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我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您跟我們這些人，壓根都不是一回事；您看看我，一點酒菜，心裡面算計著，這個多少錢，那個多少錢。”
“算計來算計去，一快子下去夾幾根菜，能吃幾分錢，我都算的清楚，可是這是我閻埠貴，閻老摳的事情；我一個老窮酸，沒什麼本事，就這麼小氣扒拉地過日子，所以才有這麼一回事。”
“我啊，臨到老了，一無是處！”
何雨柱家偏房，原來何雨水的房間內，閻埠貴才喝了一杯酒，就把滿肚子的話對何雨柱倒出來。
何雨柱平靜微笑：“你這話就妄自菲薄了。”
“雖然四合院有幾年沒開過全院大會，但是你這個三大爺說話還是比較慣用的，怎麼能說是一無是處？”
閻埠貴苦笑：“何主任，您說這四合院的鄰裡關系，平時互相賙濟一下，過一過生活難關，那還有用。”
“真要是攤上重大的事情，有什麼用？像是我們家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除了您之外，其他人誰能幫我一點兒？除了四合院，我閻埠貴就更不是什麼人物了，就是紅星小學一個普通老師而已！”
“所以我什麼都不是。”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何雨柱：“您何主任可就不一樣了，我閻老摳算計的什麼酒肉菜餚，對您來說算什麼？我就算是今天擺開十二個菜，十六個菜，也不可能收買您。”
“我就算是拿出二百塊錢，五百塊錢，也還是一樣。”
“您不在乎這些東西啊！”
何雨柱聽他這麼說著，聽他自我剖析，聽他吹捧何主任，也不動聲色，就聽他接下來要怎麼辦。
俗話說的好，聽其言觀其行。
若是閻埠貴以為這麼一通吹捧，不付任何代價，就可以讓何雨柱五迷三道，為他幫忙，那絕對是想瞎了心眼兒。
若是閻埠貴真正能拿出誠意來，何雨柱倒是願意考慮一下。
“所以，我閻埠貴現在明白了。”
“以後，我想當您的眼線，想當您在四合院的幫手；您說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您看，這樣行不行？”
何雨柱微笑看著他：“你確定？”
“確定！”
“我看看你表現？”何雨柱繼續說道。
“您就直接說吧，四合院裡面，我應該怎麼辦！”閻埠貴說道。
何雨柱笑了笑：“許大茂、劉海中兩家出入情況你都在記錄吧？接下來，你幫忙收集一下整個四合院所有鄰居各家各戶的資料和情況。”
“所有住戶，你一個都不要漏了，都寫上評價和大概資料，家裡最想要的是什麼，有什麼困難。”
“都寫好了，儘快交給我。”
“如果你寫的可以，差不多，就留下自己的簽名，以後我自然會關照你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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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感覺麻煩。
整個四合院，所有人家資料，我需要整合後交給何雨柱？
整合記錄，對於平日就精打細算的閻埠貴來說，還真不難，四合院總共二三十戶人家，閻埠貴、三大媽都瞭解很多，甚至比一般閒扯舌頭的還瞭解。
畢竟不瞭解對方，就不能知彼知己，就不能佔人家便宜，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家佔便宜。
但是，這一份記錄手抄下來，簽名閻埠貴之後，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絕對是，他閻埠貴沒有退路的證據。
以後就算是何雨柱失勢了、落魄了，閻埠貴也跑不了。
別人都能夠見風使舵，他閻埠貴可就沒有這個資格了，只能跟何雨柱一條道走到黑。
閻埠貴猶豫了一下，回想過去兩年何雨柱給他們家帶來的好處，以及閻解娣迫在眉睫的事情。
到底是一咬牙，決定下來：幹了！
就算我閻埠貴以後名聲臭了，我兒子閻解成、閻解曠等人也可以跟我分家，不是一回事。
當務之急，先把閻解娣的這回事給度過去，再說其他！
做出決定後，閻埠貴站起身來，對何雨柱說道：“您等我一下！”
說完之後，匆匆離去，片刻後回來。
把自己記錄的許大茂、劉海中出入記錄放在酒桌上，拿出鋼筆，微微顫抖，寫下幾個字。
“給何主任”
下方又寫：“閻埠貴”
之後遞給何雨柱：“何主任，您看這樣如何？”
何雨柱微微一笑：“倒是還行。”
閻埠貴終究不是一腔熱血的傻小子，他若是光寫自己簽名，以後如果何雨柱想拋棄他這個棋子，把他一腳踩到，直接拿出這東西，很容易就把他踩進爛泥裡面。
但要是寫上何主任，那麼閻埠貴表明自己真心願意效力的同時，也在告訴何雨柱——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您可別隨便就把我賣了，我也不可能賣了您。
這樣稍微相互制約之下，閻埠貴也算是不至於有太大的危險。
何雨柱對閻埠貴的小心思，也沒有在意。
如果他沒有這種小心思，何雨柱說不定會更重用他，給他更多好處。他有這種從一開始就保全自身，防備何雨柱的小心思，何雨柱當然對他也會有所保留。
付出多少，就會收穫多少，何雨柱感覺自己還是很公平的。
“行了，三大爺，你既然這樣表態了，我就相信你了。”
“接下來那個整合資料，你也儘快收拾好，交給我；以後每年幫我整合一次，都簽上名。”
閻埠貴點頭：“行，這個不難，何主任您千萬儲存好就行。”
“你把酒菜帶走吧，我其實不太愛吃外面做的飯菜，正好你們家生活挺不容易，給孩子們都解解饞。”何雨柱說道，“再把閻解娣叫過來，我問問她想幹什麼工作。”
“好嘞！”
閻埠貴大喜過望，連忙收拾了酒菜送回家，又把閻解娣帶回來。
三大媽、閻解成、閻解曠、王二妮、閻小軍聽說事情談成了，何雨柱什麼都沒要，都是心情大好。
就算是最厭惡何雨柱的閻解成，看著幾乎沒動的菜餚，忍不住捏了兩片肉解饞，再看一家老小都一樣跟著解饞，也是忍不住心裡滴咕。
興許，何雨柱並不算是太壞？以後對他客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