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看著手裡的野山參，感覺有點不對勁，忍不住說道：“大哥，這根野山參……”
“嗯？”於胖子斜了許大茂一眼。
於胖子是個吃貨，一臉橫肉似兇刀，只是站在那裡沒說話，便給了許大茂強烈的壓迫感。
他吞嚥口水，立馬腆著個笑臉說道：“真真是極好的！”
“拿了就趕緊滾蛋！以後別讓我在這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是是是！”
許大茂把山參揣進懷裡，一熘煙似的跑了。
就算於胖子不說，以後他見到於胖子也會繞著走。
來玩笑，身揣尖刀的人，豈是好相與的。
只是他渾然不知，在他剛走沒多久，於胖子就跟了上去。
倒爺做了那麼久，跟著一起練攤的不少人都栽了，於胖子到現在都還好好的，靠的三個優點。
謹慎，謹慎，再謹慎！
寧願少賣點貨，也絕不貪圖利益。
剛才這人敢藉機要挾他，於胖子猜測他肯定會有後續。
不跟上去看看的話，怎麼都不放心。
果不其然，那許大茂出了鴿市，七拐八拐之後，竟然直接朝著派出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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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跑得熱了，也許是覺得這裡很安全，許大茂把臉上的圍巾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同志，就在那邊的鴿市，我剛才看到那裡有賣野山參的。”
“野山參？這可是條大魚，等我們抓住了人，核實了情況，肯定給你們廠裡面寫表揚信。”
許大茂喜得合不攏嘴，有了表揚信，他說不定就能進步了在！
許大茂有三個愛好，生兒子，玩女人，黨領導，排名不分先後。
眼見當官有望，許大茂迫不及待的拉著幾位年輕同志，便向鴿市的方向摸去。
於胖子站在外面的大槐樹後，眼睛微微眯起。
他已經記下了許大茂的相貌，等查清了他的底細，肯定會有厚禮奉上。
有仇不報可不是於胖子的性格。
這會有人在旁跟著，於胖子也不好再跟蹤許大茂。
七拐八拐的繞了個圈，又來到了離鴿市不遠的地方，在這默默的守著，等許大茂再次動身。
許大茂這貨還算有點機靈勁，並沒有直接帶著同志進入鴿市，只是在指明位置之後，自己先行開熘了。
離開的時候，他滿臉的得意。
雖然虧了十塊錢，但那個買山參的傻貨，怕也是要倒大黴了。
想到於胖子身上被搜出藏有野山參跟刀子後的慘狀，許大茂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然而當他快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線突然在耳邊響起。
“看來你挺高興的啊！”
許大茂認出這是剛才在鬼市跟他交易的那個聲音，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當他想回過頭時，一把尖刀頂在了他的腰部。
“別亂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身上會不會多幾個窟窿。”於胖子威脅道。
許大茂差點哭出聲，顫抖著說道：“大哥，大爺，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個掙錢，您可千萬得注意點！”
“呵，現在知道怕了？剛去去舉報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少特麼給我廢話，把你的家庭住址，還有工作情況都告訴我，以後要是爺出事了，自然有我兄弟找你算賬！”
許大茂被這麼一說，差點就嚇得尿褲子了。
他現在心裡滿是悔意，早知道就不去派出所了。
這下好了，仇沒報，還被人給找上家門了。
不過，許大茂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忠倒人，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讓他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大哥，我叫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廚子，就住在軋鋼廠大院裡頭。”
於胖子聽了後，多少有些發愣。
要不是他前一晚還跟何雨柱一起喝酒吃飯，差點就信了。
瑪德，這貨死到臨頭了，還能想到冒充別人，也沒誰了。
不過於胖子也沒有拆穿許大茂。
這要直接戳穿他，不等於告訴他，自己認識何雨柱嘛。
除非是抱著直接幹掉許大茂的決心，不然的話，很容易被許大茂藉機摸出自己的身份。
不到非不得已的時候，於胖子還是不想鬧出人命的。
更何況現在是他拿捏著許大茂，而不是許大茂拿捏他。
“記住了，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情況，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有你好看的。”
“大哥，我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起歪心思了。”許大茂討饒道。
心裡卻發了狠，要是讓他知道於胖子的身份，一準給他捅上去。
事後就算有人過來報復，找的也是何雨柱，跟他許大茂有什麼關係？
說完這話後，許大茂等了好一會，卻沒等來任何的回應，等回過頭才發現，那個賣野山參的早已不見了人影。
許大茂長長的吐了口氣，心裡多少有些悔意。
他後悔的不是報公安，而是報公安前沒想到要先穩住於胖子，才讓他逃出生天。
現在許大茂只能祈禱著於胖子別找上門。
不然他要暴露了真實身份，肯定又有得受。
垂頭嘆氣的回到四合院裡邊，許大茂往炕上一趟，滿腦子都想著該怎麼查於胖子的身份。
一整個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
*******
第二天一早。
於胖子攏著雙手，來到了軋鋼廠門外，不時哆嗦著撥出一口白煙。
待看到李衛東騎著腳踏車過來，立馬就迎了上去。
“妹夫，妹夫！”
李衛東滿臉的紅光，昨晚於莉又好好的獎勵了他一回，別提有多帶勁了。
看到於胖子在廠門口等他，李衛東多少有些意外，這麼快就把貨賣完了？
在於胖子身前停下車子後，李衛東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於胖子湊到李衛東耳邊低聲說道：“妹夫，昨晚出了點狀況。”
李衛東聞言皺了皺眉，道：“走，跟我進裡邊再說！”
兩人直接來到了停車場，現在時間還早，車隊的人都沒到，也不用擔心被人聽到。
“怎麼回事？”
於胖子當即一股腦的把昨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李衛東聞言稍稍松了口氣，這種事在鴿市隔三差五都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只要於胖子沒有暴露身份，問題就不大。
“你給我形容一下那人的長相。”
“人長得挺高的，但有點駝背，而且臉有點長。”
聽到這形容，李衛東頓時想到了某人。
這特徵，除了許大茂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而且這種事情也的確是許大茂能幹出來的。
在原著中，許大茂可是為了當官，把媳婦一家都賣了。
不過，這傢伙買野山生幹嘛？
李衛東可是知道他工資的，雖說油水豐厚，但要買野山參的話，還是得真金白銀掏出來。
許大茂可不像是那麼奢侈的人，這裡邊多半有情況。
“你說的這人，多半就是我們廠的放映員許大茂。”
“這孫子還跟我說他是何雨柱呢，要不是我湊巧去您那跟何雨柱碰了幾杯，差點就被他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