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街道辦怎麼說的？”
婁曉娥在屋裡面坐著，正在擺弄那留聲機。
放上去唱片，便放出音樂；槐花看的目不轉睛，十分好奇。
“沒怎麼說，就是警告了一下棒梗，再不聽話就得進少管所；易中海還得寫思想報告，接受教育。”
何雨柱大概一說, 婁曉娥有些笑了：“易大爺又得寫思想報告？”
“老太太估計又得心疼，他怎麼就不能好好安穩安穩？”
“畢竟他心有所求。”何雨柱說道，“這位易大爺所求的事情太多了，難免要忙裡出錯。”
婁曉娥點點頭，看了看跟著進來的秦淮茹。
秦淮茹也看了看她，兩人也沒打招呼。
“槐花，你姐呢？”
“跟閻解娣玩去了。”槐花說道。
“這丫頭, 就知道自己瘋，也不知道看著點妹妹！”秦淮茹滴咕一聲, 跟何雨柱、秦京茹招呼，“我回家做飯去了，槐花就在你們家玩吧。”
“嗯，去吧。”何雨柱答應一聲。
秦京茹倒是挽留：“還做飯？今天一起吃吧？”
“不了，我看你們家有客人啊。”秦淮茹瞥了一眼婁曉娥。
“嗨，小娥姐算什麼客人？都是自家人，一起吃吧！”
秦京茹笑呵呵地說道。
秦淮茹十分確定秦京茹這個死丫頭不是隨口說說。
經歷了昨天秦京茹“翻臉跟翻書”一樣，她就明白自己這妹妹就是個笑面虎，要是自己跟何雨柱好，她也跟自己親近的絕對是一家人。
要是自己跟何雨柱鬧翻了，那就別指望她給自己一絲好臉色，她會比何雨柱還堅決。
所以，婁曉娥……
考慮到秦京茹邀請自己一起吃飯的往事, 秦淮茹的眼神更加微妙。
秦京茹則是張羅著給何雨柱找另一個小媳婦……
這死丫頭, 也不怕何雨柱累到！
還有婁曉娥，還是那麼蠢，都快被人家兩口蘸醬油當小菜吃了, 還在哪兒擺弄留聲機呢。
“不了，我還是回家做飯吧。”
秦淮茹說了一句，懷著心裡面這些想法，步履匆匆地離去。
婁曉娥有些擔憂：“她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總感覺好像眼神不對？”
“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誰怕誰啊。”秦京茹笑著低聲說道，“我姐為了棒梗考慮的多，咱們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你說是吧？”
婁曉娥臉色微紅。
不好意思地抬頭看看秦京茹，感覺有點對不住她：“京茹，真大度。”
再看何雨柱跟沒事人一樣，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這個臭男人亂招蜂引蝶，又非得佔住自己便宜，自己用得著跟秦京茹說話小聲細氣的？
用得著跟秦淮茹這樣不尷不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越想越氣，直接也不擺弄留聲機了，來到何雨柱身旁，直接踹他一腳。
何雨柱抬眼：“你踹我幹什麼？”
“拿你撒氣！”婁曉娥氣鼓鼓。
“那你撒吧！”何雨柱直接說道，“我都沒怎麼樣你，你哪來這麼大的氣！”
混蛋！
上次把我按著親，跟吃田螺似的, 嘴都腫了，還說沒怎麼樣？
婁曉娥氣沖沖，又踢了何雨柱一腳，跟他生悶氣。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喊小當、槐花吃飯，小當從前院跑回來，槐花也從何雨柱家裡回家了。
秦京茹也忙著開鍋吃飯，飯菜端好了，婁曉娥往後院給聾老太太送了飯，回來之後，何雨柱這才一邊吃飯，一邊跟婁曉娥說起來事情。
“你爸媽還是不怎麼信？”
“嗯，我爸感覺事情沒那麼嚴重，了不起又是一次公私合營，大不了把公私合營的股份全部貢獻給國家。”
婁曉娥說道。
何雨柱微微皺眉：“考慮都沒考慮？”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告訴你爸，我從大領導家裡帶回來留聲機的事情，你爸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能明白啊……”
婁曉娥的神情有些猶豫，張口想要說話，卻又沒有說出來。
何雨柱一見她的這模樣，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真是個老狐狸。”
婁曉娥大怒，舉著快子敲何雨柱的手：“憑什麼說我爸！”
“你爸分明已經被我提醒了，開始考慮退路；但是信不過我這個外人，他是不是告訴你，一定不要把他的考慮告訴任何人，否則你爸媽就可能有滅頂之災？”
“對自己女婿也這樣防備，還說不是老狐狸？”
何雨柱說道。
婁曉娥滿臉通紅，又氣又羞，拿著快子又敲何雨柱的手：“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算個狗屁女婿啊！”
“咱們倆的事兒，我都沒辦法跟我爸媽說，我張不開口！”
“怎麼張不開口？”何雨柱問道。
“我爸婁半城，以前多麼輝煌一個人物，他寶貝閨女，給人家沒名沒份當小的！”婁曉娥氣呼呼的，“我怕把我爸活生生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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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微微搖頭：“你以為，你不說，你爸這種老狐狸就不知道了？”
“你再說一次我爸是老狐狸？”婁曉娥氣的柳眉倒豎，“我今天打死你，信不信？”
“信！”
何雨柱慢吞吞的說著，那模樣分明是不怎麼信。
婁曉娥被氣的笑了，這一笑也破了功、消了氣，對著何雨柱推了一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死不死啊你！”
“我警告你，不許再對我爸不禮貌！”
“好……”
“還有，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爸真的會知道？”婁曉娥又帶著擔心問道。
何雨柱停下快子，看向婁曉娥：“你爸是不是已經在考慮退路？”
因為何雨柱已經自己猜出來，也不算洩密違背父母的叮囑，婁曉娥點了點頭：“你和京茹知道就行，前往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爸現在就怕其他人知道。”
“我連聾老太太都沒說！”
“行，有這個考慮，就算我沒有白提醒你父母一次。”何雨柱說道，“你爸是不是考慮的時候，問過你，你要不要跟著出去？”
“你怎麼回答的？”
跟你親眼見了似的！
婁曉娥早知道何雨柱現在十分精明，現在見到何雨柱似乎就跟前幾天自己回家的時候那一幕都親眼見了一樣，也是心中難免震撼。
這厚臉皮的，是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