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他媽要瘋啊？
易中海震驚地看著賈張氏。
收拾傻柱、秦淮茹，易中海能夠勉強理解。
雖然困難，幾乎沒可能做到，但是也能說得過去。
但賈張氏居然還想一個人收拾整個四合院的人！
“你怎麼想的？”
易中海對賈張氏低聲喝道：“整個四合院的人？”
“對，我當初進監獄，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在和我作對！我饒不了他們！”賈張氏咬牙切齒，出獄以來，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我一定要讓他們都嘗一嘗，後悔是什麼滋味！”
說著話，賈張氏又咬牙切齒：“尤其是秦淮茹這個臭女人，竟敢把我們賈家最重要的一根獨苗送去監獄！”
“等著吧，我非得讓她也進監獄呆著去！”
易中海聽著賈張氏這滿懷恨意的話語，只感覺一股莫名的恐慌感覺從心中升起。
賈張氏，這是要往死裡面鬥！
自己還跟不跟她一起？
易中海立刻就有了答桉——不敢了，絕對不敢再怎麼鬥下去了。
再鬥下去，肯定還得有人進監獄，說不好是要家破人亡的！
“老嫂子，你聽我一句話，你一個人就算渾身都是鐵，能打幾顆釘啊？這樣鬥下去，真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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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秦淮茹吧，你把她送進監獄了，你吃什麼喝什麼啊？”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狂言嚇得理智清醒了很多，直接對她勸說起來。
賈張氏滿不在乎：“秦淮茹進了監獄，不是還有你嗎？”
“你賺那麼多錢，到時候養著我和棒梗，完全養得起！”
易中海聽的渾身都有點發麻：好傢伙，我還沒答應什麼呢，這就給我安排好了！
我之前養棒梗，那是有個養老的指望；現在我都看出來棒梗是個養不熟的皮孩子，你賈張氏同樣是個養不熟的潑婦，我養你們幹啥？
此時此刻，易中海忽然有些理解何雨柱跟秦淮茹兩個人先後對賈張氏、棒梗的態度變化。
當易中海不怕賈張氏的威脅，不指望棒梗養老之後，那智商絕對是不差的。
心裡一衡量就知道自己不能參與賈張氏這個瘋婆子的計劃，也不能答應養賈張氏和棒梗。
沒別的原因，就純粹真的是養不熟，自己再跟賈張氏攪合，那就是招災惹禍！
“老嫂子，您這話就不對了。”
易中海說道：“之前我是看棒梗這孩子可憐，吃飯吃不好，我在自己家裡照顧了幾天；等棒梗出來以後，如果願意來我家吃飯，我還是樂意招待他。”
“但是您這老嫂子，有兒媳婦，有孫子孫女的，真跟我長期搭夥吃飯，這說不通啊！”
賈張氏聽著這話，終於聽出來易中海明確的拒絕意思。
“好啊，易中海！你真不幫我？”
“我真不能幫您，老嫂子，”易中海誠懇地說道，“我易中海膽子比較小，不敢摻和了！”
“眼看五十歲了，實在不想再跟什麼殺人放火，蹲監獄的事情在一起，我好好的當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有吃有喝再過上十幾年，也挺好的！”
“沒種的慫貨！”賈張氏罵他，“怪不得生不出孩子！守著一個不下蛋的雞，你還想守一輩子啊！”
易中海擺手苦笑：“老嫂子，您這話說的，不守一輩子，我能怎麼樣啊？”
“就這個命，我易中海認了！”
“認命？你哪能認命？”賈張氏湊過來，低聲道：“除了我兒媳婦秦淮茹不能動之外，你說四合院裡面小媳婦誰漂亮？”
“咱們加把勁兒，弄點什麼手段，把她男人送監獄裡面去，你看看還能不能生個孩子……你這一輩子，一下子就有指望了！”
賈張氏的話，如同惡鬼的低語，一時間讓易中海怔住，隨後心神搖曳，險些神遊天外。
這要是能成功，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幕啊！
隨後，易中海想起了何雨柱，想起了思想報告，想起了監獄……
頓時渾身被冷汗浸透。
這跟以往小打小鬧完全不同，這是栽贓誣陷，賈張氏還是奔著往死裡鬥！
“賈張氏，你真是瘋了！”易中海嚇得聲音都打顫了，“你從監獄裡面學了什麼，出來就要搞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
“我跟你說，要瘋你自己瘋，我是絕不會陪你瘋！”
易中海說完就向屋裡走去。
賈張氏伸手拉住他衣服：“易中海，你媽了個逼的，你敢不幫我，我第一個對付你！”
“我明天就栽贓陷害你，我讓你再進監獄！”
聽見這話，易中海徹底掐滅了心裡對她的最後一點念頭。
如今的賈張氏，徹底是一個準備犯罪的犯罪分子，自己就算是聽她的話，她說不定也會回頭對付自己，也不會聽取自己的任何意見。
一想到棒梗原來任性妄為的模樣，再看看賈張氏這個大號棒梗的模樣，還有賈張氏描繪的“美好未來”——他易中海拿錢無償供養這兩個任性妄為、不知感恩、不聽人話的東西。
易中海是想想都頭疼、害怕。
趕緊走，不能跟他們再有任何牽扯了！
再牽扯下去，我一個好端端的八級鉗工剩餘人生，就全他媽毀了！這兩個人只會逮著我吃大戶，絕不會給我任何溫柔體貼、養老孝順！
“您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易中海回頭，跟賈張氏說了一句：“我相信警察同志不會冤枉我，你要栽贓誣陷，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完話，易中海掰開賈張氏的手，急忙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你媽了個逼，我草泥馬！”
賈張氏追著罵了兩句，見到易中海始終沒出來，氣沖沖地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回到家，看見一大媽的臉色枯藁跟木頭似的，眼圈還有點紅，也知道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幹什麼去了。
“賈張氏要搞陰謀詭計，鬧亂子，我沒答應她。”
易中海說道。
一大媽詫異看向易中海：“啊？”
易中海露出微笑：“嗯，還是聾老太太的想法穩妥一點，何雨柱再怎麼說，那是個比較靠的住，有良心的。”
“賈張氏那是個什麼東西，這一回出來，滿嘴裡都是違法犯罪的話，不能跟她攪合了！”
一大媽呆住了，看著易中海，又是哭，又忍不住笑。
“老易，這有多少年了！你第一回對我笑，第一回說，不跟她攪合了！”
“老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長時間嗎？”
“我原想著，等我到死的那天，可能也等不到，也閉不上眼！”
“我……嗚嗚嗚嗚……”
一大媽也是五十出頭了，這時候居然忍不住低著頭嗚嗚哭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明天咱們收拾收拾，我帶你去看病……以後咱們還能靠誰啊，先靠自己吧！”
易中海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你改好了？真改了？”
“嗯嗯，真改了……”
－－－－－－題外話－－－－－－
寫這一章，糾結了很長時間。
考慮易中海到底是怎樣的角色和人物，他到底會不會捨棄八級鉗工的正常安靜生活，明知道賈張氏和棒梗是什麼東西後，走上犯罪道路。
最後，還是給了他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