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能耐，厲害。”九車間的主任，當著一幹工人的面，朝著秦淮茹豎起了他的大拇指，言之鑿鑿的譏諷道：“一聲不吭，跑到李廠長面前，讓李廠長幫你轉工作，你臉大，你臉真大。自己是個什麼水平，還找李廠長，李廠長同意給你調動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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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著的大拇指。
變成了平展的手掌。
指著九車間的門口。
化身成了咆孝帝。
“你想走，你現在就走，想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待在我九車間，我九車間廟小，容不下你秦淮茹這尊大佛。”
秦淮茹倒是想走。
關鍵沒有要她的車間。
兩隻腳猶如生根的老樹，牢牢的扎在了地上。
“秦淮茹，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你找要你的車間，這一個月的工資，一分不少的給你，一個月之後，別在我九車間待著。”
九車間的其他工友。
都附和起來。
“主任說的對，你秦淮茹禍害了我們三年，能不能換個別的車間去禍害，能不能給我們一條生路？”
“秦淮茹，你走吧，我們也得養家湖口，就因為有你，鬧的我三年沒拿上排名獎勵，我媳婦對我都有了怨言。”
“咱能不能有點志氣呀，秦淮茹，換成我，寧願去清潔科搞衛生，也不留在這裡被工友們嫌棄。”
看著那些站在制高點指責自己的眾人。
秦淮茹心裡冷哼了一聲。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離開九車間。
去清潔科。
合著不是你們去掏廁所。
她打定了主意，賴也得賴在九車間。
心中也有了一點後悔的情緒，後悔自己這三年盡渾水摸魚了，早知道易中海會死，當初為什麼不提升一下技術水平。
一技在手。
不相信這些人會給自己難堪。
昔日因。
今日果。
自己釀造的苦酒，硬著頭皮也得將其喝下。
秦淮茹默默走到自己的工位跟前，擺弄起了機器。
車間裡面的那些人，也不想因為他們的嘴碎，在車間內鬧出人命，便也識相的閉上了各自的嘴巴。
一下午。
基本上都是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度過的。
傍晚時分。
秦淮茹再一次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賈家，腦海中想著車間主任下班前跟她撂下的威脅之語。
從今天開始，秦淮茹還能在九車間待一個月，三十天後，即便秦淮茹想繼續賴在九車間，卻也不能了。
車間主任會在三十天後，搞一個車間技能職工大賽，排名最後的那位，將會被整個車間聯名驅趕。
不出意外。
技術一直掉在車尾的秦淮茹，會被強硬性的趕出九車間。
除非秦淮茹能夠在這一個月內，把自己的技術提升上來，只要不拖九車間眾人的後腿，九車間的那些人想必也不會在為難秦淮茹。
一個月內把自己的水平提升到一級工，甚至超越一級工。
可能嗎？
秦淮茹自己都沒有信心。
得另想他法。
也不是不能去食堂，去食堂的話，秦淮茹一個月只有十九塊八的工資，差著七八塊錢的差距。
這賬。
傻子都會算。
嘴裡嘆息了一聲，無力的癱坐在了凳子上，她又熬過了一天。
賈張氏把窩窩頭和高粱米粥端了上來，還切了一小盤鹹菜。
招呼秦淮茹吃飯的同時，還詢問秦淮茹工作累不累。
只要眼睛不瞎。
都能看出秦淮茹生無可戀的臉。
四合院內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職工，賈張氏從這些人的嘴巴裡面，聽了一些秦淮茹被刁難的事實，知道秦淮茹這幾天過的那叫一個難。
把快子擺放在秦淮茹面前。
用手一拍自己的額頭，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
“瞧我這個腦子，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淮茹，我中午幫你洗了衣服，你也是，換衣服的時候，髒衣服裡面的東西還忘拿了，中午吃不上飯，餓著肚子可不行，身體一定要好。”
飯票和錢放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秦淮茹瞅了瞅。
一張沒少。
她突然發現賈張氏這幾天不對勁，要不是一個屋內生活了這麼多年，都以為賈張氏被掉了包。
伸手將飯票和錢裝在了口袋裡面。
用快子夾了一點鹹菜在稀粥碗內，攪拌攪拌，一口氣喝了一個精光。
“淮茹，你慢點吃，別噎著，媽再給你舀點粥，不是媽說你，飯票和錢忘帶了，你也得吃飯呀。”
賈張氏以為秦淮茹中午沒吃飯。
心裡想著是不是省了一頓。
“中午不吃飯，下午更沒法弄，我找了傻柱。”
“都是一個院的街坊，傻柱當了食堂主任，不找他找誰？”發了幾句牢騷的賈張氏，瞬間原形畢露，給秦淮茹出起了主意，“傻柱今天能幫你買飯，明天也可以幫你付錢，明天你再尋個理由，說自己沒錢吃飯了，讓他幫你。”
“傻柱派人跟財務科招呼了一句，飯錢從工資裡面扣除。”
賈張氏愣在了當地。
好你個傻柱，真他M一點不當人，居然想了一個扣工資的辦法出來。
“他傻柱不仁，咱就可以不義，從今往後，記著帶錢和飯票，咱花自己的錢，吃自己的飯。”
聽賈張氏說錢。
秦淮茹突然想起槐花一千五百塊撫養費的事情了。
這錢在賈張氏手中。
得想辦法把錢從賈張氏手中要過來。
回來的路上。
秦淮茹一邊想著車間主任朝她撂下的狠話，一邊想著解決的辦法。
易中海跟秦淮茹說過這麼一句話。
求人辦事可不能空手。
得送禮。
今天中午求李副廠長調動工作，李副廠長之所以沒有同意，還想把秦淮茹降工資調往食堂，真正的原因是她沒給李副廠長送禮。
倘若帶著禮物去，李副廠長是不是就改變了態度？
秦淮茹腦洞大開的想要透過送禮這種事情，把李副廠長變成自己的靠山。
九車間裡面的那些人處處刁難秦淮茹，根結是秦淮茹的靠山易中海倒了，真要是有李副廠長肯為她秦淮茹背書，九車間的那些人，會上趕著巴結秦淮茹。
禮物的重要性一下子彰顯了出來。
買禮物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