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心花怒放。
她必須第一時間去找李懷德處長的夫人，是李夫人為她出謀劃策，她才能拿到這樣的勝利！
為了保密起見，她沒在軋鋼廠裡給李夫人打電話，而是去了郵局，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給李夫人打電話。
約對方今晚一起去自家飯館吃晚飯，她要把今天的戰果分享給對方。
李夫人聽說她一擊得勝，非常開心，答應晚上去飯館。
……
今天早晨，李愛華也在軋鋼廠、
召開勞動服務公司的幹部例會，順便幫助趙夫人打了一場輿論戰。
不過，他並不知道最後的結果。
黃衛紅給幹部們上完培訓課，他就送她去京北大學。
然後，直接去了酒店忙活。
不可能為了傻柱的飯館而耽誤自家酒店的生意，吃吃瓜是可以的，助攻一下，到時候傻柱吃癟，自己還擊成功，系統升級，想想還是很美的。
中午的生意依然如往常一樣火爆，等他忙完，已是下午接近兩點鐘了。
正準備去小憩一下，就有人來喊他接電話。
走到前臺去接了電話，原來是李懷德處長的夫人打來的。
“小李呀，感謝你的好主意！”李夫人說話的語氣顯得格外興奮，“趙夫人已經得到了楊廠長的支援，她約了我晚上一起去她家飯館吃晚飯呢！”
李愛華聽了，發自心底地大笑。
笑過之後，非常謙虛地道：“不用謝，這是為保護婦女同志的合法權益貢獻力量，趙夫人有知情權。”
李夫人聽完，也笑了：“所以，要感謝你嘛！要不是你消息靈通，還不知趙夫人被矇蔽到幾時呢！”
“您太客氣了！您和李處長都曾幫過我多次，要謝也是該我謝謝您和李處長。”李愛華真心道謝。
“春節的時候，我讓老李安排一下，聚一聚！”李夫人客氣道。
“哎，好的！”李愛華答應下來。
認識李懷德，的確是一件幸事。
不僅在軋鋼廠，李主任當年護著他。就是後來，還出面幫忙做過幾筆茅臺酒的生意，這些酒還在李愛華的空間裡躺著，未來就會變成數百萬元的價值。
另外，李懷德處長還介紹他做古董生意。現在，他空間中收藏的古董不少呢，而且還在繼續進行中。
更何況，那個火腿腸廠的灌裝機器，也是李懷德處長牽線搭橋才完成的。
總之，他們一家是他的貴人，是他在《情滿四合院》這個世界裡，發財致富的貴人！
想起這些，他心情特別好，嘴角不由得向上彎起，這下中午可以美美地睡個午覺了。
“李愛華，你剛剛笑得那麼開心，什麼喜事兒？”婁曉娥突然在後面問道。
李愛華轉過身來，滿面笑容：“婁總，您從香江回來了？”
當著酒店員工的面，李愛華一直對婁曉娥恭恭敬敬的。
“今天中午才回的，我給長治他們帶了一些小禮物，你下班的時候去拿一下！”婁曉娥探詢的目光望著他，輕聲道。
“好的，謝謝婁總！”
李愛華知道她是對他剛剛大笑的原因好奇，便用表情回覆了她，等晚上去拿禮物時再告訴她。
……
軋鋼廠。
趙副廠長見到夫人興高采烈離開，知道楊廠長已經幫忙做通夫人工作了。他等夫人走遠，便急急忙忙往楊廠長辦公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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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子，他是兩邊不討好。
自從夫人吵鬧飯館以後，於海棠這麼多天根本不讓他碰。
而家裡，夫人同樣與他冷戰。
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決，兒女們不在家時，她都不理他。
她提出的兩個要求，自己確實不能答應她。
傻柱的工資收入，那能降嗎？
肯定不行！
第一，現在飯館裡好的廚師長本來就不好請。請到了，人家要價不會低。
第二，傻柱一人除了要管理後廚的工作外，實際上相當於飯館的經理職務也是由他兼任，
真要算賬，還是飯館佔了便宜呢。
第三，於海棠信任傻柱，是她點名要傻柱來任廚師長的。
人家傻柱放著好好的食堂總負責人不做，跟著自己來開這樣一個小飯館，工資低了人家會幹嗎？自己也覺得對不起人家呀！
總之，傻柱的工資收入不能降低，但夫人硬說是傻柱佔了便宜，我們不能當冤大頭。
所以，這沒法談攏。
另外，夫人還糾纏於海棠的事情，那……沒得談。
趙副廠長現在怎麼可能舍下於海棠？
這個女子花樣真多，每次都帶給他不一樣的新鮮感。除了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兒，人家還是一個思想新潮，觀念超前的新女性。
趙副廠長和她在一起，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輕鬆的狀態，哪像和夫人在一起時，那根弦總是繃得緊緊的？
他現在恨不得天天和她泡在一起才好呢，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雖然為了兒女，也為了保住這個副廠長的職位，不可能離婚與她在一起，但現在這種狀態也不錯。人家也沒有提過分的要求。
這個時代，改革開放，人們的觀念也在更新。這要是擱以前，自己也不敢明目張膽。但現在，對個人的私生活，單位沒有管那麼多了。
自己不抓住這個機會瀟灑，還過幾年，人老得沒精神了，那就啥都沒機會了。
所以，在他心裡，夫人的訴求是個死結，根本解不開。
沒想到夫人這次吃了秤砣鐵了心，居然跑到廠總例會上來鬧，楊廠長要插手，那他只能聽廠長的了。
所以，夫人一起遠，他就快步走向楊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見他進來，招手：“來，坐下說！”
“你夫人還是很明事理的，這個事情好解決嘛。她嫌傻柱佔了便宜，無非兩個方案。要麼降低傻柱的收入，這個估計行不通。那就只剩下另一個方案了，給你家夫人一份高收入嘛，這不就公平了？”
聽了楊廠長的話，趙副廠長心裡的壓力陡然增大。
給夫人高收入？
那就是夫人想插手飯館的事務？
完了，傻柱與她水火不容，於海棠絕對會生氣！
他心吊起來了：“廠長，我夫人她怎麼說？”
楊廠長靠在沙發靠背上，笑道：“她想當飯館的經理，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趙夫人就這一個要求，其他的她就沒提了。”
完了！
趙副廠長背心裡滲出了汗水，涼嗖嗖的，飯館要亂套了！
整整一個下午，趙副廠長如芒在背。
下了班，他就往家裡趕，他還想找夫人做最後的努力，爭取勸說夫人不要插手飯館的事務。
等他急匆匆回到家，家裡卻空無一人。
趙副廠長癱坐在沙發上，接連抽了兩支煙。
心裡煩躁得不行，抽完兩支煙，夫人還沒有回家。
他在家裡是從來不會做飯的，要麼夫人做，要麼兒媳婦做。
這些天，夫人和他冷戰，兒子和媳婦怕了，他們盡量避免回到家裡來，待在他們自己的小家庭裡，不知多自在呢。
屋子裡冷火秋煙，哪裡還有一絲家的模樣？
趙副廠長心中趙發煩悶起來，屋子裡煙霧繚繞，空寂冷清。他勐地站起身來，準備去飯館吃個晚餐，順便再和傻柱聊一聊。
……
飯館裡，到了晚餐時間。
陸陸續續有客人走進來，服務員熱情上前接待，點餐，倒水。
李夫人走進了飯館，有人上前來迎接她，她直接在大廳裡找了一個靠邊的座位坐下，拿起自家飯館的選單，細細瞧起來。
嗯，川菜的一些家常風味，這裡都有。
另外也還有幾道特色菜，趙夫人對這菜譜很滿意。
服務員熱情地給她介紹飯館的特色菜，還說飯館的廚師長是著名的川菜師傅，在京城圈子裡很有名。好多大人物都愛吃廚師長做的川菜呢。
嗯，這話也沒說錯。
傻柱做菜在軋鋼廠還是很有名的，同系統裡很多兄弟單位的領導也喜歡到紅星軋鋼廠來，品嚐傻柱的川菜。
不過，只是聽說後來一個李愛華崛起之後，傻柱的光芒就被人遮蓋了。
趙夫人不由得多瞧了這個小姑娘兩眼，人還蠻機靈的。
她開開心心點了兩個菜，一個湯。
不過，她叮囑服務員：“我約的同伴還沒過來，你讓後廚先準備著，不要燒出來。等人來了，我會告訴你。到時候可以吃熱的。”
服務員點點頭，往後廚去了。
趙夫人知道李夫人不可能到得這麼早，這時候才剛剛到下班的時間呢，人家還要擠公交車趕過來，起碼是一個小時以後才能到。
她之所以來得這麼早，是因為她想今晚來看一看，飯館的生意究竟怎麼樣？
更重要的是，她要親身體驗一下飯館的服務水平如何？
還有看看菜的份量夠不夠？
味道是不是正宗的川菜？
上菜的速度快不快？
其他客人對飯館的評價如何？
她有好多好多的想法。
雖然還沒有和自家老公商量，但她已經把自己代入飯館經理的角色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飯館基本上坐滿了人。
服務員見到很多客人都打招呼，顯然是飯館的回頭客。
趙夫人見此情景，越發開心起來。這要是經營幾年，那不得發大財呀？
不一會兒，見李夫人匆匆趕來，趙夫人揮手。
李夫人坐下，自有人上來幫忙倒茶水。
趙夫人通知把點好的菜趕緊做出來，她問：“妹妹，今天怎麼到得這麼早？”
李夫人喝了一口氣白開水，笑道：“為了赴宴，咱今天提前半個小時就離開了單位。”
“妹妹你們一家人是我和老趙的恩人，以前李主任罩著我們家老趙，而妹妹你對我們也是像家人一樣。”
“這麼多年的老關係，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
“當然要說！”趙夫人臉上笑開了花，“等我執掌飯館，你和李處長要經常到這兒來吃飯，我請客！”
“好好好！老闆娘。”李夫人也開起了玩笑。
趙夫人糾正道：“是經理哦！”
哈哈……
兩人一起大笑起來，這時，服務員來上菜，兩人直接吃飯。
李夫人嘗了菜的味道，皺眉道：“這味道怎麼很熟悉？”
“當然熟悉了，這是他們那個廠傻柱師傅燒的菜嘛！”
兩人吃飯時，因為客人多起來了，趙夫人就發現服務員照顧不過來，她有些不滿意，想起身去安排。
李夫人按住她，搖搖頭：“別急，你先觀察，等你上任再插手！”
“好！”
兩人一邊慢慢吃，一邊細細觀察。趙夫人覺得今天來一趟值得，獲得了很多第一手資料和情報。
她要回去好好想一想，看看該怎麼改進，從哪兒改起！
這期間，也有人對菜品不滿意，罵罵咧咧提意見的，服務員態度還不錯，傻柱直接給人重新上一份。
兩人吃完飯，買單離開了。
她們倆剛一出門，趙副廠長就到了。他看到自家夫人從飯館裡出來，嚇壞了，夫人會不會又上這兒來和傻柱吵架了？
還有，李處長的夫人也在？
他望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進飯館，服務員就上前來迎接。
趙副廠長直接擺擺手，進了後廚。
急急地問：“傻柱，我們家那位又來找你了？”
“趙夫人？”傻柱邊炒菜邊搖頭。“沒有哇！她不還是那天來吵架，後來被您接回去了嗎？”
“沒有？”趙副廠長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下他心中更加疑惑了，夫人來這裡幹什麼了？傻柱居然不知道！
“您去包間坐著，我給您炒兩個菜。”傻柱熱情招呼。
“好，再給我二兩酒。”趙副廠長說完，就去了一個小包間。
等到飯館快打洋時，傻柱來到包間：“我陪您喝一杯！”
兩人幹了一杯酒，趙副廠長單刀直入：“傻柱，我家那婆娘鬧到楊廠長那兒去了！”
“楊廠長批評您沒有？”
“那倒沒有！”趙副廠長還是有些不解，“你說她怎麼會有膽量去闖厂部例會的？”
傻柱大笑起來：“哈哈！趙夫人勇闖會議室？”
“你還笑，楊廠長親自為她主持公道。”趙副廠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又喝下一杯悶酒。
傻柱猜測道：“一定有人背後使壞！”
趙副廠長一驚，莫非是李夫人？
他低頭告訴傻柱：“她要當飯館經理！”
“噗……”
何雨柱一口酒全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