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叫我嫂子了，我現在跟許大茂已經離婚。”
婁曉娥對羊大紅說道。
“還有，你現在也不叫許大茂‘哥’了吧？”
“那可不行！”羊大紅說道，“再怎麼樣，我還是得叫哥。”
“你說對吧，哥？”
說著話，她就抱著許大茂胳膊, 露齒一笑。
許大茂雖然感覺有點扎心，但是這樣一致對外的時候，羊大紅還算貼心，給自己長面子的。
所以也沒說別的，對著羊大紅點點頭：“對。”
“真夠情兒的！”婁曉娥笑著說道。
“我們樂意，你管的著嗎？”羊大紅抱著許大茂胳膊，再次叫了一聲“哥”，又對許德清兩口子叫道, “爸、媽！”
別管怎麼說, 對外人的時候，羊大紅這面子是給足了。
許德清兩口子跟許大茂對待羊大紅的態度，也是難免緩和不少。
“行，結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咱們進屋吃飯吧。”
“對對對，吃好飯，養好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許大茂的媽拉著腔調，“可別跟某些人一樣，光會打鳴，不會下蛋！”
婁曉娥氣急：“我警告你們，別指桑罵槐啊！”
“誰跟你說話了？別自己找罵！”許大茂的媽立刻回嘴。
婁曉娥的眼睛轉了一下，轉怒為喜：“您說的還真有道理, 光打鳴不下蛋, 那可不是母雞，而是公雞！”
她也回罵一句, 許大茂的媽、許大茂都受不了，立刻指著她叫起來。
“我們家這都懷孕了！”
“你這個不下蛋的雞還有臉說呢！”
“要不是你耽誤我兒子這麼多年，我們家孩子都得上小學了！”
婁曉娥冷哼一聲，扶著聾老太太回家了：“到底誰不能下蛋，以後走著瞧吧！”
“婁曉娥，你就嘴硬吧！”
許大茂跳腳叫了一聲。
一家人回家吃飯。
雖然不是下館子，但是畢竟是全家第一頓飯，也是有魚有肉的，羊大紅吃的還算痛快。
吃完飯，羊大紅這才意識到不太對：“哥，咱爸媽跟咱住一塊兒？”
“為了跟你結婚，跟婁曉娥離婚，衚衕裡面那套房子被婁曉娥他們家弄走了。”
“那咱們家錢呢？”
“也剩下不多了。”許大茂說道。
羊大紅驚愕的張口：“那以後，花錢怎麼說……”
“有你的肉吃，也有白面饅頭吃，這還不夠啊？”許大茂摟著她，“苦水井衚衕你孃家那邊，我尋思著也是顧不上太多了, 你就聽我的, 安心在我們家享福。”
“等生了孩子，你就是我們老許家的有功之臣。”
“一時半會兒, 咱們手頭上緊一點，在所難免的。”
羊大紅也是難免尋思起來：苦水井衚衕，她從一開始就沒怎麼打算多管，也早就跟他們過夠了。
但是自己玩的好的幾個哥哥，羊大紅還想著有錢的時候跟他們耍耍，尋尋開心的。
許大茂家裡這沒錢，可是不好辦了……
“哥，你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跟婁曉娥離了婚，你手裡也不會缺了錢？”羊大紅帶著抱怨說道。
“還不是因為要跟你結婚！”
許大茂沒好氣：“還有，你就知足吧！”
“就你們家原來那模樣，現在到我們家吃飽喝足，這條件還差嗎？只要不大手大腳亂糟蹋錢，咱們家日子還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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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過一段時間，我爸我媽搬出去，我再好好鑽營鑽營，弄個好工作，到時候你跟孩子享福的日子在後面呢！”
羊大紅見他盤算著、認真過日子的樣子，也有點猶豫起來。
本來以為他夠傻的，人也又奸又滑。
可這個樣子，還真不差，這日子真就往下過？
……
“你們來的正好。”
來到拘留所，易中海剛問了一句賈張氏是不是今天釋放，警察同志就笑了，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上次拘留沒有家屬來領，這一次拘留，你們來的剛好，拘留通知領好。”
易中海低頭看了一眼。
賈張氏因打架鬥毆，被拘留十五天，日期是今天。
眼睛眨了眨，一貫精明過人的易中海都沒回過神來，是怎麼回事。
“同志，您這個拘留通知，是賈張氏之前拘留的時候應該給的？”
“我們今天來接賈張氏回去，她今天到出來的時間了嗎？”
“還是說，賈張氏時間不到，我們得過幾天再來接賈張氏？”
易中海心裡面有一種不太相信的猜測，帶著期望說道。
不能吧？總不能是，又被拘留了吧？
“當然不是！”
警察同志說道：“今天一大早，我們就把賈張氏放出去了。”
“剛到門口，她就跟人打架鬥毆；恰好派出所的同志們也在，就把她們打架鬥毆的抓起來，又送回拘留所來。”
“上一次拘留已經過去了，這一次的拘留通知給你了。”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易中海張了張嘴：“這……這就又進去十五天啊？”
“可不嘛？”警察同志說道，“這種行為你說多可惡，剛接受教育完，就在我們拘留所門口打架鬥毆，性質惡劣，屢教不改。”
“當然得十五天。”
易中海感覺只想抓自己頭皮——賈張氏，你到底怎麼想的！
進一次拘留所沒待夠？
怎麼出來當天，又給進去了！
“這一次拘留期間，還是只能探望一次？”易中海又問。
“對。”警察同志說道。
易中海沒話說了，拉起棒梗：“走吧，棒梗，過幾天再來看望你奶奶。”
棒梗對著警察叫道：“為什麼不放我奶奶！”
“你們說好的放我奶奶出來！”
易中海怕他惹禍，連忙連哄帶抱地離開拘留所。
等離開拘留所後，易中海看著棒梗低頭抹淚，心中欣慰不已，摸著棒梗腦袋：“行，你小子有孝心！”
“以後跟著易大爺，易大爺給你買好吃的！”
你知道個屁！
棒梗懶得回應他，低著頭想自己的傷心事。
奶奶要不出來，我媽她……
“易大爺，我還是有點疼，回去你跟我買點止疼片吧？”
棒梗忽然下了決心，決定自己動手。
他對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有點驚訝：“劉光福踢的還疼？對了，你昨天還打架了……行，我再給你買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