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一晃十多天時間過去了。
這一天下午，秦淮茹騎著何雨柱的腳踏車，從外面回來了。
一進四合院，前院鄰居三大爺等人都湊上來，問：“法院怎麼說的？”
“對啊，怎麼判的？”
秦淮茹低著頭，搖了搖頭：“過幾天槍斃，我能見最後一面，之後就是收屍。”
三大爺拍手：“你看這——投毒殺人呢！政府真饒不了這種罪犯！”
“賈張氏雖然有罪吧，以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其他鄰居也是搖頭嘆氣。
到了中院，中院的鄰居和後院的鄰居也都在。
四合院十幾年沒有偷雞摸狗，這半年來卻是一直出事，跟警察同志打交道，如今出了一個投毒殺人的犯罪分子。
都想知道法院會怎麼判。
“因為有前科，而且是剛出獄就投毒殺人，危害很大。”
“死刑，過幾天槍斃。”
“我見她最後一面，然後給她收屍。”
秦淮茹說了之後，眾人一時間都是沉默。
“張丫頭，總以為沒人能管教她……國家可不慣她的脾氣啊。”
“犯罪就是犯罪，想殺人就得槍斃，跑不了啊。”
聾老太太說道。
易中海長嘆一聲，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想的有賈張氏肥頭大耳的潑辣模樣；也有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她還不潑辣的模樣。
又在慶幸，這一次沒有答應賈張氏的瘋狂要求。
否則，槍斃的人還會增加一個。
想著想著，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賈張氏之所以現在潑辣、無法無天，是不是因為我以前在四合院總能讓她佔便宜、不吃虧的原因呢？
這個想法，讓易中海不敢再多想下去。
秦淮茹連忙低著頭回到家裡，她不敢和眾人說太多話，生怕別人看到自己如釋重負的輕鬆。
終於，自己和賈家之間，最後一個拴住自己鐵索，也沒了。
這種輕鬆感覺，會讓她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至於對賈張氏些微的感情，早已經被賈張氏一次又一次的折騰徹底消耗沒了。
這就是一個冷血自私的老太婆，任何對她的憐憫和同情，最終都會變成苦果。
幾天後，秦淮茹來到了監獄，在監獄裡面見到骨瘦如柴的賈張氏。
賈張氏好轉之後，腸胃和食道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不管是吃什麼飯，都會比較痛苦。
大夫說，這是被毒性傷害到了腸胃粘膜。
短短十多天，原本從胖子瘦到正常人標準的賈張氏，再次變的更加乾瘦，再加上她本來眼睛也不大，整個人陰氣沉沉，跟餓死鬼差不多。
“媽，這幾天怎麼樣？”
賈張氏悶聲不語。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都到最後了，媽，你就說點什麼吧。”
賈張氏一時間還是沒法說，自從吃下蓖麻油炒雞蛋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感覺整個人好像在夢裡一樣，暈乎乎的。
不可能啊！為什麼蓖麻油裡面有這樣的劇毒？為什麼要槍斃我？
我只不過是想要讓秦京茹流產而已，又沒有做別的，我沒罪啊！
蓖麻油炒雞蛋也不應該有毒啊！
為什麼一切，都不再是她能夠理解的模樣？
放在一年前，自己不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頂多和人對罵就完事了，怎麼要槍斃啊！
警察同志提醒：“賈張氏，你如果沒有話說，那就結束吧。”
“提醒你一下，你應該有遺言要交代才對。”
賈張氏呆了一下：“遺言？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被槍斃……我真的不想死。”
“你要是遺言就是這些，那就是沒什麼可說的了。”警察同志說道，“你犯的罪，就註定你有著這樣的結果。”
賈張氏又沉默下去。
槍斃，死亡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她看向了秦淮茹：“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活下去？哪怕多交點錢，你去找人借錢，你讓我活下去吧。”
秦淮茹搖搖頭：“媽，你還是認罪吧，事情就是這樣了。”
“你有什麼要交代我的？”
“秦淮茹你這個白眼狼！你一個鄉下來的賠錢貨，我們家娶你，是你幾輩子積德！你現在盼著我死，好跟傻柱在一起！”
“你沒良心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賈張氏罵的起勁，罵著罵著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腸胃疼起來，只好捂住肚子不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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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秦淮茹看向警察同志：“這情況怎麼辦？”
警察同志嘆了一口氣：“賈張氏，一般來說死刑犯最後一面，我們會格外寬容和大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得警告你，你如果再罵人，就徹底錯過最後交代遺言的機會了。”
賈張氏咬著牙，盯著秦淮茹：“不許你改嫁！不許你改嫁！一定要帶著棒梗，給我們賈家守寡！”
“我不許你改嫁！”
秦淮茹聽著她最後的話，嘴角露出冷笑。
“媽，這就是你的遺言啊？”
“我得告訴你，我不守你這個樣的遺言！等你死了，我就改嫁！”
“不僅改嫁，我還把三個孩子都改姓，全都改成何！都隨何雨柱！”
“不僅如此，我還告訴你，我現在就懷孕了，我現在肚子裡面就有何雨柱的孩子！”
賈張氏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秦淮茹。
“你說什麼！”
“秦淮茹，你這個賤貨，你敢改嫁？你敢不給我們賈家守寡？你敢給孩子們改姓？”
她咆孝著、嘶吼著，如同一條瘋狗。
“對，我敢！我不僅敢，我現在還懷著何雨柱的孩子！怎麼樣，你能怎麼樣？”秦淮茹冷笑著回應。
警察同志見到兩人實在不像話——賈張氏滿口汙言穢語，還要求兒媳婦守寡。兒媳婦故意氣她，說自己改嫁，還懷孕了。
“就這樣吧，賈張氏，你遺言也算是交代完畢了。”
“牢房食堂專門給你準備了紅燒肉，讓你吃好喝好。”
又對秦淮茹示意：“賈張氏的親屬，你出去吧，再呆下去，就嚴重破壞探視的規矩了。”
秦淮茹站起身來，喉嚨裡面一陣乾嘔——“嘔！”
之後，她才慢慢走出了探視房間。
賈張氏捂著劇痛難忍肚子，神情呆滯，如同被雷噼了一樣。
她……真的懷孕了！
“秦淮茹，你這個賤貨——”
賈張氏霍然站起身，眼前一黑，向後仰倒，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