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你沒事吧？”楊區長一進門，就快步走到楊為民的身邊。
“楊區長，我剛才問了，為民沒什麼大礙，臥床靜養一段時間就行。”李副廠長湊到楊區長的身邊，把自己從護士那裡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他。
楊為民也甕聲甕氣地答道：“爸，我沒事。”
楊區長這才放下心來，隨即一臉嚴肅地看著李副廠長：“李廠長，軋鋼廠居然發生這種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楊為民是他唯一的兒子，被人打成這樣，自己必須討個公道。
“楊區長，您聽我說。”李副廠長把楊區長拉到一邊，指了指葉國強，把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聽到楊為民是為了女人，楊區長臉色鐵青，扭頭狠狠地瞪了病床上的楊為民一眼。
得知葉國強是英烈後代時，楊區長還有點不屑一顧，說句大不敬的話，這年代的英烈後代並不少見，自己堂堂區長還真不怕。
不過在聽到幾年前因為房子一事，葉國強還驚動了部隊裡的人，楊區長迅速收斂起臉上的輕視。
那時他雖然還沒有上任，也知道李副廠長沒欺騙自己的必要。
特別是知道葉國強背後的關係不一般，而且他本人也很有手段，可以搞到很多平常人搞不到的物資時，楊區長徹底變臉了。
“葉國強同志。”楊區長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朝葉國強伸出手，“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這只是一個誤會。”葉國強搖搖頭，握住楊區長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很快就冰釋前嫌。
“兩位，今天我做東，請兩位賞個臉，去軋鋼廠的小食堂搓一頓。”兩人握手言歡，李副廠長也很高興，隨即向他們發出邀請。
“行呀，我以前就聽說你們軋鋼廠的廚師手藝不凡，一直沒機會，今天一定要好好嚐嚐。”楊區長點了點頭，含笑說道。
“國強，你看如何？”李副廠長又看向葉國強。
葉國強想了想，也點頭答應了。
自己才和楊區長握手言和，實在不好拒絕。
“兒子，好好養傷，以後不許這麼衝動了。”離開前，楊區長語重心長地告戒道。
楊為民煩了，拉上鋪蓋將自己完全蓋住。
楊區長無奈地搖搖頭。
三人約定好時間，葉國強和李副廠長就坐車返回軋鋼廠。
葉國強剛回到後勤部還沒來得及坐下，同事們圍上來噓寒問暖。
“沒事，就是場誤會。”面對同事們的關心，葉國強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太多。
同時，後勤部的周主任走進辦公室，通知葉國強去一趟楊廠長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楊廠長首先詢問了楊為民的事。
聽到楊為民沒什麼大礙，楊廠長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楊為民，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楊為民打架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不過這次還是他第一次吃虧。
“楊廠長，我有件事想問您。”葉國強忽然想到丁秋楠，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你問。”
楊廠長一揮手，示意葉國強儘管問。
“我今天去醫務室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換了一個醫生。”
“嗨，以前的醫生被調走了，我又從其他廠調了一名醫生過…”楊廠長的語氣微微一頓，笑眯眯地看著葉國強，“咋了，國強同志是看上了那個丁醫生嗎？”
“楊廠長，這可不興亂說。”葉國強趕緊朝楊廠長搖搖頭。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亂不亂說的。”楊廠長擺擺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個人倒是覺得丁醫生和你蠻配的，要不我幫你做個媒？”
“楊廠長，這事還是算了吧。”葉國強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把丁秋楠調到軋鋼廠，她也算擺脫了原來的命運吧，以後怎麼樣葉國強不敢說，但至少遇不上崔大可這人。
“國強同志，你可不要後悔，丁醫生來咱們廠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被很多人看上了，經常變著花樣去醫務室找丁醫生。”楊廠長笑眯眯地說道。
想起早上那個傷到手指的工人，葉國強不禁莞爾一笑。
沒想到這個年代就已經有這種人才了。
“國強同志，真的不需要嗎？”見狀，楊廠長追問道。
“不了，不了！”葉國強擺擺手，逃也似的從楊廠長的辦公室跑了出去。
哈哈哈！
看到葉國強略顯狼狽的模樣，楊廠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中午，葉國強如約來到小食堂。
他剛走進小食堂，就看見李副廠長和劉嵐拉拉扯扯的，見到自己進來了，兩人慌忙分開。
劉嵐整理了一下有點凌亂的衣裳，迅速逃離小食堂。
葉國強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走過去坐下。
“國強兄弟，今天咱們不醉不歸。”李副廠長指著飯桌上面的白酒說道，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葉國強含笑點點頭。
論拼酒，這世上沒人拼得過葉國強，只需要一個意念，他就可以把酒轉移到商城空間裡面。
劉嵐出了小食堂，回到廚房。
後廚。
何雨柱正在調配香料，馬華和胖子在一旁給他打下手。
“傻柱，知道我在小食堂見到誰了嗎？”劉嵐笑眯眯地湊到何雨柱身邊。
“除了李副廠長還能有誰？”何雨柱頭也不抬地回答道，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澹澹的不屑。
他有點看不起劉嵐。
長得還可以，卻和李副廠長勾勾搭搭。
不過劉嵐做人做事還可以，再加上身後又站著李副廠長，何雨柱平時也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
“真要是李副廠長，我還會巴巴地跑過來和你說這事？”劉嵐翻了一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何雨柱來了興趣，放下手裡的香料問道：“那是誰？”
“這人你也認識，就是你們四合院裡的那個葉國強。”劉嵐笑眯眯地說道，仔細觀察著何雨柱的面部表情。
何雨柱和葉國強不合大家都知道，她就是想氣一氣何雨柱。
“他在小食堂幹嘛？”何雨柱皺了一下眉頭，不爽地說道。
“還能幹嘛，當然是吃飯咯。”劉嵐朝何雨柱拋了個眼神，笑吟吟地說道，“今天你可要把你全部的手藝拿出來，別讓人家看輕你。”
哼！
何雨柱冷哼一聲：“我呸，他也配吃我何雨柱做的菜？”
“反正人家就在小食堂。”劉嵐癟癟嘴，樂呵呵地說道。
劉嵐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何雨柱狠狠摔了一下抹布，看向兩個徒弟。
“師傅，您老人家有什麼吩咐？”胖子一臉媚笑地迎上何雨柱的目光。
“胖子，今天小食堂的菜交給你負責。”何雨柱氣不過，撂挑子不幹了。
聞言，胖子瞬間慌了，嚷道：“別呀師傅，我可沒您老人家的手藝，您別為難我了。”
廚房的大夥心裡都清楚，廠裡之所以設立一個小食堂，全都是因為何雨柱廚藝了得，胖子可不敢越俎代庖，要是壞了李副廠長的事，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副廠長是專管後勤的領導，他想整自己輕輕鬆鬆。
“慫貨！”
看到胖子這個模樣，何雨柱氣得罵了一聲。
“傻柱，你可千萬別犯渾，除了葉國強，李副廠長還要請區裡的領導。”劉嵐也害怕何雨柱真的撂挑子不幹了，趕緊解釋道。
哼！
何雨柱冷哼一聲，又看向馬華：“馬華，你去告訴秦淮茹，就說小食堂開火了，讓她吃了午飯過來一趟。”
“知道了，師傅。”馬華點點頭，放下菜刀跑出後廚。
“德行！”劉嵐白了何雨柱一眼，加入了工作的佇列中。
“只許他領導吸血，不許我喝口湯？”何雨柱都囔了一聲，老實地回到灶臺前。
他剛才也是一時氣憤，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第一道菜紅燒肉出鍋以後，何雨柱至少剋扣了三分之一的量，這才讓劉嵐端上去。
菜剛一上桌，李副廠長就熱情地招呼葉國強和楊區長動快子。
“喲，這手藝還真不錯。”楊區長夾起一塊軟糯的紅燒肉放進嘴裡，眼神瞬間明亮了很多。
葉國強也淺嘗了一口。
酒過三巡，李副廠長和楊區長都喝多了，醉眼朦朧的，唯獨葉國強面不改色。
“國強，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下次請別人吃飯我一定要拉上你。”看到葉國強的臉色都沒有變化，李副廠長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葉國強笑而不語。
延席結束，李副廠長親自把楊區長送出軋鋼廠的大門，葉國強則留在小食堂。
他剛才光顧著勸酒，沒怎麼吃飽。
“國強，傻柱的手藝如何？”劉嵐走進小食堂，笑眯眯地問道。
“還行。”葉國強放下快子，不可否置地說道。
劉嵐看了一眼桌上的剩菜，問道：“國強，你吃好了嗎，要是吃好了，我就把這些東西都收下去了。”
葉國強點點頭。
劉嵐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幾個飯盒，將桌上的剩菜倒進飯盒。
因為吃得太飽，葉國強也沒有急著走，而是看著劉嵐將剩菜全部倒進飯盒裡。
注意到他的目光，劉嵐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沒辦法，全家就靠我一個人。”
葉國強笑著搖搖頭。
劉嵐雖然和李副廠長有不正當的關係，但是她也是迫於無奈。
她如果不這麼做，全家估計已經餓死了。
收好剩菜，劉嵐笑道：“國強，我去給你泡杯熱茶吧，都是別人送李副廠長的好茶葉。”
“那行，麻煩你了。”葉國強剛好有點口渴，含笑道了一聲謝。
“不麻煩，李副廠長那麼多茶葉，放在那裡也是浪費。”劉嵐擺擺手，轉身走出小食堂。
…
接到馬華的通知，秦淮茹吃過午飯來到後廚。
見人來了，何雨柱趕緊把自己的兩個飯盒遞給秦淮茹：“趕緊拿著，別讓其他人看見了。”
秦淮茹喜笑顏開地接過飯盒：“咋滴，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我答應過棒梗，他要是肯給冉老師遞話我就請他吃一頓。”何雨柱搖頭晃耳地說道，“我和冉秋葉老師雖然沒戲了，但棒梗確實幫忙傳了話，我必須說話算數。”
“行，還是柱子你有良心。”秦淮茹開啟飯盒低頭瞅了一眼，很是滿意。
今天的飯盒特別得豐盛，居然有滿滿的一盒紅燒肉，剛好拿回去給棒梗他們解解饞。
“那是自然。”何雨柱一仰頭，然後朝秦淮茹揮了揮手，“你快走吧，後廚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被領導看見了不好。”
“行，我先走了。”秦淮茹點點頭，拎著飯盒就準備從廚房的後門離開。
與此同時，醉醺醺的李副廠長搖搖晃晃地來到廚房。
正所謂飽暖思**。
李副廠長之前只是過了一下手癮，現在酒足飯飽了，他過來打算叫上劉嵐和自己去完成剛才未完成的事情。
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己吃飽了肉，也要照顧到兄弟的情緒。
看到拎著飯盒從後廚走出來的秦淮茹，李副廠長眼神一亮，大喝一聲：“你站住。”
秦淮茹被嚇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李副廠長睜開醉眼，目光在秦淮茹豐腴的身子上轉了一圈，心癢難耐地問道。
“沒什麼。”秦淮茹急忙把飯盒放進袋子裡，拿到身後遮起來。
“開啟給我檢查。”李副廠長一看有戲，厲聲地說道。
“李副廠長，真的沒什麼。”秦淮茹往後退了一小步。
自己剛從廚房出來，手裡的飯盒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自然不敢讓李副廠長檢查。
“你給我過來。”
看著秦淮茹楚楚可憐的模樣，李副廠長瞬間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把她帶到廚房附近的小庫房裡。
“秦淮茹，你要是不把東西拿出來，就別怪我讓保衛科的人來查處你了。”李副廠長貪婪地盯著秦淮茹的身子，說道。
“李副廠長，我真的沒拿東西。”秦淮茹露出諂媚的笑容，輕聲細語地解釋道，“您也別去麻煩保衛科的同志了。”
這讓保衛科的人查到了，自己就麻煩大了。
“秦淮茹，想要不通知保衛科，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李副廠長輕輕搓了一下手掌，急不可耐地盯著秦淮茹的胸口。
“李…李副廠長，您有話就直說。”秦淮茹微微垂下頭，用膽怯的目光看了李副廠長一眼。
“我還不夠直嗎？”李副廠長往前走一步，笑著說道，“我都直成硬棍了。”
說完，他張開雙手，撲了過去。
秦淮茹一時不察，被李副廠長抱個滿懷。
“李副廠長，你不要這樣。”她大吃一驚，拼命搖晃腦袋，躲避著李副廠長那張不斷往外面呼出酒氣的嘴。
“秦淮茹，讓我親一下，就親一下。”李副廠長努力地控制住秦淮茹。
感受著秦淮茹豐潤的身子，再加上剛才喝了不少的酒，李副廠長已經完全被慾望支配，只想好好地發洩出來。
“李副廠長，不要這樣！”秦淮茹慌了神，努力抵擋李副廠長的攻勢。
很快，後廚裡的人也注意到小庫房的動靜。
聽到秦淮茹被人欺負，何雨柱趕緊扔下手裡的活計，急匆匆地跑到小庫房門前，一腳踹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何雨柱領著兩個徒弟衝了進去。
李副廠長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鬆開手。
“柱子？！”
秦淮茹將外套擋在胸前，飛奔地跑到何雨柱背後躲了起來。
看到那一抹嫩白，何雨柱的血壓瞬間升高，眼神彷彿刀子，死死盯住李副廠長。
“何雨柱，你好大的膽子！”李副廠長大怒，提起褲子朝何雨柱嚷道，“你居然敢壞我的事。”
“姓李的，勞資今天不但要壞你的事，勞資還要揍你。”何雨柱活動了一下手掌，一臉獰笑地走過去。
認識秦淮茹這麼久，他都沒有摸到的身子居然叫李副廠長這王八蛋給摸著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雨柱，你想幹什麼？”李副廠長一臉嚴肅地瞪著逐漸靠近的何雨柱，臉上絲毫不帶怕，“我可是廠領導，你還敢打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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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敢不敢打你！”何雨柱眼睛一瞪，一巴掌呼了過去。
李副廠長猝不及防，在原地轉上一圈，右臉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李副廠長捂著臉，震驚地看著何雨柱。
自從他當上軋鋼廠的副廠長後，就沒有吃過這種大虧！
何雨柱沒有停手。
他一個背摔將李副廠長摔倒在地上，並順勢騎在後者身上，拳頭狠狠地落下去。
“師傅，別打了，別打了！”
馬華和胖子大吃一驚，衝上去把何雨柱強行從李副廠長身上拉開。
“劉姐不好啦，李副廠長在小庫房被何雨柱給揍了。”劉嵐正在小廚房和葉國強說話，一名廚房的幫廚匆匆跑過來。
“什麼？！”
劉嵐大吃一驚，也顧不上葉國強，轉身和幫廚跑了出去。
葉國強回憶了一下，站起來跟在兩人的身後。
趕到小庫房，何雨柱正被兩個徒弟拉著，朝坐在地上的李副廠長破口大罵。
秦淮茹躲在何雨柱身後，雙手拽住衣襟，眼淚巴巴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