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一大爺，二大爺，下班了啊。”
“下班了，下班了。”一大爺等人笑著回覆道。
來到中院，於莉已經走了，傻柱囑咐的。
每天晚上裝修隊的人收拾完收尾自己走就行。傻柱放了極寬的心。
好在老雷知道這幾家人都不好惹，也沒什麼想法，但凡動點心思，這工期、用料。
。
自從傻柱卷著鋪蓋卷來到李守良家裡睡，都是李守良簡單的炒一個菜，再加上傻柱拿回來的飯盒。
只不過今天傻柱有飯局安排，在那做飯，李守良也懶得做，正好去一大爺吃。
跟著一大爺來到家裡。
李守良總也來的不規律，這飯啊也不能可摸可巧的。不過一大爺家生活好點，做出的飯菜大都多一點，夠吃。
吃完飯簡單收拾咯，一大爺正好有事和李守良說。
“今天下午我去問了那個名額的事。我們幾個人推得目前來看競爭性大的就得是你和劉工他那侄子。其他人有一個名額差不多能行，不過他和先進不摻和。
咱們主任本來想和稀泥，兩不相幫，哼。可他也不想想，這是兩不相幫就能行的事嗎？人心都是肉做的，本來就長得偏，那怎麼可能不有偏有向的。
劉工那侄子，是手把手的教，就這學了多少年，進廠多少年技術水平才算可以。還能和你比，主任也是看在眼裡，你半年一級，半年一級，用不了三兩年技術水平大成，他也有光，真要推了劉工那侄子，他退休之前怕是等不到了。”
李守良心裡確實挺舒服的，就為了自己這個事，師父也是出了死力了。
遂說道：“師父，這個事最後能不能成的，咱們盡力就行了，我今年也才18，咱們有必要這麼早下場嗎？”
一大爺回道：“咱們不能只看眼前，覺得還年輕，讓一讓，就算了，那什麼時候才能讓到頭呢，讓習慣了真要到了你該上的年紀，還讓你讓怎麼辦。
與其這樣，不如趁著年輕，就把那股子勁給打出來，讓他們知道即使你上不去，也不是好惹的，不要把注意打到你身上。年輕人嘛，就該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允許年輕人犯錯。
一句還是孩子，就足夠了。
再者，真要到了不分伯仲的階段，車間主任這個主管領導的主觀意見很是重要，不能不置之不理。
我估計真要到了那步，劉工肯定帶著他侄子出重禮，我是給主任擺明車馬，他是要一時的好處還是要不久之後的未來。
正好，今天下午我去找他的時候給他說了，周天晚上請他到東來順吃飯，到時候拿上兩瓶好酒，多點肉，不怕他吃不夠。
連個先進都沒有，就別怪咱們爺倆找好去處了。”
李守良點點頭，老長時間沒去‘鴿子市’了，星期天早上訂上鬧鐘，早去弄幾張酒票回來，多買幾瓶。
隨後爺倆又商量了些瑣碎的事兒。李守良就回去了，接著幹活。
。
。
週日凌晨。
四合院後院慢慢的走出了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熘出了四合院，沒有驚動誰。
不過看到已經被開啟的大門，這是三大爺又出去了。真是生活不易。
李守良趁著天黑，路上沒人，直接跑著去，早去早回，還能睡一會兒。
清車熟路的來到老地方，李守良沒什麼心情尋摸物價，
遂直奔小票販子‘許三兒’的地盤。
到了地界。
還是那句熟悉的：“買票？”
李守良也不廢話：“酒票還有嗎？”
還字顯示出了不同。許三兒上下打量了幾眼，雖然沒看出什麼不同，但自襯是老客戶，也不廢話，說道：“西鳳的還有，今天碰上個買家，來得早，把票折磨走了。”
李守良點點頭，行，西鳳就夠了，這檔次一般人也不捨得喝。
主任兒子孫子一大堆，喝得起也捨不得喝。
“還有幾張？現在什麼價？”
許三兒回道：“六張，還是原來那個價，2元一張。您要幾張？”
李守良一邊拿錢一邊說道：“我全要了。好酒票還是多尋摸幾張。”
隨後把錢遞過去，許三兒接過錢來仔細的看了看，隨後把票遞了過去。
李守良略一檢查就撤了，許三兒這麼大生意，要是為了這12塊錢造假，那就幹不下去了。
暫時沒別的需求，正常的票據，每個月都會下發，李守良都攢起來了，自己不賣，快過期的就買東西了，不過期的就留下來。剛開始去買一些生活票據也是因為他母親把不用的都賣了。
回到家一覺睡到天亮，難得今天沒醒。
打拳，洗漱，做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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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時候李守良坐上車前往百貨大樓，每週一聚不能不聚啊。
見到李守良的董杉自然滿心歡喜。
中午頭裡，李守良本來想請董杉去吃好的，結果被董杉拉著吃了頓‘小食堂’。
聽說開“小食堂”的人跟後勤的主任有關係。
李守良嘗了嘗，嗯，普通家常菜味道。不過油鹽倒是不缺。正常吃吧，要的錢也不多。不算故意坑人，領導還算有良心。
下午李守良提起：“還沒帶著你去東來順吃過呢，反倒要和我們領導先去吃涮羊肉了。”
老BJ人都愛這口，董杉聽到東來順也是興致勃勃。
問李守良去過嗎？
李守良自然沒去過。
董杉顯然很熟悉，跟李守良講：“那你們可得早去，去晚了，在東來順吃涮肉是要排隊的，因為人多桌少，必須分工合作，有人開單子、有人佔座，才能最快速度吃上涮肉，吃的時候還很有緊迫感，因為背後還有人站著看，等著呢。
涮肉的鍋是紫銅炭火鍋，裡面分成一個一個小格子，同桌的誰也不認識誰，大家在自己的格子裡涮制食物，這種鍋就叫“共和鍋”。
吃“共和鍋”也是有技巧的。因為隔斷下面並未完全封死，食物會從底下的空檔漏到隔壁。
常吃的老食客會在空檔附近輕晃，產生水流，將隔壁的食物轉過來；還有一種是將車輻條底部彎一小勾，當快子用，在空檔附近轉悠，將旁邊的食物勾過來。”
這在現代人聽來，總覺得有點可笑，這大概也是困難時期人們為填飽肚子而想出的無奈之舉吧。其實誰願意做這種不要臉面的事呢。
董杉又提了一句：“不過人少要個單桌單鍋就行了。沒有一些糟心的事。”
李守良記下，這玩意都是經驗，不然真要遇上不要臉皮來解饞的，就是下著快子不放手，那自己幾人還吃嗎。
兩人說說笑笑。
臨走的時候李守良去了趟酒櫃檯。
人還真不少，所幸酒還有，李守良怕惹人注意，只拿了三張出來。買了酒走了。
回到四合院附近，又去了趟‘老道口供銷社’和另一家供銷社，買全了酒。
兩瓶拿出來準備著，剩下的放在‘戒指’裡以備不時之需。
他自己的話平常根本不喝酒，也不愁煙，不用為這發愁。
下午四點鍾，一大爺找到正在家做傢俱的李守良，一塊出發。
看來一大爺也是熟知東來順‘德性’的人，行家啊。
就這麼的，一大爺和李守良來到了東來順的門口。
李守良第一次來，嚯，不敢想象，四點多已經上人了。
服務員上前問：“幾位?”
一大爺道：“三位，找個偏僻點的地方。”
兩人被服務員引著來到了偏角落的一張四方桌子。隨後拿上選單點菜。
一大爺說道：“先點上，等人來齊了再上，門口有人問易忠海在哪就讓他來這。”
隨後一大爺點起了菜：羊肉上6盤，凍豆腐、粉絲、酸菜和大白菜都要。醬料：芝麻醬，醬油，黃酒，辣椒油，韭花，腐乳，蝦醬全部上齊。先上壺茶我們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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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確認好了就走了。
一大爺跟李守良說道：“這東來順啊還是以前跟著主任他們來的，我們幾個車間的高級工趕工做出了加急的需要的東西。領導請我們吃飯來的就是東來順。
這東來順用的羊都是閹割公羊，都是肉質柔軟脂肪少的，都是選羊肉到肩膀之間的最好的部分切成薄片，靠老師傅精湛的手藝切下來的。”
李守良知道這種地方得有老手藝，好肉質，沒想到還有這講究。反正以前的他吃不出來，現在能吃的出來了，等會兒嚐嚐就好。
不一會兒，主任也來了，由服務員引著過來這邊。
一大爺李守良起身相迎。
李守良對著服務員說道：“起鍋，上菜吧。”
動作很快，不像是外面的菜館，服務態度不好，加之等的時間長。
菜上齊，醬上齊，鍋燒開。
主任也不客氣，說道：“鍋開了，咱們開始吧。”
酒早已經倒好了。主任也是個場面人，先悶了一口，有小一倆酒。
喝完說道：“守良酒量怎麼樣？能不能行？”
這話問的，李守良當即陪了一口。一大爺知道主任酒量，淺和了一小口。
隨後幾人動手調醬開吃。
別說，能火這麼多年自有它的道理，好！
鍋子冒著濃濃的熱氣。吃肉吃的滿嘴生香。酒更是盡興。
大熱的天幾人滿頭的汗。
本來在李守良預想中的：幾人商量商量對策，手段之類的全然沒有。
就是吃吃喝喝。唯一滿意的可能就是主任對李守良的酒量滿意。
一大爺喝的不多，兩瓶酒都是主任和李守良喝的。
吃飽喝足，點的菜全吃完。
撤了鍋子，三人又喝了幾杯茶。
主任說道：“今天這頓飯舒服，得勁，讓你們爺倆破費了，哈哈。”
一大爺笑道：“這值當什麼。下回你再請回來。”
主任砸吧砸吧嘴說道：“好，等守良手藝出師，我來請。不早了，咱們正好回家。”
一大爺點點頭，幾人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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