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佟佳慕珍忍不住顫抖，閉上眼，有些想哭。
她從小就傾慕的四表哥，她想嫁卻沒嫁成的四表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想要她死？
她現在已經不是佟佳一族的嫡女了，沒了高高在上的身份，沒了疼愛她的阿瑪額娘和哥哥，變成了一個侍妾，卑微到泥土裡。
她只是想借宋氏和李氏的手，毒死她心心念念的四表哥，然後她也會服毒，和他一起死。
雖不是夫妻，不能同穴，可是她可以和他死在同一天，可以再也不用看他對另一個女人好了。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是想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起去死，有什麼錯？
她給宋氏的那包藥，用的是江西紙包裝。
宮中用紙，皆是貢品，江西紙並不在此列。
特意拿了這種紙來陷害她，除了四表哥，又能是誰呢？
為什麼這個男人竟然會反過來置她於死地？
幾年前，她跟著阿瑪在江西任上，親自選了江西土儀送給四表哥，其中就有江西紙。
除了四表哥，還會有誰有這種紙？
佟佳慕珍閉眼，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再睜眼時，看向四爺的眼神裡充滿了痛徹心扉的怨恨。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連一起赴死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不想活著眼睜睜看著他對另一個女人好，有錯嗎？
四爺面容冷峻，根本懶得看佟佳慕珍。
他並不像去探究佟佳慕珍心裡那些惡毒陰暗的想法，他只在乎行為和結果。
佟佳慕珍，宋氏，李氏，是想要暗害他兒子，暗害小福晉的惡毒女人。
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現在只想靜靜地等，等老祖宗幫他唱完這場戲。
如果必要，他不介意推波助瀾。
……
“紙張？”太后聽到太醫的話後，再次看向佟佳慕珍：“你還有什麼好辯駁的？紙張相同，證據確鑿。”
“這是陷害！”佟佳慕珍雙目通紅：“奴婢冤枉！”
“你們幾個，來瞧瞧這紙張的特別之處。”太后示意幾個皇子。
八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都走過去。
雖然一眼就瞧出來這是江西紙，但八阿哥沒說什麼。
佟佳慕珍哪怕是個侍妾，依然是佟佳一族的血脈，八阿哥不希望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一絲一毫會讓國丈佟國維不快的話來。
他看向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兩位弟弟可認出來了。”
“這種紙麼……”九阿哥摸著下巴，在心底思忖要不要說出來，讓混蛋四哥和四嫂記他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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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慕珍聽到九阿哥的語氣，瞬間瞭然，九阿哥肯定也認出那是江西紙了。
“這種江西特產的紙，我怎麼會有！明明是有人故意設了圈套想要置我於死地。”唯恐真的被這小小的一張紙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佟佳慕珍急急開口分辯。
目的還沒達成，她不能死在這裡。
心心念念的四表哥，竟然要弄死她。她更要好好活下去，然後再找機會拉著他和那個該死的四福晉一起死。
佟佳慕珍話音一落，十三阿哥瞬間轉身過來，眯著眸子看她：“方才太醫和八哥九哥都沒說這是江西紙，你既然口口聲聲兩包毒藥都和你無關，又怎麼會知道是江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