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所用的那包毒藥藥粉所用的包紙，可是江西特產。宮中之人甚少使用。
不過……
他這裡倒有一份四年前，佟佳慕珍的父親佟佳慶復在江西任上時送來的當地土儀，其中就有兩份江西紙。
因著養母孝懿皇后的關係，他要喊佟佳慶復一聲舅舅。
孝懿皇后剛仙逝的那幾年，佟佳慶復還能記得他，只不過這幾年越來越冷淡了。
當時那紙張，他並不愛用。後來就拿給十三阿哥做算學題。統共沒剩幾張，一直壓在箱底沒動。
今兒個下午，李氏做點心，下了藥之後，包藥粉的紙張被他安排的宮女悄悄弄到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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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張包藥粉的紙就到了他手裡，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江西紙。
當即讓蘇培盛翻出箱底的江西紙，裁好，包上一份毒藥藥粉，塞進了佟佳慕珍的枕頭裡。
那包藥粉的紙也讓人又送回了宮女手裡，很快也會被侍衛發現。
以侍衛們的效率，頂多一刻鍾就能搜出那份證據。
對付這種背後使手段想要暗害他兒子和他家小福晉性命的女人，他是真的一丁點惻隱之心都沒有。
他真恨不得換一百零八種不同的方法弄死這幾個女人。
四爺在心底算著時間，一炷香後，侍衛果然來了。
“啟稟太后，奴才在佟佳氏的枕頭裡搜到了一包毒藥。”侍衛呈上來：“方才太醫已經檢查過了。”
太后眯眸：“可是和點心中的毒相同？”
太醫搖頭：“並不一樣，但也是劇毒。”
“可還有搜到其他東西？”太后追問。
“所有地方都已經搜完，沒有其他東西。”侍衛實話實說，雖然收穫少，但至少搜到了一包毒藥，太后難道還不滿意？
四爺忍不住蹙眉，佟佳慕珍的房裡竟然真的沒有任何把柄？幸虧他早有準備，不然這一次竟然險些讓這個歹毒的女人逃脫了去。
坐在四爺斜後冊的十三阿哥瞧見他皺眉頭，略一思忖，胳膊肘輕輕戳了戳旁邊的十四阿哥：“十四弟，你荷包裡還有桂花糖嗎？給我一顆。”
十四阿哥心裡還記著十三阿哥拉著他不讓他去臥房看四嫂的仇，直接捂住荷包：“沒有，不給。”
“唉，十三阿哥你幹什麼，小爺荷包裡沒有糖！你走開，別碰小爺的荷包！”十四阿哥氣的低吼。
太后聽到動靜，朝這邊看了一眼。
老九老十連忙把十三和十四給分開。
四爺垂眸，唇角微微勾起難以察覺的弧度。
小十三就是小十三，這十來年，真沒白疼他。
主位上，太后看著十三的動作和十四躲閃的話，早就反應過來。她轉頭看向侍衛：“這些可以人等，可有搜身？”
“還沒有。”侍衛恭敬回答。
“立刻搜，”太后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三個侍妾：“這三人也要搜，不能放過她們身上的任何物件。哀家聽說，有些髮釵是中空的，內可藏私。”
佟佳慕珍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她的鞋子……