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家庭地位是和權力成正比的。
許大茂自從榮升副主任後,在家庭裡地位直線上升。他說一,秦京茹不敢說二。他打狗,秦京茹不敢攆雞。
怕許大茂拋棄她,秦京茹對許大茂言聽計從。所以此時聽到許大茂這麼說,秦京茹趕忙往後院跑去。
很快,秦京茹就消失在眼前。
於海棠看著秦京茹落荒而逃的樣子,心中得意極了,但表面上還是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是你媳婦吧?”於海棠問道。
許大茂擺擺手,“什麼媳婦啊,說出去簡直笑死人,我們就是搭夥過日子的而已,指不定哪天就離了呢。”
一邊說,一邊觀察於海棠的神色。
這話,於海棠當然不信,但許大茂釋放的資訊她完全接收到了。
於海棠道:“以許主任如今的權力和威望來看,娶一個鄉野村姑確實是太委屈了些。”
許大茂心想,我可從沒說過秦京茹是鄉下來的,原來,你個小浪蹄子暗中調查過我啊。
聞言,許大茂內心大定,“這倒也不是鄉野村姑的問題,主要是性格問題。”
“哦?許主任和嫂子性格合不來?”
“豈止合不來啊,我們......”
......
許大茂和於海棠這一聊,就聊了接近兩個小時。要不是最後於莉喊於海棠回家吃飯,這一聊可能直接聊到晚上。
許大茂心中大定。
從聊天中,他看出於海棠對自己也有意思。他知道,只要再聊個兩三遭,就能把事情攤開了講了。
許大茂決定到時候和於海棠攤牌,說著一些諸如,“如果你肯嫁給我,我就去和秦京茹離婚。”
如果於海棠不同意,許大茂打算繼續和秦京茹勉強過日子。如果同意,他就果斷把秦京茹休了。
好賴都不虧。
至於把秦京茹休掉的愧疚感......不好意思,沒有。在許大茂眼中,可沒“愧疚感”這三個字。
許大茂一邊美滋滋地想著,一邊往後院方向走去。
他的心情十分愉悅,可等踏進家門,看到秦京茹那張臉的時候,許大茂一顆心瞬間冷了下來。
儘管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儘管旁邊還放著洗腳水。
“大茂,你來了?”秦京茹明顯哭過,可此時還是跟沒事人似的,上去幫許大茂接東西,整理衣服,然後引導許大茂過來飯桌旁吃飯,洗腳。
許大茂一邊有一快沒一快地夾著飯菜,一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秦京茹的洗腳服務。
秦京茹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許大茂,偶爾詢問一些諸如“水溫可以不?”,“這力道行嗎?”之類的話語。
許大茂從頭到尾都沒給好臉色,只是偶爾會大發慈悲地點點頭。
即將洗完腳的時候,忽然秦京茹問道:“大茂你剛才和那個女的聊了什麼啊?怎麼聊這麼久?”
“啪”一下,許大茂一把把快子拍在桌上,“現在輪到你來管我的事了嗎?”
“沒有沒有。”秦京茹其實只是恩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這才多嘴問了一句,她沒想到許大茂反應這麼大。
“能處就處,不能處就離。一天天的問這問那的,煩不煩啊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個鄉野村姑,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的?當初要不是秦淮茹那事,我會娶你?......少在我面前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老子早煩透你了......”
許大茂藉機發作,話語是有多難聽就說得多難聽。他想趁機把秦京茹趕走,這樣自己就能去娶於海棠。
只不過許大茂低估了秦京茹對他的依賴程度,無論他把話說得多難聽,秦京茹都抱著床腳不肯走。不僅如此,嘴邊還一直說著“對不起”。到最後,許大茂甚至都抄起了拳頭來打秦京茹,可秦京茹還是不肯走。
最後,許大茂自己都打累了,可秦京茹還是不肯鬆口。無奈,只好作罷。
許大茂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雖然秦京茹打不跑罵不跑,但他也沒有放棄。
許大茂打算過兩天,等和於海棠那邊攤牌後,自己再找秦京茹攤牌。他唯一擔心的點,就是秦京茹把自己無法生育的事情說出去。如果真這樣,於海棠那邊可能會和自己吹了。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許大茂暗自琢磨,打算收買秦京茹。
秦京茹一直想要當工人,想自立門戶,想獨立出去。那許大茂就給她秦京茹這個機會,反正就兩條路。
要麼離婚,安安分分地當你的工人。
要麼繼續互相糾纏,我許大茂每天閒著沒事就打你秦京茹。
誒,就是玩兒。
想通了這一點,許大茂心情舒暢。
......
另一邊。
於海棠低聲埋怨著於莉,“表姐你幹嘛呢你?為什麼不讓我和許大茂多聊一會。”他們剛吃過飯,所謂的喊於海棠回家吃飯,完全就是個藉口。
於莉翻了個白眼,“你們都聊了兩個多小時了,還聊啊?要懂得矜持,知道不?我看許大茂對你挺有好感的,這時候你就不能上趕著到許大茂身邊去,不要讓他許大茂覺得你是個隨便可以追到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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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棠沉默一下,然後默默點一下頭。
她不得不承認,表姐於莉說的是對的。其實這些道理於莉自己也懂,只不過剛才可能戀愛腦,這才啥都想不起來。
於海棠道:“表姐你說的有道理,這樣,等明天開始,我要不間隔地疏遠一下許大茂。我要讓他許大茂知道,我於海棠不是他許大茂想追就能追到手的女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於莉繼續道:“我看這許大茂未來幾天,八成是要跟秦京茹離婚了。”
說著,用手碰了碰於海棠,“你啊,就快當主任夫人了。”
於海棠秒懂,“姐,你放心。咱們什麼關係啊,你放心,如果我真當了主任夫人,到時候我一定吹許大茂的枕邊風,讓他也把你弄到軋鋼廠裡去。到時候,我當廣播組的組長,你呢也老廣播組,我們廣播組事少福利好,很適合你的。”
“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
“說這作甚。”
......
姐妹倆擁抱在一起,暢想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