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被出了名的慫貨徐川嚇得從屋裡熘了出來，還被門檻絆了一跤，她的心情格外不爽。
“你個軟蛋還支稜起來了？居然敢對我動刀子，你怕是吃錯藥了。”
賈張氏也算是一個深得阿q精神勝利法的人了。
人家徐川把她轟出來之後都已經把門關上了，她的這些嚷嚷屬於是罵了眼前的空氣。
棒梗聽賈張氏依舊臭罵徐川，以為賈張氏完全不虛呢，於是說道：“奶奶，就是徐東東帶人把他推進臭水溝裡了，你得讓他爸媽給我們賠錢。”
聽了棒梗這話，賈張氏的腿一軟，差點跌到在地。
要是軟蛋徐川的話，她肯定敢欺負。
拿著菜刀衝她放狠話的徐川她說不害怕肯定是騙騙棒梗或者安慰自己的。
賈張氏掏出了兩分錢交給棒梗，強行挽尊道：“今天就算了，犯不著為了這三瓜兩棗跟徐川這個窮鬼玩命。
我們回家去，回家過我們的好日子，你媽明天會買雞和肥肉給我們做好吃的。”
賈張氏又是掏出兩分錢給棒梗，又是提到了明天的大餐轉移話題。
棒梗呢，拿到了兩分錢，再想到明天有一頓大餐吃，就沒再說什麼了。
……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李燁和婁曉娥的孩子出生了。
李燁和婁曉娥低調，孩子出生並沒有驚動很多人。
只有婁曉娥的父母來抱了抱外孫，以及許大茂等四合院的鄰居送上祝福。
許大茂聽說李燁的孩子是兒子後，羨慕的眼睛都發亮了。
“李爺，嫂子，能讓我抱抱孩子嗎？
就一會兒，我一定會輕輕的，輕輕的。”
許大茂目不轉睛看著婁曉娥懷抱中閉著眼睛熟睡的小孩，眼神裡寫滿了渴求二字。
婁曉娥有些疑惑，她很奇怪許大茂怎麼這個表情呢？
考慮到最近這段時間兩家的關係很不錯，再加上許大茂都用近似懇求的語氣說了，又只是抱一抱而已，不算多麼過分的要求。
這種簡單的要求滿足許大茂一下也沒什麼。
“來，讓你抱一抱。”
婁曉娥輕輕把孩子送到許大茂的手中。
許大茂在接過孩子之前，把手放到衣服上摩擦了好幾秒鐘，好像生怕手上會有什麼髒東西汙染了孩子似的。
把手擦乾淨了，許大茂才小心翼翼接過孩子。
把孩子抱在懷裡低頭看著孩子的一瞬間，許大茂內心百感交集。
他幻想著如果他有一天能這麼抱著自己的親生兒子那該有多幸福呢？
正當許大茂準備再陶醉了兩分鍾時，一個大嗓門從門外進來。
“李燁，聽說你小子生了個兒子，讓我看看。”
這大嗓門正是何雨柱。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何雨柱這個人是真的惹人厭，都不會看場合，不會看時機。
來看剛出生沒幾天的孩子，一般人都懂得基本的禮節，說話儘量小聲一點，不要嚇到孩子。
這貨就不懂得這樣的道理，跟往常一樣咋咋呼呼。
正在陶醉的許大茂被何雨柱打斷，十分不爽的瞪了何雨柱一眼，咬著槽牙壓低聲音狠狠的說：“你丫的給我閉嘴，孩子睡著了，把孩子嚇哭了許爺我非得抽你不可。”
劉心水拽了何雨柱一把，這傢伙才知道收斂，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
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裡，何雨柱和劉心水已經結婚了。
結婚酒席有些冷清，畢竟是三婚，自己也沒臉搞那麼大排場，容易被人家笑話。
何雨柱輕聲回懟許大茂，說：“你這孫子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呢？我來看看李燁的兒子又不是看你的兒子，你管得著嗎？”
“你來看李爺的孩子我當然管不著，但是你自己不覺得你很沒禮貌素質很低嗎？
孩子睡著了你還大神嚷嚷，我剛剛那幾句有說錯你嗎？”
許大茂看到何雨柱那張臉就煩。
一個煞風景的傢伙，他抱著孩子剛幻想到自己抱上兒子的幸福畫面，結果就被何雨柱打斷了。
要不是打不過何雨柱，他今天一定要當場跟何雨柱較量一番。
何雨柱剛剛的行為確實沒禮貌，許大茂說到點子上了，他也不好繼續再跟許大茂爭，橫了許大茂一眼就不爭了。
何雨柱湊上前來，看了孩子一眼，和許大茂的心情一樣，非常羨慕還有點酸。
這孩子的臉蛋長得圓圓的太可愛了，又是一個男孩，何雨柱想伸手摸一下孩子的臉蛋。
許大茂立馬躲開了何雨柱的手，把孩子還給婁曉娥，笑著說道：“嫂子，孩子我抱完了，還給你了。”
“誒呀！許大茂你孫子什麼意思，你都抱了那麼久了不能讓我摸一下？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
何雨柱對許大茂的行為非常不爽，那明擺著就是針對他來的。
“就針對你怎麼了？孩子細皮嫩肉的，你手沒輕沒重，萬一被你弄醒弄哭了怎麼辦？
有能耐自己回家生一個去，自己生出來了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許大茂跟何雨柱針鋒相對。
“你這孫子要這麼跟我說話的話，我和心水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心水從前幾天就開始吐了，今天早上去衛生站找醫生號了一下脈，醫生說心水已經懷上了。
也就是說，再有八九個月，我的親生兒子就要出生了。
到時候我抱到親生兒子了，氣死你。”
何雨柱公佈了一個訊息。
何雨柱故意帶著劉心水跑到後院看李燁的孩子，其實主要是想跟大家炫耀一下，他又有孩子了。
當初何雨柱可是跟許大茂說了要比一比誰的兒子先出生。
何雨柱覺得自己已經贏了，怎麼能不顯擺顯擺再笑話一下許大茂呢？
不過，許大茂的反應卻讓何雨柱有些意外。
許大茂聽說劉心水懷上了，居然沒有流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也沒有生氣。
許大茂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詭異的對何雨柱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厲害，不愧是你，果然是神槍手啊。
結婚一個月就能讓劉心水懷上你的孩子，現在就出現孕吐了。
你的槍法是真的好，該不會結婚那天夜裡就中靶了吧？”
何雨柱大大咧咧的性格完全沒聽出來許大茂是在陰陽怪氣他，有些沾沾自喜的說：“羨慕吧，你小子學著點吧。
結婚比我早一個多月，到現在你媳婦的肚子都沒動靜。
許大茂，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壓根就不行啊？”
這攻擊是許大茂難以接受的。
不過想到何雨柱娶媳婦屬於是隔山買牛不知黑白，極有可能是娶媳婦送小孩，他的心裡才舒服一些，沒有跟何雨柱對罵。
“是是是，我認輸了，我承認了我許大茂在生孩子這方面確實不如你。
我是真的羨慕你啊，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就提前祝你媳婦幫你生一個八斤重的大胖兒子吧。
記得孩子出生後要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要像個父親的樣子。”
許大茂又說道。
何雨柱瞥了許大茂一眼，回道：“這用你教？我肯定會當好父親的，媳婦，李燁的孩子看完了，我們回家吧。”
炫耀完了，何雨柱帶著劉心水高高興興回家了。
從李燁就出去，劉心水松了一口氣。
剛剛在李燁家裡，聽著何雨柱和許大茂的那些對話，她本人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感覺許大茂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
每當許大茂開口說一些似乎帶著某種含義的話，她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不過看到許大茂似乎並沒有要說穿的意思，只是在逗何雨柱，說的很隱晦。
何雨柱呢，這人又傻不拉幾的，什麼都聽不出來。
所以她還是可以高枕無憂的。
何雨柱和劉心水離開後不久，許大茂和丁虹英也回家了。
回到家後，丁虹英在做飯，許大茂是唉聲嘆氣，臉上盡是愁容。
“別做飯了，跟我去找那個老中醫看看吧。
李爺的兒子都出生了，長得多好看，我也想早點擁有一個兒子。”
許大茂讓丁虹英放下傢伙跟他一塊去找那個很厲害的老中醫。
“大夫，這都快三個月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許大茂一臉痛苦的說。
老中醫給許大茂號了一下脈，沉思片刻說：“喝藥湯已經沒有用了，去大醫院看看吧。
三個月都不信，那麼我也無能為力了。”
老中醫都這麼說了，許大茂就有些絕望了。
該不會他真的不行吧？
許大茂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從老中醫那出來。
丁虹英勸說道：“老醫生都說了讓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要不就去醫院檢查檢查？
你是軋鋼廠的工人，看病不要錢，怕什麼呢？
就算要花錢，咱們家也不差這點錢。”
“你以為我是怕花錢才不去醫院的嗎？我是怕沒面子。
你想啊，四合院一百多號人認識我，以前我又是當放映員的，到處放電影。
方圓幾公裡的人都不知道我許大茂這麼一號人。
去醫院碰到認識我的人機率很大，如果運氣好碰到的不是院裡的人和軋鋼廠的人也就罷了。
如果碰到院子的人和軋鋼廠的人，他們知道我是為了這事去醫院，往院子和軋鋼廠一傳，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許大茂一直不願意去醫院檢查就是這個原因。
當放映員的時光很快樂，油水多能出風頭。
風頭出多了負面影響就來了，見過他的人太多了，去醫院看這種病碰到熟人了分分鐘社死。
“你覺得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兒子重要呢？大不了咱們到了醫院先看看排隊的有沒有熟人。
咱們天天去，總有遇到沒有熟人的一天吧？
只要小心謹慎一些，完全可以避免丟臉的風險。”
丁虹英繼續勸說許大茂。
許大茂猶豫了片刻，想到兒子，他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去就去吧，大不了按丁虹英說的，到醫院看一看排隊的有沒有熟人，有熟人直接跑路就是了。
好在許大茂算是比較幸運的，他和丁虹英去醫院的時候沒有遇到熟人，順利見到了醫生來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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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讓他們過兩天再來拿檢查報告。
……
許大茂憂心忡忡等了兩天，終於等到了去醫院拿體檢報告的日子。
結果讓許大茂差點崩潰，因為醫生說他這個是先天性因素，是先天就有的缺陷，不管吃什麼藥都是不管用的。
聽醫生這麼說，許大茂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連續喝了快三個月中藥每天努力耕耘都沒有收成了，原來是自己先天就有問題，後天根本無法改變。
“醫生，照您這個意思，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擁有自己的親生孩子了，是嗎？”
許大茂看著這份檢查報告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的心裡面依舊存有一絲僥倖，他很希望醫生能告訴他是有希望的。
但醫生要說的就是實話，把病人的真實情況告訴病人：“是的，以你的情況，基本上不可能有你自己親生的孩子。
其實沒關係的，和你一樣情況類似的人有不少，你這不是孤例。
趁著現在年輕，收養幾個孩子也是可以的。
你們夫妻把孩子撫養長大，孩子肯定會把你們當父母對待。”
醫生勸許大茂看開一些。
既然是先天因素導致的，那麼後天不管怎麼努力都是沒有用的。
不看開也沒用，一直糾結這個事除了讓自己痛苦以外什麼作用都沒用。
許大茂沉默了，這種事情他哪能說接受就能接受呢？
許大茂帶著檢查報告回到家裡，把報告給丁虹英看，有氣無力的說：“檢查報告就在這裡了，你比我有文化，你自己看吧。”
丁虹英看許大茂這副樣子，就知道這檢查報告可能不太妙了。
她沒有追問許大茂，選擇了自己看。
花了十分鐘把檢查報告看完後，丁虹英驚訝道：“先天性缺陷，也就是說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丁虹英也有些絕望，她家裡是藏了不少錢沒錯，但她也是有兄弟姐妹的。
爹媽還在的時候，她可以從家裡拿錢過不錯的日子，爹媽一走了，哥哥弟弟把家產一分，就沒她的份了。
如果晚年沒有子女的話，豈不是病倒了都沒有一個人管，死了都沒人幫忙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