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哭窮賣慘，想著稍稍少給點錢。可無論怎麼說，袁飛都不同意。
不二價。
最終，劉光齊只得無奈屈服。他沒有隨身帶那麼多錢，於是承諾過兩天把錢送過來。
此時的劉光齊腸子都悔青了。
本想著上門送點酒和雪花膏，示個好，讓袁飛別針對自己。不曾想，最後卻是把自己坑進去了。要早知道最後得賠這麼多錢，他肯定不會來。
袁飛也沒在意，這種上趕著給自己送錢的事，傻子才不要。
半個小時後，許大茂過來喊袁飛和婁曉娥一起去吃飯。
婁曉娥要帶孩子，隨便找了個藉口拒絕了。
袁飛則欣然前往。
一進門，袁飛就看到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五道菜。
酥炸小黃花魚，蘿卜絲鯽魚湯，幹拌牛肉，剁椒白菜，紅燒獅子頭。
袁飛聞了聞，然後笑道：“喲，今晚這頓還可以啊。”
秦京茹不在，這些菜就他們兩個人吃。別說兩個人，七八個人一起吃都綽綽有餘。
“也就看著還可以，秦京茹的手藝比起袁哥你還是差了一大截的。袁哥你要不是客人，我還真就請你過來做飯了。”許大茂笑著恭維一句，然後開啟一瓶西鳳，給袁飛倒上。
“來。”
“喝。”
......
半小時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袁飛才說起了正事，“許大茂，你應該很想當官吧？”
許大茂內心咯噔跳一下，忙不迭地點頭，“想，我當然想了。就是，沒錢沒路子啊。”
袁飛也不廢話，直接從儲物空間裡拿出兩根大黃魚，“這錢借你，剩下的事你應該自己會辦了吧？”
許大茂看見大黃魚，眼睛瞬間就挪不開了，他忙不迭地點頭，“我曉得，我曉得。”
只是此時他心中也有一個疑惑。
這事其實只需要找副主任馬生，讓馬生出面說一句就行了，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
袁飛看出許大茂心中疑惑，解釋道：“我是我，馬生是馬生，我們不是連體嬰，自然不能混為一談。幫忙多了，容易幫出事情的。我們間再好的關係，也經不住這麼一次次的幫忙。所以最近發生的幾次事情，我都儘量不去找馬生，你這次當官也一樣。”
許大茂點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袁飛想了想，又道：“劉海中這個人沒啥大毛病，就是喜歡當官擺架子。而且他一當官就膨脹，這也管那也管的，讓人看著煩。”
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後，袁飛就起身，“行了，我吃飽回去了，剩下的酒你自己喝吧，我就不喝了。孩子聞不得酒味，我要喝太多回去得捱罵。”
許大茂親自把袁飛送出門，回來抱起兩根大黃魚就啃。
“真的，這下我有救了。”
他抱著大黃魚在椅子上思索了一陣，然後轉身就往外跑去。給人送禮，升官發財的事情當然要趁早。
至於袁飛剛那句話，許大茂也清楚得很。
如果可以，最好把劉海中的位置給頂了，免得他一天到晚的作妖。
......
許大茂騎著二八大槓來到廠宿舍樓，把車停好後，就蹬蹬瞪地上樓。這裡住著的都是廠領導，怕被認出來，他一直低著頭。
許大茂事先打聽過，也踩過點，知道李懷德住的是哪一個房間。很快，他敲響李懷德的房間大門。
可能要睡了，這會的李懷德只穿著一件睡衣。他看見是許大茂，一點要把人請進來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冷冷地問道：“大茂啊，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確實是有個緊急情況要跟你彙報。”許大茂笑著指了指屋裡，想讓李懷德放自己進去說。
“明天吧，明天到我辦公室說。”李懷德說完，就想把門關上。然後，被許大茂阻止了。
李懷德一下不樂意了。
“誒，我說許大茂，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啊。我說了，即便是再有天大的事情，也等明天到我辦公室談。這裡人來人往的，要被人看到了，影響多不好啊。”
許大茂沒有反駁，他環顧一圈，眼見沒人後，忽然從兜裡掏出一根大黃魚，然後塞到李懷德兜裡。
“誒，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成何體統......”李懷德嘴上不樂意，但卻沒有絲毫阻止的動作。
許大茂把東西塞到李懷德兜裡後，又道：“主任，我想跟你說的事情，就是和另一根這黃色東西有關。”
一聽到還有一根大黃魚，李懷德臉上表情一下就變了，“事情這麼嚴重啊，來來來進來，我們進來裡邊說......”
自此，許大茂內心大定。
他知道能被李懷德請進屋子，就代表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
......
次日。
聽到敲門聲後，李懷德澹澹道：“請進。”
很快，門“吱呀”一聲開了，劉海中走了進來，他對著李懷德點頭哈腰道：“主任，聽說你找我。”
李懷德澹澹點了一下頭，然後遞過去一份檔案，“你今天把這份檔案好好整理一下。”
劉海中沒有伸手接檔案，而且一下露出為難的表情，“李主任，這整理材料也不是我的專長啊。您看要不......”
李懷德不滿地呵斥道：“你連整理檔案都不會，你還想不想進步了？你連整理檔案都不會，你怎麼當這個組長？”
“是是是。”一聽這和自己的烏紗帽有關，劉海中趕忙上前接過檔案。此時，他心中想的是出去後另外找人幫忙整理。這麼一大摞材料，要整理好，還真為難他這個只上過高小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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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懷德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我這份檔案很重要，很隱秘。我是信得過你，才讓你幫忙整理的。你不準給別人看，更不準讓別人幫忙整理。不然，我摘了你這組長的身份，懂嗎？”
“懂，懂，懂！”劉海中聞言，一下歇了菜，但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上。
李懷德又叮囑了幾句，“你今天的所有任務就是把這份材料整理了，其餘事情不用你管......沒整理完，不準下班.......”
劉海中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好了，你下去吧。”李懷德擺擺手。
劉海中剛回頭。忽然身後又傳來劉海中的聲音，“對了，你讓秦淮茹來我這兒一趟，我有個小會要和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