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副主任，您叫我還有什麼事？”何雨柱轉身看著許大茂，吊兒郎當的問道。
“傻柱，我怕你不知道給你提一下，今晚李主任要請哥們吃飯。”許大茂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李主任還交代了，讓你把自己最拿手的好菜全部拿出來。”
“那不行，我還要下車間接受鍛鍊呢。”何雨柱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外走。
小樣！
讓你在我面前囂張，看爺怎麼整治你。
何雨柱邊想邊往廚房外面走，嘴裡還小聲數著一二三四。
“傻柱，你給我站住。”
當數到四的時候，許大茂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了起來，和預料的時間一模一樣。
“我說許副主任，你還有什麼事情啊，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別耽誤我下車間。”何雨柱轉身，笑吟吟地看著許大茂。
“傻柱，你難道沒聽到嗎，李主任讓你晚上弄一桌子好菜出來。”許大茂瞪眼盯著何雨柱，咬牙切齒地說道。
倆人互相鬥了這麼久，許大茂如何看不出何雨柱是故意的，不過哪怕再不甘心，他也不敢真的放何雨柱下車間。
何雨柱這人脾氣倔，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下了車間晚上的菜誰來做，總不至於讓自己這個副主任親自下廚吧，到時候李主任怪罪下來自己可擔當不起。
“不做，我都下車間了。”何雨柱揮揮手，篤定地說道，“到時候李主任怪罪下來，我就說是你把我調到車間的。”
“傻柱，你不要太過分！”許大茂慌了，用力拍了一下桉板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許副主任，什麼叫我想怎樣。”何雨柱得意地仰起頭，“明明是你想怎樣，你一會讓我下車間一會讓我做菜，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就只有一個人，總不能把我噼兩半吧？”
許大茂的臉皮子一抽，咬牙切齒地道：“我的意思是讓你晚上給李主任做菜，下車間的事可以日後再說。”
“哦，原來是讓我給李主任做菜呀。”何雨柱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補充道，“那麼你剛才說下放我去車間就是在放屁咯！”
“你…”
許大茂憤怒地看著何雨柱。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赤裸裸地看不起自己。
“許副主任，你不把話明白我怎麼知道，你下放我去車間到底是不是放屁啊。”何雨柱狡黠地看著許大茂，“是放屁我晚上就給李主任做菜，不是放屁我就麻熘地下車間，不在這裡給您添堵了。”
嘶～
許大茂深吸口氣，咬牙說道：“是放屁，我剛才讓你下車間鍛鍊純屬放屁！”
擱以前，他壓根就不會給何雨柱低頭。
可如今自己今非昔比，許大茂可不想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副主任因為這件事被李主任撤掉。
哈哈哈！
聽到許大茂的回答，何雨柱哈哈大笑，搖頭晃耳地說道：“許副主任真是不簡單，所有人的嘴巴都是用來說話和吃東西的，就你還多了一個放屁的功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上廁所？”
此言一出，後廚鬨堂大笑。
劉嵐沒好氣地笑罵道：“傻柱你惡不噁心，還要不要大家吃飯了。”
“劉嵐，你這可不能怪我，人家許副主任的嘴巴確實有這個功能嘛。”何雨柱笑眯眯地指著許大茂答道，“他自己都承認了。”
廚房又是一陣鬨笑，氣氛都歡快了一些。
“笑什麼笑，難道你們也想去小黑屋？”許大茂的面子立馬掛不住了，惡狠狠對後廚的一眾人吼了一聲，“再笑我就把你們關進小黑屋。”
自己堂堂副主任還能叫你們給欺負了，簡直沒大沒小，自己收拾不了何雨柱還收拾不了你們？
許大茂目光怨毒，死死盯著眾人。
只有還有人該嘲笑一聲，他就會趁機發難。
在許大茂的注視下，後廚瞬間安靜下來，負責切菜的廚子都將動作放緩了很多，生怕自己引起前者的注意。
沒辦法，大家都害怕去小黑屋，小黑屋這段時間都成了廠裡聞風喪膽的地方，進去了就別想完整出來。
劉嵐撇撇嘴，該怎樣繼續怎樣。
她和李主任是老姘頭了，自然是不怕的。
鎮住廚房的人，許大茂狠狠指了指何雨柱，扭頭就走。
他怕再看到何雨柱氣出病來。
“小樣，在我面前你囂張什麼？”何雨柱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小聲罵道。
劉嵐走過來打趣道：“我說傻柱，人家許大茂現在可是副主任，你就不怕他給你小鞋穿？”
何雨柱不屑地撇撇嘴：“我三代僱農難道還怕他不成，再說上面有李主任壓著，他許大茂敢拿我怎樣？”
“德行！”
劉嵐撇了撇嘴，轉身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何雨柱也不在意劉嵐的態度，得意洋洋地坐回椅子上。
“呸，什麼東西，以後不要落在我手上。”跑出廚房，許大茂朝裡面罵了一聲，這才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
…
下班後，葉國強率先找到王愛軍，讓他回四合院的時候給妹妹講一聲，就說自己要晚點回去，這才朝食堂走去。
李主任請客吃飯自然不會在公共食堂，而是安排在旁邊的小食堂。
葉國強剛走到食堂門口，迎面碰上許大茂。
許大茂得意洋洋地攔住葉國強的去路，態度高傲地問道：“葉國強，你知不知道李主任今天請哥吃飯？”
葉國強撇撇嘴，不太想理會許大茂，於是朝旁邊挪了一步，準備繼續往裡面走。
見狀，許大茂還以為葉國強怕了自己，一個跨步攔住後者的去路。
葉國強眉頭一挑，沉聲說道：“許大茂，好狗不擋道。”
“你敢罵我是狗？”許大茂大怒，中午在何雨柱那受的氣全撒在葉國強身上，“你信不信我把你關進小黑屋？”
葉國強不屑地反問道：“許大茂，你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我罵了你是狗嗎，我只說了好狗不擋道？”
“你…”
許大茂氣得直哆嗦，顫顫巍巍地指著葉國強。
“手指不想要了？”葉國強撩起眼皮子瞟了許大茂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葉國強，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許大茂心裡一慌，趕緊將手指收回來，撂下這句狠話，轉身就往食堂裡走。
葉國強看了一會許大茂的背影，跟了上去。
快走到小食堂時，劉嵐端著一盤菜過來，看到葉國強，她微笑著湊了過去：“國強兄弟，剛才和許大茂吵架了？”
葉國強頓住腳步，笑著答道：“我怎麼可能和那種人吵架？”
“也是，許大茂就一小人，成不了氣候的。”劉嵐也點頭附和道。
見狀，葉國強調侃道：“怎麼，你還想吹吹枕邊風對付許大茂？”
劉嵐趕緊搖頭否認：“沒有的事，我從來不參合這種事。”
她和李主任的關係並不是滴水不漏，葉國強知道也很正常。
“國強，你快進去吧，傻柱今天做的菜全部都是他最拿手的，你應該沒吃過吧。”劉嵐善意地提醒道。
作為李主任的姘頭，她當然知道知道前者很看重葉國強，所以態度格外得友善。
“確實沒怎麼吃過。”葉國強搖了搖頭，愈發地瞧不起何雨柱。
倒不是他貪這口吃的，實在是何雨柱做人做事真的不行。
何雨柱在四合院住了幾十年，吃過他手藝的人也就聾老太太、易中海和賈家的幾個人，其他人都沒嘗過。
這話是原劇閻埠貴親口說的。
其實吃不吃也無所謂，但何雨柱總是標榜自己助人為樂，拿自己經常救濟賈家一事說話，這就有點令人惡心。
賈家可不是四合院裡最困難的那戶人家。
葉國強甩了甩頭，啞然失笑。
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想這些幹嘛？
看來婁曉娥的離開還是影響到自己心情了。
“國強，我先去上菜，李主任馬上就來。”劉嵐輕聲提示了一句，走進小食堂。
葉國強定了定神，跟著走了進去。
許大茂臉色陰沉地站起來，語氣不善：“葉國強你有完沒完，我都沒有和你計較，你反而陰魂不散的，信不信我把你抓進小黑屋關起來。”
說罷，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勢，許大茂還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桌上的其他幾個副主任面面相覷。
葉國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許大茂一眼，邁步朝空位走過去。
“站住！”
許大茂大喝一聲，攔在前方。
“許大茂你是不是皮癢了？”葉國強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大茂。
“你不要亂來，這裡都是委員會的主任！”許大茂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大聲喊道，彷彿在給自己打氣。
其他副主任紛紛用調侃的目光看著許大茂。
“我當然知道在座的都是主任，我還知道大家都是李主任召集起來的。”葉國強點了點頭，語氣特別風輕雲澹。
許大茂不爽地說道：“葉國強，既然你知道大家都是副主任，那還不趕快給我滾出去，別到時候被李主任看見了不高興。”
語氣一頓，許大茂對其他主任補充道：“今天是咱們委員會的聚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參加的，你們說是這個道理吧。”
幾位副主任相互對視一眼，沒說話。
能夠坐上委員會副主任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一眼看出倆人不對付，許大茂甚至還想把他們這些副主任都拉下水。
這個當他們可不上。
這葉國強很有可能是李主任叫過來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坦然，而且還知道大家都是李主任召集過來的。
“葉國強，在座的都是副主任這個級別的，你說你不過後勤部小小的辦事員，有什麼資格踏進這個食堂？”許大茂繼續向葉國強發難，臉上露出痛快的神情。
他想這天想了很久了。
葉國強也沒有理會狂吠的許大茂，而是直接走到一個空位坐下。
“葉國強，誰給你的資格坐在這裡的？”許大茂怦然大怒，聲音都尖銳了很多。
“是我給的這個資格。”
忽然，門口響起李主任不帶任何波動的聲音。
許大茂表情一頓，木訥地轉過頭，呆呆地看著門口的李主任。
“國強，隨便坐，都是自己人。”李主任狠狠瞪了許大茂一眼，然後熱情地看向葉國強，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李主任！”
其他副主任紛紛站起來問好。
“坐，都坐。”李主任一臉漠然地擺擺手，看向許大茂問道，“許大茂，你對國強兄弟是有什麼意見嗎？”
“沒…沒有！”
許大茂一激靈，撥浪鼓似的搖搖頭，甚至還朝葉國強露出求饒的表情。
葉國強笑而不語。
“諸位，這位是葉國強，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委員會的副主任，還請大家多多合作，把偉大的事業進行下去。”李主任指著葉國強慎重介紹道。
什麼！？
許大茂震驚地看著葉國強。
李主任目光一轉，看向許大茂沉聲說道：“許大茂，我不管你和葉副主任有什麼矛盾，我只希望委員會團結一致，你懂嗎？”
“懂，我肯定懂。”許大茂一哆嗦，迅速就反應過來，腆著一張笑臉看向葉國強，“國強兄弟，咱們都是一個四合院的，有空可以多交流，你以前可是叫我許哥的，怎麼這麼多年生疏了。”
呵呵～
葉國強澹澹一笑。
以前叫他許哥都是看在婁曉娥的面子上，現如今婁曉娥都離開了，自己更加不可能叫許大茂為許哥了。
“國強，都是一個部門的，給我一個面子。”李主任親自給葉國強倒上一杯白酒。
“行，我就給李主任這個面子。”葉國強平靜地將酒杯端起來，隔空對著許大茂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好，葉副主任海量！”
其他的副主任紛紛拍手叫好，同時向許大茂看了過去。
許大茂一愣，趕緊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學著葉國強的模樣一飲而盡。
在許大茂仰起腦袋的瞬間，沒人發現他眼裡盡是怨毒。
自己被葉國強戴了綠帽子不說，最後還要和他杯酒泯恩仇，這讓他很不甘心。
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許大茂再不甘心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一杯酒下肚，許大茂的臉瞬間變紅，目光也逐漸迷茫。
見兩人都喝了酒，李主任滿意地點點頭，招呼大家動快子。
或許是心情不好，許大茂也不吃菜，就一個勁地喝酒。
很快，許大茂腦袋一歪，趴了下去。
哈哈哈～
李主任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端著杯子，對眾人說道：“你們看，這個許大茂就是遜，才開席沒多久趴下去了。”
“確實，這個許大茂就是遜。”
“我記得許副主任還是放映員的時候也發生過這種情況，才喝幾杯就倒下了，確實不行。”
除開葉國強以外的副主任紛紛表示符合，大肆嘲諷許大茂。
聽著這些人的話，葉國強一哆嗦，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李主任等人。
這場面，這話怎麼似曾相識？
葉國強搖了搖頭，也沒有去理會眾人，只是一個勁地夾菜吃，遇上有人向自己敬酒也不含湖，直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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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不是真喝，而是全部進了空間。
吃著吃著，所有人都被葉國強放到，搖搖晃晃地站不起來。
“國強，你太厲害了，這麼能喝？”劉嵐一臉驚訝地看著葉國強。
這酒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葉國強笑而不語，指了指一屋子的醉漢：“這些人怎麼辦？”
“沒事，我等會讓人帶他們去廠招待所。”劉嵐揮揮手，然後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眼神微微發亮。
今天的菜剩了很多，好多甚至都沒動過。
看著剩菜，劉嵐有點哭笑不得。
這一切還都是因為葉國強。
見他酒量不錯，大家索性都不吃菜了，紛紛向他敬酒，希望把他給放到。
可惜有空間在，再多酒葉國強來者不拒。
吃飽喝足，葉國強站起來拍了拍肚子，對劉嵐說道：“這些人拜託你了，我先回去。”
“國強，要不你也帶點菜回去吧。”劉嵐看了一眼滿桌子的剩菜，提議道。
葉國強搖了搖頭：“我就不用了，你知道我是後勤部的人，不缺這些東西。”
說完，從許大茂身上跨過去，離開了小食堂。
劉嵐也沒有堅持，趕緊拿出傢伙把剩菜全部裝起來。
葉國強騎著腳踏車往四合院趕，在胡同口就看見張秋荷站在院門口張望。
看到葉國強，張秋荷眼神一亮，問道：“國強兄弟，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大茂？”
葉國強扶好腳踏車。
自己和許大茂不對付，但是和張秋荷的關係還算可以，所以並沒有對她惡語相向，而是將李主任請吃飯的事講了一遍。
聽到許大茂只是喝醉了回不來，張秋荷這才松了口氣，一想到葉國強也當上了副主任，笑容滿面道：“國強兄弟，恭喜你升職。”
葉國強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風輕雲澹。
他志不在此，所以並不覺得當上副主任有什麼值得恭喜的，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己能夠憑藉這個身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