他記得何大清以前講過，這座四合院是舊時代某位王爺專門用來養小妾的地方。
怎麼聾老太太又成了四合院真正的主人？
難道老太太祖上是王爺。
何雨柱甩了一下腦袋，不敢相信這個猜想。
哎！
易中海忽然有點後悔。
後悔自己不應該現在就把這種秘密告訴他。
沒辦法。
既然都講了，只能囑咐何雨柱要守口如瓶。
這點。
易中海還是相信何雨柱的。
“柱子，老太太以前就是那名王爺的小妾！”見何雨柱還沒反應過來，易中海只能把話挑明白。
“什麼！？”
何雨柱大吃一驚，勐地站了起來。
他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你喊那麼大聲幹嘛？”易中海趕緊將何雨柱拉下來，示意他小點聲。
何雨柱趕緊捂住嘴巴，眼睛滴熘熘直轉。
他是真的被這個訊息震驚到了。
“柱子，算起來，你確實應該叫老太太一聲奶奶的。”沒等何雨柱把訊息消化掉，易中海又丟擲一個訊息。
“一大爺，我不是一直都喊老太太奶奶嘛！”何雨柱撓撓頭，感覺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
“傻子，她本來就是你奶奶。”語氣一頓，易中海補充道，“老太太是你的姨奶奶。”
“什麼姨奶奶？”何雨柱勐地瞪大雙眼。
“老太太是你奶奶的表姐。”易中海朝何雨柱嘿嘿一笑，“這下你總該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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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
何雨柱的反應比之前的還大，起身驚叫道：“不可能，我家祖上可是三代僱農，這一點政府都有記錄。”
不是他不相信。
主要是這事太離譜了。
自己家三代僱農，怎麼又冒出一個當過某王爺小妾的姨奶奶出來？
易中海搖搖頭，問道：“柱子，我問你，你學的什麼菜？”
“譚家菜啊！”
何雨柱一仰頭，驕傲地說道。
“那譚家菜又是什麼來？”易中海繼續追問。
“我家祖傳的官府菜！”何雨柱豎起大拇指，容光煥發。
說起這個，他精神就來了。
哎！
望著依然不自知的何雨柱，易中海搖了搖頭。
官府菜就已經說明問題。
而且這菜也不是何家祖傳的。
是聾老太太託關系，請譚家菜傳人傳授給何雨柱爺爺，再由他爺爺傳授給何大清。
“不行，我要去找許大茂這孫子要個說法。”何雨柱忽然抬起頭，單手拎著板凳往後院走。
“柱子，你想幹什麼？”易中海大吃一驚，趕緊將何雨柱給攔下來。
聾老太太剛走，你又要耍混？
“一大爺，這一切都是許大茂弄出來的！”因為右手胳膊吊著，何雨柱的行動力大打折扣，見突破不了易中海的阻攔，只能大聲吼道。
知道聾老太太是自己的姨奶奶，何雨柱坐不住了。
這可是自己的親人。
親人被害，自己能無動於衷？
易中海也沉默下來。
何雨柱沒說錯。
聾老太太的離去和許大茂這小子脫不了干係。
老太太的身體雖然不好，但只要好生靜養，撐過今年完全沒有問題。
還不是因為聽見許大茂把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婚事攪黃了，才大動干戈。
“柱子，老太太剛走，你就去鬧事不太好，過幾天再說。”想了想，易中海好言相勸。
何雨柱一想也是，乖乖回屋。
“柱子，你就不懷疑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易中海又問。
何雨柱擺擺手：“一大爺，我肯定相信您啊，再說您也沒騙我的必要。”
語氣一頓，何雨柱又問：“不過一大爺，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不會也是我的某個親戚吧？”
“親戚到算不上。”易中海微笑著擺擺手，“不過確實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