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八月,隨著報紙上刊登出來的新聞,周平安心裡的另一只靴子也隨之落地了。
暗暗嘆了了一口氣,看著不分男女,不分職業的群眾全身洋溢著積極向上的熱情,你追我趕,幹的熱火朝天,周平安只能默默的將自己先前偷偷挖出的地窖裡面堆滿了曬乾的紅薯幹,這是給院子裡的鄰居們準備的。
即便是對他們再看不上眼,但在事關性命面前,周平安依然打算等待時機,出手幫助一下。更何況,禽獸的也就是那幾個人而已。
至於,周父、周母和順利,周平安打算讓他們以後跟著他在大院那邊吃飯,當然,如果他們願意搬過去的話,那就更好了。
龜縮起來的周平安,開始了規規矩矩的上班。
上課?額,暫時被叫停了,因為現在一切都在為“DLGT”運動讓路。
至於什麼時候復課,這不太好說。
深夜出去“撿破爛”日常也停掉了。
一是因為,現在四九城的衚衕裡,晚上到處是冒著火光的爐子,處處都有人看守。
二是因為,有人搶行,那些以往被人忽略的廢棄院落,現在都成了搶手貨了,矗立在各個街口的爐子,就是用它們的磚石壘砌的。
所以,周平安現在晚上基本上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院裡。
不過,偶爾也會到周圍的山林裡,或者周圍的河裡,水庫當中,給空間世界補充一下物資。
隨著各種動植物的加入,慢慢變大的空間,也越發顯得生機盎然。
8月底,李副主任辦公室。
“平安,我這裡有個艱鉅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李副主任說道,臉上雖然雲澹風輕,但,內心卻暗暗的在‘麻麥皮’的。
原因嘛,很簡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有風聲說,李副主任的靠山要進步,但顯然這觸及了別人的蛋糕,一番研究之後,最近利用周平安給軋鋼廠搞來的野豬,兔子,魚,驢,牛,羊等計劃外物資,到處拉關系,跑人脈,做事高調的李副主任自然被盯上了,一些人想從他這裡開啟一個缺口。
但,李副主任也不是白混的啊,訊息自然靈通的很,發覺不妥之後,立馬彙報靠山,經過一番討論之後,覺得事情不大,畢竟這都是在規則之內辦事兒。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商量,讓唯一知道物資詳情的周平安,最好暫時去別的地方避避風頭,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回來。
於是,才出現了李主任將周平安叫到辦公室,親自給他交代任務的情況。
“李叔,有事您說話。”周平安答應的很痛快,心裡卻暗暗咋舌,“艱鉅”這是又缺肉啦?100只牛羊這麼快就消耗掉了?自己是不是把空間裡要氾濫的兔子藉機處理了啊?
此時,心裡開始劃拉小算盤的周平安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此已經轉折。
“我打算派你去趟HLJ”李副主任笑眯眯的說道。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東北那邊,算的上是對方勢力薄弱的地方了。咳,委屈平安同志了。
“那麼遠?”周平安驚呼。HLJ啊,這年頭可沒高鐵直達。
飛機他不夠資格坐,只能做火車,還是綠皮的那種,賊慢不說,還髒。
“嗯,是有點遠,不過啊,這事兒,非你不可啊”李副主任開始忽悠了。
反正他是領導,理由隨便說,等周平安到了那裡,再說其他的,或者讓他在那邊旅旅遊???
“李叔,您可別給我戴高帽啊,我就一小小採購員,沒您說的這麼重要。”周平安開始警惕裡,這老狐狸明顯要忽悠人。
“咱廠在那邊設的辦事處賬目總感覺有貓膩,派人過去查,也沒查出毛病來。這不,廠裡打算派個有能力的生面孔過去來個暗訪。”李副主任笑盈盈的看著周平安,那意思,有能力,又是生面孔的非你莫屬。
“不是,李叔,咱廠裡比我有能力的多的是了,您怎麼就看中我了呢?”周平安急了,MD都搞出暗訪來了,這要是不小心栽了,都沒人知道!妥妥的失蹤人口!太危險,不去。
“別人我信不過啊,平安。”李副主任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事兒,如果查不明白,你李叔我是要吃掛落的啊。你說你忍心嘛?”
“那就想辦法先把辦事處裡的人都調回來唄,回來之後,就直接拿下。我就不信保衛科的李科長撬不開他們的嘴。”周平安建議道。
保衛科的李科長,那可是經歷過幾次大戰爭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原因和文化程度不高,怎麼也不會被分配到這小小軋鋼廠啊。
每次周平安看到李科長那雙麻木毫無波瀾的眼珠子,都心有餘季。嗯,心裡有鬼的人都這樣。
“你又沒查出人家錯誤,保衛科憑什麼抓人家,審人家,人家還不是罪犯!”李副主任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去查,查出來才能抓!”
“必須得我去?”周平安還想掙扎一下
“必須你去!”這個任務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你不去能行嗎?李副主任暗想。
“不去不行?”周平安垂死掙扎,一幅都要哭了的表情。
“非去不可!”李副主任臉拉達著,不為所動,冷聲道
“去多久?”周平安弱弱的問道,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
“兩個月!”李副主任覺得,2個月,自己靠山上位的事兒怎麼也該分出勝負來了,到時再把周平安叫回來,畢竟現在額外物資這塊兒已經離不開周平安了。
“給我配把槍,行麼。”周平安妥協了,兩個月而已,就當是去散心了。正好給自己整把小‘biubiu’玩耍。
天天看著四九城裡已經魔怔了人們,周平安擔心自己哪天也魔怔了。
“好,我給你批條子,差旅費也提前發給你。”李副主任答應的非常痛快,只要你能出去避避風,別說小‘biubiu’了,就是大“duangduang”都能給你配上!
說完,轉身回到辦公桌後,就開始給周平安開條子,些證明。
草率了,應該多要點兒東西的,周平安看到李副主任的這副做派,心中想到。但此時再想加碼,已經為時已晚。
“我啥時候走?”周平安問道。
“越快越好,我讓人給你定明天的車票。”李副主任手中筆正龍飛鳳舞,頭也不抬的說道,
“不是吧,李叔,你這也太突然了吧。我這邊好多事兒還沒交代呢?給我三天準備時間。”周平安一聽都懵了,兩月啊,這不得和同事,同學們同個氣啊,自己剛剛組織好的調劑網路還沒執行幾天呢。
“加今天,兩天!”李副主任擔心夜長夢多啊。
“三天,加今天”周平安斬釘截鐵,心想,大不了老子來個‘病休’,看你怎麼辦?
“行吧,就三天,加今天啊”李副主任看周平安一臉堅決的樣子,也不好太過逼迫。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是知道周平安的脾氣那就是六月的天,說翻臉就翻臉啊。(周平安特意給人留下的印象,這就減少了許多不知所謂的任務和要求)
拿著條子,先去財務將差旅費領了出來,200元錢,票據若干。嗯,李副主任特意交代的。
然後去保衛科的槍房,在保管員的推薦下,(周平安說自己沒接觸過槍支)領了一把柯爾特左輪,子彈若干,和沒來得及貼相片的持槍證一本。
真是個神奇的年代,持槍證這種東西,單位也可以發放?!周平安愕然。
時間緊迫,回到辦公室,和同事們說了下要出差的事情,讓大家把下邊2個月需要調劑的東西整理一下,晚上交給他,然後明天在到他那裡,交錢取貨。
辦公室好交代啊,人都在一起,但是其餘27名同學,那可就麻煩了,周平安頂著大太陽,開始滿四九城的轉悠。
27個人,27個地方,這一通好找啊,直到夜幕降臨,事情才算是交代清楚。
然後約好時間,帶著27張物資名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大院。辦公室裡的物資名單還沒到手呢。
“你可算是回來啦。”大張蹲在周平安大院的門口,聲音疲憊的打了聲招呼,看這樣子是等了很長時間了。
“啊呀,對不住,對不住。張哥讓您久等了。”周平安忙不迭的表達歉意。
“張哥您受累了,晚上,我請您喝點兒?”
打開門,將腳踏車推進院裡,周平安對緊隨其後的大張說道。
“算了吧,家裡還不知道該急成啥樣了呢。給,這是大家需要調劑的東西,這是,錢和票,你點點。”大張,遞過一個大紙袋。
“這有什麼可點的,你們算好帳就行,你先等我一下”
周平安結果紙袋,往胳肢窩一夾,邁步進入東廂房。
藉著房間的掩護,紙袋直接進入空間,裡邊的東西自然被詳細的感知到了。然後從空間倉庫取出2條黑魚,一個西瓜,裝進網兜。
“來,張哥,既然你著急回去,我就不留你了,不過東西你帶上,給家裡人解解饞”。說著遞了過去。
“嘿,西瓜,行,那我就不客了。我代家人謝謝你啊。”
大張也知道周平安門路廣,對這些東西並不看重,而且平日裡大家關係也處的不錯,所以也沒推辭,伸手接了過來,“那我先走了啊,明天見”
送走焦急回家的大張,周平安又騎上腳踏車趕回好幾天都沒回來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門口右側原本有一處廢棄的一進院,現在已經被街道接管了,周圍幾座大院的‘鍊鋼爐’都被集中建造在那裡。
“唉,平安,你回來啦。”許大茂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剛剛拐進胡同口的周平安,主動打了聲招呼。
周平安打眼望去,許大茂,何雨柱、還有幾個年輕人正在那裡看著爐火。天氣本身就熱,有緊鄰燒的通紅的鍊鋼爐,幾個人也不避諱,都直接光著膀子。
“哼”“哼”,閻解成,賈東旭不約而同的瞥了眼周平安,然後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將身子側到另一邊。
周平安也不以為意,這兩隻臭蟲真要把他惹火了,踩死便是。
“茂哥,柱哥,辛苦啊,來,請大夥兒吃個西瓜,”說著,就要伸手從掛在車把上的網兜取下來。
“別別,平安,你太客氣了,我們哪能要你的東西啊,再說,你這是孝敬周叔周嬸兒的吧,給我們不合適”離得近便的許大茂連忙上前阻止。
“就是,平安,這西瓜大貴貴的,你拿回去吧”何雨柱也在一旁推辭
“沒事兒,茂哥,柱子哥,都是鄰居,這大熱天的,看你們守著這大火爐,我這當弟弟心裡也不落忍啊。再說,我這倆呢,給你們一個,來,吃個西瓜,解解暑。”周平安不為所動,將西瓜遞到許大茂手裡。
幾番推辭,見周平安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許大茂和何雨柱這才接受了,把西瓜交到許大茂手裡,周平安推起腳踏車,就要告辭,“您,哥兒幾位,先忙著,我這幾天都沒回來啦,得趕緊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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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謝謝啊”
回到家,周母自然是滿口的埋怨,
大意還是老生常談,什麼你還記得家門啊,什麼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沒媳婦呢,就把你娘我給忘啦,沒良心的小兔崽子等等。
周平安微笑不語,靜靜的看著周母的表演。
而周順利,則早就抱著西瓜鑽進了廚房,去切瓜去了,嗯,順便先嚐嚐鹹澹。而擔心孩子切著手的周父,則跟在周順利的身後也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周父端著切好的西瓜走了出來,周母也把心中積攢的鬱氣發洩完了。
一家四口這才開始圍坐在一起,開始對著西瓜大快朵頤。
正在大家都其樂融融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出意外了。
“周平安,你還知道回來!
!”
“你還是不是這個四合院裡的人了。”
隨著一聲大喝,易中海推門而入,劉海中。閻埠貴緊隨其後。
“為什麼大家都在爭先恐後為XXXXX的時候,你沒有出現!
”
易中海,劉海中看著周平安,怒目圓睜,一臉氣憤。而閻埠貴的眼珠子則緊緊的定在桌上的西瓜上。
“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