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大茂家裡砌牆幹活的聲音終於停歇了。
改造已經完成，原本是個一室一廳的，客廳比較大一點，就在客廳位置隔出來一個小房間，由許德清兩口子居住。
許大茂迎娶羊大紅這件事，也開始提上許家的日程。
何雨柱來到紅星軋鋼廠上班, 先跟馬華說了自己結婚的事，馬華連聲慶祝，又要準備賀禮，讓何雨柱給拒絕了。
本來不告訴別人，就是為了不太過操辦，在這方面讓馬華破費花錢沒有多大意義，心意到了就行。
中午的時候, 馬華一臉大驚小怪地跑過來：“師父，咱食堂主任要到後勤處去當副主任了！”
何雨柱點點頭：“知道了。”
這件事是年前的軋鋼廠給上面的報告，增設一個後勤處副主任。
現在報告審批下來，食堂主任王寶山轉任後勤處副主任也就定下來。
下午兩點多，開了大半天會，向軋鋼廠領導同志們表決心、立場和態度的王寶山喜氣洋洋地來到食堂裡面。
“各位同志們，都停下手裡面的工作，我宣佈一件事。”
“或許你們都知道了，我即將擔任後勤處的工作，所以食堂這邊的工作已經無法兼顧。”
“廠領導決定，由四級辦事員何雨柱同志，暫且管理紅星軋鋼廠食堂的工作，暫代食堂主任，這個暫代的時間是一個月。”
“也就是說, 再等一個月時間, 何雨柱同志將會正式就職食堂主任！”
“各位同志們, 我們一起鼓掌慶祝何主任吧！”
王寶山話語落下，胖子、劉小寶都傻眼了！
何雨柱是食堂主任了，他們頭頂上沒別人了, 最大的領導, 就是這個何雨柱何主任——哪怕是何雨柱之前不計較了，他們現在也是難免生出來快被嚇尿的感覺！
咋這麼嚇人啊！
“好！”馬華一舉拳頭，興奮咧嘴大笑，“師父，您是主任啦！”
“您是主任啦！”
劉嵐心道：“升個主任，裡面拐彎的事情可真不少。就這樣，何雨柱還是暫代工作，等一個月後才會正式到任。”
“不過，總算是完成老李對何雨柱的承諾了。”
開口也對何雨柱慶祝：“祝賀你了，何主任，以後我們都是您手底下小兵了；有什麼不對的，您高抬貴手。”
何雨柱笑了一聲：“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劉嵐怔了一下，隨後才明白何雨柱這是跟李副廠長、自己把事情結清了，以後兩不相幹。
這話跟李副廠長和自己說，就是這個態度。
把這句話記住，劉嵐回去還得跟李副廠長說。
下午三點多，王寶山的辦公室收拾乾淨, 搬去了新的辦公地點。
何雨柱搬進辦公室裡面，暫代食堂主任一職。
其實沒什麼特別要做的, 就是按照廠子裡面規章制度辦事，監督檢視食堂各項工作。
何雨柱對食堂各種工作都爛熟於心，各種事情出不了差錯就行。
還有一件事需要注意——不能八九點鍾來上班了，考慮到廠裡日常開會工作，他工作日需要八點準時上班。
……
“食堂大師傅何雨柱，當食堂主任了？”
“他怎麼當上的？他不是炊事員嗎？”
“轉四級辦事員了，暫代工作，等一個月後正式上任食堂主任，說不定辦事員級別得再提一次！”
“還提？這是廠領導多看重啊！”
“沒辦法，這就是人家的本事。”
幾個宣傳科的人員嘻嘻哈哈說著話，從窗外走過，屋裡正在寫檢討的兩個人，一個咬牙切齒，一個神情複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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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這個狗草的！
先是想睡我媳婦，後是收拾我，現在又跟傻柱聯手，讓這個傻柱春風得意！
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非得收拾你們不可！
這是許大茂，他手上一用勁兒，刺啦一聲，快寫好的報告被鋼筆尖劃破了。
“操！”
“連你也欺負我！”
許大茂一摔鋼筆，向外走去，報告不寫了！
他去開單位證明信，跟羊大紅結婚用得著。
表情複雜的易中海回過神來，鋼筆尖下面已經一團汙跡，也是嘆一口氣，將今天的思想報告搓成一團，沒心思寫了。
傻柱，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以前多聽話，多傻一孩子，現在居然要當軋鋼廠的食堂領導了。
雖然說自己這個八級鉗工，並不是太憷領導，但是一想到好好的一個養老的物件培養多年，就這麼插翅膀飛了，跟自己反目成仇，易中海就感覺那心裡面不好受。
幸好，還有棒梗。
我年齡也不是太大，現在開始培養棒梗，還來得及。
易中海正出神呢，外面喧鬧聲音響起來。
“憑什麼不開給我單位證明！”許大茂在外面叫道，“我要結婚，開個證明怎麼了！”
易中海都沒起身看怎麼回事，直接搖頭。
被傻柱的事情刺激，許大茂那眼珠子都紅了；這幾天又丟錢丟房子離婚寫報告，許大茂沒有一件順心事，這是窩著火帶著氣出去的，那當然得叫嚷兩句。
開個證明信而已，一會兒就完事兒，吵吵也吵吵不出來大問題。
不過，緊接著發生的事，可就不是易中海能預料到的。
幾個保衛科的人直接竄出來放到了許大茂，保衛科丁科長扯著嗓子叫道：“破壞生產秩序！抓起來，先關幾天再說！”
許大茂頓時心裡發毛——我就跟一個開證明信的小職員嚷嚷兩句，發發火氣，都沒敢衝著領導，怎麼就要抓起來關幾天？
“丁科長！丁科長，您別呀！”
“咱一起吃過飯，碰過杯子的！這誤會大了！”
丁科長叼著煙，笑了一下：“沒誤會，抓的就是你！”
許大茂的身體一下子軟了。
李副廠長還在整我！這是李副廠長要整我！
保衛科的人拖著許大茂就回了保衛科，軋鋼廠裡面看熱鬧的人還沒圍上來幾個，這熱鬧就沒了。
“許大茂……”
秦淮茹聽著工友們嘀咕，露出一點笑容，幹活都有勁兒。
雖然不知道裡面的詳細情況，她就感覺這裡面是何雨柱做的；一想到是何雨柱的本事，就感覺心裡舒坦。
“喂，秦淮茹，你知道今天軋鋼廠食堂主任換人了嗎？”
有人問她。
秦淮茹疑惑：“換人，誰啊？”
“就你們院子裡面，以前老是給你帶飯回去的何雨柱啊！”那人說道。
秦淮茹一喜，直接從工作位走下來：“真的啊？”
“嗨，你看你高興的！先把機器關了！要不然又費一個工件！”一名工友叫著，伸手把機器給秦淮茹關了。
秦淮茹也是後知後覺，眼看一車間人都跟著起鬨，她連忙解釋：“雨柱是我恩人，我這是替他高興！”
“他現在可結婚了，你們不許再胡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