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冉秋葉關在門外，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麼多年，冉秋葉都是溫柔賢惠，很少干涉他的事情，更不用說像這次一樣發脾氣。不知她這次是臨時鬧一鬧呢，還是來真格的。
弄不懂，要他認錯，他認啊！
可她非要問他錯在哪裡，他說不出她想要的答桉。唉，此時真想找個人商量一下。
要是聾老太太還在就好了。
不管什麼事情，到了老太太那兒，基本上都能看穿。這要是她老還在，他就只需要去後院討個主意就行。
現在能找誰呢？
何雨水？那與她嫂子親似姐妹，她們倆才是統一陣線啊。
她不可能幫這個哥哥出主意，弄不好還得把他給罵一頓。
找徒弟？馬華知道個屁呀！
得，先觀察幾天吧。
何雨柱在中院水池裡胡亂了抹了一把臉，牙都沒刷，就直接往軋鋼廠去了。
……
軋鋼廠最近接到部裡給的一個大專案，要上馬一項軍工產品。
以前這種產品都是軍工廠生產的，這次是大領導幫忙給弄到了紅星軋鋼廠。
大領導找楊廠長談話時告訴他：“這個專案拿到手，夠軋鋼廠吃好多年了。無論是技術，還是裝置都可以上一個大臺階。整個系統，好多家企業在爭這個專案。”
楊廠長覺得這是一個有利於紅星軋鋼廠持續發展的好事兒，非常激動。
大領導告訴他：“在全國上下抓經濟建設的大背景下，你要把這個專案當成紅星軋鋼廠再創輝煌的一個新起點！”
楊廠長靠邊站了那麼多年，一直憋著一股勁兒，想大幹一番。
見老領導這麼照顧他，感動得溼了眼眶。
回廠裡後，他調集全廠的技術骨幹，成立了專班，很用心去運作這個專案的前期。
五月底，關於這個專案，有一個啟動儀式。
部裡的領導和部隊的首長都會出席，楊廠長也有幸參加這個專案啟動儀式。
那天的剪彩儀式之後，楊廠長沉浸在一種激情澎湃的心境中，彷彿看到了軋鋼廠兩年三年後的輝煌。
有兩位戰士走到他身旁，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站起來相迎。
“楊廠長，首長要見您！”兩位戰士走到他面前時，齊刷刷向他敬了一個禮。
首長……要見他？
楊廠長今天在儀式上可是看到了，主管部門的領導與首長同臺時的場景。沒想到，首長要接見他！
“哎！”他答應一聲，就跟著戰士後面，走到一間休息室。
……
短短的二十分鍾，楊廠長的襯衣後背全汗溼了。
首長的氣場太強大了，聽他說話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出來後，他去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下臉，才慢慢平靜下來。
原來，首長是……，李愛華是首長的孫女婿！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資訊，幸虧自己一直對李愛華不差，不然，很難想象。
李愛華這個人太低調了，弄得廠裡沒人知道他有這樣強大的背景！
楊廠長仔細琢磨，首長今天根本不需要見他，他這個級別還真夠不上。
那首長見他的主要用意，就是亮明身份。
他猜測，應該就是要他好好培養一下李愛華，要給李愛華機會，為他提供更大更好的平臺。
回到廠裡，楊廠長馬上找了繼續留任的一些老同志來談心，結果沒有一個人知道李愛華的背景。
他決定在廠裡不露聲色，李愛華既然要低調，那就不能打破他的這個平衡。
晚上下班後，他和老伴兩人聊起這件事情。
老伴提醒他：“這個小夥子我記得，他在軋鋼廠的崛起是一個奇蹟。從一個學徒工直接考過八級廚師，你當時回家說了好多次，他是你們軋鋼廠的一匹黑馬。”
“當時，李懷德就直接提議讓這匹黑馬擠掉傻柱任班長！”
楊廠長打斷了老伴的話：“不！那時候，李愛華還沒結婚呢。我那時不是還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嗎？這些我都知道啊！”
楊廠長夫人有些不服氣：“反正我覺得，李懷德在這件事情上有隱藏。你看他對誰這麼友好過？而且他們私交不錯，李愛華與他岳丈那邊都有交往。你覺得，李懷德會隨隨便便關心一個平民下屬嗎？”
楊廠長點頭稱是：“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在廠裡有很多人羨慕嫉妒李愛華，他也曾經經歷了幾次被匿名舉報的事件，不過，李懷德都幫他壓下來了。”
“關鍵是你準備給他什麼位置？你覺得什麼位置才能讓李愛華從心底感激你？”楊廠長愛人提了兩個問題！
楊廠長笑了：“你現在的覺悟有提高啊！”
“那當然，經歷過大浪潮，再不提高覺悟那會被時代淘汰的。”夫人也笑著回應楊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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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且探他一探！”楊廠長最後打定主意。
……
第二天上班後，楊廠長秘書雷雨通知李愛華，到廠長辦公室填一個表格。
李愛華過去之後，雷雨在秘書處接待他，她拿出一張表格遞給他。他一看，是關於廠級後備幹部的登記表。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有提拔他的意思，也不是先填表，而是應該組織處先談話，或者是楊廠長直接找他談話才對呀？
猜不透的事情就不猜，李愛華安心填表。
不過，在主要社會關系一欄，全部空著。
雷雨把表格送給楊廠長過目，楊廠長一看，除了家庭成員欄，是他們一家五口之外，其他的社會關系欄裡全部空白！
他皺皺眉頭，讓雷雨把李愛華叫到他的辦公室來。
李愛華過來之後，楊廠長微笑著問：“愛華，我回到廠裡一晃也是半年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在養豬場裡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您說過的話多了，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句話。”李愛華澹澹一笑。
“當時我說，我若能回到廠裡，第一個重用的就是你！”楊廠長說完，就注意觀察李愛華的表情。
“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您給了我機會！”李愛華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現在想給你更大的平臺，挑更重的擔子！”楊廠長揚了揚手中的表格，“所以，你要對組織誠實。”
“您是指？”
“社會關系一欄！”
李愛華心中一驚，楊廠長知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