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閻解放一臉傻笑的從屋裡揣著兩塊錢出來了。
剛要往供銷社走去，但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兩塊錢，是不是有點多了？
秦淮茹只是秦京茹的堂姐，又不是親孃，可不值他們花那麼多錢收買。
還是省點吧，等會買只蘋果就好。
至於多出來的錢，自然是去拯救失足婦女翠花了！
閻解放摸了摸兜裡的兩口錢，鬼頭鬼腦的朝棉紡廠的方向奔去。
******
傍晚。
秦淮茹一臉懵逼的，看著閻解放遞過來的那一隻蘋果。
蘋果怎麼還有塊腐爛的地方？
這玩意該不會是從哪個垃圾桶撿來的吧？
拿個爛蘋果來看望病人，閻埠貴還真夠行的。
被秦淮茹這麼直愣愣的盯著，閻解放不由有些心虛。
他怎麼也沒想到，翠花竟然漲價了。
把兩塊錢全奪走了。
最後沒辦法，只能從翠花那順了個她不吃的蘋果。
“秦姐，這蘋果你還要不？不要的話，我就拿回去了！”
這下，秦淮茹是真的氣笑了。
拿個爛蘋果過來，還想著收回去？
腦子怎麼長的？
就這還想娶媳婦？
要不是得了李衛東的吩咐，秦淮茹現在都開始攆人了。
不帶這麼噁心人的。
為了李衛東謀劃，她只能強行按下心中的怒氣，勉強笑道：“解放啊，這蘋果姐就不要了，你還是拿回去給你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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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閻解放真把爛蘋果揣回了兜裡。
秦淮茹見此翻了翻眼，懶得再說。
轉而跟閻解放說道：“解放，你既然都過來了，不準備去看看許大茂嗎？他也在這個醫院。”
閻解放滴咕道：“我去看他幹嘛，我跟他又不熟！”
“話是這麼說，好歹也是鄰居啊，雖然許大茂今天約了我堂妹出去吃飯，但這不已經被何雨柱教訓了嗎？而且他本人又沒有生育能力，根本威脅不到你。”
閻解放聽到這，頓時張大了耳朵道：“你說啥？許大茂不行？”
“噓！小聲點，這事你別張揚出去，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
說到這，秦淮茹停頓了一下，伸手點了點閻解放的眉心，道：“你要是敢跟人說，是我說的，就別想惦記京茹了。”
閻解放連連點頭。
雖然心裡還掂掛著翠花，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娶秦京茹。
閻埠貴這輩子是不可能接受翠花的，他還得娶一個媳婦。
...
然而，閻解放把秘密憋在心裡不說，實在是有些難為他。
當快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閻解放難得的機靈了一次。
他只是答應秦淮茹不把這事是她說的給說出去。
但並沒有答應不把許大茂不孕不育的訊息告訴別人啊！
再說了，秦京茹並不知道許大茂不孕不育，萬一上了許大茂的當，那豈不是糟糕了？
畢竟許家的錢，可比閻家要多。
想到這，閻解放整個人都清醒了。
等回到家裡後，他立馬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閻埠貴和三大媽。
兩人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三大媽更是驚呼出聲：“啥？許大茂不能生養？”
閻埠貴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是我無意中聽醫院的人說的。”
閻埠貴嘖嘖有聲道：“難怪婁曉娥都進門好些年了，肚子還沒有動靜，嘖嘖，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老許怕是沒臉再見人了。”
閻埠貴嘴裡說的老許並不是指許大茂，而是指他爹。
許大茂現在雖然是跟婁曉娥兩人住在四合院裡，但並不是說他的父母已經不在。
老許夫婦將崗位讓許大茂頂替後，就搬回了鄉下，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過來一下。
每次過來都不免要在老鄰居面前吹噓一番。
什麼我家兒子多優秀，我家兒媳婦多孝順之類的。
讓院裡的人聽著很是不爽。
但又拿他沒辦法，畢竟婁曉娥既孝順又能幹。
但現在嘛，說得再好，不也是個絕戶！
而且別人家絕戶是因為娶不到媳婦。
你老許家嘛，純粹是自己做的，報應啊，報應！
想到以往許大茂在自己面前總是人五人六的，等這事傳出去，看他還怎麼擺譜！
閻埠貴現在心裡很是舒爽，他並沒有要給許大茂保密的想法。
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得讓人婁曉娥知道呀。
平時別人在背後唸叨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哪想到是公雞的問題。
這麼嚴重的罪名，閻埠貴覺得不能讓婁曉娥這麼個好姑娘背上。
而且他心裡還有點別的想法。
要是秦京茹真不願意嫁給閻解放，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婁曉娥？
雖說嫁過人，但婁曉娥不管是相貌身材都不差，配閻解成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婁曉娥的父母都是有能耐的。
靠上這麼個親家，以後的日子也更有盼頭。
這點想法閻埠貴並沒有跟閻解成說，免得這小子沉不住氣，給揚了出去，那他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等閻解放進裡屋後，閻埠貴立馬跟三大媽滴滴咕咕起來。
商量的自然是怎麼把許大茂這事給揚出去。
閻埠貴不好直接跟人說，但三大媽卻沒這個問題。
院裡的家庭婦女們，沒事就會湊在一起說八卦，關於誰家那誰找了個物件，那誰好像跟誰有一腿。
三大媽甚至都不用明說，只要稍微透露些風向，那些婦女就會自動腦補。
要不了多久，許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院子。
婁曉娥聽說後，會不去查？
這一查可不就會查出問題嘛！
*****
第二天早上，四合院裡的婦女們聚在一起打水洗衣服。
不圖別的，就圖幹活的時候能有個說話的。
三大媽和二大媽，以及一大媽都在其中。
還有另外一些家庭婦女，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說的都是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事情。
三大媽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有意無意的說道：“哎，你們聽說了沒，許大茂好像進醫院了！”
“早聽說了，昨天他把人秦淮茹的堂妹給騙出去下館子，被傻柱發現後暴打了一頓，你說這許大茂也是，都已經結婚的人了，怎麼還是一點沒改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三大媽聽了後，臉上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是這樣嗎？怎麼跟我聽得不大一樣？”
這話頓時引來了大夥的好奇心。
二大媽眼巴巴的看著三大媽問道：“你聽說了什麼？”
三大媽張望了一下四周，一臉神秘的說道：“我聽說啊，那許大茂是因為那方面出了問題，才跑去醫院做手術呢！”
“哪方面啊？”一大媽一臉懵懂的問道。
三大媽挑了挑眉道：“還能哪方面？懂得，懂得！”
大媽們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都是過來人了，那點事情誰不知道啊。
甚至平時更大尺度的也不是沒有討論過。
二大媽砸吧了幾下嘴，道：“看不出啊，許大茂長得牛高馬大的，竟然……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說話間，一個穿著藍色花布棉襖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見大媽們聊得興起，不由有些好奇。
“一大媽，你們在聊什麼啊？”
“哎，蛾子來了？”
二大媽是個藏不住事的，見婁曉娥過來了，便一把將她扯到身前，問道：“蛾子，你怎麼還在著啊？你家大茂都在醫院做手術了，你還不去陪著？”
婁曉娥一臉的迷湖，問道：“做手術？做什麼手術啊？我家大茂不還好好的嗎？”
雖說昨天許大茂約秦京茹出去下館子的事情，已經傳到婁曉娥耳裡，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得維護許大茂的臉面。
“害，你還在這瞞著，我們大家都知道了！”說到這裡，二大媽可以降低了聲線，道：“大茂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嗎？我們大家都知道了！”
婁曉娥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是怎麼知……”
話還沒說完，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卻更加坐實了許大茂的的確確是那方面有問題。
婁曉娥有些苦惱，自己還是被套了話，不過比起這個，她更在意剛才二大媽說的事。
“二大媽，你剛才說大茂在醫院做手術是怎麼回事？你聽誰說的？”
二大媽聞言立馬看向三大媽，三大媽嚇了一跳，慌忙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我瞎編的，外面都在這麼說呢！”
婁曉娥聽到這話，心中一片慌亂。
她多少知道許大茂是怎樣的人，畢竟都結婚那麼久了，能不清楚他的個性嗎？
婁曉娥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因為一點傳聞就跟許大茂離婚吧？
她現在也顧不得洗衣服了，將盆子一放，就匆匆的朝外跑去。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先去了一趟婁家，她怕自己會因為慌亂而耽誤事，自然得叫些人陪著。
許大茂他父母又在鄉下，這個時候自然得找婁父婁母。
等到婁家一家三口趕到醫院的時候，在手術室門口問了半天，都沒問到許大茂的情況。
沒辦法，只能重新跑回護士站諮詢。
護士查閱了一下入住記錄後，總算找到了許大茂的資料。
“他在二零三病房呢，人沒什麼事，還在那修養。”
婁曉娥聞言松了口氣，立馬就要過去看他，婁母連忙跟上。
但婁父卻多留了個留了個心眼，並沒有跟婁曉娥他們一起離開，而是留下朝護士問道：“護士，我能不能問下，我女婿的主治醫生是誰啊？”
“哦，是王豪醫生，他的辦公室就在前面左轉，現在應該就在裡邊。”
“好的，謝謝。”
婁父聽完後，就朝著醫生辦公室走了過去。
進去的時候一臉平靜，等出來的時候，卻是臉色一片陰沉。
他一路來到許大茂的病房，也不知道許大茂是怎麼做到的，原本過來的時候，婁曉娥母女還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現在卻被他哄得喜笑顏開。
看著正給許大茂削蘋果的婁曉娥，婁父的臉色更難看了。
“蛾子，別削了，跟我回家去！”
這話一出，不管是婁曉娥還是許大茂，又或者是婁母，都愣住了。
婁曉娥不滿的都了都嘴，道：“爸，你想回你就先回吧，我想在這裡陪陪大茂。”
“陪個屁，這王八羔子有什麼好陪的？”
被岳父指著鼻子罵，許大茂尷尬的同時，心裡又有些憤怒，除了何雨柱外，還沒人這麼罵過他呢。
“爸，有什麼咱坐下好好說，要是我有哪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改就是了。”
看著許大茂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婁父更加的來氣，都這時候了，這小子還在那裝模作樣。
他冷笑一聲道：“你改個屁！今天要不是我去醫生那問了一下，還真不知道你小子患過髒病，怎麼，覺得將我們一家子瞞得死死的，很有成就感吧？”
許大茂心中一驚，但只能強行維持著鎮定說道：“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是因為傻柱那小子把我打傷了，才住院治療的。”
“放你娘的屁！你不孕不育也是他打得不成？”
這話一出，如同一道驚雷在婁曉娥跟婁母腦子裡炸開。
婁曉娥轉過頭一臉震驚的盯著許大茂，顫顫巍巍的問道：“許大茂，我爸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大茂一看這情況，就算不承認也不行了。
婁父都跑過去問醫生了，難道醫生還會故意誣陷他不成？
乾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對沒錯，我就是沒法生養，但蛾子都跟我好幾年了，你們還想讓她改嫁不成。”
婁曉娥噔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突然就蹲下嚎啕大哭起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丈夫沒有生育能力還不至於崩塌。
但長期以來，許大茂一直都說是她的問題，她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現在她在知道，原來許大茂一直都在騙她，這是婁曉娥所無法接受的。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許大茂竟然還跑去撩別的女人，把她婁曉娥當成什麼了？
看到女兒悽苦的模樣，婁氏夫婦也心痛無比。
但許大茂有恃無恐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婁家現在情況，還真沒辦法拿許大茂怎樣。
婁父將婁曉娥從地上扯了起來，對著婁母說道：“老太婆，我們走！”
婁母狠狠的瞪了許大茂一眼，就剛才那麼會，她連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看著離開的婁家三父女，許大茂長長的吐了口氣，但心裡卻明白，這事沒完。
同時，他心中恨死何雨柱了。
要不是何雨柱把他打進了醫院，事情至於發展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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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何雨柱一臉打了幾個噴嚏。
一旁的徒弟馬華關懷的問道：“師傅，您沒事吧？”
“沒事，你把這個土豆按照我教的方法燉了，我出去一下。”
“好咧！”
將圍裙從身上摘下後，何雨柱捧著個鋁飯盒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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